我思,故我在。思就是在的思。
思,精神上的一個寄托和延伸,
是生存的另一種表達方式。
關(guān)于笛卡兒
笛卡兒
笛卡兒是偉大的哲學家、物理學家、數(shù)學家、生理學家。解析幾何的創(chuàng)始人。
笛卡兒是歐洲近代資產(chǎn)階級哲學的奠基人之一,黑格爾稱他為“現(xiàn)代哲學之父”。他的哲學自成體系,熔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于一爐,在哲學史上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同時,他又是一位勇于探索的科學家,他所建立的解析幾何在數(shù)學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笛卡兒堪稱17世紀的歐洲哲學界和科學界最有影響的巨匠之一,被譽為 “近代科學的始祖”。
笛卡兒名言
1.我的努力求學沒有得到別的好處,只不過是愈來愈發(fā)覺自己的無知。
2.所有的好書,讀起來就像和過去世界上最杰出的人們的談話。
3.尊敬別人,才能讓人尊敬。
4.我思故我在。
5.讀好書,有如探訪著書的先賢,同他們促膝談心,而且是一種精湛的交談。
6.在這個世界上,良知被分配得最為公平。
“我思故我在”是笛卡兒提出的重要哲學命題。這一命題提出后,引起整個哲學界的廣泛注意和討論。我自習讀哲學以來,每當想起這一命題,就心潮起伏,為笛卡兒那種敢于破舊、敢于創(chuàng)新的勇氣和尋根究底的精神所鼓舞,同時對各種迷信和盲從、甚至崇尚迷信和習慣盲從的行為至今長盛不衰甚感憂慮和不安。
笛卡兒1596年3月31日出生于一個法國貴族家庭,不幸的是,他母親在他出生后14個月就去世了。他8歲時被送到一個教會學校學習,在那里他受到了良好的哲學、神學和數(shù)學等領(lǐng)域典籍研究和科學方法的訓練,為其日后的研究生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chǔ)。
笛卡兒17歲時結(jié)束了在教會學校的學習,前往巴黎學習擊劍、跳舞和騎馬。這在當時被認為是一個貴族青年應(yīng)當受到的訓練。但他很快厭倦了這種放蕩的生活,自愿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去潛心研究那些他感興趣的問題。兩年后,為了得到切實有用的知識,他提出要閱讀“世界這本大書”,并開始周游歐洲各國,后來長期定居荷蘭,終身未娶。
他的主要著述,如《關(guān)于正當?shù)匾龑Ю硇院蛯で罂茖W真理的方法》、《第一哲學的沉思,對上帝存在和靈魂不朽的證明》以及他的集大成著作《哲學原理》,都是在這一時期完成的。這些著作使他成為人類思想史上的一顆耀眼的明星,成為解析幾何的創(chuàng)始人和“能量守恒和轉(zhuǎn)化定律”的思想先驅(qū)(他提出了“動量守恒定律”)。當然,這里還不包括他因擔心教會的迫害而親手燒毀的著作《宇宙論》。至今我們還不知道,有多少偉大的思想隨著這部書稿而灰飛煙滅。
記不清笛卡兒是在哪本著作中首次提出他的這個著名命題的,但我一直確信,笛卡兒在開始閱讀“世界這本大書”時或在提出閱讀時,實際上已對經(jīng)院哲學相當不滿,懷疑人的知識是靠上帝的啟示得來的,同時也懷疑同時代的哲學家培根提出的“經(jīng)驗說”,認為感覺、經(jīng)驗不可能給人以可靠的知識。那么,是什么才能給人以真實的知識呢?他認為只有理性才能給人以真實的知識,沒有經(jīng)過理性推演和最后檢查出來的東西都是不能確信的根據(jù),都應(yīng)當受到懷疑。這種“普遍懷疑”的結(jié)果,就只剩下“我在懷疑”本身不能懷疑。因為只要我懷疑我在懷疑,就恰好證實了我在懷疑。我懷疑,就是我思想,而思想總有一個思想者存在,因此“我思故我在”。
笛卡兒認為,“我思故我在”是再清楚不過的,就像幾何學的公理一樣,是不證自明的。他把它當做自己整個理性推演中的基本出發(fā)點,即“第一原理”。他為在“普遍懷疑”的理性世界中,終于找到這種無可懷疑的出發(fā)點而欣喜若狂,因為他終究不是為懷疑而懷疑的“懷疑論”者。為此,他曾自比阿基米得。阿基米德發(fā)現(xiàn)杠桿原理之后,曾不無自豪地宣稱,如果給他一個地球之外的支點,他就能把地球撬起來。我雖然至今一直沒有讀到笛卡兒自比阿基米德時的那種情形,但我能夠想象得出,那時他的內(nèi)心有多自信!
的確,“我思故我在”這一哲學命題,以其獨特的思維方式和嚴密的推理過程,形成對經(jīng)院哲學教條的否定和對經(jīng)驗主義片面性的糾正,這對人們否定教條迷信,否定經(jīng)驗幻覺不無啟迪。更為重要的是,它以無可辯駁的邏輯力量,沖破經(jīng)院哲學的束縛,肯定了人的主體性,宣告了理性的勝利。
事實上,我已深切地感覺到,笛卡兒的這一著名命題,愈是遠離“哲學”,愈有深刻的內(nèi)涵。當它在本體論范疇內(nèi)生成時,是那樣蒼白單調(diào),甚至有人認為它從“我思”推論出“我在”,是本末倒置。但當它綻放在認識論領(lǐng)域時,卻是那樣充滿生機,令任何人都不可小覷。而當它真正走向現(xiàn)實生活時,更煥發(fā)出鮮活的生命力量,激勵人們?nèi)?chuàng)新和奮進。
從一定意義上說,“我思”就決定著“我在”。人區(qū)別于動物的基本點之一,就是因為人有思,而動物沒有思。所以“我思”決定了區(qū)別于動物的“我在”。同時,“我思”的內(nèi)容,也決定著“我在”的形式。劉伯溫“大其心以究天下之物,定其心以應(yīng)天下之變”的“思”,決定他伺機而動,輔佐朱元璋匡定天下的“我在”;陶淵明“歸園田居”的“思”,決定著他“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我在”。
可見,“我思”的內(nèi)容不同,“我在”的方式也大不相同。有什么樣的“我思”,就有什么樣的“我在”。
進一步說,“我思”的取向也決定著“我在”的方式。同是放舟作游,蘇軾“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是一種境界;李白“明朝散發(fā)弄扁舟”也是一種狀態(tài);柳宗元的“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則又是一種品味了。對同樣的事物,抱不同的態(tài)度去認識和處理,其結(jié)果往往迥然有異?!拔宜肌笔窍蚯暗?,“我在”就能與時俱進;“我思”是向后的,“我在”就有可能“九斤老太”化。
當然,我對“我思故我在”這種非哲學的解讀,恐怕很難得到哲學同好的認同,但對人們理解“我思”的重要并把握好“我在”還是有些益處的。至少,我是這樣“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