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與愛情
人為什么需要朋友?朋友的功能一是分享,二是分擔。分享的是快樂,分擔的是痛苦。而一個內心強大的人,其實并不需要朋友。他的快樂可以自己獨享,他的痛苦可以獨自承受。
說到底,人是孤獨的。孤獨地來到人世,孤獨地離開人世。在肉體上也許可以不那么孤獨,但是在精神上,人絕對是孤獨的,除了有極個別精神上的朋友,而這種朋友不可強求,只能是各種因緣際會的自然結果。
愛情這個東西很奇妙,它的理想形態(tài)應當是肉體朋友和精神朋友合二而一的一個實體。這兩種性質能恰好湊到一個人身上的幾率真是太小了,可遇不可求。我相信,很多剩男剩女就是在等待這個人,等待自己生命中這個可遇不可求的奇跡。
總有人問我對剩男剩女有什么樣的規(guī)勸,我的規(guī)勸是兩句話:一,如果你很想結婚,那就不一定非要等到愛情不可,跟一個僅僅是肉體的朋友或者僅僅是精神上的朋友結婚也無不可;二,如果你并不是很想結婚,而且一定要等待愛情,那你內心要足夠強大,要做好終生獨身的準備,因為愛情發(fā)生的幾率并不太高。
——李銀河,學者、社會學家。
中國人的集體浮躁
那天,從溫哥華回京,旁邊是一個中年男子,看言談舉止還是一個有點層次的企業(yè)老板,但在飛機上基本沒看到他安靜過:看電影沒超過五分鐘,打游戲沒超過兩分鐘,看報紙不超過一分鐘……我在想,他如果懂得一點發(fā)呆也是一種生活方式多好。
浮躁,真是這個時代的特征嗎?更深的原因不去分析,我們只看看現(xiàn)在人們的一些普遍行為。先說工作。據(jù)說在北京能在一個公司待上三年的人基本就是老員工。對財富的渴望更是浮躁,恨不得明天世界的財富全部跑到他那里去,沒有一種適可而止的態(tài)度。愛情、家庭也是如此。愛情也是短平快,注重外在的東西;對家庭也是如此,對孩子,認為能拿錢去名校就是家長對孩子最大的貢獻,不愿點點滴滴去做那些影響孩子一生和性格的事。
對于知識、學歷之類的東西,更是五花八門,文憑可以買,學歷可以造,頭銜就靠權力;宗教信仰也想速成,不是信教,而是信效益,人家去教堂、廟宇都是想去向神懺悔、贖罪,用宗教寄托來凈化心靈,我們去神廟就是想立竿見影,求神保佑發(fā)財。
中國人的集體浮躁就是那么回事,今天也是說說而已,下面該浮躁還是繼續(xù),至于繼續(xù)到何時,連神仙都不清楚,我們又奈何?
——劉旗輝,商界傳媒董事長、總編輯。
避免校車事故當始于對每一個生命的敬畏
校車事件一次又一次撥動著我們的神經,從甘肅省慶陽市正寧縣榆林子小博士幼兒園的校車事故到江蘇豐縣校車側翻事故,校車再次成為時下最熱的焦點之一。
一系列的校車事故帶來的反思與措施鋪天蓋地,但仍未阻止這些生命的隕落,當我們溯本求源時,總會把矛頭指向政府部門與學校的監(jiān)管不力、投入不足與法制的不健全之上,然后各種亡羊補牢的舉措競出:“大力排查校車隱患”、“采購先進校車”、“出臺相關法規(guī)”等等,絡繹不絕。接下來是另一起事故的發(fā)生,另一群孩子的離去。
事后我們??吹揭虼寺漶R的失意官員、被家長唾罵的校長,卻不會在任何追悼會上看到他們的懺悔。保護生命倘若不是出于對生命最為直接的敬畏,那么任何舉措都可能變成被篡改為徒有其表的“安全措施”,其下暗流涌動。我們可以學到很多保護生命的經驗,卻仍可能學不會以生命去敬畏生命的姿態(tài),這比災難本身更為不幸。
——姜子健,自由媒體評論人。
“海派清口精英獎”何干“娛樂入侵”校園
2011年上半年,“海派清口精英獎”在復旦大學設立。有人質疑,海派清口在復旦設獎學金是娛樂文化又一次入侵校園。
“海派清口精英獎”設立之初的目的是“以培養(yǎng)精英人才為重點,獎勵品學兼優(yōu)的在校大學生和特殊人才,并鼓勵他們參與慈善事業(yè)?!笨梢?,并沒有限定獲獎者必須喜歡海派清口,或者是周立波的粉絲。因此,質疑海派清口乃是娛樂文化入侵校園的說法,其實是毫無根據(jù)的,只是看到了冠名權,就指鹿為馬。
周立波確實很火,是上海娛樂界的大腕,也正是在他的努力下,讓海派清口煥發(fā)新生,重新包裝后贏得市場認可,每一場演出都是觀者云集。他在自身事業(yè)有成之后,能夠捐出資金來,在高校設立“海派清口精英獎”,乃是一種回饋社會、回饋教育的個人行動。
學生的個人愛好只能引導,卻無法強制,有人就是喜歡周立波,喜歡海派清口,你又能怎樣。因此,只要不將獎學金和愛好拉在一起,就是可以忍受的。
——江德斌,自由撰稿人。
(責編 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