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復旦大學周圍,你能找到全上海最高檔、最精致的小店或咖啡館,這是復旦學生喜歡的駐留地。如果說北大人躊躇滿志,清華人埋頭苦干,那么復旦人則宛若行云流水,敏捷、細膩,精致、閑適。
走在復旦的校園里,你隨時可能收到制作精美的宣傳單,或許是復旦劇社在相輝堂上演《暗戀桃花源》,或許是愛爾蘭樂團在東宮奏響交響樂,又或許是某個外企高管在3108室講述他的奮斗史。
如果你認識來自復旦的朋友,你會發(fā)現(xiàn)他們有的喜歡西餐、燭光和紅酒,能說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語;而有的卻鐘愛雕花竹筷和景德鎮(zhèn)細瓷碗的別致,會和你談論蘇東坡或者胡適。
來復旦求學,你可以跟著賴聲川的故事穿梭在古代與現(xiàn)代之間,跟著角色哭與笑;可以將脖子靠在舒適的椅背上就這么發(fā)呆、幻想;可以聽過某位成功人士的事跡后,熱血沸騰地回去狂背GRE單詞。
這就是復旦的“自由”,不同于北大的自由,它是一種擺脫傳統(tǒng)、不受他人干涉的生活上的自由。正是這樣的自由,復旦人也才獲得了“無用”的靈魂。他們不會刻意追求物質(zhì)上的滿足,不苛求外界的認同,而更注重自身的修養(yǎng)。
當然,復旦這種自由的精神不僅體現(xiàn)在學生上,也體現(xiàn)在學校、老師上。比如復旦最具特色的通識教育,這種教育模式讓學生的課程不再是“固定套餐”,而是豐富多樣的“自助餐”,天文地理、古今中外……凡學校所有,你都可選擇。其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幫助那些所選專業(yè)不是自己真正興趣的學生解決煩惱。同時,也利于學生擴大知識面,培養(yǎng)綜合素質(zhì)。
為了讓理科生可以輕松地研讀文學和歷史經(jīng)典、研究戲劇影視表演藝術(shù),文科生能夠充滿興趣地學習科技知識、培養(yǎng)科學創(chuàng)新和研究能力,通識教育的課程都是豐富多彩而又淺顯易懂的,不會讓學生有隔行如隔山的感覺。也因此不少課程常常座無虛席,若想獲得聽課的好位子,不做好“占位大戰(zhàn)”的準備是不行的,要是愿意站著聽,那么也得提前進場,否則可能連門也進不了。
復旦里,最可愛的還有那些擁有自由靈魂的老師。學校的老師中“怪才”不少,我喜歡的“哲學王子”王德峰老師就是其中之一。平時他尤愛引用“復旦的靈魂是自由而無用的”這句話,所以上課時他便“自由”地抽煙。教務處曾經(jīng)給他提過意見:“課上就不要抽了?!钡恰安怀闆]狀態(tài)”,學生們坐不住了,為了求知、為了哲學,大家從心里愿意接受王老師的“自由”。
2011年的畢業(yè)生典禮上,復旦校長楊玉良鄭重地向一位女學生道歉,這位女生因校方原因沒能拍畢業(yè)照。從這個事件中,我們看到的是復旦的平等,它的兼容并包,也是它的自由精神。它會用溫柔甚至寵溺的眼神看著每個學子,不會用整齊劃一的詞匯去定義或束縛任何人。復旦校園里有句非常流行的話,“北大清華確實很好,但是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還會選擇復旦?!碑斈阕哌M這片校園,你是自由的;當你走出這片校園,你會為擁有自由而無用的靈魂感到驕傲和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