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滾石只能襯托出Marianne Faithfull愈老彌堅的創(chuàng)造力。當她一張嘴歌唱,地獄的大門也為之緩緩打開—不,她不是什么折翼的天使,她只是讓內心的魔鬼,唱出了情詩。
當Marianne Faithfull在你面前涂唇膏—畢竟,她確實就是那個上世紀六十年代女神和二十一世紀歌神—你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只好掉過頭看窗外,越過尖沙咀的車水馬龍,遠遠地,大海,船只,海鷗,恍如隔世。
忽然想起在倫敦看過的莫奈,那是他第一次來倫敦滑鐵盧橋,泰晤士河,小船,日出,三十年之后莫奈重游倫敦,又畫:滑鐵盧橋,泰晤士河,小船,只是日出變成日落—大本鐘,晚霞,鳥,一派蒼茫。
莫奈的日出日落正是瑪麗安·菲思富爾(我不愿把她譯成菲絲弗爾那么纖秀)的最佳寫照,甚至,莫奈畫出了她的嗓音音色,落霞孤鶩秋水長天,萬物混沌,冷不丁有一道寒光劃向茫茫黑夜。
六十年代的幸存者
六十年代的她,就像日出時的河面,清澈見底的歌聲。當年她還演過《哈姆雷特》,沒錯,她就是奧菲利亞,她圣潔的臉龐和清澈的歌聲是六十年代永恒的象征—這是與夢露不同的另一個女性形象,不食人間煙火的玉女,卻混跡于魔鬼之中,像沼澤中盛開的花。然而假如沒有后來的人生煉獄,那她只能作為一個玉女經典供后人懷舊乃至意淫。
在香港采訪完Marianne Faithfull之后我去了黑膠王阿paul那兒,好不容易淘到一張六十年代的Marianne Faithfull專輯,不料老板說自己要珍藏,不賣。但我運氣真好,后來去了旺角另一家二手唱片店,不單淘到這張,還淘到八十年代復出后的經典專輯《Broken English》,但六十年代這張賣120港幣,八十年代這張只賣50港幣。但在我看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