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偉

南太平洋島國瓦努阿圖附近海域的漁業(yè)資源十分豐富，不僅種類繁多，而且質量上乘，其中最出名的，莫過于一種大海貝，叫做硨磲。據說在所有海貝中，只有硨磲才會長出彌足珍貴的黑珍珠，而瓦努阿圖出產的黑珍珠顆粒飽滿，色澤光潤，受到世界各地顯貴的追捧，價格也扶搖直上。

瓦努阿圖每天捕撈上岸的硨磲數以百計，但只有寥寥幾個才會長出黑珍珠。可是，硨磲的貝殼比較厚實，出水之后就緊閉不開，靠肉眼無法判斷里面是否有黑珍珠，必須用斧子鑿開貝殼。如果找到，一顆黑珍珠就能賣出十幾萬美元。不過，貝殼一旦被鑿開，硨磲就會很快死去，而且它的肉很難吃，外殼也沒什么用途，此時的硨磲就會變成一錢不值的垃圾。

正因為黑珍珠的稀少、硨磲的神秘，刺激了各國冒險家紛至沓來。不過，在瓦努阿圖的市場上，幾乎看不到黑珍珠的交易，人們買賣的都是硨磲。當地人論只數叫賣，并且按照個頭大小，標價從四五十美元到上百美元不等。

這就像一場充滿玄機的賭博，買家完全憑主觀猜測押寶，押對了就一夜暴富，押錯了就會血本無歸。盡管幸運的人很少，但買家都樂此不疲，一次又一次地博弈自己的運氣。

可是幸運兒終究是少數，每年漁季，絕大多數人都是鎩羽而歸。但到了下一個漁季，他們又會卷土重來，原先的贏家想再贏，原先的輸家想翻本。到了最后，在這場經年累月的押寶游戲中，幾乎沒人能贏到最后，許多人甚至為此傾家蕩產。

難道真的沒有贏家？其實是有的，正是當地漁民。他們賣硨磲的收入雖然不是很高，但是許多年下來竟然也各自攢下了一筆數目可觀的財富。

可是，與一夜暴富相比，這樣的富足常常被人忽略……

（木子摘自《中國青年》 圖/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