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潔，吳佳禾，閆文凱

(南開大學經濟與社會發(fā)展研究院，天津 300071)

一、文獻回顧

我國壽險業(yè)自1980年恢復以來一直處于高速發(fā)展之中，但2008年底受到金融危機的影響，11月的壽險保費增速出現連續(xù)32個月以來的首次同比負增長，為－4.6%，金融危機引發(fā)整個壽險行業(yè)走低，同時也暴露出快速發(fā)展背后隱藏的不少問題，突出表現為保險公司的業(yè)務增長主要依靠加大投入，集約經營和內涵式增長能力不強，管理水平較低，經營成本不斷攀升等等。中國成為世界貿易組織正式成員已有9年，壽險市場的開放程度逐年提高，可以預期，伴隨中國壽險市場的全面開放，競爭將更趨充分，以提高經營效率為核心的企業(yè)競爭力之爭會日趨激烈。

國內外對壽險業(yè)效率的研究相對較晚，研究方法以 DEA、SFA居多。如，Fecher等［1］以及Cummins等［2］分別對法國和意大利的壽險公司與非壽險公司的相對效率進行研究。Cummins等［3］對美國壽險業(yè)的兼并重組、規(guī)模經濟和效率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發(fā)現，美國壽險業(yè)的兼并重組對提高公司效率和盈利能力是有益的。Tone和Sahoo［4］運用DEA模型評估了印度壽險的成本效率和規(guī)模效率。Yang［5］運用兩階段DEA模型計算1998年加拿大72家壽險公司的技術效率。國內方面，張偉［6］對我國壽險公司的規(guī)模效率與內含價值進行研究，劉兵［7］則圍繞我國壽險業(yè)的市場結構、效率與績效等問題展開研究。以上研究雖然頗為豐富，但正如 Simonson［8］曾提到的，在現實中，由于管理能力、可用資源、政策等種種限制，所有公司并不能夠直接將效率提升至最優(yōu)效率前沿，因為它們的生產前沿面可能就不在一個層次上，對每個樣本公司來講，找到最接近、最適合作為目標的其他樣本公司，并考察它們的差距會更具現實意義，這就亟需一種新的方法來完善對壽險公司效率的衡量。情景依賴DEA模型就是這樣一種可以找出績效狀態(tài)最相近的公司并度量每個樣本的吸引程度和進步程度的模型。

情景依賴DEA方法由Seiford和Zhu首先提出，并由Seiford和Zhu［9］在論文中將其應用于對打印機的評價中。后來，Chen等［10］又將這種方法運用到東京圖書館的測度中。情景依賴DEA方法在國內的應用較少。張運華［11］首先使用情景依賴DEA方法對我國31個省、自治區(qū)和直轄市的農業(yè)投入產出效率進行測度。趙秀娟［12］將情景依賴DEA方法運用于對我國27支開放式股票基金的績效測度上。本文將情景依賴DEA方法應用于我國壽險行業(yè)，試圖揭示我國壽險業(yè)內各公司相對效率及行業(yè)整體的競爭格局，以期對提高我國壽險企業(yè)。

二、研究方法——情景依賴DEA模型

在情景依賴 DEA模型中，一個決策單元集可以被分為不同水平的有效前沿面。當移走最初的有效前沿面時，剩下的 (非有效)決策單元將形成一個新的二級有效前沿面。如果再移走這個新的二級有效前沿面，將形成第三級有效前沿面……如此往復，直到所有的決策單元都處在某個級別的有效前沿面上。每一個這樣的有效前沿面都為前面的決策單元提供了一個度量相對吸引程度的背景環(huán)境。公式如下：

假設DMUj(j=1，2，…，n)由m個投入(x1j，…，xmj)生產了n個產出 (y1j，…，xsj)。定義所有決策單元的集合 J1={DMUj，j=1，…，n}，相應的，當Ek={DMUk∈Jk|θ*(l，k)=1}時，Jl+1=Jl+E1，且θ*(l，k)是下列線性方程的最優(yōu)解：

在這里，j∈K(Jl)表示DMUi∈Jk。其中，F(·)表示DMU集合中的單元的下標。

該方法還可以測算高級前沿面上決策單元與低級前沿面上決策單元的距離，即吸引程度。考慮一個特定效率前沿面El0，l0∈ {1，…，L－1}上特定決策單元DMUq=( xq，yq)：

吸引程度可以區(qū)別有效決策單元的優(yōu)劣，即使是同一效率前沿面上的決策單元，該方法也可以把他們排序。

類似，如下模型可以計算特定決策單元DMUq∈El0，l0∈{ 2，…，L}的進步程度值：

由于本文的DMU壽險公司對其投入的決策能力和控制程度遠高于對其產出的控制程度，所以本文將選擇投入導向的吸引力和進步模型。有關產出導向的模型與投入導向的模型類似，這里不再贅述。

三、實證結果與分析

由于數據缺失等原因，本文選擇了中國人壽、太平洋人壽和民生人壽等29家壽險公司為樣本，這些公司的市場份額約占中國壽險市場的72%。投入指標選擇了員工人數、總資產和營業(yè)費用三項，產出指標則是保費收入與賠款支出的差額和投資收益兩項。其中，賠款支出項目包括了死傷醫(yī)療給付、滿期給付、年金給付和退保金等內容。所有數據均來自《中國保險年鑒》(2008—2010年)。

按照情景依賴DEA方法的研究步驟，本文首先測度29家壽險公司2007—2009年3年間每年的效率值，并按照高低順序分成若干個不同的層級，再測算出每個公司的吸引力程度與進步程度。最后，通過比較3年的實證結果，對我國壽險行業(yè)的相對效率與競爭格局進行剖析。由于篇幅限制，本文重點對3年結果的變動趨勢進行分析。

1.相對效率變化趨勢

為了可以清晰地觀察這29家壽險公司3年間各公司相對效率的變化，本文將所有測度結果匯總成表1的形式。每個公司每年的測度結果都以“x－y－z”的形式表示。其中，x表示當年該公司所處的層級，y表示該公司在其所在層級的吸引力指標排序，z表示該公司在該層級的進步指標排序。

經過觀察可以發(fā)現，按照序號排序，前12家公司中除友邦廣東和民生人壽外的10家公司，以及友邦深圳、生命人壽和中英人壽績效都始終位于前二個層級，較為穩(wěn)定。廣電日生 (更名后為長生人壽)公司績效排名始終靠后，進步不明顯?？冃С掷m(xù)下降的公司還有金盛人壽、平安人壽、中宏人壽、中?？德摵陀寻顤|莞。

此外，根據2007—2009年各壽險公司的吸引力程度和進步程度，可以判斷每個公司所處的競爭狀態(tài)，即是否容易超越其它公司或被其它公司超越，從趨勢上就是哪些公司容易上升到較高層級或是容易下降至較低層級。將所有公司的這種變化趨勢整理歸納，再與公司第二年的實際情況相比，即可判斷某公司是否正確認識了自己的處境并加以利用或扭轉。具體如表2所示。表2中，順勢表示公司順應了其自身“易上升”或“易下降”的趨勢，因勢而變;逆勢表示公司打破其自身優(yōu)勢或劣勢，逆勢而行。由表2可以觀察到，順勢而變的公司2007年和2008年均有17家，超過半數。這說明，有半數以上的企業(yè)只是按照其既定的趨勢改變，并沒有任何突破。這種因勢而動的狀況可以使具有上升優(yōu)勢的公司的效率得以提高，但也使“易下降”的公司難逃績效降低的厄運。對于產生這種結果的原因，可以解釋為是很多壽險公司并沒有清醒地意識到自身所處的競爭態(tài)勢，難以捕捉機遇并加以利用。例如，2008年，太平洋安泰表現出容易上升至較高層級的趨勢，卻在2009年下降到第三層級。廣電日生、光大永明等公司也面臨同樣問題。由觀察可知，2008年較2007年各公司把握自身競爭變動優(yōu)勢的能力增強，處于容易上升的狀態(tài)的7家公司在2008—2009年間僅有太平洋安泰1家公司逆勢下降。同時處于易下降趨勢的公司應對逆境的能力也在增強，在處于易下降趨勢的12家公司中，僅有3家公司未逃脫厄運。這說明我國保險業(yè)的發(fā)展開始進入某一良性發(fā)展狀態(tài)，即處于競爭優(yōu)勢的企業(yè)充分利用各種機遇順勢而動，同時處于劣勢的企業(yè)也能夠認識到自己的不足，逆勢而動。

根據匯總整理可以發(fā)現，中意人壽、民生人壽、太平洋人壽、中保康聯、首創(chuàng)安泰、太平人壽、中德安聯、信誠人壽、恒康天安等9家公司在2007—2009年間實際變化完全遵從其前一年的變化趨勢，說明這些公司的主動作為能力較弱，這些公司應充分挖掘自身潛力，利用現存優(yōu)勢，才會有所突破。

表2 壽險公司三年趨勢及實際情況分析表

2.競爭格局變化趨勢

觀察29家壽險公司2007—2009年間競爭格局的變化，可以發(fā)現，較多的公司在3年間的效率呈現先下降后上升的趨勢，具體如表3所示。

從表中可以看到，在我國29家壽險公司中，有6家公司在3年間績效呈持續(xù)上升狀態(tài);在持續(xù)下降的6家公司中，除中宏人壽略有下降但仍保持在第二層級之外，其他5家公司均始終處在較低層級上;更多的公司則是先下降后上升，且分布于各個層級，績效水平不等;此外，另有6家公司是先上升后下降的情況。

結合各個公司的股權結構安排、市場范圍以及公司存續(xù)時間等特征指標，可以觀察出壽險市場2007—2009年的競爭格局有如下特點：

第一，從股權結構安排看，持續(xù)上升趨勢的公司以外資為主，處于持續(xù)下降和先上升后下降兩種趨勢的公司以合資為主，內資公司分布比較分散，但是不難看出其效率是朝向改善的方向發(fā)展的，如處于持續(xù)上升趨勢的內資公司占所有內資公司的1/3。

第二，從市場范圍看，持續(xù)下降、先下降后上升與先上升后下降的公司多為全國性公司，即區(qū)域性公司的績效并不明顯低于全國性公司。

第三，從公司存續(xù)時間看，持續(xù)下降的公司幾乎都是成立10年以上的老公司;呈現先下降后上升趨勢的大部分也是成立時間較長的老公司。如表2所示，在2007—2008年呈下降趨勢的公司中，老公司有8家，僅有3家在2008—2009年扭轉了敗局。

表3 壽險公司2007—2009年變化趨勢表

3.影響壽險市場競爭格局變化的原因探析

(1)參與國際市場的競爭效應

2005年是我國壽險業(yè)發(fā)展中的一個拐點，2004年12月11日，我國加入WTO的壽險業(yè)保護過渡期結束，壽險業(yè)市場全面開放。這一政策及產業(yè)發(fā)展環(huán)境變化為外資和合資公司創(chuàng)造了廣闊而平等的市場機遇，使得內資公司2005年的績效幾乎全部是下降。進一步觀察，在2007—2009年，大多數外資公司的績效呈現持續(xù)上升或先下降后上升趨勢，而早期受保險市場準入政策限制只能以合資方式進行經營的合資壽險公司，在持續(xù)下降和先上升后下降的公司隊列中占主體。使得合資公司的整體績效表現不如人意。壽險市場開放后外商獨資公司的進入，并沒有對內資公司造成明顯的所謂沖擊，除平安人壽績效持續(xù)下降，民生人壽先下降后上升外，其他內資公司的績效表現優(yōu)良，在持續(xù)上升的6家公司中，內資公司占2家，外資公司占3家，合資公司為1家，市場競爭的“鯰魚效應”似乎有所顯現。從長遠來看，擁有高效的經營管理體制和雄厚的資金支持的外資保險公司仍是內資，特別是大型國有保險公司的勁敵。

(2)經營模式和產品結構調整效應

2003年下半年開始，中國平安等幾家大型國有壽險公司開始進行結構調整，至2004年末，這種調整轉型已慢慢波及其他公司，進而逐漸成為行業(yè)理性思考后的共識，帶動整個壽險業(yè)經營從粗放走向集約、從規(guī)模轉向效益。由于轉型調整的滯后性以及調整過程中管理的暫時無序，2003年末開始結構調整的內資壽險公司在2004—2005年績效有所下降。但從長遠角度來看，經過業(yè)務結構調整后的壽險公司，產品結構更趨合理，資本充足率得到大幅改善，盈利能力也將顯著提升。這從上述內資企業(yè)的總體表現中已經可以窺見一斑。

(3)市場品牌效應

從公司存續(xù)時間看，在競爭優(yōu)勢持續(xù)上升的6家公司中，新公司和老公司平分秋色，而在持續(xù)下降的6家公司中，僅有1家為新公司。似乎是新公司的表現更勝一籌。但仔細探究可以發(fā)現，無論新公司還是老公司，品牌的重要性都大幅提升，國際與國內知名公司的金字招牌對消費者的吸引力在加強。可以預期，隨著競爭的日趨激烈，在壽險這樣一個消費者具有很高的品牌認知度與消費慣性的市場，企業(yè)的品牌價值和品牌效應對提高企業(yè)的經營效率有重要影響。

四、研究結論

分析2007—2009年我國主要壽險公司的績效高低、吸引力程度與進步程度，以及競爭格局的變化趨勢，可得出如下結論：

1.大型內資公司在我國壽險業(yè)中仍然占有較大優(yōu)勢

根據情景依賴 DEA方法測度出的2007—2009年的三年相對效率來看，大型內資公司，如中國人壽、太平洋人壽等始終位于較高層級，排名靠前。這與大型內資公司在銷售網絡上具有絕對優(yōu)勢、擁有知名品牌、資本實力雄厚，以及在欠發(fā)達地區(qū)處于壟斷市場地位等都密不可分，而民生人壽、太平人壽等中小內資公司效率下降明顯。這是因為中小內資公司在渠道上與大型內資公司相比沒有優(yōu)勢，而品牌和資本實力又明顯低于外資公司，加上管理經驗和技術水平不足，中小內資公司面臨嚴酷的生存環(huán)境，必須找到自己的特色之路。

2.外商獨資公司的相對效率提升趨勢明顯

在2004年我國人壽保險市場全面開放后的最初幾年，外商獨資公司在我國人壽保險市場的績效表現欠佳，但隨著幾年的適應期結束，從2007—2009年的實證結果來看，外商獨資公司的友邦系，如友邦廣東、友邦北京、友邦江蘇表現突出，效率水平處于持續(xù)上升狀態(tài)，友邦深圳、友邦江門也處于先下降后上升的狀態(tài)。與合資公司差強人意的表現產生較大反差，這表明合資這種帶有明顯適應性變革色彩的股權和經營制度安排，體制間的摩擦和交易成本還是較高，反而是外商獨資公司的制度優(yōu)勢開始凸顯。

3.合資公司良莠不齊，分化嚴重

從三年的測度結果中可以看到，合資公司中績效參差不齊，分化嚴重。中意人壽、中宏人壽、中英人壽、中?？德摗⑻窖蟀蔡┑榷继幱谇皟蓚€層級，包括恒康天安也從2007年的第五層級躍升到2008和2009年的第一層級，而廣電日生始終處于第四或第五層級，信誠人壽、也是從較高層級滑落到較低層級。究其原因，合資公司中如果外方是有著豐富的亞洲地區(qū)壽險市場的經營經驗，或是發(fā)展戰(zhàn)略非常清晰的，一般發(fā)展勢頭也很好。反之，效率狀況則不如人意。

4.隨著壽險業(yè)投資渠道的逐步放開，我國壽險企業(yè)績效整體回暖

觀察測度結果可以發(fā)現，2007以來年我國大多數壽險公司的績效有顯著回升，這一結果與2005年下半年政府開始逐步放開保險金投資渠道的限制不無關系。2005年以前，保險資金投資渠道比較狹窄，各公司的投資收益率低下，過低的資金運用收益率使得壽險產品缺乏吸引力，嚴重抑制了對壽險產品的需求。隨著我國壽險業(yè)投資渠道逐步放開，投資結構發(fā)生根本變化，債券投資不斷加大，權益類投資比例也穩(wěn)步上升，各公司的投資收益不斷提高，也使得企業(yè)績效整體回暖。

五、政策建議

壽險業(yè)的發(fā)展與一國的經濟發(fā)展和人均收入水平等密切相關，為了更好地把握我國經濟發(fā)展給壽險業(yè)帶來的市場機遇，提高壽險企業(yè)的經營效率，應對以下幾方面予以特別重視。

1.中小型內資及合資公司應走創(chuàng)新、專業(yè)化、差異化之路，以求異軍突起

相比大型國有公司和外資公司，中小內資及合資公司既無渠道，又無品牌、資金等優(yōu)勢，加上管理經驗和技術水平相對不足，要想在激烈的市場中生存，必須借鑒一些發(fā)達國家中小企業(yè)的經驗，走創(chuàng)新、專業(yè)化、差異化道路。中國平安在發(fā)展的初期也是靠“千禧紅”、“萬能險”等領先的創(chuàng)新產品獲取市場競爭優(yōu)勢的。因此，創(chuàng)新是中小型保險公司異軍突起的唯一選擇。

2.加大對消費者、西部地區(qū)、農村地區(qū)、小型壽險公司及創(chuàng)新產品傾斜

從國際壽險業(yè)的發(fā)展經驗來看，稅收優(yōu)惠是刺激壽險產品需求的最大動力，而不利的稅收政策 (如對分紅產品紅利征稅等)也會對壽險業(yè)增長帶來沖擊。在現階段，我國的人口老齡化、社會保障水平總體不高、中產階級快速增加和家庭小型化等現象都使壽險需求與日俱增。如果能夠針對壽險消費者給予保費從收入中抵扣等稅收優(yōu)惠，對刺激保險需求，增強產業(yè)發(fā)展的需求拉動效應會產生積極影響。

此外，為了優(yōu)化壽險市場格局，平衡東西部發(fā)展，加強農村生活保障建設以及鼓勵壽險企業(yè)產品創(chuàng)新、渠道創(chuàng)新等等，可以采用投資抵免、加速折舊、提取準備金、再投資退稅等間接優(yōu)惠政策，實施鼓勵投資西部和農村地區(qū)的稅收優(yōu)惠。在鼓勵創(chuàng)新方面，設計稅制時，當投資收益率低于最低保證利率時，壽險公司實際上承擔了部分投資損失。因此，應當允許壽險公司將這部分損失從當年的應納稅所得額中扣除，以降低壽險公司銷售此類創(chuàng)新產品的風險，等等。

3.在嚴格管理的同時增大保險代理人員數量

個險渠道產品是壽險公司的核心產品，個人代理渠道是壽險公司的核心渠道，大量的代理人員是宣傳保險的有效途徑，是各壽險公司拓寬需求市場、發(fā)展?jié)撛诳蛻舻闹匾绞?。但是，在壯大保險代理人隊伍的同時，更要加強管理與培訓、提高其綜合素質，使之以保險專家的身份出現在公眾面前。目前，壽險市場上創(chuàng)新產品不斷涌現，特別是與金融投資功能相結合的產品，要求保險代理人要了解更多金融投資方面的知識，為客戶提供更為專業(yè)的服務。提高保險代理人的素質，壽險公司應從招募、培訓、管理三個環(huán)節(jié)約束代理人行為。特別在管理上應改變各年傭金的比例，以避免代理人的不良行為，同時應將代理人的服務態(tài)度、售后服務、退保率、投訴狀況、行為品質等與傭金相掛鉤。

4.鼓勵國有壽險公司向中西部和農村市場轉移

我國中西部地區(qū)，保險深度、保險密度都相對較低，壽險市場還不成熟，似一塊尚未開墾的處女地，也是國有壽險公司的潛在機遇。政府應出臺政策鼓勵國有壽險公司向中西部地區(qū)轉移，這既是對競爭過熱的沿海城市的壓力緩解，也可看作是對先動公司的一種扶持。中國人壽近幾年在中西部農村市場的大量投入，已步入高增長期和收獲期，貢獻公司近一半的業(yè)務收入。此外，作為專業(yè)化路線的一種選擇，中西部市場也適合同樣了解國情、熟悉市場的中小型內資公司深入開拓。

5.繼續(xù)放開壽險公司資金運用渠道

2005年，放開壽險公司的資金運用渠道后，壽險公司的資金運用結構隨之發(fā)生重大變化。首先表現為銀行存款占比的持續(xù)下降和債券投資占比的持續(xù)上升。2005年3月，保險公司債券投資占整個資金運用比例首次超過了銀行存款，達到了48.6%。在此之前，整個行業(yè)的銀行存款占比幾乎一直保持在70%左右。其次，權益類投資的占比也不斷攀升。2004年權益類投資僅有6.18%，而到了2006年，保險公司實現資金運用收益955.33億元，其中77.2%的收益來源于占比僅10.35%的權益類投資。①數據來源于《中國保險年鑒2005》、《中國保險年鑒2006》。投資渠道的放開一方面提高了整個行業(yè)的投資收益率，另一方面也有利于壽險公司更好的進行資產負債匹配、分散風險。今后應繼續(xù)放開資金運用渠道，優(yōu)化資金運用結構，為整個壽險業(yè)注入新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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