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在城里一個工地干活,不慎從三層樓上失足落下,摔傷了左腿。出院以后給老爸打電話。
傻柱:“爸,俺出院了?!?
爸:“兒啊,出院好,出院就回家來看看吧?!?
傻柱:“爸,俺還是愿意留在城市。”
爸:“城市有啥好?咱村這么多外出打工的還不是都回來啦?”
傻柱:“城市人多,熱鬧?!?
爸:“人多有你幾個親戚朋友?你的腿摔壞了有幾個人到醫(yī)院去看過你?還不是仗著你媽照料?”
傻柱:“城市的高樓大廈多,有好多都是俺跟著蓋的呢!”
爸:“高樓大廈多,哪座是你的?”
傻柱:“城市的高速立交橋多。”
爸:“高速立交橋讓你蹓跶嗎?”
傻柱:“城市的超市多,商品多?!?
爸:“商品多你不給錢人家讓你拿嗎?”
傻柱:“城市的公園、名勝古跡多?!?
爸:“公園多你不打票讓你進嗎?名勝古跡多你不給錢人家讓你參觀嗎?”
傻柱:“城市有地鐵?!?
爸:“有地鐵,你不打票人家讓你坐嗎?你還能成天坐地鐵逛著玩?”
傻柱:“城市的女娃漂亮,俺要娶一個城市的女娃,給你生個城市孫子?!?
爸:“你沒城市戶口,城市的女娃要你嗎?就算要了,你掙的兩壺醋錢夠城市女娃買胭脂粉、做美容的嗎?”
傻柱:“城市的就業(yè)機會多,好找工作?!?
爸:“你一沒文化,二沒技術(shù),光有力氣,你能找到啥好工作?”
傻柱:“最不濟俺還回工地干活?!?
爸:“你的腿瘸了一只,人家還能要你?”
傻柱:“那俺就到人行通道里去賣光碟。”
爸:“你就不怕讓城管逮著罰個傾家蕩產(chǎn)?”
傻柱:“俺剛才試了,俺還能蹬三輪,俺買個二手三輪拉客?!?
爸:“你就不怕讓交警逮著把你的三輪車給沒收了?”
傻柱:“那俺就去搶銀行,把俺送監(jiān)獄管吃管住,不用租房了,啥都省了?!?
爸:“那俺就先把你的另一條腿打折了!”
傻柱:“別,別,那俺還是回老家種地吧!”
爸:“兒啊,你醒腔晚了,還是留在城里吧。咱家的地前些日子被征收修高速鐵路了,你回來也沒地種了……”
(錢靜摘自《雜文選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