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解釋了管理中“修辭”與“事實”的含義，分析了企業(yè)管理活動中修辭與事實不符的原因，論述了如何通過循證管理正確區(qū)分管理理論領域的修辭與事實，探討了循證管理難以實施的原因，指出了實施循證管理的必要性。

[關鍵詞] 修辭；事實；循證管理

[中圖分類號] F270[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673-0461(2010)12-00××-0×

一、“修辭”與“事實”釋義

美國著名歷史學家保羅#8226;約翰遜（Paul Johnson）寫過一本名叫《知識分子》的書。該書在以前肯定是禁書，因為它把很多我們奉為榜樣和精英的大知識分子的陰暗面全部展示了一遍，揭露了他們的口號與踐行之間的距離有多么的巨大。這些人物有：“有趣的瘋子”盧梭、“無情的”雪萊、“冰一樣心的”布萊希特、“裹著毛皮的小墨水瓶的”薩特、“被良心折磨的”高蘭茨、“愛說謊的”赫爾曼……這些素以正直、博愛、坦率等美德聞名的人物，在生活中卻是如何的墮落、冷漠、性亂、狡猾和對家庭不負責任。在公共視野里，這些人物都是以道德上的制高點而傳世。在私下里，他們甚至直接生活在基本道德水準之下。他們在宣揚對于人類偉大的愛的同時，對于身邊的具體的人們，卻都異常冷酷無情，尤其是對待自己的家人與孩子[1]。

據英國《每日郵報》2010年8月17日報道，在納粹宣傳中，希特勒被塑造成冒著生命危險執(zhí)行各種任務的傳奇英雄。但是英國歷史學家托馬斯#8226;韋伯（Thomas Weber）的研究發(fā)現，希特勒一戰(zhàn)期間只是一名普通士兵，主要在后方送信，被前線士兵戲稱為“后方豬”。希特勒竟然不會用刺刀挑開罐頭食品，幾乎餓死。他的英雄故事很可能是捏造的，他也不是連隊中的典型人物，所獲得的一級和二級鐵十字勛章都是軍隊中比較普通的獎勵[2]。

上面的論述所揭示的正是“修辭”與“現實”之間的差距問題，這些差距在社會生活中普遍存在。百度百科對“修辭”的解釋是：“本義指修飾言論，即在使用語言的過程中，利用多種語言手段以收到盡可能好的表達效果的一種語言活動。所謂好的表達效果，包括語言的準確性、可理解性和感染力?！盵3]百度百科對“事實”的解釋是：“事情的實際情況，事情的真實情況?！盵4]據此我們可以這樣解釋“管理的修辭”：“管理活動的公理、宣傳、表達、言論?！薄肮芾淼氖聦崱钡慕忉屖牵骸肮芾砘顒拥目茖W依據、事實情況和實際結果?！?/p>

二、企業(yè)管理中的“修辭”與“事實”不符的原因

在企業(yè)管理活動中，修辭與事實“言行不一”、“名不符實”的情況處處存在，本文將其原因歸納如下：

1.企業(yè)缺乏實施修辭的能力。即出現了眼高手低的知行差距（knowing-doing gap）。高喊口號、無法落實的情況在企業(yè)管理領域普遍存在。

2.企業(yè)缺乏實施修辭的動力。主要指利益因素使相關人員不去實施修辭。比如，所有醫(yī)院的墻壁上都寫著“學習白求恩”、“為人民服務”、“救死扶傷”等字眼，但實際做法卻是“醫(yī)院大門朝南開，有病無錢莫進來”。

3.企業(yè)只學習了流行的做法，沒掌握做法背后的邏輯，導致實施效果不佳。比如，很多企業(yè)向解放軍學習管理，學的只是跑操、軍訓、嚴格作息等皮毛，但是解放軍式的管理背后的邏輯（忠誠、服從命令、執(zhí)行力等）卻沒有領悟。

4.企業(yè)的修辭基于錯誤的前提，無法實現預期目標。企業(yè)采取某一管理技巧，不是基于合理的邏輯或確鑿的事實，而是因為管理者“相信”它有效。例如，企業(yè)往往相信股票期權能夠激勵職業(yè)經理人，但是并沒有實際證據能夠證明股票期權的激勵效果。

5.企業(yè)的修辭是為了掩飾問題，以獲得外界好感或降低外界批評。富士康在多名員工跳樓身亡引起社會激烈批評后，舉行員工愛護生命宣誓大會。這主要是給社會看，內部的管理方式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改變。因為管理人員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更換，最根本的是，老板沒有也不可能更換。

6.企業(yè)的修辭是為了美化事實，以獲得外界好感和關注。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產品的命名。樂百氏（Robust）純凈水，就其漢語含義而言，是讓大眾（百氏）引用之后會開心，而其英語含義則是“精力充沛、充滿活力”的意思[5]。

7.企業(yè)的修辭是為了迷惑競爭對手，使競爭對手誤解企業(yè)的戰(zhàn)略。例如，某行業(yè)的領先企業(yè)，實施的是高福利戰(zhàn)略，但宣傳的卻是較難辨別的高薪酬戰(zhàn)略。競爭對手如果模仿的話，就會快速提升成本，降低競爭威脅。

8.企業(yè)在具體實踐過程中，避重就輕地實施了修辭中的要點。例如，很多奶粉企業(yè)在廣告中都聲稱奶源多么好、加工多么安全，但實際操作中卻是以成本大小衡量上述做法的。成本高了，奶源可以差一點、加工可以不那么認真。成本低了，才可以采取廣告中的做法。

9.修辭是為了在精神上安慰或鼓舞企業(yè)成員，但不會具體實施。例如，很多職場新人看了企業(yè)的規(guī)章制度匯編之后，都會激情澎湃一番。但時間久了，卻發(fā)現很多都沒落實。你去較真，管理人員一句“企業(yè)目前存在很多困難，以后會逐漸解決你提的問題”就把你打發(fā)了。

10.修辭是為了適應法規(guī)制度、上級要求、行業(yè)常規(guī)、通常做法、傳統(tǒng)習俗等的需要。企業(yè)經常需要根據外界的要求做一些事情，很多時候，只需要做出修辭就可以了，完全沒必要真的去做。

三、如何區(qū)分管理理論領域的“修辭”與“事實”

管理的修辭與事實不符的情況不僅存在于實踐領域，在理論領域更是明顯。筆者曾經對管理理論領域的時尚問題進行過專門的研究，發(fā)現其中的修辭與事實不符的情況普遍存在。例如，為了使自身表現出科學性，側重于實踐操作的一些管理技巧往往稱自己為“原理”、“法則”或者更具有誘惑性的“秘訣”，在傳播過程中以經典管理理論的形式進行包裝[6]。另外，多數商業(yè)暢銷書的思維都過于簡單。讀者閱讀的時候心情澎湃，讀后卻覺得無所適從[7][8]。筆者還提出了判斷某種管理理論有用性的、從低到高的四個標準：首先，符合邏輯（即人們根據某種管理理論一定的前提假設，可以順理成章地推導出一定的結論）；其次，解釋現象（對于尚處于發(fā)展之中的某種社會現象，人們根據該理論的邏輯可以解釋該社會現象的成因、甚至推測該社會現象的發(fā)展趨勢；對于已經成為歷史的某種社會現象，人們根據該理論的邏輯可以解釋該社會現象的發(fā)展過程）；再次，符合事實（該理論對社會現象的解釋所依據的邏輯首先是客觀邏輯，其次才是主觀邏輯）；最后，揭示本質（該理論是對社會現象根本發(fā)展規(guī)律的揭示，以及提供人們利用這種規(guī)律的方法論）[9][10]。

斯坦福大學組織行為學教授杰弗瑞#8226;菲佛（Jeffrey Pfeffer）做得更徹底，他在一系列著作中相繼揭露了管理理論領域的修辭與現實之間的差距問題，有助于我們修正對于很多流行甚至泛濫的管理理論的認識。菲佛列舉了一大堆我們習以為常的管理“公理”實際上都是傳言和胡扯，例如：工作和生活存在根本不同且理應如此；最佳的組織擁有最出色的員工；經濟獎勵能推動組織績效；薪酬差距能夠激勵員工努力工作；戰(zhàn)略決定命運；要么變革，要么滅亡；偉大的領導必須掌控企業(yè)；天道酬勤；識時務者為俊杰；并購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11][12]

在菲佛看來，為了正確區(qū)分管理理論領域的修辭與現實，必須實施循證管理（evidence-based management）。這一概念來源于循證醫(yī)學（evidence-based medicine），指的是管理者在管理時要遵守科學依據，利用更合理、更深入的邏輯，充分援引事實，然后選擇正確的處理方法[11][13]。循證管理具有以下六大特征：（1）洞察管理實踐的因果關系；（2）對影響理想結果的可測因素進行獨立考察；（3）創(chuàng)造循證決策和學習參與的文化氛圍；（4）通過組建信息共享團隊來避免對某些實踐方法的濫用、誤用或利用不充分的現象；（5）建立決策支持系統(tǒng)，促進那些已為科學證據驗證的實踐方法的廣泛應用，同時開發(fā)使決策更容易實施或完成的方法與技巧；（6）使個體、組織和制度因素都有利于促進證據的獲取與應用[14]。

菲佛提出了循證管理的九大執(zhí)行原則[11][13]：

1.不要認為自己的組織很圓滿。明智的管理者應該永遠保持對事實的好奇心，勇于實施新觀念，主動修補可能出現的問題，不因阻力過大而放棄變革。

2.別吹牛，只講事實。杜絕講空話、自吹自擂、胡扯等行為，所有言論必須符合事實。

3.掌握顯而易見的常識。很多問題在別的地方已經出現過并且已經有了很好的解決方案，因此管理者應該多參考別處實施某項方案的效果，而不是只顧埋頭琢磨怎么解決自己的問題，因為你可能正在重復別人以往的做法和錯誤[15]。

4.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自己的組織。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管理者應該經常跳出自己的視角，以旁觀者的角度客觀、中立地觀察自己的組織，這有助于做出更好的決策。最好是聘請一些導師、好友或顧問來幫忙挑毛病、提問題。

5.對權力、威望和績效永遠謙虛、絕不自負。管理者不要因為自己身居高位就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永不犯錯，也不要因為以往卓越的績效就以為以后也順風順水。正如張瑞敏所言：“永遠如履薄冰，永遠戰(zhàn)戰(zhàn)兢兢?！?/p>

6.循證管理是全體員工的職責。循證管理不光是管理者的職責，也是全體員工的職責。越多的人員實施循證管理，每一名員工的智慧被使用得越多，企業(yè)越成功。如果掌握有用信息和關鍵證據的人員只能選擇保持沉默的話，企業(yè)必敗無疑。

7.全力推行循證管理。管理者要不遺余力地宣傳循證管理的做法和好處。推行方法可以靈活，例如請知名培訓師進行宣講、將證據包裝得鮮活有趣等。

8.盡力阻止錯誤方式的蔓延。管理者和員工都經常面對來自上級的壓力，被要求執(zhí)行某些不符合循證管理原則的命令。如果不能公然違背或拒不理會這些命令，可以盡量拖延時間和減少實施范圍。

9.建立失敗處理制度。失敗不可怕，關鍵是要銘記失敗的原因并在以后的工作中進行糾正。要寬恕勇于嘗試的員工的失誤，不要讓同樣的失誤在別的員工身上再犯。

四、有用的循證管理為何是“一場攻堅戰(zhàn)”

盡管上述九大原則非常有利于企業(yè)實施循證管理，但是菲佛指出，大多數管理者并不愿意進行循證管理，“在許多領域，執(zhí)行循證管理都是一場攻堅戰(zhàn)”。他還引用德魯克的解釋來說明為什么管理者會采納糟糕的建議而不采用合理的證據：“思考是很艱苦的工作。而管理時尚剛好是思考的完美替代品?！盵11]菲佛并沒有明確指出管理者不愿意進行循證管理的原因。經過筆者粗略的分析，管理者不愿意進行循證管理有以下十幾條原因：

1.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企業(yè)可供比較，沒有大量行之有效的管理原則可供采用。與其借鑒他人，不如自己摸索著前進。至少，做錯了不會怨天尤人。

2.管理者對競爭的厭煩情緒導致對管理理論的回避。因為大部分的管理理論都是基于競爭的前提設計的，而不是基于共贏的前提設計的。在上述理論指導下，管理者逐漸成了戰(zhàn)場上的殺手。殺到最后，一定是失落而不是欣喜。

3.經驗、直覺、信念引導的管理更快捷、順心。菲佛指出，很多商業(yè)決策都建立在希望或憂患的基礎上，是跟著別人亦步亦趨，是看高管們過去干過什么，是揣度他們的心意，是迎合他們確信的意識形態(tài)[11]。

4.管理者誤認為一些成熟的管理指標體系不需要驗證，可以直接采用，導致效果不佳。對此做法，牛津大學管理學教授理查德#8226;惠廷頓（Richard Whittington）不以為然。他寫道：“管理學者發(fā)明了一大批強大的財務和計劃工具。毫無疑問，這些工具對于戰(zhàn)略選擇是能夠有所幫助的。但是，邏輯思維告訴我們，關于戰(zhàn)略選擇一定會存在比僅僅陷入到工具中更多的指示。如果每個人都使用相同的工具，那也就不存在競爭優(yōu)勢。”[11]

5.很多管理理論含糊不清、模棱兩可、無法理解和難以執(zhí)行，管理者沒有試驗這些管理理論有效性的時間和耐心。正如古希臘名醫(yī)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的名言：“生命短暫，醫(yī)路漫長，情況緊急，試驗危險，抉擇艱難。”

6.進行實驗可能導致管理者不希望看到的結果。比如，本來管理者是希望證明高管的高薪是有效的激勵方法，結果表明縮小高管與下屬的薪酬差距更有效，或者對下屬實施更高的薪酬更有效，那就相當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7.管理者要參考的管理案例與理論方法太多了，并且大多數案例與理論方法之間要么互相矛盾，要么不連貫，要么似是而非，要么都行得通。正如菲佛所言：“在管理領域，‘謙虛’供應不足，‘絕對’卻滿坑滿谷。該怎么做，建議很絕對；什么因素影響組織和個人績效，結論很絕對；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觀念很絕對?！盵11]

8.管理者缺乏辨別優(yōu)秀的管理理論的能力與訓練，“搜商”不高。在平均每天有10本商業(yè)書籍出版的管理領域，要進行正確和仔細的辨認實屬不易。著名管理學家陳春花教授也指出，我們無論是對于管理相關概念的理解，還是對于管理相關理論及其規(guī)律的認識，都產生了偏差，甚至在很多基本概念的理解上存在錯誤。這些認知上的偏差，導致了管理行為的偏差，也就影響了人們的績效[16]。

9.企業(yè)缺乏搜集有效的管理證據或數據的信息系統(tǒng)和基礎設施。例如，電腦、服務器、網絡、數據庫等都需要比較昂貴的投入。

10.循證管理可能會損害管理者的權威，因為任何人都具備出示證據的能力，但管理者卻不愿看到任何人都具有決策的權力。相應的，其他人員由于即使出示了證據，也沒有決策權力，導致出示證據的積極性更低。

11.對于管理者來說，有些證據可能是“逆耳忠言”、“苦口良藥”。例如，員工可能非常希望管理者處處身先示范，但管理者卻不愿意這樣做。

12.基于失敗的案例所做的研究極其稀缺，大部分所謂的經驗都來自成功的案例，這使管理者產生可望而不可及的眩暈感。管理者每天看到的都是這些所謂的優(yōu)秀公司，要么是500強、要么是上市公司，要么持續(xù)高增長、要么從不犯錯，而自己的公司卻這么糟糕，干脆眼不見心為凈。

五、結語

循證管理是一種新的決策范式，將最佳研究證據與決策者的專門技術以及顧客的偏好整合了起來。循證管理的提出，為解決管理理論與實踐之間的鴻溝難題提供了一種新的指導模式，使管理者都成為管理專家，使管理基于充分的社會科學和組織行為學研究成果之上，使決策從基于個人偏好和不系統(tǒng)的經驗轉變?yōu)榛谧罴芽茖W證據，從而將管理實踐轉向更為理想的結果。在一大批管理學者的倡導下，循證管理已經成為西方管理科學化的新思潮[14]。

企業(yè)管理本來就是很辛苦的事情，這從“臺灣經營之神”王永慶的“瘦鵝理論”以及索尼前任總裁出井伸之每天只睡四個小時等例子都可得到驗證。盡管循證管理很難做，但正因如此才能給企業(yè)管理帶來效果。最后，讓我們以《管理的真相》一書封底的四句箴言作為對管理者的期望：“企求務實而非一味求新，辨證質疑而非全盤接受，穩(wěn)扎穩(wěn)打而非沖動蠻干，孜孜以求而非中斷學習?！?/p>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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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Dalya Alberge. A loner，an object of ridicule and a rear-area pig: Adolf Hitler according to his WWI regiment[N].Daily Mail，2010-08-17.

[3]百度百科.修辭[EB/OL].[ 2010-09-03].http://baike.baidu.com/view/5432.html?wtp=tt.

[4]百度百科.事實[EB/OL].[ 2010-09-03].http://baike.baidu.com/view/285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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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王圓圓，郭志文.企業(yè)“卓越”的心理基礎[J].管理學家，2008(2):111-114.

[9]王圓圓，宋鴻.管理解釋的四個層次[J].管理學家，2007(2):102-104.

[10]王圓圓.怎么讀商業(yè)暢銷書[J].管理學家，2008(1):114-116.

[11]杰弗瑞#8226;菲佛，羅伯特#8226;薩頓.管理的真相:事實、傳言與胡扯[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

[12]杰弗瑞#8226;菲佛.你所知道的管理都是胡扯[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9.

[13]杰弗瑞#8226;菲佛.循證管理的執(zhí)行原則[J].當代經理人，2009(10):98-100.

[14]曹素璋.循證管理——西方管理科學化新思潮[J].外國經濟與管理，2008(11):11-17.

[15]王圓圓，袁澤沛.企業(yè)如何應對管理時尚[J].當代經濟管理，2009(3):22-25.

[16]陳春花.管理的常識:讓管理發(fā)揮績效的7個基本概念[M].北京:機械工業(yè)出版社，2010.

The Rhetoric and Fact of Management

WANG Yuan-yuan1，2，YUAN Ze-pei3

(1.School of Management， 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Wuhan 430070， China; 2.School of Business， Hubei University， Wuhan 430062， China; 3.School of Economics Management， Wuhan University， Wuhan 430072， China)

Abstract: This article explains the meaning of “rhetoric” and “fact” of management， analyzes the reason why “fact” does not accord with “rhetoric” in business management activities， elaborates how to correctly discriminate “rhetoric” and “fact” in management theory field by evidence-based management， discusses the reason why evidence-based management cannot be implemented easily， and points out the necessity to implement evidence-based management.

Key words: rhetoric; fact; evidence-based manag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