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萍
(雅安職業(yè)技術學院教育系)
解讀《圣經(jīng)》中的女性原罪問題
◆郭 萍
(雅安職業(yè)技術學院教育系)
女性主義的價值立場使我們獲得了重新認識世界、重新定位各種傳統(tǒng)價值觀念的一個新的尺度。本文試以“原罪”觀論起,從女性主義的視角對《圣經(jīng)》中的女性問題進行各種新角度的探究與分析。
圣經(jīng) 原罪 女性問題
性別作為人類存在的基本差異模式,和宗族、階層是密切聯(lián)系在一起的。從人類存在初始就存在對性別的思考,東西方文化都是如此。
《圣經(jīng)》對西方社會影響極深,它不僅是基督教新文化的精神支柱更是西方人宗教與社會倫理道德的準則。作為父系社會的產(chǎn)物,《圣經(jīng)》往往慣性地以男性主義的視角去看世界并獨占這個世界,而女性則長期默默地承受著男性對她們的抑制、貶低甚至欺壓與殘害。這種思想淵源對西方文學的女性形象創(chuàng)作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同時也使得男性可以引經(jīng)論典地對女性進行貶低。
《創(chuàng)世紀》中關于人類誕生的最早記載,特別是關于女人來自男人肋骨的論述,成為《新約》、《舊約》對待性別關系的基本價值依據(jù),并且通過《圣經(jīng)》的傳播對西方文化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但在《創(chuàng)世紀》第一章中神就萬物賦予了人類地上的統(tǒng)治權且給予了明確的明示:“神說,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象﹑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使他們管理海里的魚﹑空中的鳥﹑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有的一切昆蟲?!痹诖酥?“神便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形象造男造女”。由此可見,男人、女人都是照著上帝的形象而造,并沒有分先后。而且二者都同時被賦予了管理權。為此,他們應該是平等共存的。但隨著進入《創(chuàng)世紀》的第二章女性不知為何一下子成為了男人的附庸:“耶和華神用地上的塵土造人,將生氣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靈的活人,叫亞當”,神認為他獨居不好就“使他沉睡,他就睡了。于是取下他的一條肋骨,又把肉合起來。耶和華神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了一個女人,領她到那人跟前”。從此,女人就跟在了男人的后面,成為了他的輔助者。比較這兩章之間的這一矛盾,我們就可以由此覺查到父權改造母權神話時所遺留下的印跡。而且就從第二章自身來看,它也存在著很大的矛盾性。正如先前所陳述的神先造就了男人,而后才由他的骨中造了女人,但奇怪的是該章的最后一節(jié)卻又認為男人需離開父母與妻子合二為一才可以:“因此,人要離開父母與妻子連合,二人成為一體。”這顯然是母系社會中的從婦制,是母權體制的余留。美國女性主義神學家瑪麗琳?黑基也對這一故事提出了質疑,不同的是她是從希伯萊語言學的角度進行分析的,并對此施以有力的糾正。在她的《圣經(jīng)的女性們》一書中,她是這樣詮釋的:《創(chuàng)世記》2章 7節(jié)講上帝用地上的塵土造男人時,希伯來語的是 yatsar,這個詞的意思是“像陶匠那樣捏塑或擠壓成型”。而《創(chuàng)世記》2章 22節(jié)講到創(chuàng)造夏娃時,卻用了一個完全不同的詞,banah意指“精巧地形塑”(skillfully for med)??梢娝皇窍衲腥艘粯邮潜粩D壓出來的而是由上帝精心制造的。這足以證明了在男權意識形態(tài)下對于母系時代故事的扭曲。
而至于“原罪”論的真正成形則始于《創(chuàng)世紀》的第三章,那段膾炙人口的關于人類始祖因受引誘而墮落的故事,可以說早已成為許多傳統(tǒng)小說中最常見的情節(jié)模式之一。這是父權顛覆母權后,建立于父系社會的產(chǎn)物。只因夏娃受到了蛇的引誘,使自己與丈夫亞當吞食了禁果,違背了上帝的旨令。因而,將他們逐出了伊甸園。自此,女人不但要承受懷胎及一些生理上的痛苦更要忍受丈夫的管轄,而男人也會為此要在田間勞苦一生。這不但是母系社會進入父系社會最好的有力證據(jù),同時,也成為了其后男權擁護者們對女性性別歧視最得力的理論根據(jù):女人是人類受苦的的罪魁禍首。至此,女性的好奇、輕信、容易被引誘而墮落的原型反復呈現(xiàn)在古今中外經(jīng)典的文學作品中。但只要我們能細讀文本,就會發(fā)現(xiàn)亞當在此事件中富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被神命令修理看守伊甸園:“耶和華神將那人安置在伊甸園,使他修理看守”,“但在夏娃偷吃禁果的惡名昭彰的那天,亞當卻沒有看守?!边@分明是他擅離職守之過。而且神更曾千叮萬囑他不要吃善惡樹上的果子——“耶和華吩咐他說:‘園中各樣樹上的果子,你可以隨意吃;只是分辨善惡樹上的果子,你不可以吃,因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但他卻明知故犯,亞當?shù)谋瘎∈撬陨頉]有戰(zhàn)勝女性的誘惑、沒有戰(zhàn)勝自己的欲望,但“男權制讓上帝站到了自己的一邊”。女性作為弱者,作為被創(chuàng)造者,總是背著真正的罪魁禍首的罪名,而男性卻往往以受害者的角色出現(xiàn)?這顯然是文本塑造過程中所隱含的男性權利話語模式在作祟。
男權主義者們?yōu)榱四苁顾麄円皇謩?chuàng)建的父系社會更為鞏固,從而就在“原罪論”的基礎上衍生出了兩大謬論:就“女性生殖”及其“生理周期”的正?,F(xiàn)象進行了夸大與誣蔑。正如凱特·米利特在她的《性的政治》中認為,父權意識形態(tài)夸大了男女間的天生差異,并藉此等伎倆建制化了所謂的男尊(陽性氣質)與女卑(陰性氣質)。這種建制經(jīng)宗教與家族而越趨成熟,且最終導致多數(shù)女性將自卑感內(nèi)化,使她們真的認為自己是次等的,并視男尊女卑為理所當然?!吧场弊鳛榕员亟?jīng)的正常生理現(xiàn)象,卻在《圣經(jīng)》中不但被古希伯萊人認為是受上帝處罰應有的報應,更被視為“不潔”。原因就在于那些父權的宗教分子都堅持認為,是夏娃把亞當引向了罪孽,同時更由于夏娃所造成的“原罪”使得身體與靈魂彼此成為了敵人。他們視女性為肉體與惡魔的化身并且厭惡她們的存在。為此,他們絕不能將“神的兒子”降生在與凡人一樣的血污中,這也就是其后圣母瑪麗亞以處女之身產(chǎn)子的整個故事的成因與背景。而屬于對普通婦女的這一類欺壓,在《利未記》的第十二章中也有著明確的記載與條例:“耶和華對靡西說,你曉諭以色列人說,若有婦人懷孕生男孩,她就不潔凈七天,像在月經(jīng)污穢的日子不潔凈一樣”;“她若生女孩就不潔凈兩個七天像污穢的時候一樣”,就以上的敘述,我們不但可以從中體驗到當時婦女在生殖過程中所承受的歧視與壓迫,更可感受到女性一出世就要面臨不平等待遇的悲慘遭遇。除此之外,他們也在女性的“生理周期”上大作文章,“女人行經(jīng)必污穢七天。凡摸她的必不潔凈到晚上”。
這一有關女性是人類苦難、知識、罪孽的根源的神話,直到今天還在左右著我們的性態(tài)度,因為它是西方男權制傳統(tǒng)最重要的理論根源。
自“原罪”論形成后,《圣經(jīng)》的原創(chuàng)者們?yōu)榱藢ε赃M一步貶低,也就由此衍生出了“女禍”論。在《圣經(jīng)》中就有不少關于英雄與智者因紅顏禍水而導致殺生之禍與滅國之災的故事。如《士師記》中就記載了力士參孫因為經(jīng)不起第二個妻子大利拉的糾纏與誘惑而說出了自己為何力大無比的秘密,其后遭非利士人所擒,最終為復仇而與敵人同歸于盡的英勇事跡。在世人的眼中,參孫因其非凡的力氣和英雄業(yè)績名存千古,然而,大利拉卻被人們描述成了殺害英雄的禍胎。此外,在《圣經(jīng)》中還記載了大衛(wèi)的愛子,智者所羅門王也因為受了外邦寵妃的誘惑,不但離棄了上帝更制造偶像膜拜外神,最后終究受到了滅國的懲罰。但是,又有誰想過作為上帝的寵幸者們,他們理應履行神所給予他們的義務與使命,而不是迷戀女色,更不應該為了維護己利就將這一切罪過全都歸在女性的頭上,畏罪潛逃。所以,當我們在《便西拉智訓》中看到“毒不過蛇,狠不過女人”、“比起婦人惹起的麻煩來,任何別的麻煩都不值得一提”這樣的話,就不會感到很奇怪了。總之,男人的需要是女性賴以塑造自己的根據(jù),只有得到男性的認可,她的價值才能得到充分的體現(xiàn)。男性話語根據(jù)自身的價值立場塑造合乎自身需要的文本形象。這不但影響了基督教中的女性觀,同時,更令日后西方社會對女性的約束有了充分的借口。而“原罪”與“女禍”也因此成為了基督教女性觀的兩大重要基石。《圣經(jīng)》中的女性形象乃是整個西方文化的基本表征,而不僅僅是《圣經(jīng)》自身的特點,其對女性的矛盾態(tài)度我們在西方其他經(jīng)典文本中也可看出。
我們從中國的《詩經(jīng)·斯干》講述如何培養(yǎng)貴男賢女的方法到今日充斥網(wǎng)絡媒體的各種影視廣告圖像,都充分說明了波伏娃的那句名言:“女性不是天生的,而是教育的結果”,這句話既真實又貼切地反映了女人從屬于男人的原因。女性并非天生就存有“奴性”,而是全因在男權長期的壓迫之下形成的。古代以色列女性的社會地位低下,沒有受教育的權利,她們在經(jīng)濟上依賴自己的父兄與丈夫,這種社會環(huán)境無疑是促使她們成為“第二性”的原因之一。而《創(chuàng)世紀》中上帝從亞當?shù)睦吖侵性斐闪讼耐?并要她受丈夫管轄的故事則是促使它形成的第二因素。自此,《圣經(jīng)》中的女性被作為從屬與附庸,屈服于男人,依賴他們,絕少反抗。正如女性主義理論家斯皮瓦克所說:“她們的身份取決于各種文本中新使用的男人這個詞?!彼齻兊墓廨x被男性中心文化傳統(tǒng)的敘事所掩蓋,始終以一種陪襯、邊緣的角色出現(xiàn),她們往往作為愛情的附著物而存在,她們真正的價值在于跟隨與忠誠。所以,相對于與她們共同生活的男性而言,她們的形象、性格、身份都是模糊的。她們的身份就是男人的妻子,她們的品德就是美麗、忠貞與獻身。伍爾夫說:“在大人物的傳記中,我們常常看到她們一眼,可是又輕捷地躲到暗中去了?!?/p>
亞伯來罕可謂是《圣經(jīng)》中將妻子作為商品的“第一人”,他為了保全性命不惜兩次獻出妻子給予他人為妻。這種“在夫權的支配下,婦女們不但被男人隨意舍棄,更被視為私有財產(chǎn),對于丈夫她們惟有俯首聽命,毫無地位可言”的現(xiàn)象在《圣經(jīng)》中俯拾即是。如在《以斯帖記》中亞哈隨魯王為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與自豪感,就命令王后瓦實提向眾臣展視其容貌以作炫耀,毫不顧及王后的尊嚴。其后,又為了要保存自己的顏面更不惜殺一儆百,廢王后傳嚴令,嚴禁全國婦女效仿王后藐視自己丈夫的行徑,并規(guī)定她們無論丈夫的貴賤都必須尊敬他們。
在《圣經(jīng)》中父權對于女性的支配力是猶勝于夫權的。亞伯拉罕的侄子羅得為了平息所多瑪城眾人的憤怒,不惜獻出兩個仍是處女的女兒。力士參孫的丈人在未經(jīng)與參孫任何商議的情況下就十分隨意地將已經(jīng)嫁給參孫的女兒送給了參孫的同伴為妻。除此之外,在摩西法典中更對此有明確的律法。父親可以賣女兒為奴;父親也可以拒絕將已被誘奸的女兒許配給奸污她的人,只要按處女的聘禮交錢就可了事了。像這樣類似的事例在《圣經(jīng)》中比比皆是,這種將女子物品化與財產(chǎn)化的情況,應該是受了古西亞地區(qū)買賣婦人的風俗影響。因為在《漢謨拉比法典》、《赫悌法典》以及《亞述法典》中皆有“女孩的價格”、“妻子的價格”這類名詞。由此可見這對于當時居住在兩河流城的古希伯萊人的確有著聯(lián)系。
“性”從古至今都是神秘的,它即令人向往而又十分隱晦。人類的性行為是快樂與生殖的結合,缺一不可,兩者具備才算美滿。然而,《圣經(jīng)》中的女性不但得不到性快樂,更被男人們視為生殖以及滿足欲念的工具。“古希伯萊人的性是只限于婚姻與生殖的”。從母系社會到父系社會,男人一直視女性為自己的私有財產(chǎn)。為了確保妻子在婚前沒有與其它男子發(fā)生過任何性關系以及保障婚后孩子血統(tǒng)的純正,他們不惜拼命宣傳女性的貞節(jié),要求女性在婚前堅守童貞,婚后更要恪守婦道。這樣,他們不但可以享受新婚之夜與妻子魚水之歡的快感,更可藉此滿足他們的占有欲,同時也保障了家族的血統(tǒng)。
處女情節(jié)便是《圣經(jīng)》中男性對于女性約束的首要環(huán)節(jié)。無論在任何章節(jié)中,我們都可以看到男性對其妻子或是未婚妻是否仍是處子十分在意。而女子在出嫁時也會一再強調自己的貞潔之身。處女膜象征著女性的貞操,新婚初夜是否“落紅”成為了判別女性貞潔的證明。這也是造成男女婚姻破裂,影響女性一生幸福的關鍵。在《舊約?申命記》第二十二章中就有這等論述:新婚之夜沾有血跡的床單,就是新婚“處女貞節(jié)”的物證。這物證須由女方家長收藏,預備他日男方對女方婚前貞操有所懷疑時得以出示作為證據(jù),如果沒有此“證據(jù)”女方就會被認為“婚前不貞”,她就必須在娘家門前,被全城男子以石頭擊斃。由此而知,古希伯萊人對貞操的看重以及對不貞女子的憎惡是很強烈的。
生殖作為女性的“天職”,她們是很樂意去履行這一使命的,但《圣經(jīng)》中的男性卻視她們?yōu)樯骋约把乩m(xù)家族血統(tǒng)的工具。《圣經(jīng)》中亞拍拉罕的一妻一妾,《創(chuàng)世記》中雅各的兩位妻子為了繁衍子嗣,不惜分別將自己的兩個婢女給了雅各為妾(按當時的風俗,婢女之子就是主妻之子)等都是為了繁衍而實行一夫多妻制的最好例證。拉結更因為由最初的不孕到其后得子,向上帝感謝除去了她的羞恥。可見生殖對當時女性的重要性。尤其是生兒子:“因為兒子長大后,可以增加財富,擴大家族的規(guī)模,并能保持祖?zhèn)鬟z產(chǎn)”。同時,亂倫也是《圣經(jīng)》中為保障家族血統(tǒng)的常見現(xiàn)象。就像亞伯來罕娶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撒拉為妻;猶大因為長子珥死后無子,就要求次子俄南娶大兒媳他瑪為妻,以盡兄弟的義務為其兄延續(xù)后代。更為此立有法律“弟兄同居,若死一個,沒有兒子,死人的妻不可出嫁外人,她丈夫的兄弟當盡弟兄的本分,娶她為妻,與她同房”。由此可見,為了繁衍,古希伯萊人不惜以亂倫維持血統(tǒng),漠視了女性的尊嚴。
《圣經(jīng)》中的女性形象無非分成兩類:一種是潔白無瑕的天使,一種是卑賤的娼妓。盡管她們地位懸殊,但卻同樣遭受男性的壓迫與欺凌,有著悲慘的命運。我們來看看幾位“天使”受到的待遇。米利暗作為古希伯萊民族英雄摩西的姐姐,不但是《圣經(jīng)》中所記載的第一位女性民族英雄,更是古希伯萊歷史上的第一位女先知。在《出埃及記》中她帶領著眾婦女們舉著鼓跳著舞激勵眾民們一起過紅海。顯然,她是繼摩西后的另一位領袖。但當她與亞倫(摩西的兄長)共同反對摩西娶古實女子 (外族女子)為妻時,卻唯獨只有米利暗一人遭受神的處罰,令她染上了在當時被視為絕癥的麻風病。我們就此便可察覺到當時社會對女性的待遇是何等的不公平。底波拉與雅億同樣也都是古猶太的女民族英雄。前者是一位女先知,而后者則是一位普通的婦人。她們同以弱女的形象,憑著機智、勇敢與果斷擊退了敵軍,將以色列人從迦南王的手中解救出來,使國內(nèi)太平了四十年,瀟灑奔放,慷慨激昂的《底波拉之歌》正是歌頌她們的贊歌。但那又如何呢?勝利的榮耀始終還是要歸于父神——男性的神:“這樣,神使迦南王耶賓被以色列人制伏了。從此以色列人的手越發(fā)有力,勝了迦南王耶賓,直到將他滅絕了?!币陨系囊磺卸急砻髁嗽谀行灾髁x下,無論女性的功績有多輝煌,智能有多非凡,她們的地位始終不如男性。她們終需對男人言聽計從并依附于他們,長期處于從屬的地位,是一種受男性“權力凌駕”的表現(xiàn)。
男人之所以將女性歸屬為“原罪”的源頭,認為她們是禍根,全因男性視自身為父系的主宰。為了鞏固地位,他們視女性為競爭與威脅的對象。正如男性不喜歡比自己強的女性一樣,太有性格與智能的女性會使自私懦弱的男人們害怕。女性從古至今就不是弱者,她們具有非凡的智能,頑強的毅力與堅定的信念,這些都是男人所遙不可及的。而《圣經(jīng)》中就存在著眾多的杰出女性形象,她們是古希伯萊人的光榮,也是我們女性的榮耀??上У氖怯捎诟赶瞪鐣膲浩纫约笆堋霸铩钡纫蛩氐挠绊?使得她們應得的榮耀與光輝變得暗淡并且遠不如男性的燦爛。更令人憤憤不平的是往往在事件的最終,她們不但被人貶低,更要將應得的功勞與榮耀歸于男性名下。
在《圣經(jīng)》的新約中耶穌曾主張需對女性持有一定的平等性。但基督教作為男權主義的宗教,隨著基督教的世俗化、耶穌形象的父權化,那些原應書寫在內(nèi)的男女平等的主張并沒有繼承與發(fā)展下去。這無疑最終導致了現(xiàn)今教會仍然禁止婦女擔任圣職且貶低她們在宗教事務上的地位。雖然婦女解放已是個不新鮮的話題,但婦女解放之路依舊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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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杰梅茵·格黑爾著.歐陽昱譯.完整的女人.百花文藝出版社,2001.
[3]李銀河.婦女:最漫長的革命.三聯(lián)出版社,1997.
[4]溫德爾著.刁承俊譯.女權主義神舉奇觀.北京三聯(lián)書店,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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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圣經(jīng) 》和合本.
[7]朱維之,韓可勝.古猶太文化史.經(jīng)濟日報出版社,1997.
[8]中國社科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基督教研究室.基督教文化面面觀.齊魯書社,1990.
[9]朱維之.希伯萊文化.浙江人民出版社,1996.
[10]凱特·米利特著.鐘良明譯.性的政治.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