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海,魏淑蓮,金自學,劉金榮,謝曉蓉
(1.河西學院農學系,甘肅張掖734000;2.甘肅南縣西營河林業(yè)實驗場,甘肅武威733014;3.河西生態(tài)研究所,甘肅張掖734000;4.西部資源環(huán)境化學重點實驗室,甘肅張掖734000)
祁連山位于青藏高原北緣,地跨甘肅、青海2省。東經 97°25′—103°46′,北緯 36°43′—39°36′,東起烏鞘嶺,西至阿爾金山東段,總面積2.65×106hm2,林地面積4.79×105hm2[1],海拔高度1 800~5 808 m,雪線4 200~5 000 m,4 500 m以上發(fā)育著現代冰川,是甘肅、青海、內蒙諸內陸河的發(fā)源地。
祁連山3 200~3 500 m是灌木林植被帶;3 000~3 200 m是闊葉林植被帶;2 650~3 000 m是針葉林植被帶。祁連山主要土壤類型有高山寒漠土、高山草甸土、亞高山灌叢草甸土、高山草原土、亞高山草原土、森林灰褐土、山地黑鈣土、山地栗鈣土、山地棕鈣土、山地灰鈣土。
本文以祁連山的針葉林樹種青海云杉(Picea crassi folia)、油松 (Pinus tabulaeformis)、側柏(Platycladusorientalis)為研究材料,采集土樣,進行室內化驗分析,探討不同針葉林樹種對祁連山森林灰褐土理化性質和水源涵養(yǎng)功能的關系,為祁連山水源涵養(yǎng)研究提供科學依據。
本研究試驗地點位于祁連山西水林場,海拔高度2 950~3 750 m,年均降水量435.50 mm,年均蒸發(fā)量1 012 mm,成土母質是殘積—坡積物。土壤類型是森林灰褐土,表層為枯枝落葉層,其下是5—10 cm的苔蘚層,10—40 cm是腐殖質層,呈黑褐色,40 cm以下黏化層,土色呈灰褐色。植被有青海云杉、油松、側柏、山楊(Populus davidiana)、白樺(Betula platyphylla)、紅樺(B.alblsinensis)、金露梅(Dasiphora f ruticosa)、銀露梅(D.davurica)、小葉錦雞兒(Caragana microphylla)、珠牙蓼(Polygonum viviparum)、針茅(Stipa spp)、棘豆(Oxytropis spp)等。
1.2.1 樣品采集區(qū)概況調查 以祁連山西水林場的針葉林樹種青海云杉、油松、側柏為研究對象,根據樹種分布位置、海拔高度設定標準樣品采集區(qū)(10 m×10 m),記錄其坡度、海拔高度、林木高度、林木密度、郁閉度(表1)。
表1 樣品采集區(qū)基本概況
1.2.2 樣品采集方法 于2005—2007年,每年11月中旬(枯落物凋謝后)在標準樣品采集區(qū)內按S形布點挖掘土壤剖面,每個標準樣品采集區(qū)挖掘3個土壤剖面,采集0—40 cm土樣6 kg,用四分法帶回1 kg混合土樣,室內風干化驗分析其理化性質(土壤容重、團粒結構用環(huán)刀取原狀土)。在標準樣品采集區(qū)對角線交點及四角處設面積為100 cm×100 cm的枯落物調查樣方5個,收集植被枯落物,在室內測定最大持水率和最大持水量。
1.2.3 測定項目及方法[2]
本研究各項目計算公式如下:
(1)土壤容重:環(huán)刀內濕土質量/(100+自然含水量%);
(2)總孔隙度=〔(土壤密度-土壤容重)/土壤密度〕×100;
(3)毛管孔隙度=自然含水量%×土壤容重;
(4)非毛管孔隙度=總孔隙度-毛管孔隙度;
(5)自然含水量=〔(濕土重-烘干土重)/烘干土重〕×100;
(6)土壤飽和蓄水量=(面積×總孔隙度×土層深度);
(7)土壤毛管蓄水量=(面積×毛管孔隙度×土層深度);
(8)土壤非毛管蓄水量按公式(面積×非毛管孔隙度×土層深度);
(9)枯落物最大持水率=〔(浸水后枯落物質量-枯落物干質量)/枯落物干質量〕×100%;
(10)枯落物最大持水量=(枯落物累積干質量×枯落物最大持水率)。
團粒結構采用約爾得法測定;物理性砂粒、物理性黏粒采用鮑氏比重計法測定;土壤有機質采用K2Cr2O7法測定;陽離子交換量(CEC)采用NH4OAc—NH4Cl法測定;全鹽采用電導法測定(水∶土為5∶1);pH值采用酸度計法測定(水提);CaCO3采用氣量法測定。
1.2.4 數據統(tǒng)計方法 取2005—2007年平均數統(tǒng)計分析,進行多重比較,LSR檢驗。
從表2可以看出,祁連山不同樹種0—40 cm土層孔隙度、團粒結構、物理性黏粒含量變化順序是:青海云杉>油松>側柏。土壤總孔隙度最大的是青海云杉,平均為50.56%,最小的為側柏,平均為41.13%。青海云杉與油松、側柏比較,總孔隙度分別增加了5.28%和9.43%。土壤毛管孔隙度最大的是青海云杉,平均為24.14%,最小的為側柏,平均為20.45%。青海云杉與油松、側柏比較,毛管孔隙度分別增加了2.45%和3.69%。土壤非毛管孔隙度最大的是青海云杉,平均為26.42,最小的為側柏,平均為20.68%,青海云杉與油松、側柏比較,毛管孔隙度分別增加了2.83%和5.74%。土壤團粒結構最多的是青海云杉,平均為25.40%,最少的為側柏,平均為8.15%。青海云杉與油松、側柏比較,團粒結構分別增加了 10.17%和17.25%。土壤物理性黏粒含量最多的是青海云杉,平均為26.62%,最少的為側柏,平均為10.18%。青海云杉與油松、側柏比較,物理性黏粒含量分別增加了9.32%和16.44%。土壤容重最小的是青海云杉,平均為 1.31 g/cm3,最大的為側柏,平均為 1.56 g/cm3。青海云杉與油松、側柏比較,容重分別降低了0.14 g/cm3和0.25 g/cm3。土壤物理性砂粒含量最少的是青海云杉,平均為20.69%,最多的為側柏,平均為33.30%,青海云杉與油松、側柏比較,物理性砂粒含量分別降低了8.27%和12.61%。這主要是因為青海云杉的林木密度和郁閉度大,根系多,由于根系的穿插使得土壤疏松,改善了土壤的孔隙狀況和一系列物理性質。而油松、側柏杉林木密度、郁閉度比青海云杉小,根系少,根系穿插作用小,土壤得不到改善,使得土壤容重大,孔隙度小。處理間的差異顯著性經LSR檢驗達到顯著和極顯著水平(表2)。
表2 不同樹種對土壤物理性質的影響
從表3可以看出,不同樹種土壤水源涵養(yǎng)功能具有明顯的差異[3-6],土壤蓄水量變化順序是青海云杉>油松>側柏。其中,青海云杉0—40 cm土層自然含水量、飽和蓄水量、毛管蓄水量和非毛管蓄水量分別為 184.28 g/kg,2 022.40 t/hm2,965.60 t/hm2和1056.80 t/hm2;與油松比較,分別增加了34.65 g/kg,211.20 t/hm2,98.00 t/hm2和 113.20 t/hm2;與側柏比較,分別增加了 53.19 g/kg,377.20 t/hm2,147.60 t/hm2和229.60 t/hm2。分析這一結果產生的原因是青海云杉地表枯落物累積厚度、枯落物累積干質量、土壤毛管孔隙度比油松、側柏大,因而提高了土壤的蓄水量。處理間的差異顯著性經LSR檢驗,達到顯著和極顯著水平(表3)。
表3 不同樹種對土壤蓄水量的影響
地表枯落物是土壤涵養(yǎng)水源的主要物質[7-8],不同樹種枯落物持水量變化順序是青海云杉>油松>側柏,這是因為青海云杉林木密度和郁閉度大,枯落物積累數量多。從表4可以看出,青海云杉枯落物累積厚度、枯落物累積干質量、最大持水量、最大持水率分別為 5.24 cm,17.22 t/hm2,37.88 t/hm2和219.98%,與油松比較,分別增加了1.68 cm,7.98 t/hm2,19.95 t/hm2和21.60%;與側柏比較,分別增加了4.38 cm,14.68 t/hm2,26.98 t/hm2和39.27%。處理間的差異顯著性經LSR檢驗達到顯著和極顯著水平(表4)。
表4 不同樹種枯落物持水量
從表5可以看出,土壤有機質、CEC變化順序是:青海云杉>油松>側柏。其中,青海云杉0—40 cm土層有機質、CEC分別為172.40 g/kg和28.15 cmol/kg,與油松比較,分別增加了43.10 g/kg和4.22 cmol/kg,與側柏比較,分別增加了71.55 g/kg和7.81 cmol/kg。而CaCO3含量、pH 值、全鹽變化順序是:側柏>油松>青海云杉,其中青海云杉0—40 cm土層CaCO3含量、pH 值、全鹽含量分別為162.40,6.83和3.51 g/kg,與油松比較,分別降低了 16.24,0.68,0.70 g/kg;與側柏比較,分別降低了 34.10,0.91和1.12 g/kg。分析這一結果產生的原因,一是青海云杉林木密度、郁閉度大,地表枯落物累積厚度和枯落物累積干質量比油松、側柏大,因而提高了土壤的有機質和CEC。二是青海云杉根系多,土壤疏松,孔隙度大,雨水的淋溶強度大,CaCO3向下淋溶后降低了土壤的pH和全鹽。處理間的差異顯著性經LSR檢驗達到顯著和極顯著水平(表5)。
表5 不同樹種對土壤化學性質的影響
青海云杉、油松、側柏3種樹種的土壤理化性質和水源涵養(yǎng)功能具有明顯的差異。土壤孔隙度、團粒結構、物理性黏粒變化順序為青海云杉>油松>側柏,而土壤容重、物理性砂粒變化順序為側柏>油松>青海云杉;土壤有機質、CEC變化順序為青海云杉>油松>側柏,而CaCO3含量、pH值、全鹽變化順序為側柏>油松>青海云杉。土壤蓄水量和樹種枯落物持水量變化順序為青海云杉>油松>側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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