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夏日。
熾熱的天空滲透出一片湛藍。
“看啊,太陽好像少了一角?!北O(jiān)獄里,有人指著天空,驚訝的說。
“真的。”擁擠的人群都紛紛抬頭望著天,議論紛紛。
“天空好像—下子暗淡下來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腦殘星人要入侵地球了?”
人群里響起了陣稀稀拉拉的笑聲,但很快就變的死一樣的沉寂,所有人都默默的看著天,懷著各自不安的神情。
“去通知教父吧?!摈俭t黨一位官員站了出來。
“去通知酋長吧?!备窳_姆望著天說。
薩爾很快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天空,嘴上哼了一聲,對格羅姆說:“日食而已,你們這些土包子,不要大驚小怪的。”
“什么食?”格羅姆轉(zhuǎn)過身子來。
“這是一種高端的天文現(xiàn)象?!彼_爾驕傲的說。在漫長的修電腦職業(yè)生涯中,薩爾已經(jīng)在各個領(lǐng)域都廣有涉獵。這使得他面對格羅姆這樣的小學(xué)文化的人顯得非常自豪。
“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彼_爾嘆了口氣,“以你的智商我很難給你解釋清楚。這么說吧,比如吉安娜是地球,吉安娜新買的液晶顯示器是太陽,而我呢,就是繞在吉安娜身邊守護他的月亮,有一天我突然出現(xiàn)在吉安娜的面前,你說她是不是就看不到顯示器了呢?”
“原來是這樣!”格羅姆恍然大悟,同時對薩爾把天體知識運用的如此嫻熟而敬佩不已,“那雷克薩呢,他也天天圍著吉安娜轉(zhuǎn)啊?!?/p>
“老雷那牲口就是火星,他一輩子也別想轉(zhuǎn)到珍珍前面去!”薩爾輕蔑的說。
突然,薩爾和格羅姆同時聽到了有奧格瑞瑪衛(wèi)兵失聲尖叫,那個衛(wèi)兵指著天空,身體顫抖的半天說不清一句話,“太陽……太陽!”
所有人都抬起頭,廣闊無垠的天空上,太陽正一點點的被黑暗所吞噬,而遮住太陽的黑色部分,竟然隱約可以看見一個精致的骷髏的圖像!
“酋長,如何解釋?”格羅姆聲音顫抖。
“這種情況,”薩爾依然面不改色,“很明顯就是吉安娜的顯示器又壞了,需要我去修電腦了?!?/p>
“……”
其實薩爾心里明白,這絕對不是一次普通的日食,他思索之后,對格羅姆說,“我們?nèi)タɡ潯N矣浀锰摽正埖姆块g里有一架天文望遠鏡,而且,我們還可以請教下埃蘭。我有種不祥的預(yù)感?!?/p>
薩爾和格羅姆匆忙動身。
此時,在貧瘠之地的草原上,銀松森林的樹林中,塔納利斯的干沙漠,還有納格藍的悠然的河流,所有小號和NPC都停止了活動,連野怪也一起抬頭看著天空,看著這個恒古以來既熟悉又陌生的太陽,他們驚恐的臉正一點點被黑暗籠罩,所有人都看到了逐漸吞噬太陽的黑色骷髏,清晰的讓人窒息。
沙塔斯的圣光頓時黯淡了下來。
(二)
“那么下面,”教父再次盯著在場的每個人,一字一句的說:“所有人都把帽子摘下來,我只給三分鐘的時間。”
教父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面面相覷,在習(xí)慣了監(jiān)獄中隱姓埋名的生活后,似乎大家對透露自己的真而且都有絲顧忌。
瑪法里奧看著教父,教父那種威嚴的神情讓人不敢正視。
“他不是開玩笑。”瑪法里奧小聲說,“麻煩來了?!?/p>
“我們該怎么辦,”伊利丹說,“其實我們誰也不知道教父的實力,他完全是一個迷?!?/p>
“很簡單?!爆敺ɡ飱W看著伊利丹,一字一句說,“殺掉他,或者被殺。”
伊利丹手心滲出了一滴汗。
“還有一分鐘?!苯谈改贸鏊捉鸬睦蠎驯?,像是準備宣讀最后的審判。
房間的大多數(shù)人都摘掉了帽子,只剩下屈指可數(shù)的幾個人依然不為所動,這其中也包括小月。
“準備動手了。”瑪法里奧壓低聲音。
“能不能先找術(shù)士綁個石頭啊?”
“沒可能,術(shù)士們一進這個密室就給自己綁上了?!?/p>
“如果我死了,記得幫我看看中國石油那股票漲了沒,專家都分析要漲啊,我來的時候偷偷買了好多。”伊利丹說。
“我×,你又買了中國石油?你怎么不直接把咱家的錢拿去廁所用了算了?”
“不會賺嗎?”
“除非他們在火星開發(fā)了新的油田?!爆敺ɡ飱W嘆了一口氣。
“最后30秒?!?/p>
教父走了下來,現(xiàn)在,幾乎所有人都摘下了帽子,整個密室依然沒有動作的只剩下最后五個人。
教父緩緩的向伊利丹走來,眾人的目光也一齊注視到了這邊,昏黃的壁燈上的火焰停止了晃動,整個房間充滿了難言的安靜。
瑪法里奧把嘴湊在伊利丹耳邊,沙啞的說出兩個字:“準備?!?/p>
這兩個低沉的字讓伊利丹瞬間為之一振,他準緊握著匕首,聽著教父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此時團長的手機響了,他只接聽了一句,神色立刻大變。
教父剛想說話,團長突然在教父耳邊一陣耳語。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教父的那張臉瞬間變的蒼白。他重重嘆了一口氣,似乎用全部力氣說完了最后一句話:
“解散。”
(三)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教父居然放過了我們?”伊利丹充滿了疑惑。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感覺教父的心思不對,他似乎根本沒有想找出我們的意思,但我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p>
瑪法里奧無奈的說。
走出房間后,瑪法里奧突然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異常的聚集,他們?nèi)慷继ь^望著天,雙手舍十的祈禱。
“發(fā)生了什么?哥哥,怎么會這么安靜?”
“太陽……”
“你罵我?”
“我是說天上的太陽?!爆敺ɡ飱W也望著天,此時太陽已經(jīng)被遮住了幾乎整整一半,而那黑色的骷髏也越發(fā)顯的猙獰和恐怖。
“天上的太陽……怎么了?”
“快要消失了?!?/p>
“你說什么?”伊利丹疑惑的問道。
“這也許是教父放過我們的原因?!毙≡聫乃麄兩磉吔?jīng)過,他也抬著頭看天。
三人默默的走了很遠。
“我有個疑問?!毙≡伦叩奖O(jiān)獄東墻邊,停了下來。
“你們是伊利丹兄弟吧?!毙≡露⒅麄冋f。
兩人暗暗吃了一驚。
“當然不是。”瑪法里奧搶先說。
“可是為什么你們到最后也沒有摘掉自己的帽子,寧愿被處死?”
“有很多原因,但不包括你想象中的那樣。”
“這里沒有別人。”小月淡淡一笑。
“我們不是,就這樣?!?/p>
伊利丹走到他們中間,說:“停止吧。我們還是想想,今天的教父是不是有些太過于異常了?這個快要消失的太陽,到底預(yù)示著什么?”
“不知道。”瑪法里奧嘆了一口氣,“但我感覺,這次的局勢,連教父都無法控制。”
三人又陷入了沉默。
“團長想要見你們?!币粋€細微的聲音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是一個新入獄的小號。
“告訴他我們不需要購買生活用品。”瑪法里奧冷冷的說。
小號走了沒多久,瑪法里奧看到團長本人居然神色匆匆的向他們走來。
團長看著他們,壓低聲音說:“我知道你們其中有人是伊利丹,去我那里說話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p>
三人面面相噓,小月先開了口,她說:“就在這里說吧?!?/p>
“好吧?!眻F長的神情似乎顯的特別慌張,他環(huán)顧了下四周,聲音顫抖著,“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朋友們。教父想要殺死這個監(jiān)獄的每一個人,大概
一小時后他就會點燃一場無法撲滅的大火!”
“你說什么?!”三人幾乎同時叫出了聲。
“小聲點。”團長再次神色慌張的看了看四周,他頭上滲透出密密的細汗,聲音顯的更加顫抖,“我不想死……”
“你把話說清楚。”伊利丹說,但他們心里的疑惑卻是幾何級的增長。
“就在剛才,教父吩咐我把幾個箱子埋在監(jiān)獄的每一個角落,并告戒我們不要問箱子的用途。其實我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所有人此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天上那個詭異的太陽上??墒亲钭屛移婀值氖?,教父居然親自看著我們把每一個箱子埋好,你知道,我在監(jiān)獄工作了十幾年,這絕對是第一次出現(xiàn)的情況!”
團長頓了一下:“教父在我心里一直是神一樣的存在,任何事情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這是他給人最大的印象。可是這次,這些不起眼的箱子居然讓教父親自監(jiān)督,它們的神秘性已經(jīng)深深吸引了我。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可以讓教父如此緊張?!?/p>
“那么箱子里究竟裝的是什么呢?”伊利丹問。
“你猜?!?/p>
“我草?!比艘黄鹕先グ褕F長毆打了一頓。
“箱子里面……”團長從地上站起來,掙扎著說,“竟然是汽油?!?/p>
沒有人說話。
“我明白了。”伊利丹說,“原來教父是奸商,他知道了WLK里工程學(xué)可以造摩托車要燒汽油,所以現(xiàn)在瘋狂囤積呢?!?/p>
“你太單純了……”瑪法里奧神色凝重的說。“我同意團長的看法,教父打算殺掉監(jiān)獄的每一個人。”
“為什么?”小月問道。
“不知道,但我感覺教父是走投無路。整個骷髏黨是教父一生的驕傲,現(xiàn)在他不得不親手毀掉它?!?/p>
“沒時間想那么多了,”團長低沉的吼道,“教父隨時可能會點火!我們要不要組織人馬去殺了他?”
“不。如同你所說,教父一生中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覺得這其中也包括他將要殺掉我們的計劃?!?/p>
“那么就等死?”
“當然不是?!爆敺ɡ飱W微笑的看著團長,他的鎮(zhèn)定與驚恐不安的團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緩緩?fù)系袅俗约旱纳弦隆?/p>
“你……不是吧?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先洗個澡?”團長張大了嘴巴。
“看我的上身?!爆敺ɡ飱W低聲說,
“我這里有整個監(jiān)獄的地圖,我們可以打出一個地道直接去第二層監(jiān)獄?!?/p>
(四)
團長拿來了工具,并且喊來了一盜賊和一術(shù)士來幫忙,他介紹給伊利丹說,“這兩位是我的親信。我們得抓緊時間?!?/p>
“地圖上告訴我們。第一層監(jiān)獄的人死后會在第二層監(jiān)獄的墓地復(fù)活,所以讓人以為只有死去的人才會來到第二層監(jiān)獄,事實上,第一層和第二層甚至第二層和第三層都連著長長的管道,只要我們順著管道。就一定有逃出去的希望。”瑪法里奧說。
“小月,來看—下管道的位置在哪。”
“就在東墻附近,你確定地圖沒有錯嗎?”
“沒錯,就在這里。我們挖挖看?!?/p>
眾人開始挖土,伊利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萬一我們在管道里遇到了地震怎么辦?”
“四周都是稀松的土壤,我們絕對不會被砸死。”
“可是會被餓死。”
“這個好辦?!眻F長喊住了那個正個挖土的盜賊,說,“阿南,去超市買點零食和礦泉水來?!?/p>
那個叫阿南的盜賊聽到了開疾跑出發(fā)了。
“哥哥,你確定我們能逃出去々如果我們再次遇到瑪維該怎么辦?”
“不確定,但不走的結(jié)果可能更糟?!?/p>
“我找到管道了!”術(shù)士驚喊到。
眾人立刻丟下工具跑過去,稀松的土域中,一跟白色的管道的一截祼漏了出來。
“看來地圖沒有錯?!爆敺ɡ飱W蹲下去用手摸了摸管壁,說,“管壁很薄,我估計最多只能承受的起五個人的重量。”
“你說什么?可是我們這里有六個人!”團長吼道。
“為了安全,絕對不要超過五個人。還有,我,我弟弟,小月必須走,剩下的兩個名額團長你自己安排?!?/p>
眾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集中在了術(shù)士和盜賊身上。
盜賊最先反映過來,他頓時就哭了,“帶上我吧,我70這么長時間連海山和黑廟都沒進去過,我實在是太慘了!”
術(shù)士也馬上醒悟了過來,他一聲哭腔,抱著團長大腿說,“我們一家六口都沒打過副本,我替補了整整十年,你就可憐可憐我,帶我進管道吧?!?/p>
小月嘆了口氣,對團長說,“好慘啊,我們就帶上術(shù)士吧?!?/p>
盜賊擦了眼淚,跑上前對小月說,“姐姐,我是先說的哎?!?/p>
“這不是誰先說誰后說的問題吧。你一個人是替補,別人一家全都是替補。你說是不是該帶上他?”
“可是我也很慘啊。”
“你有什么更慘的地方,快說啊?!?/p>
“我……我……我,我今天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搜索被抵抗了次,結(jié)果被保安抓住了,你說我是不是很慘?”
這時,術(shù)士瞬招了一只狗,并馬上犧牲掉,眾人還未看清他就抱著死去的狗痛哭,其哭聲悲切之極,無不讓在場所有人側(cè)目,“旺才……旺才……旺才你不能死啊旺才,旺才你跟我這么多年,吃過恐懼解過羊,你對我有情有義,我卻連你最喜歡的狗杖都摸不到—下,我對不起你啊旺才……”
盜賊見狀立刻使用了工程學(xué)的作戰(zhàn)小雞,小雞被召出后持續(xù)時間快到時,盜賊一把淚撲上去,
“山雞!你不能死啊山雞,我是你南哥啊山雞。這么多年來你陪我打了那么多次銅羅灣卡拉贊,團里就你一個獵人,我卻連一件你能用的裝備都開不出,直到你穿薩滿的裝備治療效果都1800了都從公雞變成母雞了,你用的還是一把綠色的弓!山雞……”
“他們都好慘啊,怎么辦?”小月對伊利丹說。
“再看看。”伊利丹似乎看的津津有味。
“媽的?!毙g(shù)士忍不住站了起來,沖到盜賊面前說,“大哥你別鬧了,有點良心好不好?你們這種英雄職業(yè),能打副本能PK,拜托你玩?zhèn)€治療號再來發(fā)言!盜賊還會叫慘,不怕被雷劈?”
“盜賊叫慘被雷劈,那術(shù)士叫慘豈不是被小行星撞擊?”
“你TM頭都是S4的了,我才S2?!?/p>
盜賊一聽,把頭盔取了下來當場摧毀,得意的說:“你說你頭是S2,現(xiàn)在我連頭盔都沒有了,你說我們誰慘啊?”
“你玩的太絕了吧?”
“你老子我今天跟你卯上了!”
“好!是你逼我的!”術(shù)士大喝一聲,退后幾步,當場開始自焚,在眾人驚訝的眼光中,術(shù)士的生命值很快見底了,只見他全身流著血,其慘狀令人發(fā)指。
“想跟我玩?現(xiàn)在我連命都不要了,看你怎么跟我比!”術(shù)士哈哈大笑。
最后,術(shù)士燃盡了自己最后一滴血,他倒下的瞬間仰天長嚎,“誰-敢-比-我-慘-啊!”隨即倒地身亡。
盜賊走到術(shù)士身邊,點了點頭,說,“好小子,算你慘,咱們后會有期了?!?/p>
眾人這才從看戲中醒來,瑪法里奧看了看天空,太陽已經(jīng)被遮去了一半,他說,“術(shù)士死了,只能帶盜賊了,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里?!?/p>
話音剛落,震天的爆炸聲四面八方響起,火光頓時染紅了整個天空,一股熱浪夾雜著千萬人的慘叫聲襲來,團長第一個跳進了管道。
“速度!”瑪法里奧拼命吼道,但這聲音此時
卻完全湮沒在爆炸聲和慘叫聲中。
“小月,快走!”伊利丹把小月推進了管道,熱浪帶來了強勁的風(fēng)力,此時地面上只有伊利丹一人,他甚至被吹的站不穩(wěn)腳跟,他的帽罩也被吹散,隱藏了多個月的面龐毫無保留的重見天日。
小月看著他,緊緊拉著他的手,他感覺小月向是對他在說話,可是他卻聽不清。
他艱難的一只腳踏進管道,卻發(fā)現(xiàn)另一只腳被突然的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抓住,他猛的回過頭。盡管火光耀眼的讓人難以看清任何,但那張臉卻是伊利丹永遠都無法忘記的噩夢。
教父正冷冷的看著他。
(五)
“他娘的,組了個全T6的隊打虛空龍居然還滅了7次,團里竟然有3個人是沒打過的!”薩爾憤憤的罵道,這次卡拉贊他修786G。
“快去望遠鏡看看情況,我看天空的太陽已經(jīng)被吞噬了一大半!”格羅姆在一旁焦急的說。
“急什么!”薩爾不耐煩的說,“你以為這種高科技的東西跟泡方便面一樣?”
格羅姆不說話了。
薩爾繼續(xù)調(diào)整著他的望遠鏡。龐大的鏡身隨羞薩爾的腰一起扭動,薩爾頻繁的轉(zhuǎn)動著鏡頭。
“薩爾,我說你轉(zhuǎn)什么轉(zhuǎn)口阿,看看太陽有必要跟個滾筒洗衣機一樣嗎?”
“等等,我看到了!”薩爾興奮的說。
“看到什么了?”
“有5個5種顏色侏儒,他們有的像火焰,有的像海浪,有的像風(fēng)箏,還有個仿佛來自沙漠…但是又不像是一般的侏儒,莫非是燃燒軍團的新型作戰(zhàn)兵種?”
“薩爾……”格羅姆也好奇的湊了上去,“這好像是裙娃啊……”
“別急,我在找找!現(xiàn)在一團黑,誰知道太陽在哪!”薩爾急出一頭汗。
巨大的天文望遠鏡在薩爾的操作下不斷的轉(zhuǎn)動,薩爾焦躁的來回變換角度,直到某個角度,薩爾觸電般的靜止了下來。
“有發(fā)現(xiàn)了?”格羅姆興奮的問。
薩爾沒說話。
“薩爾?”
薩爾依舊沒動。
格羅姆好奇的走上前去,格羅姆順著薩爾看的目鏡看去,驚喊起來:“這不是姚明的家嗎,怎么姚明的姿勢有點不對啊!”
“廢話,沒看到旁邊站著葉莉嗎?姚明在跪拖衣板呢!”薩爾看的津津有味。
“別鬧了,薩爾,部落都到了危險的一刻了……你還在看娛樂消息!”
這時鏡頭突然一片黑暗,薩爾從座位上彈了起來,“誰把燈關(guān)了?”
埃蘭從黑暗中的房門走進來,他整個人似乎憔悴了許多。
“老頭子,你干的好事?”
“薩爾,艾澤拉斯已經(jīng)到了最危險的時刻,我們需要一個救世主?!?/p>
(六)
“艾澤拉斯已經(jīng)到了最危險的時刻?!边@是教父對伊利丹說的第一句話,但似乎已經(jīng)醞釀了許久。
“這里是什么地方?”伊利丹感覺那些燃燒和慘叫的聲音已經(jīng)離他遠去,而現(xiàn)在的地方正如西部荒野的夜晚一樣安詳和寂靜。
“第二層監(jiān)獄?!?/p>
“你似乎掌握了這個監(jiān)獄一切的秘密?”伊利丹問。
教父坐了下來,這是一間完全黑暗的密室,教父點燃了墻壁的篝火。
“誰能告訴我這幾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了!”伊利丹一拳重重錘在墻壁上,“幾個月前,我還在我所在的FWQ快樂的打著競技場,我們?yōu)闆_擊復(fù)仇角斗士努力。直到我莫名其妙的被封號,然后來到了這里,一個什么都能發(fā)生的地方,還有你!”伊利丹指著教父,“整個事情的離奇程度讓我到現(xiàn)在都毫無頭緒?!?/p>
教父點了一支煙,但只吸了一口就仍到了地上,他反復(fù)踩著煙頭直到伊利丹的情緒完全平靜下來。
“我告訴你。”教父淡淡的說,“我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p>
“泰坦們在創(chuàng)世的時候曾經(jīng)把一部分能量留在了艾澤拉斯的無盡之海,從而形成了一個大旋渦,而我們CHREEY監(jiān)獄就處于這個旋渦的正中心。千百年來,死去的人,或是暫時被流放的人都會以另一種形式來到這里,他們吸取了大旋渦的力量,成為了難以形容的巨大力量的怪物?!?/p>
“你是指我們,吸取了巨大的能量?可是我沒有任何感覺?!?/p>
“這個簡單的道理你應(yīng)該明白,伊利丹。如果我把你雙刀的DPS提升了1000倍,但同時別人的生命值和防御值都提升了1000部,那么你覺得你是變強了嗎?如果我們在艾澤拉斯開的是法拉利,那么在大旋渦我們就等于坐上了光速飛船,但遺憾的是,在這里沒有參照物,所以我們永遠無法知道自己有多強?!?/p>
“你的意思是……”伊利丹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有人能從這里出去,等于把光速飛船帶到了F1賽場?”
“你很聰明?!苯谈笢\淺一笑,“但這在監(jiān)獄的歷史上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監(jiān)獄其實有兩條出路,一條是第一層監(jiān)獄的地下通道,那只是艾澤拉斯世界與監(jiān)獄的普通交集,在你打了客服電話或者你有個在暴雪工作的好舅舅,你也許可以從那里出去,完全不會影響你的任何屬性;而令一條出路,”教父頓了頓,似乎連說出口都讓他感到恐懼,“是第三層監(jiān)獄的最深處,那是大旋渦的出口,從那里出去將會帶走在這里所得到的一切力量!”
“這是我一直留守在監(jiān)獄的原因,我編造著告訴每個來監(jiān)獄的人,死一次就會來到第二羼監(jiān)獄,再死一次就會去第三層,然后你將沒有任何機會再復(fù)活。事實上這是最大的謊言,因為在監(jiān)獄任何地方的死亡都意味著你將永遠離開這個世界。我這樣做只是想讓每次來到監(jiān)獄的人打消探索監(jiān)獄的的好奇心。但是最近,我強烈預(yù)感到了一次災(zāi)難要發(fā)生,有個人以連我都無法理解的過程知道了監(jiān)獄的秘密,并且瘋狂的想要把這股力量帶到艾澤拉斯,并摧毀一切?!?/p>
“是誰?”伊利丹覺得已經(jīng)毛骨悚然。
“還記得嗎,那次競技場中你是怎么被阿爾薩斯打敗的?”
“記不清楚,”伊利丹陷入回憶中,喃喃的說,“我以為我穩(wěn)贏,但一直追不上他,甚至開了斗篷和疾跑都一樣,他似乎用了,一個連斗篷都不能解除的疲勞詛咒……,難道說……”伊利丹驚叫起來。
“不錯,正是阿爾薩斯,他的實力已經(jīng)遠非你能相比。而且,他也來到了這個監(jiān)獄,現(xiàn)在他正在為他瘋狂的計劃進行倒計時,而天空漸漸失去光芒的太陽,就是他逃脫監(jiān)獄的倒計時表。他喚醒了第三層監(jiān)獄的出口,出口的擴大直接導(dǎo)致了這次詭異的日食,當太陽完全被遮住之時,也是出口完全被打開之時,如果阿爾薩斯真的逃了出去,那么以后會發(fā)生什么我們每一個人都無法想象?!?/p>
“為什么不去阻止他?他在哪里?”
“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大旋渦的出口類似一個無限吸收的黑洞,任何進去的人,都會在1秒內(nèi)受到巨大壓力立即死亡,即使強大如阿爾撒斯也不例外?!?/p>
“這么說,阿爾薩斯其實永遠都不能逃出監(jiān)獄?教父,你在忽悠我?”
“耐心點,年輕人?!苯谈缚戳怂谎?,接著說,“阿爾薩斯這些日子一直在轉(zhuǎn)服,表面上他是為了打榮譽,實際上競技場那些東西已經(jīng)根本提不起他的興趣,他只是為了尋找一樣?xùn)|西,一樣可以讓他脫離大旋渦的神器。”
“那是一個遠古遺留的項鏈,帶上此項鏈的人具有不可思義的復(fù)生能力,可以在一小時內(nèi)避免一次死亡。阿爾薩斯一直以為這條項鏈在我身上,而實際上,我早就把他交給了埃蘭,讓它遠離
監(jiān)獄。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阿爾薩斯的瘋狂計劃,但沒想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不可思義的力量陰錯陽差的再次把項鏈送到了監(jiān)獄,埃蘭那個瘋老頭子居然把這項鏈送給了想要來監(jiān)獄救你的泰蘭德!這簡直是天大的諷刺?!?/p>
“泰蘭德,真的來到了監(jiān)獄?難道說……”伊利丹心中的死結(jié)似乎頓時打開。
“就是小月。項鏈就在他身上,但我不確定阿爾薩斯是否注意到了這一點。在你們挖管道想要逃跑時,我預(yù)感最差的事情即將發(fā)生,我拼命的想要把小月留下,沒想到那之前她被你狠狠推了進去!她現(xiàn)在究竟能不能保住那跟項鏈,關(guān)系到艾澤拉斯的生死存亡?!?/p>
“我要去找她!”
“可是連我都不確定他們沿著管道走到了哪里。”
“我要去找她!”伊利丹突然感覺一真揪心的疼痛,很久后他安靜下來,眼神中寫滿了悲傷,“我真的害怕我再也見不到她?!?/p>
“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阿爾薩斯在哪里,他一定用了比我更高明的偽裝,就像泰蘭德女祭祀得到了埃藍的偽裝成為了一個盜賊一樣,阿爾薩斯到底偽裝成了什么樣子我根本無從了解。這也證明了他的實力在我之上,因為只有高等級的偽裝-才能看穿低等級的偽裝,我肯定他已經(jīng)看穿了我的身份?!?/p>
“你的身份?”
“以后可以不用叫我教父了?!苯谈傅纳眢w發(fā)生著劇烈的變化,在她脫下風(fēng)衣之后,伊利丹簡直驚訝的說不出話。
“你可以叫我美女?!?/p>
“奶奶?”雖然看不見,但沙啞聲音告訴伊利丹眼前坐著的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婆婆。
“你肯定聽過我的名字,我的兒子麥迪文曾經(jīng)比你還要瘋狂。我就是世界的守護者,艾格文?!卑裎幕謴?fù)了自己原來的聲音,一個活了千年的巫婆特有的沉悶嘶啞聲。
“這么說,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包括我被舉報封號,包括我進監(jiān)獄,包括瑪維戰(zhàn)斗中的告密,包括你故意讓我們聚在一起,找出伊利丹?”
“沒錯。”
“你是從什么時候知道我來的?”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
“你說什么?”
“還記得我給你說的第一句話嗎?”
伊利丹開始回想,那天陰沉的天籠罩著剛剛?cè)氇z的伊利丹。教父的身影如同黑霧一樣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那個聲音浸透滄桑:
“在經(jīng)過了長久的黑暗的歲月,我們會迎來皎潔的月光?!?/p>
“不覺得很熟悉么?Tydrande?It is yourvoice,After all this ages spent in darkness,your voice is like the pure light of moon uponmy mind?!?/p>
“奶奶,我不懂英文啊……”
“這是你被解禁后說的第一句話,你說,‘泰蘭德?真的是你的聲音,在黑暗中度過一萬年的漫長歲月后,你的聲音還是如同皎潔的月光一般照進我的心中。我的那句話,也正是由這里而來,但遺憾的是你似乎沒有看出任何暗示。”
“可是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在瑪維戰(zhàn)斗后讓每個人脫下帽子找出伊利丹?我差一點就要對你暗步伏擊了?!?/p>
“你錯了,其實我真正想找出的,不是你,而是阿爾薩斯。我預(yù)感他參加了與瑪維的戰(zhàn)斗,但我依然感覺不到他到底隱藏何處。我這才明白阿爾薩斯也許根本不是以本來的樣貌生存在這個監(jiān)獄,我始終看不出他那深藏不露的偽裝。在我得知天空出現(xiàn)了日食時,我就已經(jīng)明白他的越獄計劃正在啟動,我不得不沮喪的結(jié)束了一切。阿爾薩斯的實力居然遠超過了我,當太陽出現(xiàn)缺角的一刻,我甚至失去了畢生的信心。我決定焚燒整個監(jiān)獄,在這次動亂中最后一次尋找阿爾薩斯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我本來想秘密安排你們兄弟和小月躲避,但沒想過你們居然挖開了管道逃生。”
“你為什么不直接把小月的項鏈拿回來?”
“我再說一次,阿爾薩斯也許并不知道小月手中有項鏈,而且,項鏈在我身上只會更危險,我不是他的對手。阿爾薩斯可能就隱藏在我們周圍,甚至是我們都熟悉的人,但你永遠都看不出他的偽裝,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找到所有勇士,在阿爾薩斯一腳踏進大旋渦出口之前,將他毀滅掉?!?/p>
“一個我們都可能熟悉的人?”伊利丹心中似乎想起了什么。這些日子,他似乎總覺得有些事情讓他感覺別扭,可他就是想不起來。直到艾格文剛才說的那句話,讓他重新涌上了這種感覺。除了艾格文已經(jīng)為了解開了的秘密,他一直都感覺還有一些隱隱約約不順的地方,就像是一部電影被纂改了一句臺詞,這種復(fù)雜的感覺揮之不去。
他努力回想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見過的人和說過的話,似乎都十分正常,而越是正常越讓他感覺不安。
猛然間,他想起了瑪維戰(zhàn)斗失利后,在教父的房間中他聽的那句話:
“愿圣光保佑我們。”
他驚訝的幾乎要跳了起來,呼吸頓時變的急促,他一遍又一遍的念著這句話,直到他百分之百肯定這不是哥哥的口頭禪,因為在那種情況的下,作為一個小德而不是曾經(jīng)的圣騎士,哥哥一定會說的是,“愿我的祖先別在忽悠我?!?/p>
所有的疑惑之處頓時迎刃而解。
“他媽的!”伊利丹沖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