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放歌需進酒,青春作伴好還鄉(xiāng)。沒有去過MIDI的青春是有缺陷的。
MIDI今年已經(jīng)11歲了,如果以狗的壽命來衡量,它已經(jīng)進入老年:如果以貓的壽命來衡量,它已經(jīng)進入中年,如果以人的壽命來衡量,那么它才剛剛進入少年!11年前,MIDI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僅僅是雙安邊上青年公寓樓上的廣告牌,那里時常會有衣衫襤褸,長發(fā)披肩的可疑人等出沒。對了,那時的街道邊還有成蔭的大樹。
我對樂音節(jié)的理解始于一本叫做“伊甸園之門”的書。大學時代的我開始了解到 在太平洋的另一端有個叫“伍德斯托克的地方。據(jù)說有一天,40萬人同時聚集在一起聽音樂喝酒做愛(可以不限于一個人) 吸大麻,那年我才兩歲!它讓我瞬間對什么是牛逼的生活有了一個崇高的參照!今天,終于有了 個中文的版本讓我試用了。
我試用的感覺,從某種意義上講 MIDI音樂節(jié)更像一場“Pany”!我一直以為一場好的Pany的一個重要標準就是要有好的吃喝。俗話說,“倉廩實而知禮節(jié)”嘛!MIDI的飲食不能說精致,但比起“草莓”來還是要出色很多。至少充饑的時候不用急赤白臉,喝酒的時候也可以選擇,甚至有了些品味的雅興。
其次好的Party應(yīng)該養(yǎng)眼,我以為感官中視覺是一個不能忽視的角色。幸運的是 在這里倒不乏讓我眼前為之一亮的風景。首先從頭開始,你可以看到各種各樣平時只能在美發(fā)店海報上的頭式,而且還是真人版的。你會覺得發(fā)式在人們造型中的重要。如果說在動物界,動物們是依靠羽毛來顯示自己的魅力的話 那么在人界,這個功能首先應(yīng)該用頭發(fā)來完成。只是人類的進化把這種功能漸漸退化最后只好交給服裝來完成了。
文身,我認為是另外種古老的展示自己魅力的方式。有的時候,我真的會對那些漂亮的,古老的圖案著迷。那些秀美的線條,壁畫般古典的顏色,讓我看到的仿佛是敦煌的壁畫。尤其是在這樣春天的傍晚,煽情極了!
當然,美麗的姑娘也不能缺少,而且一定是這場Party的主人。馮唐說:世界是一棵倒長的樹,下面是多個分岔的入口,上面是同一的根。姑娘和溪水聲、月光、毒品、廁所氣味等等一樣都是一個入口。進去,都有走到根部的可能。按照這樣的說法,那些美麗的帶著熱辣的姑娘們 應(yīng)該是這場盛宴最誘人的入口!
一定還要有“POGO”。這個外來的詞匯與“SOLO”或者“SOHQ”這樣的詞樣我都無法記起它本來的具體解釋 只是朦朧的知道那是一種狀態(tài),一種氛圍,或者聽“HiGH”了的一種境界。當我看到舞臺下方的廣場上,一陣煙塵開始彌漫的時候 我知道那個儀式定開始了。如果時光倒回20年我想我定也會是他們中的員。我清楚地記得,我的第一次“POGO”是在14年前東直門外的外交人員俱樂部。那個冬天夜晚的狹小的空司給我留下的是酒、汗和青春期荷爾蒙混合的記憶。我的一個哥們兒在臺上我們一幫哥們兒在臺下。臺上那哥兒們的歌中有 句歌詞:“每次都想擁抱你對你說我有多愛你,每次都想凝望你,別再哭泣,臺下的我們瞬間相互擁抱,痛哭流涕,很多年后,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無意中說起這件事,我那哥兒們悶著頭,全神貫注地對付著一鍋涮羊肉,裝著沒聽見!
在MIDI的舞臺下,我點起了一支香煙。看著煙霧從眼前裊裊地升起 遠方人們的身影走來走去。我有些慶幸自己在老去之前能夠參加這樣的盛會,能夠如此專注地尋找青春的起點。這個時刻 我絲毫不在意歲月的潮水已經(jīng)開始沒頂,記憶也已燃煽成指間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