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意料之外

凱瑟琳遠遠地跟著辛諾來到森林里，果然看到有很多村民正在胡亂地刨著。辛諾躲開他們，辨明了地點，然后把盒子掏出來，打開一個蠟封，把一些藥粉撒到地上，而后轉(zhuǎn)身悄悄出了森林。

凱瑟琳很快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慌忙扭頭看去，只見樹叢下面蠕動著一條條的毒蛇，正在向撒藥粉的地方集結(jié)。她嚇得渾身汗毛都倒豎了起來，忙吞下了一顆鐘二可配制的蛇藥，然后慌慌張張地離開了樹林，把看到的情況告訴了顧晨。顧晨點了點頭，又想到了一個主意。他叫過了鐘二可，交代了幾句，鐘二可點了點頭。

這天夜里，小村子一片安靜，只見兩條黑影悄悄來到鐘二可家門外，放火點燃了柴火垛，然后就逃得不見了蹤影。一瞬間，濃煙滾滾，火光沖天，緊接著就有人大聲喊起來:“著火了，大家快來救火呀!”喊聲驚動了村里人，也驚動了鐘二可。他帶著老爹沖出門來，看到偏房里還沒動靜，就踢開了房門，把正在睡覺的辛諾叫醒，然后背起書生，逃出了院子。

隱藏在暗處的顧晨見書生和辛諾出了院子，迅疾沖進偏房，溜到書生的床邊，按照凱瑟琳的描述，找到了書生那個隨身攜帶的手包，從中找到了幾個神秘的小盒子，取出里面的蠟封，又把他精心仿制的幾個蠟封塞進小盒子里，然后從后窗跳了出去。

顧晨剛跳出窗去，就見辛諾急匆匆地沖回房里，找到了書生的那個手包，跑去交給了被臨時安置到另一戶村民家的書生。書生打開手包看了一眼，見里面的東西一樣不少，這才定下心來。這時，鐘二可跑來告訴他，大火已經(jīng)被撲滅了，幸好發(fā)現(xiàn)得及時，只燒毀了一個柴火垛，并沒損及房子，真算是萬幸了。說完，他把書生背回了自家的偏房里。

書生拿起他的隨身聽，又塞進耳朵里，聽起了音樂。但從他的眼光可以看出，他的心思不在音樂上，而是在思索著。不一會兒，他就叫過了辛諾:“我心里總是不踏實，感覺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那個顧晨的來歷查清楚了嗎?”辛諾搖了搖頭:“現(xiàn)在沒有辦法進一步調(diào)查了。他剛來應(yīng)聘的那會兒我查過，確實像他說的那樣，他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在公司里工作，后來因為和上司鬧意見辭職了。我們到達北京的時候，他正在失業(yè)中，這些都是真的，并不是得知我們要來才設(shè)計的陷阱。”書生一把扯下了耳機，壓低了聲音吼道:“那他為什么要多管這些閑事?”

辛諾搖了搖頭。

書生氣惱地說:“他不但阻止了我的行動，還讓我心驚膽戰(zhàn)，隨時都有暴露的危險。我要干掉他!”辛諾卻搖了搖頭:“我不會幫你。我只按咱們的合同辦?！睍鷲汉莺莸囟⒅?“協(xié)助我完成任務(wù)，也是合同里的條款!”辛諾還是搖頭:“我會給你當(dāng)向?qū)В瑫f(xié)助你完成任務(wù)，但不會違法犯罪?！睍鋈魂幒莺莸匦α?“我的任務(wù)就是犯罪。你協(xié)助我，那還不是協(xié)助犯罪嗎?從簽定合同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jīng)走上了犯罪道路?，F(xiàn)在后悔太晚了。你只有跟我合作，協(xié)助我完成任務(wù)，才能讓咱們兩個順利離開中國?！?/p>

辛諾聽著他的話，呆住了。

書生又緩和了口氣:“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出此下策。殺人會給咱們帶來很多麻煩，我也不想招惹更多的事。你先跟蹤跟蹤他，看他到底在做什么，搞清楚以后再做決定。”辛諾猶豫了片刻，終于點了點頭，出門去了……

顧晨拿到了書生手包中的神秘藥粉，急匆匆地來到他們約定的樹林邊。凱瑟琳早已等在那里，關(guān)切地上下打量著他，詢問他是否遇到了危險。顧晨展開雙臂，又轉(zhuǎn)過身來讓她前前后后都看了個仔細，凱瑟琳這才松了一口氣，說:“他們都是危險人物，可能會采用非常的手段，我放心不下?！?/p>

顧晨輕輕拉住了她的手:“我會注意安全的。何況，現(xiàn)在我們也只是猜測，并沒有證據(jù)表明什么，也許什么事也沒有呢?！眲P瑟琳使勁地點著頭說:“但愿如此?！彼箘诺乩×祟櫝康氖?，目光灼灼地望著他:“晨，我很喜歡中國，很希望能到更多的地方去。我希望你好好的，以后還能帶我去很多地方?！鳖櫝恳彩箘诺攸c了點頭:“會的，我會帶你去很多地方，很多美麗的地方?！眲P瑟琳高興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晨，你真可愛。”

顧晨心里一動，真想把她緊緊地抱在懷里。

正在這時，鐘二可安頓好書生，趕了過來，老遠就問:“東西拿到了嗎?”顧晨點了點頭。鐘二可問他下一步該怎么辦。顧晨說，這種藥粉既然有吸引毒蛇的作用，他們就要好好加以利用。把藥粉撒到遠處的森林中去，讓這一片林子靜下來。據(jù)他分析，辛諾撒下藥粉的地方，正是他們埋下東西的地方。他讓那么多毒蛇在那里聚集，是想把人嚇走。這正應(yīng)了一句古話，叫做“此地?zé)o銀三百兩”。

鐘二可連連點頭稱是。他對自己的村子很熟悉，知道有一片樹林很荒僻，村里人很少到那里去，把毒蛇引到那里去，就不會傷及無辜。顧晨把藥粉交給他，然后就帶著凱瑟琳躲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那些藥粉確有奇效。鐘二可來到那片林子里，剛?cè)鱿滤幏蹧]多會兒，就見那些原本正聚集在村東樹林里的毒蛇竟紛紛活動起來，向著這片林子爬來。鐘二可避開蛇群，繞回到那片樹林里，只見顧晨和凱瑟琳正在仔細察看地面。鐘二可也和他們一起查找了起來。到了這時，他們才真正明白對手的狡猾。用具有奇效的藥粉把那么多毒蛇招來，目的之一是把人嚇走，其二是利用了蛇在地上爬行會攪動泥土的特性，把林子里的地上搞得新土斑斑，很難再看出哪一片是被蛇攪的，哪一片是有人翻動的。

顧晨直起腰來，望著那漫無邊際的森林，眉頭皺得更緊了。別看他足智多謀，此刻面對這么大一片森林，卻也無計可施。凱瑟琳忽然調(diào)皮地笑了:“我有一個主意，但不知你肯不肯?”顧晨忙著說:“只要這個主意可行，讓我做什么都成?！眲P瑟琳伸出雙臂:“你背著我走一千步，我就告訴你?！?/p>

顧晨猜不透這個精靈古怪的姑娘的心思，但為了盡快查到那件神秘的物件，也只好答應(yīng)了她。他貓下腰去，凱瑟琳跳到了他的背上，指揮著他在林子間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還數(shù)著數(shù)兒。忽然，顧晨腳下一軟，連他帶凱瑟琳一起跌倒在地，摔了個嘴啃泥。他忙著去扶凱瑟琳，但凱瑟琳卻興奮地跳起來，撥開那一片荒草，使勁地往下挖著。

顧晨忽然明白了，凱瑟琳讓自己背著她，那是要讓兩個人的重量加在一起，都落到了顧晨的雙腳上，增加了腳上的壓強。而書生他們挖坑埋東西，填上的土要比其他地方松軟，踩上去才會有反應(yīng)，以至兩個人都摔倒了。他滿心佩服地看著這個聰明伶俐的姑娘。凱瑟琳回頭看了他一眼，嗔道:“還不來幫我嗎?”顧晨這才回過神來，忙和她一道挖著，鐘二可也過來幫忙。

不大一會兒，他們就挖開了一個坑。顧晨的手指頭忽然碰到了一件硬物，他們頓時來了精神，一鼓作氣，狠挖了一陣子，一個陳舊的木箱子呈現(xiàn)在三個人面前。他們把這個木箱子從坑里抬出來，顧晨和鐘二可一起小心翼翼地撬開了箱子，卻見木箱子里空空如也，三個人不禁面面相覷，凱瑟琳忍不住喊出聲來:“天吶，這是怎么回事呀?”

顧晨狠狠地咬著嘴唇，從牙縫兒里蹦出幾個字來:“好狡猾，居然敢耍我!”

鐘二可更是迷惑不解:“會不會是我想錯了?”

顧晨搖搖頭:“不會，他們一定在這里藏了東西。不然，他們干嗎要招那么多毒蛇來護著這片林子?”鐘二可更是迷惑地望著他:“可是，這里只有一個空箱子呀?”顧晨狠狠地說:“咱們會瞞天過海，他們也會。他們一定是趁著咱們不注意的時候，偷著把東西換走了。哼，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們的把柄!”

凱瑟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抿著嘴笑上了……

十五、怪病復(fù)出

費了半天勁，挖出一個舊木箱子，顧晨好不氣惱，但一時也想不出好主意，眼看著天色漸亮，只得叫上鐘二可和凱瑟琳一道回到村里。三個人都累了，躺到床上就睡了過去。

睡夢里，顧晨忽然被一陣驚叫聲吵醒了。他跳起來，卻見一個婦女正急火火地沖進院子，一邊往里跑一邊喊著:“大夫，快救救我家娃子吧。大夫，你們快救救他呀!”麥克爾正在給一個村民做檢查，聽到喊聲，就跑到屋外，大聲詢問著:“什么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婦女急切地說，她的孩子莫名其妙地昏過去了。麥克爾聽了拿起急救包，跟著婦女奔出去。顧晨他們也跟了上去。

那位婦女出了村子，直奔村北。走出了十多里路，來到一片苞谷地里，那婦女撥開濃密的苞谷，只見地上有一個大坑，坑邊正躺著一個小伙子。顧晨探頭往坑里一看，只見坑里有一個已經(jīng)被挖出了大半的不銹鋼器械，可不正是他們要找的那個神秘物件嗎?他忙問婦女，他們是怎么挖到這個東西的。那婦女告訴他說，他們是來給這片苞谷地澆水的，澆水的過程中，兒子看到有一片苞谷倒了，就湊過來看，結(jié)果就看到地上有新土，那是挖過坑又掩埋好的痕跡。兒子好奇心起，非要挖開看看這里被埋下了什么東西，結(jié)果就挖出了這么個東西。沒想到還沒完全挖出來，兒子倒先躺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顧晨轉(zhuǎn)臉看著麥克爾:“麥克爾先生，你能告訴我們這是什么嗎?”麥克爾蹲下身子，給小伙子進行著體征檢查，頭也不抬地就對顧晨說:“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一臺血液檢測儀?！鳖櫝坑謫査?“這件儀器是你們帶來的嗎?”麥克爾說:“是的?！鳖櫝吭賳査?“那你能給我解釋解釋，它怎么到了這里的?”麥克爾搖了搖頭:“顧先生，我認真地告訴你，我不知道。”

顧晨蹲下來看著小伙子。見他一臉安詳，像是睡著了。顧晨心里猛然一緊，便覺得眼皮發(fā)沉，就和上次稀里糊涂地沉睡了一整天時的感覺一樣。他強睜開眼，艱難地沖著凱瑟琳喊道:“我……”

凱瑟琳看到他的樣子，就猜到了八九分。她見旁邊地上放著兩桶村民澆地用的水，就提起一桶兜頭澆到顧晨臉上，而后一遍遍地用手巾沾了冷水往他臉上敷。但顧晨卻全然不知，沉沉地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顧晨才醒過來，聽到旁邊有輕輕的啜泣聲。他慢慢地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鐘二可家，凱瑟琳坐在一旁，暗自垂淚。他緩緩地抓住了凱瑟琳的手:“凱瑟琳，別哭，我沒事的……”凱瑟琳看他醒來，破涕為笑，緊緊地拉住他的手，急切地說:“晨，我們快離開這個地方吧。這里一定有詛咒，不歡迎我們來的?！鳖櫝繐u了搖頭:“我不相信有詛咒，只相信是有人在搗鬼?！眲P瑟琳說:“那我們?nèi)缶?，讓公安局來調(diào)查吧?！鳖櫝繐u了搖頭:“我早就想過了。如果公安介入，容易打草驚蛇。何況，就目前來看，我們還想不出他們到底進行了怎樣的犯罪。凱瑟琳，我睡多久了?”

凱瑟琳聽他說不肯離開，眼光就暗了下去，有氣無力地說:“一天，你又睡了一天?！?/p>

顧晨一怔，又問:“那個小伙子醒了嗎?”

凱瑟琳說:“醒了，也是剛剛才醒。”

“還有誰睡倒了?”

凱瑟琳搖了搖頭:“沒有。只有你們兩個?！?/p>

顧晨低下頭去，心里亂成了一團。為什么昏睡過去的只有他們兩個呢?要說到過現(xiàn)場碰過儀器的，可不止他們兩個呀。凱瑟琳、麥克爾、還有那個婦女，他們都在現(xiàn)場，而只有他和那個小伙子昏睡過去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想不明白。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力氣，就起來找到了麥克爾:“麥克爾先生，我想找你談一談?！?/p>

麥克爾跟著他從鐘二可家出來，來到村外一片僻靜的荒地上。顧晨問:“麥克爾先生，那個小伙子，還有我，怎么會忽然昏睡過去呢?”麥克爾無奈地兩手一攤:“很奇怪，沒有找到任何誘因。我從醫(yī)三十年，從來沒遇到過這么奇怪的事?！?/p>

顧晨點頭:“我也奇怪，問題是不是出在那個儀器上?”

麥克爾搖了搖頭:“那只是一架很普通的血液檢測儀器，很多醫(yī)院里都有，會有什么問題呢?何況，我們幾個人都接觸了這架儀器，但只有你們兩個昏睡過去了。那個年輕人的母親、凱瑟琳，還有我，我們都沒事啊?！鳖櫝恳苫蟮負u了搖頭:“我感覺其中有些蹊蹺。如果這架儀器很普通的話，他們?yōu)槭裁匆癫仄饋?它的位置，應(yīng)該是在你們的化驗室里啊!”

麥克爾低著頭，不說話了。

顧晨看到，麥克爾的眼神很是慌亂。他心里又生出一個念頭來:難道麥克爾知道這里面的事情，只是不肯告訴他?

十六、神秘的器械

顧晨心里起了疑:難道麥克爾也參與了這些事情?可是如果麥克爾是參與者，他很容易就會想出辦法帶著自己和凱瑟琳離開這里，而讓書生和辛諾放手去做他們想做的事，怎么會帶他們到埋儀器的地方去呢?他心念一動，很快就想明白了。麥克爾這樣遮遮掩掩的，只是不想讓他的醫(yī)療隊出事，他要保護醫(yī)療隊的名聲。他很快就拿定了主意，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他故意冷冷地對麥克爾說:“如果麥克爾先生不肯告訴我實情，那我只好下山去報警了。我兩次昏睡不醒，完全可以懷疑是有人要謀殺我?！?/p>

麥克爾一驚，愕然地睜大眼睛看著他:“謀殺?顧晨先生，不要太夸張了?！?/p>

顧晨冷冷一笑:“夸張?麥克爾先生，如果我就此沉睡不醒的話，那不是謀殺是什么?那樣的話，我想不僅你們整個組織的名聲會蕩然無存，就連你個人能否光彩地離開，都是一件很難預(yù)料的事?！?/p>

麥克爾驀然變了臉色。他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頭來看著顧晨:“顧先生，你說得很對。我也覺得這次的行動很反常，只想快些做完我們的工作，盡快離開這里，但現(xiàn)在情況越來越復(fù)雜，我擔(dān)心有更惡劣的事情發(fā)生，所以，我決定幫助你。我先告訴你一件事，那件醫(yī)療儀器，是我埋到那里的。”

顧晨驚得眼珠子險些掉下來:“你埋到那里的?”

麥克爾點了點頭，這才告訴他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他和凱瑟琳趕到果洛以后，聽說斯納金坎普爾和辛諾去了崖口村，決定立即追上他們，給斯納金坎普爾做個檢查，免得落下殘疾。他看凱瑟琳很疲憊，又聽說去崖口的山路非常艱險，就把她留了下來。但當(dāng)他趕到崖口村的時候，才知道斯納金坎普爾和辛諾根本就沒有來過。他怕這兩個人和他走了不同的路，又忙著從另一條路上返回，都快走到果洛了，還是不見兩個人的影子。

麥克爾很著急，又找了大半天，還是不見兩個人的影子，麥克爾也累了，就想找個地方先休息片刻。他知道在森林里睡覺是非常危險的，就尋了一棵大樹，爬到樹上，坐到一枝粗大的樹杈上，靠在樹干上，休息起來。迷迷糊糊中，他聽到樹下傳來一陣聲響，忙著睜開眼睛循著聲音望去，卻驚愕地看到，斯納金坎普爾正指揮著辛諾在地上刨坑，旁邊放著一臺血液檢測儀。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們?yōu)槭裁匆@么神秘地把這樣一臺很普通的醫(yī)療器械埋掉呢?

就在他快速思考的當(dāng)口，那兩個人已經(jīng)挖好了坑，把血液檢測儀埋進坑里，又把地表偽裝成了荒草遮蓋的原樣，然后在周圍撒上了一些神秘的東西，兩個人這才離去了。麥克爾覺得兩個人的行動太不可思議了，決定搞個清楚。他跳下地來，把那個坑給刨開，挖出了那臺器械，然后把那片地方恢復(fù)了原樣。他正想仔細研究那臺器械，卻發(fā)現(xiàn)不斷有毒蛇往這邊聚過來。他忽然明白了，那兩個人往地上撒的東西，具有超強的招蛇效果。他連忙抱起那臺器械，另選了一片山林，仔細看了起來。

那臺器械從外表上看來，與普通的血液檢測儀一模一樣，麥克爾拆開外面的一層護板，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結(jié)構(gòu)與血液檢測儀大不相同。他研究了半天，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一臺什么器械，有什么用途。但他敢肯定的是，斯納金坎普爾費盡心機把它帶過來，一定有它特別的用途。特別是這偏僻寧靜的小山村發(fā)生過集體昏睡的蹊蹺事情后，更讓他隱隱覺得，這件事情一定和他們的到來有關(guān)，極有可能也和這臺奇怪的器械有關(guān)。為了不讓它再惹禍，麥克爾決定先把它埋起來。

麥克爾在森林里轉(zhuǎn)了一大圈兒，發(fā)現(xiàn)地下全是石頭，很難挖下去，后來他找到了那片苞谷地，于是在那里挖了一個坑，把這臺器械埋了下去。

顧晨聽他講完了，興趣大增:“麥克爾先生，那到底是一臺什么器械呢?”麥克爾搖了搖頭:“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醫(yī)療器械。要不，我們?nèi)枂査辜{金坎普爾?”顧晨連忙制止了他:“不能去問他。他隨便編出一個名稱和用途，就可以把我們蒙過去?！丙溈藸柮曰蟮赝?“可如果不問他，我們怎么能知道這臺器械的情況呢?”顧晨一時也想不出好辦法。但現(xiàn)在更可怕的是，那臺器械兩次出現(xiàn)，兩次都讓他陷入了深度睡眠，他根本不能再接近那臺神秘的器械，更無從研究它的構(gòu)造。

凱瑟琳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很是心疼，不住地問:“晨，我怎么才能幫你?”顧晨重重地嘆了口氣:“我想知道那臺器械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但卻接近不了它。這可怎么辦呢?”凱瑟琳忽然笑了:“要了解那臺器械，并不一定要接近它，可以通過其他的途徑，比如照片……”顧晨打斷了她的話:“我們不能接近它，怎么給它拍照?”凱瑟琳還是輕輕地笑著:“那臺器械雖然很神秘，也很可怕，但只是對你，對我不起作用，所以我可以隨意地接近它。我接近它兩次了，不是都沒問題嗎?”顧晨一愕，自己怎么就沒想到這點呢?確實，他和凱瑟琳兩次接近了那臺神秘的器械，他昏睡了兩次，而凱瑟琳卻安然無恙。他一下子興奮起來:“那你可以去給我拍照了?”凱瑟琳笑吟吟地點著頭:“是啊。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顧晨一呆:“什么條件?”

凱瑟琳幽幽地望著他:“聽說你們中國人很羞澀的，即使心里愛得熱烈似火，也羞于表白。我只想，等我?guī)湍阕鐾炅诉@些，你肯對我說一句……”她的話還沒說完，顧晨就一把抱住了她，熱烈地親吻著她。她那些話，就被他給堵回去了……

(未完待續(xù))

(下期預(yù)告:神秘儀器到底有何用途，書生的犯罪計劃是什么?顧晨等人能否成功阻止他?欲知結(jié)局如何，敬請關(guān)注長篇故事連載——《二號向?qū)А吠杲Y(jié)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