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王義是我的弟兄。最近他有事沒事總是到我住的地方來,名義上是敘舊,實際上絕對不單單是和我聯(lián)絡(luò)感情。我的樓上門對門住著兩位美女,一位是在夜總會上班的性感美女蘇小小,一位是IT白領(lǐng)陳白露。
自從上個月我被蘇小小誘惑,和她發(fā)生了幾夜情,她儼然以我的情人自居,可我并不打算娶她。男人總是喜歡一生中有兩個玫瑰,一個是紅玫瑰,一個是白玫瑰,紅玫瑰只是暫時解決生理饑渴的,白玫瑰才是男人愿意娶回家里當(dāng)老婆的,陳白露就是我的白玫瑰。
我知道對于這種高傲的女孩子,硬追是不可以的,比如王義,圍追堵截,給陳白露送鮮花,請她吃飯,下班了租輛別克去接她,陳白露對他愛搭不理。追急了,陳白露一見他就躲。王義哭喪著臉說,林哥,我把陳白露讓給你,你把蘇小小讓給我吧,我這輩子也追不上陳白露了。
我笑笑,說好的,蘇小小我讓給你。王義高興得直喊我是好哥們兒,說以后為了我拋頭顱都會得。
我知道王義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而已,真要讓他拋頭顱,他會抱著腦袋比誰都跑得快,我不過是對蘇小小不感興趣,這樣的女人,夜總會里一撥拉一大把。
我去敲陳白露的房門,我說我的下水道堵住了,你在我樓上,下水道肯定也不能用了吧。
見我這么一說,陳白露也著急地說,我的下水道堵住好些天了,我正想重新租房住呢!
我說,不必重新租房子住,今晚修理下水道的人就來了,我在想,是不是樓上的人家有把避孕套扔進(jìn)洗手間的習(xí)慣呢々要知道,去年的一次下水道被堵,從里面掏出了好多避孕套。
見我這么一說,陳白露趕忙說,我從來沒有把 話沒說完,她的一張俊俏的臉就成了粉紅色,嬌艷欲滴。
我善解人意地笑了,自我介紹說,我叫林立,從事IT行業(yè),聽說你也是IT精英,以后我們會成為朋友的。
陳白露消除了尷尬,笑了。我很想再看她一眼,再和她說會兒話,可是理智告訴我,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我該走了。
2
王義以為憑自己鍥而不舍的勁頭,追上個夜總會的女人應(yīng)該不在話下,可是蘇小小一句話卻給了他致命的一擊。蘇小小撣著煙灰,很冷靜地告訴他說,很久以前我是個拜權(quán)主義者,可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世事,我成了拜金主義者。
這么一句話,把王義的底氣全耗散了,王義一邊喝著我儲藏的五糧液一邊說,現(xiàn)在的女人啊,光認(rèn)錢,林哥,想起以前我的風(fēng)光,真是……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來來,咱哥倆兒喝。
很多年前,王義是個混社會的,當(dāng)年我還把他拜為老大,跟在他屁股后面狐假虎威呢!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自從王義蹲了幾年監(jiān)獄后,威風(fēng)勢力大不如前,現(xiàn)在就連夜總會的女人,也看不上他了。
我勸著王義,告訴他說,這次買賣成功了,別說是一個蘇小小,就是十個蘇小小,也能搞定。
酒到酣處,王義只喊我夠義氣。最后他紅著眼睛問我,你和陳白露怎樣了。
我嘆了口氣。王義說,我覺得這個叫陳白露的有點面熟,你想想看,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她々
我猛喝了一杯,說,我見過她,在夢里見過,還和她睡覺了呢!
不知什么時候,我倆東倒西歪,呼呼睡去,王義什么時候走的也不知道,我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
我看了看窗外,已是第二天的午后。打開門,出乎意料的是陳白露,她紅著臉說,我的下
我忽然想起,昨夜王義喝多了,竟然把酒瓶
我連說對不起,都怪我那弟兄喝多了,然后我把她讓進(jìn)了屋內(nèi)。
桌上一片狼藉。陳白露也不嫌臟,幫我收拾起來,一切干凈之后,陳白露打開了我的電腦。她充滿歉意地說,我的電腦被黑客攻擊了,我在你這上面查個資料。
我那么喜歡她,別說是查資料,就是她把我的電腦抱走,我也愿意。當(dāng)暮靄西沉的時候,陳白露看了看墻上的掛鐘。
我抱著破釜沉舟的念頭拉住了她的胳膊。我想,如果她拒絕的話,以后我就死心了,再也
陳白露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然后邁步走進(jìn)了我的臥室,她關(guān)上了燈。
那一夜我終于知道了什么叫醉生夢死,也知道了什么叫一響貪歡。我們要了一次又一次。黑暗里,情欲因子漲滿了臥室。當(dāng)我要開燈細(xì)細(xì)觀賞裸體的睡美人時,她按住了我的手。
3
蘇小小看著走遠(yuǎn)的陳白露,忌恨地說,這個
我有點不耐煩,女人之間互相攻擊的事司空見慣,我不想給蘇小小可乘之機(jī)。
當(dāng)蘇小小油膩的身子帶著劣質(zhì)香水的味道蘇小小也不是好惹的,我早就知道你在進(jìn)行著他聽了個一清二楚。我沒動聲色,王義氣得臉成一具無名女尸被發(fā)現(xiàn)于西斯湖,生前曾遭性侵?jǐn)_。
王義看著晚報得意洋洋地說,林哥,我干得不錯吧,這騷娘們兒,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想斷
我嘆了口氣,說,辛苦你了,其實,你大可不必殺死她的……
可是林哥,她要是告了我們販毒,我們一輩子也別想從監(jiān)獄里出來了。說實話,我也舍不得她呢。你知道她臨死前說她是誰嗎,她說她就是當(dāng)年和我們跑碼頭的蘇小妹。我說怎么看著眼熟呢,可-陪她知道的太多了,為了林哥,也為了我的將來,我也是狠了狠心,才把她推下河的。
我想起了以前那個黑乎乎的胖丫頭,總是跟在王義后面,像我一樣拿他當(dāng)英雄,沒想到如今卻落到這個下場。我心里也傷感了一會兒,然后我舉起杯子,對王義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讓我們?yōu)榱宋覀兊奈磥?,干?
干杯。王義拿起酒杯,紅了眼睛。
4
蘇小小就這么死了,雖說我對她沒有感情,可是也有過幾夜情,王義走后,我獨自喟嘆了會兒。那時也就是十幾歲的光景,我們效仿《上海灘》中的黑社會,拉幫結(jié)派,跟著王義橫行霸道,干了好多不光彩的事,現(xiàn)在想起來,真是有點可笑。
后來我離開了那座城市,也就告別了那段歲月,做了點生意漸漸發(fā)了財,直到王義找上我,我看他落魄,給了他點生意。當(dāng)然這種生意就是蘇小小說的,那種不光彩的生意,就是販毒生意,讓我成了商界新貴,王義也盼望著能夠一夜暴富。蘇小小不識好歹,偏偏要蹚這灘渾水,她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一邊在陽臺上澆花,一邊嘆息著人生的朝生夕滅,就在這時,看到了陳白露。
陳白露在陽臺上沖我一笑,我默契地沖她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昨晚,我倆又度過了一個良宵,陳白露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條,每當(dāng)我要求換個姿勢時,她就抵觸:還有,每次我想開燈觀賞她的胴體,她總是害羞地鉆進(jìn)被窩里,我知道她是一個矜持的姑娘,只好作罷。
潛意識里,我曾懷疑她是不是一個皮膚黑的姑娘,要知道現(xiàn)在的美容術(shù)能把臉蛋整得白嫩漂亮,可是卻拿黝黑的身子沒辦法。當(dāng)她睡熟的時候,我曾在月光下觀賞過她,她的身子潔白得就像一朵茉莉花,打消了我的顧慮。
最近陳白露幾乎天天去商場購物,因為我倆就要結(jié)婚了,十一是我們大喜的日子。王義悄悄對我說,林哥,我真后悔弄死了蘇小小,要不,過幾天,蘇小小肯定成了我的掌中物。
我知道王義說的過幾天指的是什么,我們會辦成一件大買賣,到時候會讓王義添置車馬,
我笑著安慰他,蘇小小算什么,過幾天就連陳白露這樣的白領(lǐng),你也能找上十個。
高興沒幾天。我和王義在那場交易中被警察埋伏襲擊,王義垂死掙扎,被警察一槍結(jié)果了性命,我見大事不好,只好束手就擒。
這一切,都是陳白露告的密。
5
我知道過幾天我就會奔赴刑場,期間陳白露看過我一回,她說,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做
是的,我早就等著這一天。我的電腦上有我販毒的記錄,陳白露通過電腦得到了我的秘密,社會老大,他看上了放學(xué)時路過家門口的陳白的挑戰(zhàn),那天晚上,我裝作肚子疼,沒參與那場械斗,強(qiáng)奸了陳白露。沒想到的是,蘇小小看到相好,忌恨之下,用刀在陳白露的臀部刻下了著她這些年,已經(jīng)和恨永遠(yuǎn)結(jié)緣。為了愛,我寧愿只要她能過得快樂,這個秘密以后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