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余曉慧 作者:陳蓓鳳 美編:胡燕瓊 攝影師:陳延澤 化妝師:李振宇
策劃選題時,我們一直想定位什么是職場人的酷。是倔強的個體拒絕被同化?是永不放棄尋找快樂并貼合理想的人生?是對青春的掙扎和夢想的回望?是保持著與職場規(guī)則格格不入的“另類”的心?而采訪之后,我想,酷其實是一個很難被簡單定義的詞。從畢業(yè)到現(xiàn)在,多年的職場道路,我們這些在大時代中的小女人,在馴服與桀驁之間,堅持與妥協(xié)之間成長。愿他們的故事讓你重拾心中另一個不妥協(xié)的自己。
許崧的酷:活著的時候要快樂因為會死很久
許崧是個不愿呆在條條框框里的人,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小學(xué)很優(yōu)秀,中學(xué)很普通,大學(xué)沒念過”,打過零碎散工無數(shù):咖啡館的Waiter,賣磁帶的店員,電視劇組里的雜務(wù),電臺的播音員,廣告公司的AE……到了2004年他說:我要開始流浪。然后去了20多個國家旅行。后來在大理開了酒吧,為雜志寫專欄,關(guān)于美國行的系列書籍正在出版中。在當下經(jīng)濟不景氣時期,我們問他是否有安全感的顧慮,他說,安全感過重的人永遠都不會覺得安全,而好奇心才是保持勇敢和年輕的源泉。蓬勃的好奇心促使許崧不斷地上路。他列了一張長長的名單,是他之后非常想實踐的行程:比如,走一次阿巴拉契亞山徑,沿著切·格瓦拉的足跡走南美;去非洲跟隨野生動物大遷徙;看一次極光……許崧停不下來。
只活一次 不去會死
許崧的人生經(jīng)歷有點兒“非主流”,如果以這個社會對成功男性的標準來衡量,他實在顯得有些“不務(wù)正業(yè)”。但讓許崧不解的是,為什么要主動跳到這些條條框框里,心甘情愿地被人貼上標簽,把最好的年月都虛擲在辦公室的格子間里,在許崧看來,這太過可惜?!拔夷菚r看了石田裕輔的《不去會死》,對我啟發(fā)很大。他用7年半的時間完成了騎自行車環(huán)游世界的夢想。我就忍不住問自己:我有沒有7年半的時間?”這一回顧,許崧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已將太多的時間消耗在無意義的事情上,即便是每天的工作都像在打仗,但對自己有沒有意義、有沒有讓自己快樂?他不知道?!熬烤褂袥]有可以拿得出手的7年半?”他并不甘愿被社會的大模具刻畫成一式一樣的人,在和人比地位、比薪水、比將來誰的孩子更優(yōu)秀中度過。“我這輩子一定只會缺時間而不是缺錢,我為什么要為這點錢出賣自己這么寶貴的時間?錢沒有了,重新賺就好?!?004年,他辭掉工作,專職旅游。
你該拋開過分的安全感
許崧被問得最多的就是,既然能有魄力辭職旅行,一定攢了很多錢吧? “其實不是。我2004年決定出來旅行,不是因為我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錢,可以保證自己一輩子不用愁?!痹S崧坦言自己沒有讀過大學(xué)、沒有工作單位、沒有收到過邀請函或者商務(wù)簽證,他的資產(chǎn)證明從來只給到最低限額的銀行存款證明,但他卻可以輕松地拿到最難拿的美國簽證,而且是一年內(nèi)多次往返?!拔抑皇菍γ嬖嚬僬f:新英格蘭的紅葉好美,我要來不及了?!痹谠S崧看來,旅行最重要的事,不是經(jīng)濟保障,而是在于你的一念之間。許多人對出門旅游顧慮橫生 出行安全、旅途安排、經(jīng)濟條件等等,“但是擔心安全感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有安全感?!?/p>
人生有多少屏住呼吸的時刻
讓許崧印象最深的是2006年4月他在尼泊爾正巧遇上當?shù)佤[革命。在國內(nèi)的親人們?yōu)樗募比绶贂r,他在尼泊爾卻好似到了天堂一般?!澳岵礌柺菍Υ鈬慰妥钣押玫膰抑弧K援斈岵礌柸斯怨源粼诩依飼r,剩下我們這些外國游客還能在外面晃,軍警對我們也很客氣。”許崧說起那段日子,眼睛都亮了起來,那時整個旅館的人都聚在一起談天說地,一旅館的人都成了好朋友,回國后重新聚在一起,也好似同學(xué)會一般毫不生分。旅行中的友誼,是許崧最珍視的財富。在旅行中,他和暴風雪比賽、追著紅葉跑,經(jīng)歷了太多次為壯觀美景屏住呼吸的時刻,才明白那句“衡量生命質(zhì)量的不是我們呼吸的次數(shù),而是屏住呼吸的時刻”。
“我有一個夢想,要在海南建一個背包客社區(qū),把那些酷愛旅行的朋友聚集起來,等大家老了的時候,可以一起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許崧啟示錄:
1 追求傳統(tǒng)社會規(guī)則下的成功和優(yōu)秀的同時,你的內(nèi)心真的快樂嗎?
2 安全感過于嚴重的人往往會錯失人生的精彩。
3 自助旅行讓你擁有寬容心和新的人生觀。
4 別把短暫的人生耗費在冗長的無意義的事上。
5 做個享樂主義者沒什么不好。
一定要去的“酷”地:
美國的國家公園,在那里你會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一句話 喔,這是地球!
周瑾的酷:無論何時都不要眉目模糊地活著
周瑾被認定是個活得我行我素、活色生香的女人,就像她在自己博客里寫的:“無論何時,都不愿眉目模糊地活著?!彼鞒止?jié)目,做制片人,讀完了研究生,參與搞過一場很“潮”的展覽,去過許多地方旅行……她讓人聯(lián)想到這樣一些關(guān)鍵詞麻辣、八卦、搞怪、好玩。但周瑾卻說:“很多事情,是過了30才明白。曾經(jīng)吵吵鬧鬧滿腦子抱負和憂傷的文藝青年是我,現(xiàn)在安安靜靜在家喝茶聽音樂的標準宅女也是我?!睂τ谂?,酷是什么?是在對的時間做對的事,是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是過著自認為的好日子。
女人要敢笑對挫折
能笑對挫折的人想必已經(jīng)從當年的挫折中有所收獲“剛畢業(yè)那會兒,就想著折騰,想要實現(xiàn)自己的宏偉理想,覺得自己是宇宙超級無敵第一聰明人。這行還有誰能比我干得更好?只要給我個平臺,我就能發(fā)光發(fā)亮。插上翅膀就是鷹,粘上毛比猴還精?!敝荑易约旱亩虝r眼睛彎成她的招牌式“月牙兒”。
不憚于自嘲的人,是智慧的,她總是有了一番歷練之后,才能坦然俯瞰以往的窘困。在處處都想伸開手腳、大干一場的當口,際遇曾給了周瑾一顆釘子碰:“我1999年一畢業(yè)并沒能進電視臺,而是去了一家制作公司,做《越洋音樂雜志》,到2003年才正式進的臺。這過程當中,這心情,這糾結(jié),這人生給你上的課……”周瑾仍舊是笑,說那時只知道自己行,卻不曾想社會有沒有給你安排這樣一個位置,以為世界錯待了自己,其實卻是自己看錯了世界。這個道理她后來慢慢才深有體悟。但所有的磕碰都成就了今天的我們,所以,周瑾對那段經(jīng)歷心懷感激。
腳踏實地才是酷
在周瑾看來,酷不是虛無縹緲地瞎想,而是腳踏實地把每個機會都抓牢?,F(xiàn)在年輕人容易浮躁,真正能靜心下來努力的人才叫酷。2006年當上《非常娛樂》的制片人。電視臺之前還沒有過主持人作制片人的先例,剛接手時她自是升騰起一番建功立業(yè)的心,想要盡快干出成績來。有段時間,周瑾稱她生活里最大的樂趣就是開策劃會和審片,做夢也會夢到節(jié)目收視率狂漲十幾個百分點。她是典型的處女座:“律人嚴,律己更嚴。她愛跟自己較勁,交到手里的工作總是腳踏實地做好。”我會特別認真地把手里的事做好。但是做完之后,我并不會特意再去爭取另外的事,除非它又到我面前來了?!爸荑茏约哼@樣叫做“守株待兔型”,在人人都在力爭上游的行業(yè)里,這樣“隨遇而安“無疑有幾分另類。但她自有見地:“刻意鉆營我做不來,做人就是做品牌。一件事你腳踏實地做了,大家看到了你腳踏實地的狀態(tài),就會有第二個機會找上你,然后才會有更多的機會。”
幸福莫過于平順
周瑾在博客上稱自己是一名“單身微熟女”,對自己的年齡也毫不扭捏。30歲之前,人生給予她許多經(jīng)驗教訓(xùn),慢慢沉淀,好似一個由量變到質(zhì)變的過程,才使得30歲之后,她更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眼下,人生里有很多需要全力以赴的事情,愛情成不了首選。健康>家人>工作>愛情,周瑾排序時并不猶豫。
她笑稱自己很努力地討生活,但她也信奉做一切事都要適度的原則
適當?shù)馗冻?,獲得適當?shù)幕貓蟆H粢蛐量噘嶅X,而放棄休假、身體、和家人朋友相處的時間,她不會愿意。
周瑾覺得在這個能量守恒的世界,誰也不會白白賺到,“閑的時候想做女強人,忙的時候想當少奶奶”,這兩種生活狀態(tài)在她看來都談不上幸福,幸福莫過于平順,不要大喜大悲,“我相信,你只要腳踏實地做好你現(xiàn)在手里有的東西,將來就不會太慘淡?!?/p>
周瑾啟示錄:
1 女人要做到隨遇而安而不隨波逐流。
2 用幽默的態(tài)度對待經(jīng)歷的挫折。
3 腳踏實地“守株待兔”,把領(lǐng)導(dǎo)給你的每一個任務(wù)都做好,就會有新的機會主動來找你。
4 如果沒找到合適的男人,獨自過著快樂的單身日子也挺好。
一定要去的“酷”地:
上海文廟或北京琉璃廠。我喜歡很雜的地方,有書市,有小吃,有賣唱片……讓你產(chǎn)生小快樂。
David的酷:害怕什么就去嘗試什么
見到David就知道他是很有商業(yè)頭腦和決斷力的人,他憑著一己之力將有著300年歷史的苦艾酒帶進了大陸和臺灣市場。這種酒曾經(jīng)因為爭議過大被禁了100年,而在他看來,這種有著“綠精靈”之稱的酒,最鮮明的特點便是浪漫、活力。外表斯文有禮、酷愛嘗試新鮮事物的David,或許正是這種酒的最佳詮釋者。
沒有什么不敢玩
十歲便離開臺灣去美國念書的David,很有類似美國大男孩式的做派:愛刺激,愛挑戰(zhàn),愛到處跑,敢嘗試別人不敢嘗試的新鮮事,比如滑雪、比如跳傘。說起第一次的跳傘經(jīng)歷,David抱怨他實在是被人騙上飛機的,可是上了賊船就不能露怯,只好硬著頭皮準備跳。但離譜的是,排在他前面準備跳傘的同伴突然打起了退堂鼓,抓著機艙門死活不肯跳。David一邊嘲笑,一邊想要上前幫忙,結(jié)果一拉一拽之間,他自己就毫無準備地摔出了飛機?!斑@真的是非常刺激!”打那次之后他就迷戀上了跳傘,更有了跳傘執(zhí)照,那可是他徜徉于天空18個小時之后的證明。
“我還很喜歡跆拳道、羅馬式摔跤、拳擊這類一對一的競爭運動?!盌avid喜愛的運動都是力量型、競爭型的,他不怕和人硬碰硬,要在正面交鋒中直接爭勝負。就是因為敢想、敢玩、愛亂跑,David在讀大學(xué)的時候和朋友結(jié)伴去德國背包游,在夜店玩時喝了99.9%的美國大學(xué)生都聽過、但99.8%的人都沒喝過的苦艾酒?!耙驗榭喟剖蔷G色的,我們就把漱口水倒掉,偷偷裝進苦艾酒,然后帶回學(xué)校給大家嘗?!甭犐先?,很像是青春型美劇的現(xiàn)實版。
有朋友后來提議要把苦艾酒引進臺灣,David覺得可以嘗試,就做了投資,理由是“覺得很好玩”。
不怕冒風險
說是說因為“覺得好玩”才決定要著手引進苦艾酒,但學(xué)貿(mào)易出身的David其實很有商業(yè)眼光,做的商業(yè)決策總是既準又獨到,能迅速瞄向別人忽略了的市場。早先David看準了臺灣的提神飲料都是針對工人、卡車司機等等,一直沒有面向?qū)W生和白領(lǐng)階層的,他便另辟蹊徑,以這類人作為目標人群,和朋友一起將國外的一種無酒精、無咖啡因的提神飲料引進到中國臺灣,果然大受歡迎。
David其實是臺灣人口中的“企業(yè)家第二代”,父母給他一份優(yōu)厚的薪水,讓他給家里上班,慢慢再接手家族生意。但David從美國回到臺灣五年,始終不滿足,“我不想自己永遠是這個樣子,不想始終只能待在這個辦公室里面。自己闖天下的風險清清楚楚,但我覺得自己如果繼續(xù)留在家里的話,我十年、二十年都還是在繼續(xù)做著同樣的事情?!庇腥艘允刈∽约旱囊环教斓貫樾遥珼avid卻想要跳出去。有冒險,才有收獲。
只要覺得自己最酷
他讀大學(xué)的時候加入了兄弟會,“加入兄弟會都是要經(jīng)過各種各樣的考驗的,”David解釋說兄弟會并沒有美劇里演得那么夸張,惡整新人是有,但這種“惡整”都是有目的的?!霸?jīng)有個考驗,要求男生都穿西裝打領(lǐng)帶,但臉上全部要畫好妝,畫得像女生一樣,然后在校園里走一圈。這個考驗的目的是要讓你明白不需要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你只要覺得自己最酷就行了。”David的確是領(lǐng)會了不用管別人怎么看待自己的要領(lǐng),以父母保守、傳統(tǒng)的眼光來看,他的這種熱愛東跑西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生活簡直可以說是“放蕩”?!暗覜Q定的事就沒有人能改變我。”David顯然是很有主見的人。在他看來,世界如此精彩有趣,對任何事都該懷抱熱情。
DaVid啟示錄:
1 世界如此精彩有趣,對任何事情都應(yīng)該懷抱有熱情。
2 要敢于跳出既有的成績。不走被父母安排好的路。
3 有冒險才會有收獲。膽子再大一點。
4 年輕的時候可以嘗試刺激,揮霍時光。
一定要去的“酷”地:
內(nèi)華達州的太浩湖。夏天時那里的水上運動很好玩。LA、紐約的downtown非常漂亮。
洪亦非的酷:永遠懷抱理想和熱忱
洪亦非很帥氣。高挑身材,男生頭,據(jù)說常有人根據(jù)她的背影誤把她當成男生。她舉止大方,說話爽利,做事雷厲風行。她正以獨立制作人的身份做著藝術(shù)教育推廣,一個人帶著一個團隊,以“掃美盲”為己任。
我們都太“小我”了
曾有人在采訪洪亦非后,形容她說話熱忱、激動的樣子“儼然一個憤青”。的確,她會認真與你說“改革開放三十年”,說“人應(yīng)該要有社會感”。這些話在同齡人口中并不太會被提起,即便聽到也總會覺得假、大、空,但她說得很真誠。“我們現(xiàn)在都太‘小我’了,所以我才會羨慕60后曾經(jīng)有過的紅色歲月,那時的人們有熱情,有理想,也有希望?!焙橐喾怯X得人們至少應(yīng)該重新拾起那樣的理想和追求,“雖然我們現(xiàn)在開的車好了,住的好了,穿的漂亮了,但我們?nèi)鄙僖恍ヽlassical,它逐漸被蕩滌掉了。”
她把這個“重拾”的關(guān)鍵點定在藝術(shù)教育的普及上。“藝術(shù)就好像是牛奶,它雖然不是必需的,卻是被大多數(shù)人需要的。而且它有時也不僅僅是牛奶,它既可以是咖啡的mate,又可以沖奶茶?!痹谶@樣的理念之下,洪亦非和上海大劇院合作建立了“上海大劇院藝術(shù)課堂”,制作一系列旨在系統(tǒng)、公益、體驗式地普及藝術(shù)教育的課程?!艾F(xiàn)在的教育往往更關(guān)注實利性,只關(guān)注有沒有用。但其實應(yīng)用和使用是有區(qū)別的,前者是短期的,后者才是長期的。”
洪亦非懷抱著“掃美盲“這個理想投入工作,并且以此為生,以此為樂。
“較真”是一種態(tài)度
洪亦非很“較真”:她去聽音樂會,一眼就看出節(jié)目單上把舒曼的《幻想曲集》印成了《幻想曲》,有人對她說“只差一個字,沒關(guān)系的”,但她不能認同這種對已造成的誤導(dǎo)采取無視輕忽的態(tài)度。她去電影院看《梅蘭芳》,看完之后特別想沖到影院門口攔住觀眾,告訴他們“梅蘭芳不是這樣的人,他是一個稀世之人,電影說得不對,給我30分鐘,我來給大家講吧”。她學(xué)京劇出身,又曾在京劇院工作,13年的人生都與京劇有關(guān),已不是“熱愛”一詞道得清楚,“它成為我血液中的一部分?!?/p>
她并不認為這是較真,這是她的態(tài)度,以普及藝術(shù)教育為己任該有的態(tài)度。她現(xiàn)在開始著手要“重現(xiàn)一個梅蘭芳”,三年后的工作計劃都已經(jīng)制訂好要以這個為目標。
堅持就很酷
洪亦非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教她要有意志力,要懂得堅持,每天早上都要她進行早鍛煉。小亦非有時起不來,就向爸爸討價還價“我雖然是你的女兒,但我更是一個人,我有人的懶惰”。可是爸爸很嚴厲地回答她,“作為一個人,更重要的是要有意志力?!毙∫喾菬o話可說,一邊哭邊還是要起來早鍛煉?,F(xiàn)在,她每周都會進行跑步鍛煉4次,這個習慣已經(jīng)堅持了十年,有時白天跑,有時深夜跑,有時在健身房,有時又在戶外。洪亦非也愛旅游,因為對她來說,旅游最大的樂趣就是早上能在不同的城市跑步。今年春節(jié)假期時,她就在漫天大雪的北海道晨跑,突然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樣的姿態(tài)蠻酷的。當洪亦非回過頭來看自己的生活,為什么能夠活得比別人充實,她覺得“這和我肯堅持有很大關(guān)系”。她的幾大信條就是要堅持做一件事,堅持保持一種狀態(tài),堅持不受世俗的干擾。人總是容易在瑣碎的工作里消磨掉熱情,放棄當初的理想。但對洪亦非來說,這并不成為困擾。她懷抱著她的理想與熱忱,只把關(guān)注點聚焦在“上面的山峰,而不是底下不開心的時刻,不開心的事,痛過也就痛過了”。堅持,始終是她的處事態(tài)度。
她把陳寅恪的“自由之精神,獨立之思想”當作人生的座右銘,她也的確是身體力行。眼下的狀態(tài)對洪亦非來說是正好。
洪亦非啟示錄:
1 她總結(jié)自己的“酷”:堅持,獨立,自由。
2 當女人擁有比男人更強的行動力,這就很酷。
3 在去不同的地方旅游或出差時,都帶上跑鞋,選擇在異鄉(xiāng)的清晨跑步,這感覺很酷。
一定要去的“酷”地:
上海柏悅酒店,尤其是那里的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