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振華
這段日子,自來水公司不斷有人到我們單位來,直接找我談話。于是乎,單位里傳言,估計我要跳槽了,有鼻子有眼地說我準(zhǔn)備跳到自來水公司去,這讓我在單位里很是被動,老板見了我,也愛理不理,態(tài)度冷淡。
昨天,我坐公汽回家,車上接到老板的電話:“在哪里?”我答:“在車上?!崩习遄穯枺骸败囋谀睦??”我說:“到我家門口了。”話音剛落,公汽里廣播響了:“自來水公司到了,有下車的乘客,請從后門下車?!笔謾C(jī)嘟的一聲通話結(jié)束,老板掛機(jī)了。再撥過去,老板不接。
下午,老板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問我:“最近,是不是不太順心?”我老老實實回答:“是啊,最近挺郁悶的?!崩习迥贸鲆话鼰焷?,遞一支給我,自己抽一支,噴了半天煙圈兒,然后又問:“最近是不是有別的公司,經(jīng)常在找你?”我說:“是啊,主要是自來水公司,每天來找我?!崩习逡娢艺f話是誠實的,就追問了一句:“他們找你干什么?”我不得不說了:“我欠他們一千多元的水費,他們來催交的?!?/p>
老板有些不相信:“怎么會欠這么多水費?你家住哪里?”我告訴老板:“是幾年的總和,我家就住在自來水公司,老婆是水廠的職工?!崩习迮读艘宦?,若有所悟:“水廠職工現(xiàn)在都要補(bǔ)交水費嗎?”我答:“不是,只我家要補(bǔ)交。”老板不解:“為什么?”我點燃老板遞給我的煙,深吸一口:“我老婆跳槽了!”
(史順利選自《清遠(yuǎn)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