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石

作文的目的其實是表達自己的思想,但許多人忘記了這一點。

前些日子看了本雜志,是一所中學辦的,里面大多數(shù)文章都是學生寫的,那些文章真好,好到什么地步呢?好到我看不懂。

不要驚訝,因為那的確是我繼《紅樓夢》之后又一本看不懂的書。坦率地講,《紅樓夢》看不懂,不是因為句子拗口,而是曹老的伏筆過多;而這本雜志看不懂,不是因為伏筆很多,倒是因為句子拗口。

說實話,我實在不知道這所中學的語文教學水平咋樣,可從其學生的遣詞造句水平來看,真懷疑他們的老師講課時會不會也這樣。

或許許多人會笑我,說我連中學生作文都看不懂,太菜了。我承認,但同時又有些疑惑:倘若這文章不是寫給類似于我這樣菜的人看,那寫它干啥?給“高水平”的人看?但問題是能達到這種“高水平”的人又有幾個?要知道,作文寫出來并不是只給一部分人看的,它是一種大眾化的精神食糧,不然豈不成了“開小灶”?

作文當返璞歸真。這是在讀初中時語文老師告訴我的,那種好聽點兒叫“深”難聽點叫“花”的文章是不可能讓別人喜歡的,因為別人也看不懂。

可我悲哀地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多的人,已沉浸在那種花里胡哨的文章中不能自拔。他們寫出這種“天書”并引以為傲,似乎自己寫出了傳世之作一般。殊不知,無論國內(nèi)還是國外,從來沒有“花”的文章可以流芳百世,比如《三國演義》,比如《堂吉訶德》,它們都是靠其別出心裁的情節(jié)及給人以啟示的故事而成為文壇常青樹的。

打個比方,直白的文章與花哨的文章就好比板磚和偃月刀,一個實用,一個好看,同樣可作為武器。你若用偃月刀,擺個pose到2100年估計也沒有誰會理你;倒不如用板磚實用,只要你夠穩(wěn)夠準,結結實實一下子,便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所以,若想在作文上施展拳腳,最基本的要素便是真實、質(zhì)樸。

(選自揚帆文學社《揚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