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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凄慘的叫聲使得全車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射”到同一個地方——“什么聲音?”“踩貓尾巴了!”一個小青年尖叫道,全車人一片哄笑。
怎么回事?我疑惑的目光聚到了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身上。只見他一邊跺著腳上的土,一邊發(fā)出無奈的喟嘆:“唉,現(xiàn)在的小青年,可真………‘真什么?你自己搶不過我,賴誰啊?還‘真呢!”這個“機關(guān)槍”便是坐在老人身旁座位上的那位青年。
“真不像話!”我在心里罵了一句。只見那老人在小青年身邊默默地站著,一副欲言又止的傷感模樣,他那花白的頭發(fā)似乎更白了,額頭那深溝似的皺紋也仿佛更深了。我心里不禁涌上一股酸楚——全車的人都以此為笑料,我能做什么呢?那小青年旁邊似乎還有幾個同伙,這也許就是全車人都無動于衷的原因吧……
正當我越想越亂的時候,忽然看見一位身體瘦弱的中年男子,顫巍巍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腋下還架著兩根支架,原來這位叔叔是位殘疾人。只見這位叔叔朝那小青年招招手,嘴里咿呀著,示意那青年到自己身邊來,然后又朝車廂里其他的人比畫著用手寫字的姿勢,人們終于知道,這位叔叔還是一個啞巴。一些熱心的人好奇地圍在了那位叔叔身旁,有人遞上了紙和筆,那位叔叔用顫抖的手,在動蕩的車廂里,艱難地在紙上寫著什么。此時,那位小青年也帶著挑釁的神情湊了過來,也許,他也想看看這位素不相識的哥們兒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看著看著,小青年的臉色忽然變得不自然起來,先是嬉笑,后是嚴肅,那種驕橫的自信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慚愧、自責、悔恨,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終于,他忍不住了,飛快地擠到先前的那位老大爺身邊,滿面通紅地朝那位老大爺一躬身,低低地說了幾句,然后,輕輕地扶著老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人們驚奇地看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像是忽然醒悟似的再度把目光集中到那位叔叔的身上,我也帶著一絲感動而好奇的心情走過去,只見叔叔的那張紙上,歪歪斜斜地寫著:“請讓那位大爺坐我這兒吧,我能站一會兒?!?/p>
陡然間,我發(fā)現(xiàn)車廂的空氣是那樣的融合和美好!
編輯/戴謹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