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 惠
把昨日拉入回收站
徹底地刪掉
睡醒后太陽是橙色
面孔也陌生的美麗
仙人掌長出新刺
根根分明地綠
跌倒過的路
我不想讓新靴再去留下腳印
報紙用力擦拭過的窗戶
依舊留有手指的暗紋
此刻,我不想再描繪蒼白的人物素描
只愿提起手中的畫筆揮舞濃烈的油畫人生
夜晚的疲憊
仿若小蟲爬過我的每一寸肌膚
耳邊只剩華燈初上的喧鬧聲
劣質(zhì)啤酒一直在高歌
可怎么唱也是黃土高坡的沙塵
高跟鞋今夜不再當(dāng)我的情人
它要獨自去行走
手托著思想的頭發(fā)
又長又重
凌晨,我被一棵樹的胡須牢牢綁在樹干
無力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