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與普通同學沒區(qū)別
斯蒂芬·霍金,出生于1942年1月8日,這個時候他的家鄉(xiāng)倫敦正籠罩在希特勒的狂轟濫炸中。
霍金和他的妹妹在倫敦附近的一個小鎮(zhèn)度過了自己的童年。霍金一家在古板保守的小鎮(zhèn)上,顯得與眾不同?;艚鸬母改付际苓^正規(guī)的大學教育。他的父親是一位從事熱帶病研究的醫(yī)學家,母親則從事過許多職業(yè)。小鎮(zhèn)的居民經常會驚異地看到,霍金一家人駕駛著一輛破舊的二手車,穿過街道奔向郊外──汽車在當時尚未進入英國市民家庭。然而這輛古怪的車子卻拓展了霍金一家自由活動的天地。
霍金熱衷于搞清楚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因此,當他看到一件新奇的東西時,總喜歡把它拆開,把每個零件的結構都弄個明白──不過他往往很難再把它裝回原樣,因為他的手腳遠不如大腦那樣靈活,甚至寫出來的字,在班上也是有名的潦草。
霍金在17歲時進入牛津大學學習物理。他仍舊不是一個用功的學生。
霍金說:“我上學時,牛津物理課程的安排,使得大學很容易逃避用功,我愛逃學。我有一次計算過,在牛津的三年中,我也就是平均每天學習1小時。我和大部分同學共同的態(tài)度:一種百般無聊的心態(tài),而且覺得沒有任何事情值得爭取?!?/p>
這是戰(zhàn)后出現(xiàn)的青年人迷惘時期——他們對一切厭倦,覺得沒有任何值得努力追求的東西。霍金在學校里與同學們一同游蕩、喝酒、參加賽船俱樂部,如果事情這樣發(fā)展下去,那么他很可能成為一個庸庸碌碌的職員或教師。
與死神抗爭數(shù)十年
到牛津的第三年,霍金注意到自己變得更笨拙了。
一次,他不知何故從樓梯上突然跌下來,當即昏迷,差一點死去。
直到1962年霍金在劍橋讀研究生后,他的母親才注意到兒子的異常狀況。剛過完20歲生日的霍金,在醫(yī)院里住了兩個星期。經過各種各樣的檢查,他被確診患上了“盧伽雷氏癥”,即運動神經細胞萎縮癥。
醫(yī)生當時對霍金說,他可能只剩兩年的生命。他的身體將會越來越不聽使喚,只有心臟、肺和大腦還能運轉,不過到最后,心和肺也會失效。
雖不如醫(yī)生所說的那樣,但霍金的病情確實漸漸加重。1970年,在學術上聲譽日隆的霍金,已無法自己走動,他開始使用輪椅。直到今天,他再也沒離開它。
雖然身體的殘疾日益嚴重,霍金卻力圖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完成自己所能做的任何事情。他甚至是活潑好動的──這聽來有點好笑。在他已經完全無法移動之后,他仍然堅持用唯一可以活動的手指,驅動著輪椅在前往辦公室的路上“橫沖直撞”;在莫斯科的飯店中,他建議大家來跳舞,他在大廳里轉動輪椅的身影真是一大奇景。當他與查爾斯王子會晤時,旋轉自己的輪椅來炫耀,結果軋到了查爾斯王子的腳趾頭。
多年后,霍金仍然幽默地說:“我希望王子的腳趾頭依然無恙。我的很多知心朋友,都有被我的輪椅軋過的經驗?!?/p>
當然,霍金也嘗到過“自由”行動的惡果。這位大師級人物,多次在微弱的地球引力左右下,跌下輪椅。幸運的是,每一次他都頑強地重新“站”起來。
1985年,霍金動了一次穿氣管手術,從此完全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需要依靠對話機和語言合成器與他人交流。
令世人稱奇的是,霍金到目前為止,已經與死神抗爭了40多年。
他的朋友感慨地說:“我們可以相信,當他所熱愛的東西都失去時,他不僅堅強地活著,而且偉大地活著,那么他所帶給我們的不僅僅是科學的智慧,還有人類最可貴的精神?!?/p>
崎嶇的愛情之路
曾有人問霍金:你追求的目標是什么?
霍金詼諧地回答說:除了渴望知道黑洞里面有什么、宇宙如何開始及人類的生存問題外,了解女人,亦是我其中一個目標。
1962年的夏天,通過朋友,他的前妻簡·瓦爾德認識了走路笨拙、腳步踉蹌的霍金。
多年后,簡·瓦爾德回憶說:
在劍橋一個小雨淅淅瀝瀝的晚上,他終于吞吞吐吐地低聲向我求婚——那一時刻改變了我們的生活。
然而,第一個星期和諧美滿的婚姻生活,轉瞬即逝。一天,他發(fā)病了,滿屋子里回響著他刺耳的咳嗽聲,直到窗戶啪嗒啪嗒作響,冷風回應著驚惶失措的叫聲。
結婚兩年后的1967年,他們的第一個兒子羅伯特出生。三年后的1970年,女兒露西也來了;第二個兒子提莫西出生于1979年。他們這個身體不好的爸爸開始成名了。
1995年5月,風雨相伴了幾十年,霍金和簡辦了離婚手續(xù)。
四個月后,霍金再婚。
1995年,霍金與一直照顧他的護士伊萊恩·梅森再婚。
上世紀80年代末,霍金接受氣管切割手術,幸得梅森的前夫替他在輪椅上裝上電腦和語音合成器。2000年霍金受傷,外傳他受太太虐打。警方打算請霍金單獨作供,但他說:“因為她,我今天才活著。”
兩年后,霍金的輪椅在劍橋大學“翻車”,跌斷股骨,霍金笑稱他為了趕去與太太相會,才“開快車”。
曾有訪問者問:“霍金,你認為你本人幸運嗎?”
霍金回答:“我在各方面都非常幸運,除了患‘運動神經元癥’之外,并且就是這個病對我也不是多么重大的打擊?;即税Y仍能成功,我感到滿意。我現(xiàn)在真的比發(fā)病之前的那個我遠為快樂。我無法說它是一項恩典,但已經夠幸運了:它并沒有比預計的更壞。”
而在談到婚姻時,年已60歲的霍金用一個指頭說:“什么都不能剝奪愛的權利。”
摘自《揚子晚報》2009.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