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亥初冬與文波登首象山

或者你可以狂點，

借山頂?shù)墓疟簤禾摶稹?/p>

涂抹在山腳的北京城和上苑村，

是兩紙方劑，

落墨于磊落。

半坡亂草的美意，間雜朽石的善惡，

自鑿的無路已蹉跎到有趣，

年齡乃假扮之喜。

桃之夭夭，

灰喜鵲在兩棵棗樹間

挑逗字句，

一截松枝替你擬好標(biāo)題，

山壁落下斑駁是非。

風(fēng)壘起些樹葉，

順從于意志的斜坡。

黢黑鳥巢，腫脹得像個

熱烈的淋巴結(jié)，

夕光催促它分娩，輻射。

圍墻里，柿子無人摘，

通紅如野火，

點燃這山體的另一面：

一個干涸的、皺縮的靜之湖。

鐺亮鐵軌仿佛要從兩山間帶出水來，

閹割開的峽谷嘔出節(jié)節(jié)車廂。

……或者，給個理由，

把車停上山頂，油箱塞滿烏云？

挖一截喉嚨里的野長城，

試試越嶺的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