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劉謙能“火”?為什么網(wǎng)上熱炒“劉謙揭秘”?其實這都是“馬路心理”在作祟……
今年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上,要說最爛的節(jié)目,大家各自有爭議;但要說好節(jié)目,劉謙的應該算一個。
至少我身邊的朋友,凡是那天看了春晚的,一說到劉謙那個拉皮筋和找戒指總是反應激烈:羨慕者有之,鄙夷者有之,好奇想找尋其中秘密者也有之。到谷歌上去G一下,也能發(fā)現(xiàn)好多帖子,號稱“劉謙揭秘”。不過仔細想想,說的卻總還是欠那么點味道,好像并沒有什么特有分量的揭秘。
前幾天又爆出新聞:董卿是托兒。要是這樣倒勉強能說得通,不過如果假到這份兒上,魔術也就沒意思了。就像大衛(wèi)魔術里的經(jīng)典橋段:大變自由女神。要是買通了什么人讓他們把自由女神拆了,那就是拆遷公司,而不是魔術師了。
當大家眾說紛紜之際,有朋友來問我:你看穿了劉謙的魔術嗎?我說,我喜歡欣賞,不喜歡拆穿。
但似乎魔術的魅力就在于此。
它不同于解決什么學術性問題,那似乎永遠欠缺了一點全民投身其中的熱忱。它也不是超男超女,人們在津津樂道魔術的同時卻也沒有那么狂熱。魔術就是魔術,大家的樂趣只在于拆穿它。
其實,我們總抱怨現(xiàn)在的節(jié)目不如說以前好看了,與其說節(jié)目變了,倒不如說大家的嘴刁了。小品相聲里諸多的包袱段子,大家已耳熟能詳,自然也就失去了最初的興趣。戲法魔術,被無所不在的攝影機跟拍,再被大家一個一個鏡頭慢動作分解以后,自然也失去了神秘。100年前的人們是幸福的,他們可以去看社戲,在鄉(xiāng)村的街頭傻呵呵地被最簡單的戲法所吸引,而那些則正是已經(jīng)被我們破解過多次的。
我曾經(jīng)很愛看變臉。手在面前一拂,面孔就由青變紫,再由紫變綠。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手法,才能讓人的面孔發(fā)出彩虹般的色彩?我也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找到變臉的秘訣。不過當這個秘訣突如其來出現(xiàn)的時候,我卻對變臉失去了興趣。究其原因,雖然是在無意間看到變臉的秘密,卻讓我產(chǎn)生了一種心理:原來也不過如此。
人的惡趣味心理有很多種,最常見的就是這種“馬路心理”。
眾所周知,在馬路上開車,除了酒后駕車這種殺手級的司機外,第二要不得的就是開斗氣車。兩輛車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到最后越開越快。是他們不懂交規(guī)嗎?不是,他們只是被“馬路心理”所影響。
當?shù)谝粋€人在無意間超過第二個人時,第二個人產(chǎn)生的情緒是“憤怒”。盡管不能明確意識到這一點,不過潛意識里,他會覺得:你居然敢超我?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下次你就會登鼻子上臉,得寸進尺。而第一個人的回應也大抵如此,最后就造成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
實際上呢,這兩個人可能來自天南海北,除了在街上的這次偶遇,一生也不會再有交集。
這種“馬路心理”其實來源于我們的身體。當我們還是原始人的時候,惡劣的生活環(huán)境使我們不得不提高警惕。每個遇到的人可能都是潛在的敵手,如果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讓他們知道自己也是行家里手,也是不好惹的,就有可能后患無窮。
然而叢林法則并不是時時刻刻有用。周圍的環(huán)境變了,可我們的身體卻并沒忘了那種感覺。因此每當看到別人做點什么事,就忍不住想跳出來表現(xiàn)一下。就算并無實際意義,可自己心里仍會覺得很爽。
雜技,咱耍不了人家那么利落;美聲,咱拔不了人家那么高的調(diào)門;小品,同樣的東北話,趙本山說的就是比咱可樂。罷罷罷,大家就給魔術挑挑碴吧。
魔術的魅力就在于此:在于激起人的好奇,在于讓人們覺得魔術師的秘密仿佛就是那一伸手就能夠到的蘋果,拼命踮腳卻怎么也夠不到,不是嗎?
編輯/蘆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