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雄

摘要:長期以來，對奧地利經(jīng)濟學派思想的研究深受極左的意識形態(tài)的干擾，國內普通讀者對這一學派的了解大都停留在教科書的科普級別，對其經(jīng)典文獻和著作的解讀少之又少。本文出于對奧地利學派經(jīng)典著作的解讀，來介紹作為該學派第三代傳人米塞斯的思想, 以期引起國內學者對奧地利學派經(jīng)濟思想的深入思考。全文從五個方面總結其思想：（1）個人主觀主義的行為學方法論，（2）貨幣價值的邊際效用解釋，（3）商業(yè)周期理論，（4）社會主義國家的經(jīng)濟計算問題，（5）企業(yè)家精神與市場過程。

關鍵詞:奧地利學派；米塞斯； 方法論； 市場過程

中圖分類號：F0 文獻標志碼：Ａ

長期以來，我國人文社會科學的發(fā)展嚴重滯后，很多人文思想受到了極左的意識形態(tài)的干擾。受到影響最甚的尤其是有關自由主義方面的人文思想，當然奧地利經(jīng)濟學派的思想研究也毫不例外地在此受到嚴重影響之列。國內普通讀者對奧地利學派的了解基本限于西方經(jīng)濟思想史上的與邊際革命有關的一個經(jīng)濟學流派，而且其代表人物大都是主觀主義或者說是“庸俗經(jīng)濟學家”，他們?yōu)橘Y產階級利息的正當性做出各種不符事實的辯護，哈耶克則是有名的反社會主義的保守自由主義者，僅此而已。這些觀點嚴重阻礙了我國對奧地利學派經(jīng)濟思想的真正了解和研究，一些真正對奧地利學派有了解的學者也深受這種意識形態(tài)的禁錮和束縛。盡管臺灣學者夏道平先生早在我們文革期間就已經(jīng)翻譯了米塞斯（Ludwig von Mises，1881-1973） 的一系列經(jīng)典著作，如 《經(jīng)濟科學的最后基礎》（1968）、《人的行為》（1976）等，但對于大陸學者，甚至至今也很難求得這些中文譯本。(1)因此，相對來說，國內（尤其是大陸）對奧地利學派經(jīng)濟學的研究相對比較薄弱。[1]

針對這樣一個局面，進行奧地利經(jīng)典著作的文獻解讀、注重吸收國際研究的最新成果、擺脫意識形態(tài)的禁錮實為當務之急，本文正是出于這樣一個初衷對奧地利學派經(jīng)典著作進行解讀，重點介紹作為該學派第三代傳人米塞斯的思想, 以期引起國內學者對奧地利學派經(jīng)濟思想的深入思考。本文主要解讀米塞斯最重要的代表著作《人的行為》，(2)這本巨著不僅代表了米塞斯本人畢生的學術思想，甚至也是迄今為止奧地利學派思想精華之所在。早在一戰(zhàn)前，米塞斯在參加龐巴維克（Eugen von B hm-Bawerk）富有盛名的討論班時，他就想把門格爾（Carl Menger）開創(chuàng)的方法論上的個人主義和主觀主義的方法論拓展到經(jīng)濟學的整個領域，甚至作為整個人類行為學的分析基礎。(3)這一構想在孕育了近30年之后，終于得以實現(xiàn)。米塞斯于1940年首次以德文出版了綜合性的專著《經(jīng)濟學：行為和交換的理論》，可惜此書淹沒于當時希特勒侵略西歐的戰(zhàn)爭硝煙中，并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后來到了美國，米塞斯又親自用英文重寫了原來的德文版，而且擴展了相當大的篇幅，這就是1949年出版的《人的行為》。[2]基于筆者對《人的行為》的研讀，下面把米塞斯對經(jīng)濟學的突出貢獻歸納成五個主要方面來分別論述：（1）個人主觀主義的行為學方法論，（2）貨幣價值的邊際效用解釋，（3）商業(yè)周期理論，（4）社會主義國家的經(jīng)濟計算問題，（5）企業(yè)家精神與市場過程。

一、個人主觀主義的行為學方法論

關于方法論，在這本千頁的鴻篇巨著中，米塞斯向我們展示了他的包括交換學或者說經(jīng)濟學的更廣闊的人的行為通論。他從個人選擇中去分析人的行為，始終認為這一選擇是個人主觀的價值評價，而且他認為行為都是基于理性的，這是因為行為學對任何價值評價都是中立的，因而不存在任何絕對的價值標準來宣稱行為的非理性。所以行為學只分析其手段，而對目的不做評價。經(jīng)濟學作為行為學的一個分支，當然遵循同樣的原則。因此，米塞斯在抨擊通貨膨脹政策、集權社會主義、法西斯主義、干涉主義、公平主義時，所有的分析方法都是對其正確與否事先不做評價，而僅僅依據(jù)個人理性的主觀選擇行為，來分析這樣一個問題——采取這些政策主張者所支持的手段是否能達到他們所宣稱的那些目的？當然，米塞斯一一駁斥了這些觀點，因為他們所宣稱的美好目標無法通過他們自己主張的手段來實現(xiàn)，他們注定是要失敗的，甚至還會加重人類社會的災難。

米塞斯在方法論方面的貢獻，表現(xiàn)在他的行為學方法的徹底性和一貫性。他徹底拋棄了前期奧地利學派的心理學基礎，僅僅從“行為是有意識的達到某一目的的行為”的這一事實出發(fā)，以純粹演繹推理的方法來闡發(fā)一切行為學理論。因此，在米塞斯看來，他的行為學通論就像數(shù)學和邏輯一樣，是“先驗的”科學理論，是不依賴于歷史經(jīng)驗材料檢驗的，他反對一切實證主義和歷史主義的方法。另一方面他也反對均衡的數(shù)理分析方法，因為這些復雜的方程式幾乎沒有“時間”這一維度，他們無法闡釋行為背后的“原因-發(fā)生”機理，但他承認這種靜態(tài)的均衡方程式也是行為學分析過程中所要憑借的一個假想靜態(tài)的分析工具。[3]

二、貨幣價值的邊際效用解釋

在分析間接交換的貨幣經(jīng)濟時，米塞斯同樣基于個人主觀行為來分析宏觀的貨幣問題，提出了貨幣購買力的“遞歸定理”（Regression theorem），從而克服了前奧地利學派無法解決的所謂“奧地利學派循環(huán)”。 [4]這個循環(huán)是這樣描述的：基于消費者主觀邊際效用的分析方法，我們很容易理解所有消費品或者生產品的價值決定問題，因為消費者需要消費品（效用），或者是生產品為消費品的生產貢獻了邊際生產力，這些最終都可以歸因于最終的邊際效用?？墒菍τ谪泿?，我們持有它只是為了購買消費品，而非消費貨幣，我們無法確知它的價值（也即購買力）從何而來，那么如何用邊際效用的概念來解釋貨幣購買力問題呢？米塞斯采用遞歸逆推的方法，他認為我們今天需要貨幣，是因為它昨天的購買力，昨天的購買力又來自前天，因此一直可以倒推到古代某個時刻，當時，充當交換媒介的實物還不是貨幣，而僅僅是具有某種用途的交換物品。也就是說，當時人們需要充當貨幣的商品（如黃金或白銀），是因為它本身就具有邊際效用。

米塞斯的這一發(fā)現(xiàn)，不只是從邏輯上完美地解釋了貨幣的價值問題，而且還有更重要的意義：自由貨幣制度（free banking）。它表明，貨幣只有一個起源，只能是在自由市場上，從該市場上對于某種有用商品的需求中產生。米塞斯極力反對政府任意印刷紙幣增加貨幣供應或者其他通貨膨脹政策，這些主張都是這一理論的直接結果。他主張不受政府控制和支配的自由貨幣制度，這與哈耶克后來的《貨幣的非國家化》乃是一脈相承的。[5]

三、商業(yè)周期理論

正如其貨幣理論的分析方法一樣，米塞斯把個人的主觀行為方法論貫穿到他的商業(yè)周期理論中，他一再強調，信貸的擴張不會馬上導致總體物價水平的普遍提高，也不能使得利率一直能降低來刺激投資。因為信貸的擴張所導致的貨幣量的增加不會在同一時刻平均分配到每個人的手上，新增的貨幣勢必先流到經(jīng)濟系統(tǒng)的信貸領域，之后才逐漸通過信貸進入投資、再進入消費領域，因此，在貨幣供應增加的初期，企業(yè)家受利率降低信貸擴張的利誘，增加他們的投資，尤其是諸如機器設備、工程項目、原材料等“高級資本品”的投資，這些資本品得利行業(yè)的投資勢必吸納更多的工人和其它可替代的資源，最后導致工資和消費品價格的普遍上漲，這樣更進一步證實了企業(yè)家擴大投資的決心，企業(yè)家需要更多的信貸投資來滿足市場的繁榮膨脹。所以進一步的繁榮必須依賴不斷的信用擴張，這種無休止的信用擴張的結局就是“瘋狂的繁榮（Crack-up Boom）”。米塞斯為我們打了一個很好的比方，他說，“把全部企業(yè)家看作一個建筑師，他把基礎打得過大，直到后來，在建造的過程中才發(fā)現(xiàn)，他完成這個建筑所必需的材料不夠。顯然，這位建筑師的錯誤不是過分投資，而是資源使用不當?！盵6]691

只要銀行業(yè)不會把市場表面的繁榮延續(xù)到這種瘋狂的境地，信貸業(yè)的緊縮勢必緊跟其后，因為資本品的投資必須與儲蓄相適應才能保證其增長，然而工人及生產者的時間偏好并沒有強烈改變，公眾并沒有儲蓄到足夠購買高級資本品的投資資金，這時信貸市場的利率趨于上升，于是這些企業(yè)陷入崩潰就在所難免，市場的衰退和蕭條是一個不可避免的調整過程，市場通過這個過程來消化原先膨脹時期形成的“不健全投資（malinvestment）”，回歸到滿足消費者需求的自由市場生產體系。以至于米塞斯在論述關于商業(yè)周期習慣用語的混亂時說：“如果我們把產品的質量改進和數(shù)量增加稱作經(jīng)濟進步的話，我們應該把市面的忽然興旺叫做退步，把蕭條叫做進步。市面興旺是經(jīng)由錯誤投資而浪費稀少的生產要素，同時也經(jīng)由過度消費減少了物資的存量，他的所謂利益是以窮困做代價的。相反的，蕭條是走回頭路，走向所有的生產要素都用在使消費者最迫切的欲望得到最大滿足的境界?！盵6]707

四、社會主義國家的經(jīng)濟計算問題

“社會主義國家的經(jīng)濟計算”（Economic Calculation in the Socialist Commonwealth），這是米塞斯于1920年發(fā)表在一份學報上的文章名，后來又融合在一本全面批評計劃經(jīng)濟的著作《社會主義》（1922）中，最后又再現(xiàn)于其綜合性的鴻篇巨著《人的行為》中。這個著名的“社會主義國家的經(jīng)濟計算”問題是指：在取消了市場價格機制之后的社會主義體制中，沒有可供計劃者優(yōu)化配置資源的價格信號和貨幣計算的可能性，缺乏這樣的成本與收益的計算工具，他就無法判斷一項稀缺資源是配置到哪個地方更有利，計劃者所能做的只能是一個技術工程師所能做的事情，解決的是一個技術效率問題，而非經(jīng)濟問題。

這個重要的經(jīng)濟計算問題終于引起了社會主義國家的重視，他們提出了各種各樣的補救措施和應對方案。米塞斯在《人的行為》中逐一駁斥了所有這些調整建議的不可行性：（1）“試試改改的辦法”，米塞斯認為，該辦法只適合于那些很容易辨別其正確與否的事項上，譬如在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的企業(yè)家行為，利潤和虧損隨時給他以判斷投資正確與否的依據(jù)，可是計劃經(jīng)濟中的計劃者沒有生產要素的市場價格，盈虧無法計算。尤其是對于一個國家成千上萬種消費品和資本品的經(jīng)濟財富，計劃者如何能預見哪種資本品的投入會在漫長的生產期后產生足夠的經(jīng)濟效率呢？他缺乏市場經(jīng)濟調整的信號，沒有所能憑以作計劃的經(jīng)濟計算手段，他的試試改改的辦法“只是一個黑暗中摸索的辦法”。（2）社會主義的“準市場”，米塞斯則說，“一個有市場和有市場價格的社會主義制度這個觀念，正如同一個‘三角的四方形的觀念同樣是自相矛盾”。因為在計劃者和計劃專家的眼里，世界是靜止的，他們企圖保存過去市場上的價格信號，或者參照某些準市場的價格信號，可是這不過于是小孩子玩耍戰(zhàn)爭的把戲，他們取消了企業(yè)家的一切創(chuàng)造功能，因為社會主義國家里的廠長、經(jīng)理只是計劃者的棋子，而不是面向消費者需求的創(chuàng)造者。（3）憑借數(shù)理微分方程式的辦法，米塞斯指出，這只是為計劃者描述了某種理想的均衡狀態(tài)，在這個狀態(tài)下，所有的資源該如何計劃和配置，可是計劃者就算知道了這些情形也無用處，計劃者的任務是在當下的行為。他必須知道的是，如何利用當下可利用的手段以最經(jīng)濟的方法來行動，他還要知道下一個步驟應該做什么，所有這些方程式不能回答他這些。一個人為著數(shù)學方法的實際應用，他必須每天重新解答那些方程式的荒唐數(shù)字，在這些方程式的創(chuàng)立者看來，現(xiàn)代的人簡直是被拋棄的一代，他們唯一的意旨是為那些尚未出生的人的福利勞碌奔波，所謂的社會主義的過渡階段永遠是在“黑暗中摸索”的階段。[6]843-874

五、企業(yè)家精神與市場過程

米塞斯在闡述市場時照例一貫堅持他的個人主觀行為方法論，他認為，每個人的市場行為都是本人理性地主觀評價后所做出的選擇行動，如果這一行動沒有使得他比不行動的狀況（主觀評值）要更好的話，他一定不會有行動。因此，市場中的買賣行為根本就不存在古典經(jīng)濟學家所宣稱的“等價交換”，而正好相反，在個人看來，一切交換只有滿足主觀上的不等價才會交換。無論是對于生產者還是消費者，購買總是在他的主觀評價大于價格支付時的買方行為，而出售也一定是其出售所得大于其主觀評價的賣方行為，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生產者剩余”和“消費者剩余”。

這里需要注意的更重要的一點是，所有的主觀評價是面向將來的評價，所有的市場行為也是面向未來的行為，因此，各個人各個時期之間對同一事物的評價勢必會在不斷的改變和調整之中，這些調整都會真實反映在市場價格的波動上，從而對各個市場行為人進一步發(fā)出行為調整的信號。成功的企業(yè)家正是那些最能滿足消費者需求的變動、事先作出調整、為公眾謀取最大消費者剩余的發(fā)起人和創(chuàng)造者，他們的天職乃是利用稀缺資源最有效率的服務社會、服務公眾，以滿足他們最緊迫的需要。米塞斯在此嚴格區(qū)分了市場體系中的“企業(yè)家”與官僚體系中的“經(jīng)理”，這在上述論述社會主義國家的經(jīng)濟計算中也有同樣的論述。[7]因此，市場過程是企業(yè)家的發(fā)現(xiàn)過程，通過企業(yè)家，市場才能發(fā)現(xiàn)最適合公眾需要的、最有效率配置稀缺生產要素的手段。這一市場發(fā)現(xiàn)過程的見解是新一代奧地利學派格外強調的重要觀點，哈耶克、羅斯巴德、柯茲納和拉赫曼等人都從各個不同側面闡發(fā)了這一競爭性市場發(fā)現(xiàn)過程的重要性。(4)

六、啟示

米塞斯的經(jīng)濟思想是從根本上闡發(fā)了市場經(jīng)濟的運作機制，從研究的出發(fā)點和著重點看，他更多關注的是市場過程而非市場均衡狀態(tài)，他不把經(jīng)濟學僅僅看作研究價格和資源配置的學科，而是從人的行為方面來研究價格的形成過程、市場的運行過程和組織制度演進過程的宏大的關于人的行為的學科。因此，其經(jīng)濟思想對于我們正確認識市場經(jīng)濟、把握市場經(jīng)濟的精髓、防止過左的蘇聯(lián)式的計劃經(jīng)濟的復辟有著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具體來說，米塞斯的貨幣經(jīng)濟周期的思想可以為當前宏觀經(jīng)濟的周期分析提供基礎，其企業(yè)家精神和市場過程的分析有利于我們建立更合理的企業(yè)制度，進一步完善市場經(jīng)濟體系和法制體系，他對民主政治和市場經(jīng)濟關系的論述也為我們政治改革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參考意見?？傊?，在當前中國社會的重要轉型時期，重新閱讀和解析米塞斯的經(jīng)典論著，對于我們建設完善的市場經(jīng)濟和法治社會有著不可估量的現(xiàn)實意義的。

（1） 另外，米塞斯1912年出版的第一本名著Theory of Money and Credit（《貨幣與信用原理》，楊承厚譯，1967，臺灣銀行經(jīng)濟研究室出版）至今在大陸也很難求得中文譯本。這里請讀者注意一下譯者是楊承厚而非夏道平，有些書中對此說明有誤。如米塞斯的《貨幣、方法與市場過程》，戴忠玉等譯，北京：新星出版社2007年版，譯者在該書的“翻譯說明”中對米塞斯的中譯本情況介紹有不當之處。

（2） 《人的行為》英文版（Human Action: A Treatise on Economics）第一版出版于1949年，1963年的第二版對第一版進行了修訂和擴充，1966年的第三版只是糾正了第二版的一些打印文字錯誤，1996年的第四版增加了Bettin Bien Greaves撰寫的索引和前言，1998年還出版了“學術版”，重印了第一版，包括了從未發(fā)表的由Crwford（1954）撰寫的索引。到2000年為止，已經(jīng)先后被翻譯為意大利文（1959）、西班牙文（1960）、中文（1976）、法文（1985）、葡萄牙文（1990）、日文（1991）、俄文（2000），其中，西班牙文甚至先后出過四版（第四版出版于1986年）。中文版指的是湖北籍臺灣著名學者、翻譯家夏道平先生（1907-1995）的譯本，臺灣遠流出版公司1991年版。參見拙著“奧地利經(jīng)濟學派：一個文獻綜述”，載于《社會科學戰(zhàn)線》2008年第4期。

（3） 在第一次大戰(zhàn)前的10年里，龐巴維克的學術討論會（他當了幾年奧地利財政部長后重新投入學術生涯時開始主持的）是奧地利學派著名的學術中心。參加這個討論會，此后成為著名經(jīng)濟學家的有約瑟夫·A·熊彼特（Joseph A. Schumpeter）和米塞斯。

（4） 關于新奧地利學派對市場過程理論的新發(fā)展，可參考近期翻譯出版的卡倫·沃恩教授的《奧地利學派經(jīng)濟學在美國》一書，由朱全紅等人翻譯，屬于浙江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奧地利學派譯叢系列，其作者卡倫·沃恩是美國喬治·梅森大學經(jīng)濟學教授，曾擔任美國南部經(jīng)濟學會主席、奧地利學派經(jīng)濟發(fā)展協(xié)會主席，她的著作和論文成為研究奧地利學派經(jīng)濟學必讀的文獻資料。

參考文獻：

[1] 黃雄. 奧地利經(jīng)濟學派：一個文獻綜述[J]. 社會科學戰(zhàn)線,2008,(4): 55-63.

[2] Mises, Ludwig von. Notes and Recollection[M]. Grove City: Libertarian Press, 1978.

[3] 門格爾. 經(jīng)濟學方法論探究[M]. 姚中秋譯. 北京：新星出版社,2007.

[4] 米塞斯. 貨幣、方法與市場過程[M]. 戴忠玉等譯. 北京：新星出版社,2007.

[5] 哈耶克. 貨幣的非國家化[M]. 姚中秋譯. 北京：新星出版社,2007.

[6] 米塞斯. 人的行為[M]. 夏道平譯. 臺北：臺灣遠流出版公司,1991.

[7] 米塞斯. 官僚體制·反資本主義的心態(tài)[M]. 馮克利等譯. 北京：新星出版社, 2007.

（責任編輯 吳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