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宗注重“異”,人們都用過去的經(jīng)驗在生活,他們最無法開悟的一點就是“同”。不能開悟,許多痛苦就此產(chǎn)生。
有一年我獲得了“臺灣十大杰出青年獎”,香港《東方日報》的總編希望我寫一篇文章。
“寫什么呢?”我問。
“寫崎嶇的道路?!?br/> “那是什么?”
“你的成功史。寫你如何達到今日的成功之境?!?br/> “我不能寫。因為我的人生中沒有崎嶇的道路,對我而言,無論什么情況都是很好的。”
如果我走在崎嶇的小徑上,我就用崎嶇小徑的心去欣賞它;如果走在林蔭大道上,我就從林蔭大道的角度去品嘗,我不認為林蔭大道就優(yōu)于崎嶇小徑。一旦真正了解生命的意義,事物就沒有好壞之別。
?。ㄕ浴杜_港文學(xué)選刊》200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