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譯/于楠
一個在19歲就被醫(yī)生宣布死的幾率比生更大的女孩,她也許一輩子不結(jié)婚,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但我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當我坐在醫(yī)生辦公室,耳邊不停響著醫(yī)生的話,心中想到的卻是:婚禮!我要結(jié)婚!
“你可能需要進行化療,這樣有益于控制你的病情,”醫(yī)生說,“你的妹妹簡和你的血型吻合?!?/p>
我無助地望著我的未婚夫,20歲的凱文。他一言不發(fā),但我能感覺到他內(nèi)心的痛苦。一剎那,童年時夢魘般的記憶又一次充斥著我的腦海。
11歲時,我被醫(yī)生診斷出淋巴癌。之后的3年里,我的生活里就只有化療、放射性治療,然后不停地掉頭發(fā)。生活枯燥而乏味。
16歲時,我遇到了凱文,他沒有把我當成一個失去了頭發(fā)的病人,而是一個同樣能擁有未來的女孩。兩年后,我們正式訂婚了。但在內(nèi)心深處,我還懷有一絲恐懼。
終于得到了醫(yī)生的宣判,我的肝、脾、腹部都發(fā)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癌細胞。即使化療、骨髓移植,也只有30%的可能存活下來。聽到這個壞消息時,我盯著訂婚戒指對凱文說:“即使我要死,也要先和你結(jié)婚?!?/p>
穿著長長的白紗,頭上戴者潔白的百合花,挽著爸爸,緩緩地走向凱文,這是我的夢想。
“我希望在接受治療前能擁有自己的婚禮,”我繼續(xù)說道,“我不想成為一個光頭的新娘。”
“我不同意延后治療,”凱文說道,“那樣會加重你病情的?!?/p>
“我不在乎,婚禮比什么都重要?!笨赡茉趧e人的眼里,我是個偏執(zhí)的傻瓜,可我企盼只要有一天也好,我能自由地做我喜愛的事。
原本定在2008年圣誕節(jié)的婚禮被提前了?;氐郊液螅伊⒖探o酒店打電話確認酒席的事。幸好,他們還有位置。婚禮定在了4周后的4月7日。
那天早晨,媽媽和妹妹一直幫我打扮。我知道她們內(nèi)心的恐懼,但誰都沒表現(xiàn)出一絲的悲傷。我們說著,笑著,從來沒有這么幸福過,即使我已經(jīng)感覺到胃里的難受。我不停地告訴自己:我要給大家展現(xiàn)一個最美麗、最自信的新娘。
“親愛的,你看起來真美?!眿寢屨f著轉(zhuǎn)過身去,悄悄地擦掉眼中的淚。
爸爸不停地摩娑著我的臉,我笑著說:“爸爸,你會把我的妝弄花的。”挽著爸爸的手臂,我走向了等在一端的凱文。凱文低聲對我說道:“你今天真漂亮?!?/p>
我身穿潔白的婚紗,長長的頭紗拖曳至地,頭上佩戴著漂亮的百合花,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夢境一般。“我的確是得了癌癥,”我對每一位到場的賓客說道,“但是我不會被它打敗的。”
那一天大家都流淚了,但是每個人流下的都是幸福的眼淚。
之后,我開始了治療。我隨身帶著我的婚禮照片,看到它們,就會讓我回憶起那幸福的一天。雖然我的頭發(fā)越來越少,但是我一定會擊敗它的。
閑云野鶴摘自《祝你幸福.知心》2008年第1期, 編輯/李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