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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血玫瑰

        2008-01-01 00:00:00
        遼河 2008年5期

        第五章雪琪失蹤

        1

        “林雪琪,林雪琪,雪琪,雪琪,琪,琪……這山城市真是‘玉都待有美人出,各領風騷幾百天’呀!”邢寶云聽說“6·15”命案扯出個美人林雪琪,就在心里一邊默念美人芳名一邊想入非非……一陣音樂驟響,驚醒了白日夢,他馬上按了接聽鍵:“喂,你是哪位呀?”

        電話的另一頭說:“什么哪一位,我的電話號碼你都記不住了?”

        “我沒看清呀!”

        “就算沒看清,可我的聲音你總該聽清了吧,你在想誰呢?”

        “噢,是小狐仙呀,怎么回事?”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今天是什么日子,早忘腦后了吧?”

        “我這正忙呢,有話你就快說吧。”

        “今天是我的生日,晚上陪我吃飯,早點過來,你多長時間沒過來了?!?/p>

        “噢,好好好,我一定去!”

        放下電話,邢寶云從煙盒里彈出一支中華煙,一口接一口地吸了起來。按照慣例他今天晚上應該到肖雨那里過夜。肖雨是他第一個情人,是從她老公手里奪過來的情人。那年夏天的一個晚上,他偷偷地和有夫之婦肖雨在一家飯店約會,不幸被肖雨的丈夫發(fā)現,事情險些鬧到了市政府。肖雨為了他,毅然走向法庭和丈夫離了婚,一心一意地做了他的情人,所以兩人關系鐵得狠??蓜偛潘趾鋈唤拥皆S小梅的電話,說她今天過生日。也就是說,今晚他要一個月兒兩邊望了,否則對誰都不好交代。許小梅是他三個月前姘上的情人,今年19歲,人長得水水靈靈,有一種十足的女人味,特別是床上做愛時,她一邊甩頭一邊浪叫,那種瘋勁簡直讓男人不得好死,這種特別的感覺是任何女人都無法代替的,簡直美不勝收,妙不可言,至今讓他愛戀不已。那次,他到大山縣檢查工作,中午被安排在嶺溝鎮(zhèn)食堂就餐。席間,食堂服務員許小梅負責給各位領導斟酒,酒過三巡時,邢寶云兩眼發(fā)直地瞅著立在餐桌邊的許小梅,越看越漂亮,心里不禁多了幾分狂亂。作陪的王鎮(zhèn)長見此情形,忙不迭地說:“小梅,別光顧給邢市長斟酒啊,拿個杯子過來,陪邢市長造幾杯!”

        王鎮(zhèn)長一句話把邢寶云從美好的遐想里拉回現實中,就順水推舟地說:“你們看,小梅給我倒了6杯酒,讓我全喝了,她是代表群眾給咱們倒的酒,實在沒有不喝之理呀!”

        王鎮(zhèn)長迅速把一個椅子拉向餐桌邊,把酒瓶子遞到小梅手里,說:“邢市長就是講究,因為咱們在座的,大小都是個領導,就小梅一個普通群眾。小梅呀,你陪邢市長好好喝幾杯,讓領導好好走走群眾路線,來,先給邢市長倒上一杯,這叫能喝二兩喝半斤,黨和群眾都放心,能喝半斤喝二兩,對不起群眾對不起黨啊!”

        許小梅遵了鎮(zhèn)長旨意,馬上給邢寶云滿上了一杯,隨后又給自己倒了半杯酒。

        邢寶云頓覺許小梅身上香氣迷人,不禁酒興酣暢,他從許小梅手里接過酒瓶子,望著她的臉兒說:“來,我親自給小梅再添一點酒,這群眾路線咱得走哇,不過再喝真就喝多了。”

        不知是誰接過話頭說:“多了也不要緊嘛,這食堂邊兒就有宿舍,喝杯茶水迷糊一會兒就好了,多大個事兒!”

        許小梅經常在領導跟前轉悠,深知此時自己被領導高看一眼的榮幸,多少有點沾沾自喜,便想來個后發(fā)制人,她率先和邢寶云干杯后,又頻頻舉杯倡議,大家不覺又喝了兩瓶白酒。

        酒后,邢寶云真有幾分頭暈的感覺,王鎮(zhèn)長趕緊吩咐兩個機關干部把他扶到一間宿舍里,他昏昏沉沉地睡了兩個多小時,這才睜開了惺忪的眼睛,頓覺眼前一亮,許小梅文文靜靜地坐在他身邊,柔情萬分地說:“邢市長,您喝點茶水吧,我已伺候您半天了?!闭f著就把一杯濃茶送到邢天云的手里。他借著尚未完全消失的酒勁,順手把許小梅那只嫩嫩的小手捉住了,以長輩的口吻關切地問道:“今年多大了?”

        “19?!?/p>

        許小梅清楚王鎮(zhèn)長交給自己的使命,沒有立即抽回手,這使邢天云的膽子大了起來,他使勁地握著她的手說:“想不想到市里工作???”

        “想。”許小梅聽了頓覺心花怒放,就把自己的身子向邢寶云胸前偎了偎,“邢市長您能幫我嗎?”

        “等我回去幫你物色個單位,你等信兒吧?!闭f著,他將許小梅一把摟到懷里,在她那細嫩的小臉兒上親了一口。

        此后不久,許小梅被調到了山城賓館當上了總臺小姐。因為賓館的老總是邢寶云當年一手提拔的,所以邢寶云才敢和許小梅在賓館里一次次翻云覆雨,無所顧忌。幾次好事過后,邢寶云想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就讓邵紫懷出資50萬元,給許小梅買了一棟三層小樓包養(yǎng)起來。此后,邢寶云無數次拿許小梅和肖雨相比,他覺得自己更喜歡年輕的許小梅了,并給她起個昵稱小狐仙。

        邢寶云提前一個小時離開了辦公室,他沒有讓司機送他,自己開著轎車來到了民族大廈,在金銀首飾柜臺前轉悠起來。

        女服務員認出了邢寶云,就親切地說:“邢市長,你想買點什么呀?”

        邢寶云不好意思地說:“我一個表妹結婚,也不知送她一件什么禮物好?”

        女服務員說:“現在時興白金戒指,您就買這款吧?!?/p>

        邢寶云細眼看了看,果然很精美,就說:“不錯不錯,就聽你的了?!?/p>

        女服務員很快幫他包好戒指。

        他付了款,將戒指放進公文包里,開車直奔許小梅家。

        “祝你生日快樂!”邢寶云把19根蠟燭點燃后,從公文包里取出白金戒指戴在小狐仙的手指上,她臉兒立時和戒指一樣熠熠生輝。兩人吃了6個菜,喝了兩瓶葡萄酒,他就迫不及待地攜著許小狐仙走進了臥室,還沒等小狐仙站穩(wěn),衣服早已被他剝光,她的胴體輕盈如云,令他激情萬丈,擁云入懷,雙雙倒在那張寬大的席夢思床上,他聽見那床在吱吱作響,好像他全身骨節(jié)、毛孔、血液在歌唱……他如饑似渴地動作著,雙手不停地在她身上往返著。小狐仙被他調理得舒服極了,嘴里極其夸張地發(fā)出快樂的呻吟。她想,這美妙時刻不要結束,因為此時讓她去死她都心甘情愿,她希望在這個時刻去死,被一個男人愛著的時刻去死,那該多么幸福??!她閉上眼睛,讓那激情的波濤猛烈地撞擊著她,一浪高過一浪……兩人幾乎同時達到了尖峰時刻,他深深地喘出一口大氣……

        做愛結束了,兩人累得要死。邢寶云摟著小狐仙很快地墜入了夢鄉(xiāng),等他一覺醒來時,看看手表已是次日凌晨2點多鐘了,他一翻身坐起來,忽然想起肖雨還在等他呢,便對小狐仙說:“我還有點急事要處理,你個小狐仙先睡吧,??!”

        小狐仙緊緊地拉住邢寶云的手,軟聲細語地說:“都幾點了,我不讓你走嘛!”

        盡管小狐仙一個勁地嬌聲挽留,邢寶云還是披衣起床,來到樓下,駕駛著轎車向肖雨家里駛去……

        2

        張婉怡來到了情調酒吧,她決定找林雪琪好好談一談,以便從她身上打開突破口。

        林雪琪見張婉怡走進酒吧,熱情而友好地接待了她?!巴疋?,你怎么有時間到我這里來了,還找我調查取證呀?”

        “林姐,你簡直漂亮極了,多虧那天在隊里見你一面,否則真認不出你了!”張婉怡說著走進酒吧。

        林雪琪說:“我們到二樓坐坐吧。”

        張婉怡跟她來到一個單間里。

        林雪琪讓服務員端來了兩杯茶水。兩人一邊喝茶一邊閑聊起來。

        張婉怡說:“我知道你目前的心情不好,因為倒霉的事都讓你碰上了,我也愛莫能助呀,好了,不說這些了。林姐,我們都是姐妹,我今天想和你開誠布公地好好聊聊?!?/p>

        林雪琪說:“你說吧?!?/p>

        張婉怡說:“林姐,首先我們都愛天昊,你是在先,我是在后,也就是說,我是你和天昊結束了戀愛關系之后跟他好上的。當然這種解釋純屬多余,但不管如何,我請你千萬不要耿耿于懷?!?/p>

        林雪琪說:“看你說哪去了,難道我還抱怨過你嗎?沒有,我從來沒有認為你在我和天昊之間插過一腳,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p>

        張婉怡說:“林姐,應該說是巴松造成的,好在那個畜牲已經受到了法律的審判。我想就算發(fā)生了那種事,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該一走了之,天昊也不會計較的。真正的愛情,是應該經得起考驗的。”

        林雪琪苦笑說:“別提了,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張婉怡覺得此時的談話應該切入實質了,就說:“林姐,別怪我三句話不離本行,我始終覺得胡長海被殺一案應該與你有些關系。我的理由是,胡長海為什么偏偏在和你結婚之前被殺死在新房里,你想過這個問題嗎?而且兇手在現場留下一張‘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讓你到西天風流去吧’的字條?!?/p>

        “你是說我害了他?或者說我與別人合謀害了他?這怎么可能呢!如果我對長海三心二意,也絕不可能和他結婚啊!”

        “我是說,會不會有人暗中惦記或算計著你?”

        “你什么意思,你懷疑天昊?你們真是的,老拿我給天昊發(fā)的那個短信息大做文章,你們是不是閑著沒事干了?”

        “林姐,你先不要激動。坦率地說,你給他發(fā)的那個短信息,我是懷疑過你們藕斷絲連,但那只是一時的想法而已,我覺得作為一個女人,產生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我的意思是除了天昊之外,還有一個男人在愛著你,或者說在打你的主意,而你卻蒙在鼓里,當他發(fā)現你即將成為別人的新娘時,便狗急跳墻殺害了胡長海?!?/p>

        “婉怡,先前你們傳喚我,我就說過了,說過多次了,你們老是提這個話題,我明確告訴你,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發(fā)現暗戀我的那個人,你就不用浪費時間了。如果你想聊點別的什么,我陪你。如果不想聊了,那就請便吧!”

        “林姐,作為公民你有義務配合公安機關工作,有義務為我們提供線索,況且被害人是你的未婚夫。”

        “可我沒有線索,你叫我提供什么呀!我總不能胡編吧。”

        “……”

        張婉怡覺得林雪琪有一種強烈的抵觸情緒,已沒有必要談下去了,她已從林雪琪來言去語中,得知吳天昊已來過她這里,向他昔日的戀人“通報”了因為短信息所引發(fā)的相關事情,否則,林雪琪不會這么不友好,更不會這么草草地結束了兩人的談話。此刻,她已無心再和林雪琪計較什么了,她覺得這筆賬應該記在吳天昊身上。她這樣想著,就不咸不淡地告別了林雪琪,一個人來到大街上。

        大街熱浪滾滾,酷暑難當。98層的民族大廈玻璃藍光閃閃,不斷侵襲著人們的眼睛。張婉怡頓覺心里煩悶異常,愛情和工作的煩惱一并困擾與襲擊著她。

        張婉怡心想絕不能小瞧這個林雪琪,也就是說在林雪琪感情沒有歸宿之前,她仍然是自己最強大的競爭對手。應當承認,在外闖蕩一年之久的林雪琪,跟先前的玉秀已經判若兩人了,她比先前更成熟了,更具女人魅力了。自從和吳天昊鬧翻后,他一直沒有主動找過她,兩人的關系一直處于僵持狀態(tài),林雪琪會不會乘虛而入呢?此刻,她特別祈盼吳天昊能主動找她進一步解釋解釋,哪怕說幾句小話也成。女人總愿使點小性兒,男人應該理解,哄一哄,摟一摟,親一親,抱一抱,不就完事了嘛。女人啊,當男人對她愛戀如火時,她往往不以為然,當男人對她冷若冰霜時,她又覺得心里萬分痛苦,這似乎是所有女人的共同缺點。唉,不想這些了,還是想想工作吧?,F在,她不知此案還應該從哪方面入手,才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她想當一名偵察員真不容易,破了案,比過年都高興,破不了案,比死還難受,與其這樣,當初真不如去當內勤了。

        人啊,哪來的這么多煩惱呢?!

        一向爭強好勝、雄心勃勃的張婉怡,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與信心產生了某種懷疑。

        3

        沈岫峰坐在辦公室里一面抽著悶煙,一面和技術大隊副大隊長于彬研究槍擊案的那枚彈殼。

        吳天昊走了進來:“彈殼檢驗完了?”

        沈岫峰說:“剛剛檢驗完事,是‘六四’式手槍擊發(fā)的,彈殼屁股上編號已被處理掉了。由此可見,持槍者絕非等閑之輩,他們僅僅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就可以開槍傷人,如果,那個老四不及時躲閃,打在小胡子的大腿上,無疑又會釀成一起命案?!?/p>

        吳天昊點點頭說:“沈支隊,我看這幾起案子很可能都是一伙人所為,而且這個團伙有點黑社會性質?!?/p>

        “現在,我們必須根據老四和小胡子的描述,把那兩個歹徒的體貌特征勾畫出來以便抓捕。于彬,你現在就去重案大隊找馬達和車村,把他們弄的口供材料拿來,好好研究一下,弄兩幅模擬畫像?!?/p>

        “好?!庇诒驊暥ァ?/p>

        沈岫峰說:“柔情歲月歌舞廳的情況怎么樣?”

        吳天昊說:“我和一個小姐聊天時,她無意間提到了黃杏這個名字,但她覺察自己說走了嘴,就馬上改了口。我想這個黃杏很可能就是‘6·14’碎尸案的被害人,我正想進一步了解有關情況,就接到了你的電話,趕到槍案現場。不過我想,如果和那個小姐多接觸幾次,肯定會得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p>

        沈岫峰說:“目前,張婉怡那邊工作還沒有什么新的進展,江威和車村找到華輪摩托車銷售有限公司老板夏喜華,通過夏老板的口供材料,我們可以排除蘇大偉和關萌萌的作案嫌疑。值得欣慰的是,張婉怡等人從現場提取了兩枚指紋和一枚紐扣,而槍案除了彈殼外,沒有其他痕跡物證。所以,目前你就沿著這條線索給我一查到底,把每個環(huán)節(jié)全都排查清楚,如果我們偵破了‘6·14’碎尸案,也許就會柳暗花明了。”

        吳天昊覺得沈岫峰說得不無道理,就點點頭說:“技術大隊畫像出來后,我復印幾張,再狡猾的狐貍也會露出尾巴的,沈支隊,我走了。”

        “你先等一下?!?/p>

        “沈支隊,你有什么事?”

        “天昊,你怎么和婉怡弄得別別扭扭,你去找林雪琪了?是靠那個短信息聯系上的吧,有破鏡重圓的意思嗎?”

        “沈支隊,你對我們關心得太多,能不能給點空間?”

        “空間太多,會裝更多的麻煩,你說是嗎?”

        “……”吳天昊冷著面孔,聽之任之。

        “你們都是我的部下,關心你們就是關心公安工作,熱愛你們就是熱愛刑偵事業(yè)!”

        “沈支隊,別唱高調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她又向你老人家打我的小報告了,行了,今天沒心情,免談!”

        4

        沈岫峰推門走進屋里,發(fā)現妻子蘇婉臉色蒼白,長長的睫毛上沾著淚花,蹲在一個廢紙簍使勁嘔吐,他上前用手嘭嘭地拍著她的后背,滿臉關愛道:“胃病又犯了,沒吃點‘雷尼替丁’嗎?”

        蘇婉緩緩直起腰來,痛苦地搖了搖頭:“這該死的病吃什么都那么回事?!?/p>

        沈岫峰上前為妻子擦去了眼角的淚痕,問道:“沒去接兵兵嗎?”

        “早晨起床時,我胃疼得厲害,給他3元錢,讓他中午在學校食堂吃。”

        “還沒做飯吧?”

        “沒有,你要是不回來,中午我也不吃了,誰知你又回來了,我這就去做,肯定耽誤不了你的案子?!?/p>

        一連數日,沈岫峰沒有回家吃飯了,他想中午回家和妻子一起吃頓飯,隨便檢查一下兵兵的作業(yè)。他挽起衣袖一邊洗著水池子里的碗一邊和做飯的妻子說話。

        “等案子破了,我領你去省城醫(yī)院好好檢查檢查。”

        “檢不檢查都那么回事。哎,案子有進展嗎?”

        “還沒有。”

        “你們再不破案,連我這個刑偵支隊長妻子的臉都沒處擱了,鄰居們一見面就問我案子破了沒有,好像我也是你們刑偵支隊的?!?/p>

        “這幾起案子太復雜太棘手,不是說破就能破呀?!?/p>

        “聽說梁老師下個禮拜結婚,你再忙也得去趕個禮,梁老師那人心眼不錯,特別喜歡咱家兵兵,課堂上經常提問他,有時還給兵兵開小灶,咱可得長點良心,多了趕不起,至少不得趕200元呀!”

        “我如果沒有時間,你就替我去趕個禮唄,不是一樣嗎?”

        “別的事我都可以幫助你代替你,可人家梁老師也算是場面上的人,我去了算老幾呀,你好賴是個支隊長,帶長的這年頭管用,你說中央有個啥活動,胡錦濤到場和其他領導到場能一樣嗎?你別沒等怎么樣,就把這事兒推得一干二凈,好像兵兵不是你的孩子。”

        “好吧,我爭取去就是了?!?/p>

        “結婚這么多年了,我什么時候拖過你的后腿?生兵兵那會兒,你是個探長,帶著兩個警察去黑龍江的深山老林里抓逃犯,一走一個多月,不是我一個人在家泥一把水一把的過來了嗎?直到兵兵滿月十多天了,你這才押著逃犯回來了,見了面,就說了句對不起拉倒了?!?/p>

        “婉兒,這幾年你付出的不少,我知道我欠你太多太多,等我將來退休了,我天天守著你,你想干什么我就陪你干什么,讓你天天都有好心情!”

        “你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哎,你不是著急嘛,飯菜都好了,趕緊吃飯吧。”

        5

        下午兩點多鐘,林雪琪來到酒吧。自從胡長海遇害后,她情緒一直不好,在家里待不住,就想到酒吧忙活忙活生意,她想用拼命的忙碌淡化心中的哀傷。她從手包里拿出鑰匙,剛剛打開酒吧大門,隨后跟進來一高一矮兩個男青年。

        “老板,給我們找個小姐陪喝兩瓶酒怎么樣?”

        林雪琪說:“我們幾個小姐現在還沒來呢,不好意思?。 ?/p>

        高個男青年打量了一眼林雪琪,說:“小姐不來沒關系,你上桌陪陪我們就行了!”

        “我從來沒有上桌陪陌生客人的習慣,你們請便吧!”

        高個男青年掃興地說:“走,這是什么雞巴地方?!”

        林雪琪恨恨地瞅了兩個男青年一眼,當她正要收回目光,只見一個40多歲的男人闊步走進酒吧,男人徑直走到林雪琪面前,伸出一只肥手與林雪琪握了握,用一種自來熟的口吻說:“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林老板吧!”

        林雪琪說:“你是?”

        “我叫邵紫懷,不太熟悉是吧。”

        “哦……”林雪琪想了半天,“原來是邵總啊,你大駕光臨,本酒吧真是蓬蓽生輝呀,樓上請!”

        林雪琪為他倒了一杯冷飲,淡淡笑道:“邵總,今天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邵紫懷一臉誠懇道:“我早就聽說林老板開了一家高級酒吧,幾次想過來捧捧,就是沒有時間啊!”

        林雪琪雖然以前沒有和邵紫懷打過交道,但卻知道山城市有這么一位經常出現在電視里的風云人物,他經常扶貧助困,捐資助學,并創(chuàng)建了5所希望小學,是山城市最大的企業(yè)家,她對他早已心存仰慕之情,只是無緣相見。

        林雪琪心里充滿了喜悅,她麻利地拎上4瓶冰鎮(zhèn)陶然啤酒和6盤下酒小菜兒,她打開啤酒,首先給邵紫懷斟上一杯,又給自己斟上一杯,說:“來,邵總,歡迎你的光臨,干杯!”

        “謝謝!”邵紫懷舉起酒杯,“酷暑難當,喝點冰鎮(zhèn)啤酒真爽啊!早就聽說林老板姿色不凡啊,今天有幸一睹芳容,果然貌如天仙?。 ?/p>

        林雪琪不好意思地說:“邵總,你過獎了?!?/p>

        邵紫懷說:“林老板,我邵某說話就是喜歡直來直去,男人和漂亮女人交談,身上的荷爾蒙就會迅速增多,自覺不自覺地就講了些平時很少講的話,你可別介意呀!”

        林雪琪調侃地說:“邵總真能開玩笑,我怎么能介意哪!”

        邵紫懷說:“不介意就好,我們以前沒有什么接觸,你不了解我,其實,我邵紫懷屬于那種特別講義氣的人,不說這些了,來,我提議一把,為我今天能結識漂亮的林妹妹干一杯!”

        林雪琪舉起了酒杯,剛才邵紫懷的一番自我表白,使她對他產生了幾分好感,就爽快地干了杯里的酒。

        邵紫懷放下酒杯,說:“林妹妹,今天我聽你的,你說怎么喝,就怎么喝,但有一條兒,女的不能說‘隨意’,男的不能說‘我不行了’,這是男女喝酒最忌諱的兩句話?!?/p>

        林雪琪笑了,心想邵紫懷今天來是想把我灌趴下,我要好好掃掃他的威風,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酒量。于是她舉起酒杯,說:“邵總,你不用說東道西,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來,我們今天把瓶喝!”

        “我看可以!”邵紫懷倒?jié)M一杯酒,“林老板,你也許聽別人說過我的壞話,說我邵紫懷窮得就剩錢了。”

        林雪琪說:“我認為,被人議論的人不一定就是壞人,不被人議論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好人?!?/p>

        林雪琪的善解人意,使邵紫懷受到了某種鼓舞,他馬上端起酒杯說:“林妹妹,孔老夫子說過有來無往非禮也,這是其一;難得你林老板這么真誠待我,這是其二;這第三嘛,沒有第三了,來,我提議一把,我們連干3杯,你看行不行?”

        林雪琪欣然接受了邵紫懷的挑戰(zhàn),連續(xù)干了3杯酒。

        邵紫懷高聲贊道:“好好好,妹妹海量,海量啊!我看這樣吧,我們今天來個啤酒大賽,如果我輸了,我給你500萬!如果你輸了,你就歸我了,我會給你最好的房子,最好的車子,你說明媒正娶也行,暗地包養(yǎng)也行。我對你真是一見鐘情??!不過,我們今天比賽得有個規(guī)則,不管喝到什么時候,誰也不能上廁所,怎么樣?”

        自從胡長海出事以后,林雪琪心里一直處于迷惘與浮躁狀態(tài),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歸宿在哪里?現在,邵紫懷對她十分露骨地許下大愿,便想跟他好好較量較量,他邵紫懷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也決不會把她怎么樣。于是,她說:“看來,邵總今天心情不錯,我們一言為定!”

        林雪琪匆匆下樓,呼呼啦啦地搬上了兩箱陶然啤酒來。

        邵紫懷見林雪琪真要和他拼命了,心里不禁有些發(fā)毛。

        林雪琪叭叭地連啟了20瓶啤酒,一溜兩行地擺在了邵紫懷和自己面前,說:“邵總,我們可以開始了?!?/p>

        兩人同時為自己斟滿了一杯啤酒。

        一場啤酒大戰(zhàn)由此進入了高潮,盡管賽場上沒有裁判和觀眾。

        邵紫懷咕咚咕咚一杯。

        林雪琪咕咚咕咚一杯。

        邵紫懷停下來,注視著林雪琪……

        林雪琪也停下來,注視著邵紫懷……

        邵紫懷再次舉起酒杯。

        林雪琪也再次舉起酒杯。

        邵紫懷又咕咚咕咚干了一杯。

        林雪琪也咕咚咕咚干了一杯。

        ……

        6

        聽說模擬畫像出來了,吳天昊來到沈岫峰辦公室,進門就嚷:“沈支隊,模擬畫像出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是怕我把案子破了搶功???”

        沈岫峰說:“就會開玩笑,我早給你們復印好了,你拿幾張吧?!?/p>

        吳天昊拿起一張模擬畫像,細眼看了又看,說:“如果畫得像,這槍擊案的兩個犯罪嫌疑人并不難找?!?/p>

        “你憑什么這么自信,你見過他們嗎?”

        “這兩個小子有些眼熟,不過目前還叫不準?!?/p>

        沈岫峰望著吳天昊興致勃勃的樣子,以為兩名犯罪嫌疑人已牢牢地攥在了他的手心里,插翅難逃。

        吳天昊轉眼間溜出沈岫峰的辦公室,帶著模擬畫像首先找到了老四。

        老四端詳著兩張畫像不時地點頭,嘴里一個勁地說:“像、像、像,畫得太像了,就是這兩個王八蛋!”

        隨后,吳天昊又馬不停蹄地找到了正在住院治療槍傷的小胡子。小胡子依在病床上看了一會兒,說:“我看挺像,就是這兩個小子,沒錯兒!”

        吳天昊從兩名被害人那里得到印證后,想再讓林雪琪辨認一下,因為林雪琪說過在“6·15”殺人案案發(fā)前,她看見兩個戴墨鏡的男人和槍擊案的兩個嫌疑人的體貌特征有些相似。如果她能確認,下一步工作將會取到突破性進展。

        吳天昊一陣風似的來到情調酒吧,不料,酒吧業(yè)主已換,一個40多歲的男人說:“先生,你要找小姐陪酒嗎?”

        吳天昊說:“我是公安局的,我要找這里原來的女老板林雪琪。”

        “林雪琪?噢噢,就是原來那個老板呀,我不認識呀。”

        “這是你的酒吧?”

        “那是那是?!?/p>

        “你是什么時間兌過來的?”

        “前天,噢,是前天,我從一個小伙子手里兌過來的。”

        “有什么字據為證嗎?”

        “沒有,小伙子說他急于做一筆生意,15000元兌過來的?!?/p>

        “他姓什么,是干什么的?”

        “我也沒問呀,他光說他是林雪琪的朋友,讓我用先前的執(zhí)照繼續(xù)干就行了,別的就不用管了。如果還有別的事情,他會主動來找我的?!?/p>

        “你真是個糊涂人呀?!?/p>

        “你說什么,我糊涂?這么大個酒吧才15000元,便宜到家了。”

        “你說的情況屬實嗎?”

        “天地良心,我沒說半句謊話,再說我忽悠誰,也不敢忽悠警察呀,我長幾個膽兒?!?/p>

        “那個小伙子長得什么樣?”

        “就是一般個人,也沒有什么特點呀?!?/p>

        “個頭能有多高?”

        “多說能有1米65吧?!?/p>

        吳天昊取出包里的兩張畫像,遞給老板:“你看一下,是不是他們兩個當中的哪一個?!?/p>

        老板接過畫像端詳了半天,搖搖頭說:“不是,兩個都不是?!?/p>

        “你叫什么名?”

        “我叫周密,你就叫我周老三吧?!?/p>

        “還周密呢,你周密個屁!”吳天昊憤然離開了酒吧,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林雪琪干什么去了呢,怎么突然就不干了呢?一個個巨大的問號好像一只只銳利的鐵鉤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心。良久,他掏出手機撥打了林雪琪的手機,然而電話里說:“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你稍后再撥?!?/p>

        吳天昊轉身返回酒吧沖周密說:“我姓吳,我的手機號碼是13942252219,如果兌你酒吧的小伙子再來,請你馬上給我打電話,聽明白沒有?!”

        周密伏在吧臺上,迅速記下了吳天昊的電話號碼,回過身說:“一定一定!”

        第六章玫瑰別墅

        1

        林雪琪是遇害了呢,還是被人綁架了呢?

        吳天昊離開了情調酒吧,心里猶如針刺般難受,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變故,簡直讓他措手不及。為什么一向心地善良、多愁善感的林雪琪屢遭不測,屢遭暗算呢?他決定去一趟林雪琪的父母家,盡管他和林雪琪分手后,一直不好意思去看望兩位老人家,因為他和林雪琪戀愛時,沒有呵護好他們的女兒,他沒有盡到自己應盡的責任,對兩位老人心存內疚之情,也無顏去見他們。但一下子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兒,無論作為林雪琪的前男友也好,還是作為一名偵察員也好,他都有責任去了解一下情況,順便看望一下兩位老人,給他們一點慰藉。

        吳天昊走進林雪琪家,兩位老人正愁容滿面地坐在家里發(fā)大悶呢。

        “大叔,大嬸,你們還認識我嗎?”

        林雪琪的父親打量了一下吳天昊:“這不是天昊嘛,快請坐,你可是稀客呀,稀客呀!”

        林雪琪的母親從冰柜里取出一只雪糕遞到吳天昊手里,說:“快解解渴,這天都快熱死人了?!?/p>

        吳天昊說:“大叔,大嬸,首先請你們原諒我,這么長時間沒來看望你們。”

        林雪琪的父親說:“你們整天忙,我還不知道呀,我理解,理解,長海的案子有眉目沒有?”

        吳天昊說:“我們正在全力工作,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破案的,你們盡管放心吧?!?/p>

        林雪琪的母親說:“天昊,你說玉秀,噢,現在叫雪琪了,她的命怎么這樣苦呀,先前和你處得挺好,可叫巴松那個畜牲給毀了,后來,又和長海處,也挺好,眼瞅著就要結婚了,可長海又出事了,唉……”她突然哽咽起來,兩行淚水無聲地滑過蒼老的臉頰,一點一滴地打濕了衣襟。

        吳天昊頓覺鼻子發(fā)酸,忍著悲傷問:“這兩天,雪琪回來過嗎?”

        林雪琪的父親說:“她呀,少說也有五天沒回家了,自從長海出事后,她心情一直不好,再加上酒吧有時一忙,她就住在店里了,店里人多,說說笑笑,能寬寬她的心呀!”

        吳天昊望著兩位老人的愁苦面容,心如刀絞??雌饋恚瑑晌焕先四壳斑€不知道他們的女兒出事了,他在心里告誡自己暫時絕不能把雪琪失蹤的事兒告訴他們,兩顆傷痛的心再也經不住任何打擊了。

        林雪琪的母親抹干了臉上的淚水,拖著哭腔說:“最近,你沒碰見雪琪吧,不管如何你們以前處過對象,雖然沒有做成夫妻,至少也是朋友吧,見了她你要好好勸勸她,好好開導開導她,她心里苦著吶!”

        吳天昊說:“大嬸,你老放心吧,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林雪琪的父親說:“你們都是年輕人,能說到一塊去,我們說什么,她頂多點點頭,誰知她聽進去沒有,這事兒就拜托你了!”

        吳天昊說:“大叔大嬸,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你們有什么事兒,盡管給我打電話?!?/p>

        2

        吳天昊回到隊里,直接去了沈岫峰的辦公室。

        沈岫峰說:“你小子腳底抹油,說溜就溜,怎么樣,有什么收獲嗎?”

        吳天昊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兩手捂著臉兒,用兩個食指使勁地揉著太陽穴,面露愁容。

        沈岫峰說:“天昊,怎么回事兒,我看你的臉色有點不對頭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吳天昊抬起頭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林雪琪出事了。”

        “林雪琪怎么了?”沈岫峰追問道。

        吳天昊說:“從頭說吧,我去找槍擊案的兩位被害人,那老四和小胡子都一口咬定,這兩張畫像就是那天晚上槍擊案的兩名嫌疑人。以前,林雪琪和我說過,‘6·15’案發(fā)前,曾有兩個戴墨鏡的人在東大橋附近密切注意過她,并且體貌特征和槍擊案兩個人也有相似之處。于是,我就去找她辨認一下這兩個人,結果發(fā)現她的酒吧已經兌出去了,那個姓周的老板一問三不知。我又去了林雪琪家,結果她父母也不知道她哪去了,我也沒敢把這事兒告訴他們,情況就這樣?!?/p>

        沈岫峰聽到這個情況頗感意外,就連做夢也沒想到林雪琪還能出事兒。他在室內踱著步子,然后駐足使勁拍著自己腦袋說:“都是我的失誤,為什么不派警力對林雪琪實施監(jiān)控呢?不管她是犯罪嫌疑人還是被害人,我們都有責任保護她,這都是我的失誤呀!”

        吳天昊說:“看來,這幾起案子都有內在聯系,好像每一起案子都不是孤立的?!?/p>

        “從胡長海被殺到林雪琪失蹤,可以斷定這是一個系列陰謀。也就是說,有人在幕后操縱著這幾起案子?,F在,你要設法查找林雪琪失蹤的線索,比如找一下情調酒吧先前的小姐,走訪一下周圍的群眾,把情況好好摟一摟,另外還不能扔了柔情歲月歌舞廳那個天天小姐,有時間可以再找找她,進一步擴大案子線索。從現在開始,我們把這幾起案子串并偵察,你看行不行?”

        “嗯,我看可以。沈支隊,你再給我派個助手吧,免得我孤軍奮戰(zhàn),再說兩人為公嘛?!?/p>

        “小事一樁,你看重案大隊誰行,婉怡行不行,你的老搭檔嘛!”

        “可我們最近……”

        “唉,你不要和我說這事兒,你們之間畢竟是個人的事嘛,怎么能影響工作呢?虧你還是個大老爺們,不就是為林雪琪發(fā)那個短信息產生了一點小誤會嘛,怎么連點胸懷都沒有?!”

        “那你和她說吧?!?/p>

        “好,我這就給她打電話?!鄙蜥斗逭f著操起桌子上的電話,嫻熟地按了一串號碼,“喂,婉怡嘛,請你馬上來我辦公室。”

        吳天昊掏出一支煙吸了起來。

        大約過了5分鐘,張婉怡風風火火地闖進沈岫峰的辦公室:“沈支隊,你找我?”

        沈岫峰現出一臉嚴肅,說:“婉怡,根據目前的偵破工作進展情況,我決定從現在開始,你和你的重案大隊要全力配合天昊工作,目的只有一個,早日破案!”

        “沈支隊,我……”

        “我什么,這是命令,沒有什么價錢好講的,必須無條件服從!”

        張婉怡咬著嘴唇點點頭。

        3

        林雪琪覺得自己一覺睡了好長時間,長得如同一個世紀,醒來的時候,她發(fā)現自己已置身于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里。整套房間約有300多平方米,猩紅的繡花地毯,高級的紅木家具,一應俱全的高檔家電……她從九樓走到一樓,又從一樓走到九樓,她發(fā)現樓頂設有空中花園,擺著玉桌、玉凳、玉茶具,整個一個美玉世界;八樓設有4個歐美風格的總統套房;七樓設有臺球室、健身房;六樓設有歌舞廳;五樓設有浴池和游泳池;四樓設有大小會議室和會客室;三樓便是臥室、微機室、休閑室;二樓則是大餐廳和小餐廳;一樓全部是車庫,可以存放10臺轎車和8臺大汽車……別墅造型酷似一個金字塔。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別墅。站在陽臺上,她看見樓前是一個美麗的玫瑰園,花園中間的噴泉,不斷地向四周噴射著白亮亮的水簾,不知是水映紅了花,還是花映紅了水,色彩紛呈的霧雨迷離著整個別墅,讓人置身在如夢如幻的仙境里。

        林雪琪重新返回臥室,渾身疲憊地跌坐在沙發(fā)上,她發(fā)現邵紫懷的衣服還掛在衣帽掛上。此時,她這才想起,一定是昨天自己賭輸了,才被邵紫懷弄到了這里來,她潛心地回憶了一下,昨晚邵紫懷好像沒有碰過她,這說明他沒有乘人之危,這還算講究。她梳洗了一番后,準備回情調酒吧去,她剛好走到大門口,就被兩個保安攔住了去路,那個小伙子向她敬了一個禮:“小姐,邵總說了,你現在的任務是休息,哪兒也不能去!”

        林雪琪忽然意識到自己已被軟禁起來。她想難道從今往后,自己就要生活在這里,這里就是我的歸宿?胡長海才死幾天,我居然跑到這里來了,如果人們知道這事兒后,將會怎樣評價我呢?

        4

        吳天昊和張婉怡來到情調酒吧附近走訪。

        吳天昊說:“婉怡,這可是沈支隊叫你來配合我工作啊,你能來了說明你服從了領導的安排。哎,還生我的氣嗎?”

        “我恨你!”張婉怡說著笑出了聲。

        “美人一笑值千金??!”

        吳天昊和張婉怡來到情調酒吧附近一家飯店,找到老板和三個服務員。

        吳天昊說:“我們是刑偵支隊的,想向你們了解一點情況,你們前天,也就是6月22日下午,發(fā)沒發(fā)現酒吧那邊有什么情況,看沒看見有什么人來過?”

        老板搖搖頭說:“沒發(fā)現什么呀?!?/p>

        一個服務員說:“我前天晚上,去街對面垃圾站倒垃圾的時候,發(fā)現酒吧門前停了一輛面包車,有兩個男人好像往車里抬著什么東西,東西好像挺沉的,兩個男人始終彎著腰?!?/p>

        “當時是什么時間,那兩個人長什么樣,那輛面包車什么顏色,車牌號碼是多少?”

        “大約7點多鐘吧,由于路燈挺暗,我沒看清他們的模樣,車是白色面包車,車牌子好像涂抹著什么東西?!?/p>

        “面包車是什么時間離開的?”

        “我倒完垃圾就回飯店了,什么時間開走的,我就不清楚了?!?/p>

        吳天昊和張婉怡又走訪了附近幾家小賣店,店主們都說,沒有發(fā)現什么人來過,更不知酒吧里面的事。

        吳天昊決定去找酒吧那兩個服務小姐。他和張婉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找到了兩位小姐。

        吳天昊問:“你們當天下午,什么時間來的酒吧?”

        一個一笑露出小虎牙的小姐說:“我們來的時候,大約是下午4點多鐘,因為下午一般沒有客人,所以我們來得晚。當時酒吧的門反鎖著,我喊了兩聲‘林姐’,里面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打她的手機又關機了,我們以為老板在里面和別人約會,或者睡覺,我們只好理解萬歲了,于是我們各自回家了。等我們晚上7點多鐘來酒吧時,大門已鎖上了,我們以為不營業(yè)了,就走了?!?/p>

        另一個小姐說:“你們是警察,可得為我們做主呀,林老板還欠我們兩個月獎金呢?!?/p>

        詢問兩位小姐一無所獲。

        吳天昊在心里思索了一番,對張婉怡說:“我認為,那輛面包車就是劫持林雪琪的作案工具,你說是不是?”

        “我根據‘6·15’案件現場那張字條,早就想過胡長海被殺肯定與情感問題有關,也就是說,他們殺死了胡長海,就是為了得到林雪琪。我曾找她談過有關感情方面的事情,可她卻矢口否認和任何男人有感情糾葛?!?/p>

        “我認為既是仇殺,也是情殺,現在林雪琪失蹤也恰好證明了這一點?!?/p>

        林雪琪能被歹徒劫持到哪里呢?是藏在本市,還是藏在外市?吳天昊和張婉怡不禁黯然神傷。

        5

        晚上8點多鐘,邵紫懷噴著滿嘴酒氣,搖搖晃晃地回到了玫瑰別墅。

        邵紫懷望著床上躺著的林雪琪,帶著幾分得意的口氣說:“寶貝兒,這玫瑰別墅還可以吧,如果你看中了,我就送給你了,算咱們的見面禮?!?/p>

        林雪琪帶著幾分嗔怒口氣說:“邵總,就算我輸給了你,可你就這么明媒正娶嗎?”

        邵紫懷說:“我是把你請到這里小住幾日,先熟悉熟悉這里的環(huán)境,我這里有珠寶、首飾、錦衣、美食……如果你從內心喜歡,一切不在話下!”

        林雪琪說:“如果我不喜歡這里呢?”

        邵紫懷軟中帶硬地說:“那我可以送你出去,但要付出代價!不過我想林老板這樣爽快的美女是不會違背游戲規(guī)則的。我邵某呢,雖然色膽包天,也從來不干違背婦女意志的事!”

        “如果邵總真這么講究,說不定我會主動投懷送抱呢?!绷盅╃餍α耍Φ煤軠\,像尚未綻放的玫瑰。

        “這還差不多。哎,你那個酒吧我已讓人兌給別人了,你從今往后就不要再去想它了,我給你100萬零花錢,這是存折。以后,在我這里好好呆著,你想干什么,我都會找人陪著你,你看怎么樣?”邵紫懷將存折塞到她手里。

        “不怎么樣,一點也不怎么樣?!绷盅╃髀曇舭l(fā)軟。

        “寶貝兒,還沒吃飯吧。走,我陪你到二樓餐廳吃飯去?!?/p>

        “我不想吃?!?/p>

        “不吃飯怎么行呢?走吧!”邵紫懷說著,一把拉起床上的林雪琪,“聽話,才是好妹妹嘛!”

        林雪琪默默地跟著邵紫懷來到二樓小餐廳。

        邵紫懷說:“要不要陪你喝兩杯啤酒?”

        林雪琪說:“人家昨天喝多了,渾身難受極了,還讓人喝,誰能受得了?!?/p>

        “好好好,那就不喝,不喝了!”

        一個服務小姐很快端來了6盤菜和兩碗米飯。邵紫懷一邊吸煙一邊看著林雪琪吃飯。

        重新回到臥室后,邵紫懷打開了影碟機,35英寸的電視機屏幕上立時出現了男女做愛鏡頭……

        林雪琪看了兩眼,便背過身去:“惡心,真惡心!”

        邵紫懷扳過林雪琪的肩頭說:“惡心,我們不看,不看了?!闭f著,隨手關掉了影碟機和電視機。

        林雪琪這才轉過臉來,無奈地笑道:“邵總,我就這么成了你籠子里的金絲鳥?。俊?/p>

        “你說呢?”邵紫懷急不可待地把林雪琪從沙發(fā)上抱到席夢思床上,“寶貝兒,現在我可以坦率地告訴你,我愛你,特別地愛你,才把你請到這里來,我想這里什么都不差,如果差感情,我們可以慢慢處嘛!”

        林雪琪說:“你真的愛我?我有什么好愛的?”

        “你就是我的夢中情人??!”邵紫懷的語氣顯得特別誠懇。

        “你說的都是真的?”林雪琪心里生出一種甜蜜來。

        “反正以后你就知道了?!鄙圩蠎逊笱芰艘痪?,忽然從背后死死地抱住了她,連同自己一齊倒在床上。她奮力掙脫著,但她越掙脫他抱得越緊,直把她累得沒有一絲力氣了,她絕望地流下了眼淚。

        酒后的邵紫懷就像發(fā)情的獸類,那么粗暴、那么貪婪、那么張狂、那么不可理喻地把他夢寐以求的獵物壓到身下,然后再欣賞著身下獵物在哭泣、掙扎、求援、絕望……

        在不到60分鐘時間里,邵紫懷不厭其煩地強行占有了她兩次,而每一次占有,都帶有一絲兇狠,一絲仇恨,一絲炫耀,直到那畜牲筋疲力盡,死豬般從她身上滾到床上昏然睡去。

        林雪琪絕沒想到邵紫懷會以虐待的方式完成對她的占有,至此,她才覺得邵紫懷喜歡女人,只不過是喜歡女人漂亮的臉蛋,喜歡女人身體中最隱秘最潮濕最灼熱的那個部位。當他赤身裸體從她身體剝離出來后,她不禁感到有點惡心。她悄悄地來到浴室,躺在雪白的浴缸里,讓透明的水洗去有關他的一切,他的毛發(fā)和指痕,他的味道和精液。當她從浴缸里站起身時,她這才看見被他強暴過的雪白肌膚,青一塊,紫一塊,如同一張彩色地圖,不禁恨從中來,她想原來這個優(yōu)秀企業(yè)家,還是一個性虐待狂?

        她巡視臥室四周,想找個什么東西報復他,但什么也沒找到。于是,她決定用指甲掐他的小腹,一點一點地掐,不消片刻,那小腹上已開出了一片紫紅紫紅的花朵。她心里充滿了復仇的快意。而他只是哼哼幾聲復又睡去。她似乎有些累了,就躺在沙發(fā)上閉上眼睛期待著黎明的來臨……

        6

        林雪琪的父母來到了刑偵支隊沈岫峰辦公室。

        林雪琪的父親說:“沈支隊長啊,我女兒失蹤好幾天了,你們可得幫我找一找,這孩子以前出門總是告訴家里一聲,可這次連個招呼也沒打,是不是讓壞人給算計了?”

        林雪琪的母親說:“我們也沒得罪誰呀,誰跟我們過不去呀,這些個天打五雷轟的畜牲!”

        沈岫峰望著悲痛欲絕的兩位老人,心情異常沉重地說:“大叔大嬸,你們先不要著急上火,我們一定抓緊時間工作,早日把你們的女兒送回到你們的身邊。等會兒,我讓重案大隊給你們寫個報案材料,也好便于公安機關立案偵查?!?/p>

        “沈支隊長呀,要不價,我也不知道雪琪失蹤了,我們就以為她住在酒吧里,等她爸給她打電話,手機總是關的,后來到酒吧一看,都換業(yè)主了,這才知道她出事了?!绷盅╃鞯哪赣H說著,嗚嗚地哭了起來。

        “大叔大嬸,從現在開始,如果林雪琪一旦給家里打電話,你們一定要問問她在什么地方,再問問電話號碼,然后馬上告訴我們。走,我先領你們去寫個報案材料?!鄙蜥斗逭f著,領著兩位老人出了辦公室。

        7

        轉眼三天時間過去了。

        吳天昊每天都在不厭其煩地撥打林雪琪的手機,可得到的回答總是“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你稍后再拔”,這讓他有些無可奈何了。他也曾多次給林雪琪的家里打電話,她的父母說至今沒有林雪琪任何消息和可疑電話。由此,他和張婉怡分析判斷林雪琪目前還沒有什么生命危險,如果犯罪分子綁架林雪琪是為了劫財,他們肯定要給林雪琪的父母打電話要錢,現在一切風平浪靜,說明犯罪嫌疑人劫色的可能性很大,尤其像林雪琪這樣漂亮性感的女人,他們是不會輕易殺掉的。

        下午,吳天昊和張婉怡再次來到情調酒吧附近的那家飯店,找到了那天晚上倒垃圾的那個服務員。

        吳天昊說:“你能不能仔細回憶一下,那天晚上見到的面包車,有什么特點?”

        女服務員有點不耐煩地說:“我都和你們說過了,那輛面包車是白色的,車牌子抹著什么東西,反正看不清車牌號碼?!?/p>

        吳天昊對張婉怡說:“看來,犯罪嫌疑人把車牌號碼涂抹了,說明他們綁架林雪琪是有預謀的?!?/p>

        張婉怡說:“我怎么就不喜歡聽綁架這個詞呢,我覺得人在遭遇挫折的時候,往往會產生一種失落感,希望找到一種寄托來補償自身的渴望,而實現這種渴望只有兩種途徑:一種超越與升華,一種是消沉與墮落。不幸的是,在現實生活中,大多數人選擇了后者。所以我不認為林雪琪一定是被人綁架了,她很有可能是離家出走。如果說,有人和她一起離開酒吧,那她也是和人家達成默契之后離開的。因為胡長海出事后,對她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在這種情況下,會不會有人利用她目前孤獨痛苦、徘徊悲傷的處境,趁機向她大獻殷勤,博得了她的好感,兩人一起去了外地,所以不一定就是綁架?!?/p>

        吳天昊說:“我想,如果真像你說的這種情況,她完全可以打個電話告訴父母一聲,也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上車,干嗎還需要別人抬著她呢?只要她是被別人抬上車的,就說明她已失去了反抗能力,或者在完全失去知覺的情況下被人弄上車的,所以這就是綁架!”

        張婉怡現出一臉壞笑說:“不管是綁架也好,失蹤也好,實在是一件讓人痛心的事兒,如果我們能早點把案子破了,個別人心情就會好一些?!?/p>

        吳天昊說:“什么個別人?含沙射影!”

        張婉怡說:“你先別來勁兒,我這是在提醒你分析案情時,不要摻雜一種濃重的感情色彩,那樣,會把偵破工作引向歧途的?!?/p>

        吳天昊說:“光這感情色彩,就夠我喝一壺了,還濃重?!”

        張婉怡說:“我只是說林雪琪的失蹤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嚴重而已。行了,我應該擺正自己的位置,尊重領導,團結同志,你說怎么干,我就怎么干,這回行了吧!”

        吳天昊說:“婉怡,我們爭論也好,意見分歧也罷,都是為了工作嘛!另外,你不要老是拿我和林雪琪的初戀說事啊!”

        張婉怡反駁說:“你們之間的事兒,我是無權干涉,再說了,我能不能嫁給你還兩說著呢!”

        吳天昊說:“婉怡,你最好別打擊我了,目前手里的這些案子已經把我弄得焦頭爛額,你還想讓我怎么著?”

        張婉怡說:“你怎么開始抱怨我了,不是你把話題引到這上來了嗎?”

        吳天昊有些無奈地說:“好了好了,都怪我怪我,張隊,你再當一把‘墨索里尼’吧?!?/p>

        張婉怡說:“現在我才知道,在一起工作雖然是一種緣分,可是真要當好你的搭檔,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吳天昊的手機響了,他看過號碼方知是母親打來的,就說:“媽,有事嗎?噢,晚上回去吃飯,小笨雞燉蘑菇,把婉怡一塊帶回來,噢,我知道了?!?/p>

        張婉怡用輕輕的鼻音哼了一聲。

        吳天昊說:“我媽叫你晚上去我家吃飯,小笨雞燉蘑菇,怎么樣?”

        張婉怡說:“我沒胃口,不想吃,也不想去!”

        吳天昊說:“真不去呀?這可是你說的,今晚我一定找個精品女孩兒帶回家!”

        8

        邵紫懷一個電話把王洪濤招到玫瑰別墅。

        邵紫懷吸了一口煙,說:“聽說沈岫峰他們在查黃杏的案子,不能讓他們就這么查下去,沈岫峰牽的頭,我要給他來點節(jié)目,限你一天之內,把沈岫峰的情況給我弄清楚,明白嗎?”

        王洪濤一臉冷峻道:“是!我馬上就辦!。”

        9

        吃過晚飯,吳天昊開車把張婉怡送回家里后,徑直去了柔情歲月歌舞廳。

        一路上,吳天昊都在心里想著下午和張婉怡的辯論,他知道張婉怡嘴茬子厲害,善于和別人辯論,如果你不服,她會無休無止地和你辯論下去,直到你告饒為止,這是她的性格。其實戀人之間有點小摩擦,也是正常的事兒。

        吳天昊將車停在遠離歌廳的一家賓館門前,轉身走進柔情歲月歌舞廳。

        領班的小伙子見吳天昊來了,老遠迎上前來:“歡迎光臨,就你一位嗎?”

        吳天昊點點頭說:“那個天天小姐上沒上桌?”

        領班的小伙子隨口喊了聲:“天天!”

        喊聲未落,一個苗苗條條的女孩兒飄然而至,站在吳天昊面前甜甜地說:“哇!來了,大哥哥!”

        領班的小伙子旋即把吳天昊和天天領到二樓一個包廂里,又吩咐服務生飛快地把水果、山楂片、瓜子之類的東西端上來。

        包箱內只剩下吳天昊和天天兩個人了。天天摟住吳天昊的肩頭,有些撒嬌地說:“大哥哥,我想死你了!你怎么這么長時間不來看我呀?”

        吳天昊說:“我忙呀,哪像你們整天除了唱歌還是唱歌,花天酒地的?!?/p>

        天天說:“大哥哥,看你說的,你以為我們容易呀,我們整天都得看著先生的臉色行事,稍有不慎,不但得罪了客人,還得罪了老板,老板若是來勁了,就會毫不留情地把我們掃地出門,愛去哪去哪!”

        吳天昊覺得天天年齡雖小,又剛剛出道,但對社會、人生還有一定的認知能力。他決定今晚改變戰(zhàn)略,多給她一些小費,首先獲得她的好感,以便買到更多的真實的“情報”。

        吳天昊望著天天說:“天天,今晚上我們聊天好嗎?大哥哥今天做生意發(fā)財了,給你500元小費,你看行不行?。俊?/p>

        天天接過小費,伸出兩條軟軟的胳臂摟住了吳天昊,在他臉上叭的親了一口。隨后,她又趴在他的耳畔小聲說:“大哥哥,你一次給我這么多錢,是想讓我‘出臺’嗎?我可和你說好了,我是從不‘出臺’的!”

        吳天昊樂了,說:“天天,大哥哥有你想象的那么壞?”

        天天說:“總有先生讓我‘出臺’,可我還是處女嘛,我堅決不干,我要堅守自己最后一塊陣地!”

        吳天昊說:“你把所有的男人都想得挺壞嗎?我告訴你,大哥哥可是好色而不淫的?!?/p>

        天天動情地說:“大哥哥,你真好!”

        “天天,上次你跟我說的那個黃杏,到底哪去了?我總是對漂亮女孩兒感興趣?!?/p>

        “大哥哥,不瞞你說呀,”天天忽然壓低嗓音,“我們這兒原先真有一個女孩兒叫黃杏,后來,她不知道跑哪去了,真的,我不騙你!不過,你千萬別和別人說,否則可就麻煩了!”

        “那有什么麻煩的?”

        “我們老板說,不準在任何人面前提黃杏,就權當從來沒有這個人!”

        “黃杏在這兒唱歌時,都誰經常來找她?”

        “找她的人可多了,她長得漂亮,老板都不敢得罪她,她一發(fā)起脾氣可嚇人了?!?/p>

        “漂亮的女孩子都這樣?!?/p>

        “有時候,先生找她上桌,摸摸她的手,都得看看她的臉色,否則,抬屁股走人,小費不要了,姐妹們都說她有錢,根本不在乎先生給的三百二百,我們私下猜,她肯定是傍上大款了!”

        “天天,我聽人說,黃杏是白城市人,對吧?!?/p>

        “聽說是,不過也沒準兒,干我們這行的一般都不說真話,不過,像你這樣的特好先生除外?!?/p>

        “天天,你還能記住黃杏喜歡穿什么衣服嗎?”

        “我就能記住一件,一件淺玫瑰色坎袖衫,黃杏說是她男朋友買的,她經常穿。那件坎袖衫也確實好看,遠看天藍色,近看玫瑰色,而且上面有暗花?!?/p>

        “大哥哥,你是警察呀,干嗎老是刨根問底的。”

        “天天,以后,我們交個朋友好嗎?”

        “好啊,大哥哥真要和我交朋友呀,這太好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影響你的事業(yè)前途,破壞你的家庭溫馨!”

        “我們就處那種非常非常純潔的朋友,你就是小妹妹,我就是大哥哥,不好嗎?”

        “噢,噢,我真有大哥哥嘍!”天天頓時高興得像個孩子。

        吳天昊看了一下時間,說:“大哥哥又到告別小妹妹的時候了,再見吧小妹妹!”

        天天牽著吳天昊的手一直把他送到歌廳門外,她在昏暗的路燈下久久地目送著他,每當他回望她時,她便舉起一只小手朝他不停地揮動著……

        在回家的路上,吳天昊想明天應該把今晚的收獲向沈岫峰匯報一下,然后把天天找到隊里,讓她辨認一下那件玫瑰色坎袖衫,到底是不是黃杏的,做一下辨認筆錄。如果天天能確認那件坎袖衫是黃杏的,那么就等于找到了“6·14”碎尸案的尸源……

        想到這里,吳天昊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愛上了天天,雖然這個念頭有些荒唐,但他覺得警察也是人,警察也有七情六欲。他在黑暗中狡黠地笑了笑,推開了自己的家門……

        10

        張婉怡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不明白吳天昊為什么如此關注著林雪琪的下落,這里排除作為一名刑警的責任感外,不能不說融入了很多個人的感情色彩。難道他心里依然還保留著林雪琪的一席位置,把她當作婚后的一個情人。如果真的那樣自己可就慘了。現在她才真正意識到林雪琪已不是當年的那個玉秀了,她追求男人的方式已遠遠超過一般意義上的女人了,再說女人變壞很容易。她能在結婚前給吳天昊發(fā)那樣的短信息,就說明她還在愛著吳天昊,而且是那種刻骨銘心的愛。

        吳天昊啊吳天昊,難道你真是一個花心男人嗎?

        張婉怡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天地之間,花海燦爛。

        張婉怡身著警服,在花海中采集著爛漫無比的野花,每一朵都散發(fā)著芬芳!

        她的臉離花那么近,像花一樣艷美,她珍愛地低頭去嗅,邊嗅邊笑,她的笑很嬌艷,令鮮花失色,天地動容。

        她陶醉了——花朵擁滿了懷。

        她想扔掉又覺得可惜,她大聲地喊道:“天昊,天昊,快來幫我抱花呀!”然而,她喊來喊去,卻沒聽到天昊的回音,她抬頭一看,林雪琪正挽著吳天昊的手臂奔向遠方的花海……她邊跑邊高聲呼喊:“天昊!天昊!等等我!等等我!”

        醒來的時候,張婉怡覺得自己累得滿身是汗,慢慢地她才明白自己剛才做了一個夢,一個她不喜歡的夢。

        為什么會做這樣一個夢,難道林雪琪真要和她橫刀奪愛了?張婉怡一時又睡不著覺了,她恨自己為什么這樣沒出息,竟然為一個吳天昊而魂牽夢繞。同時,她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愛戀吳天昊已成了她生活的重要內容了。

        11

        太陽熱烈地親吻著城市,天空沒有一絲風,偶爾有一片兩片薄云悠閑地走動著,但從未擋住雄性的陽光,空氣顯得干燥而灼熱。

        正午的山城市大街上,行人寥寥無幾。電信局的大鐘時針指向12點時,江威領著9歲的女兒從一家冷飲店里走出來,經過站前大街對面的僻靜處,向學校走去。

        太陽躲在一幢高樓的后面,給地面投下了一片蔭涼,江威在這片蔭涼中聽到身后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顯然是女人的腳步聲。幾秒鐘后,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呼救聲:“救命啊救命!有人搶劫了!”

        江威扯住了女兒的小手停住腳步,轉身看見一片皓白的陽光地帶里一個姑娘穿著連衣裙,發(fā)飾零亂地向他奔跑過來……

        “關萌萌?”江威看見兩個面目兇悍的漢子猛撲過來,關萌萌再次嚇得驚叫起來。

        江威不假思索地沖了過去。

        關萌萌奮力掙扎,兩個漢子想把她抓住向后面拖,但未能實現。看到江威飛奔而來,一個漢子掏出一把水果刀攔住江威,喝道:“別多管閑事,不然你就見血了?!?/p>

        “我是警察!”江威大喝一聲,麻利地施展開擒拿術,為首那個漢子向后一退,撞在另一個同伙身上。江威上前狠命一拳將他打倒在地。他一摸腰間沒帶手銬,就再次揮拳直抵第二個對手的胸口,那漢子踉蹌倒退幾步,扭頭狂奔。

        女兒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乖乖不哭,不哭?。 标P萌萌扯起江威女兒的小手,為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復又望著江威,“江大哥,幸虧遇到了你,謝謝!”

        江威粗氣殘喘地望著兩個跑遠的歹徒,說:“媽的,便宜了這兩個婊子養(yǎng)的!”

        關萌萌左右張望一下,余悸未消地說:“他們老是和我過不去?!?/p>

        江威發(fā)現關萌萌的脖頸處被兩個歹徒用刀劃出了一條口子,汩汩地冒著血,一直流淌到了雪白的手臂上,不禁驚道:“啊,你受傷了?”

        “怎么?”關萌萌驚慌地看了江威一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頓時感到一陣疼痛,滿手是血。

        “啊!”關萌萌驚叫一聲,兩行眼淚無聲地滑落到嫩白的臉頰上。

        “我送你去醫(yī)院吧。”江威說。

        關萌萌點點頭,隨著江威和他的女兒向一家醫(yī)院走去。

        “他們干嗎和你過不去?”

        “他們搶過我一次了,搶走了3000多元錢和一條金項鏈,以為我挺有錢的,這次就想玩大一點——綁架我!”

        “下午,你到我們隊里寫個報案材料吧?!?/p>

        “我認識他們,都是些亡命之徒。他倆一個叫趙明年,外號小明子,另一個叫盧大強。另外,我還聽說他們的老板很厲害,公安內部有人,根本惹不起!”

        江威憤怒地說:“什么叫惹不起?這是共產黨的天下!”又說:“哎,你的白馬王子哪去了?”

        “他呀,前天就走了,去廣州做生意了,我們從北戴河回來后,我媽攆到他家里,指著大偉的鼻子說,你小子不是有本事嗎?你給我攢夠50萬元再娶我姑娘,他一氣之下就走了。哎,江大哥,你們什么時候去廣州辦案把我?guī)е液孟氪髠グ。 ?/p>

        12

        王洪濤風風火火地來到玫瑰別墅,徑直來到頂樓的空中花園,只見邵紫懷瞇著眼睛在眺望著遠方。王洪濤小心翼翼地湊近邵紫懷。

        邵紫懷慢慢轉過身,問道:“查得怎么樣了?”

        王洪濤說:“查清了,沈岫峰一家三口人,妻子蘇婉長年患有胃病,一直閑在家里。他還有一個10歲的兒子兵兵在岫光小學上學,兵兵的班主任叫梁玉娘,跟沈岫峰一家關系甚密,據說這個梁玉娘最近就要結婚了?!?/p>

        邵紫懷一下子扯過王洪濤,嘰嘰喳喳地和他耳語了一番。

        王洪濤說:“我明白,不過要給人家定金啊?!?/p>

        “可以?!鄙圩蠎烟统鍪謾C,飛快地摁了一串號碼,“財務部嗎?你給王洪濤支10萬元。”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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