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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組織的活動越來越猖獗不斷實施暗殺計劃,“22世紀我來也”成員韓詩怡的生母雖然也是這個組織中的一員,卻也死于非命。更重更大的謎團未解開,前途的迷霧越來越濃……
開言
一次執(zhí)法行動中,陳明智遭到“666”跨國犯罪組織迫害,生死不明。兒子陳炫炎堅信父親仍活著,為揭開這個組織的神秘面紗并找到父親,炫炎開始了他的冒險旅程……
人物小檔案
陳炫炎/高中生?;甯呤?,街頭籃球PK霸主,街舞技巧無可挑剔,屬于那種臉上總洋溢著玩世不恭的壞笑的小酷哥。
蔡耀/警校畢業(yè)后直接分到刑警隊。可惜初涉此道,經(jīng)驗尚淺,被冠以“刑警隊的菜鳥”。和陳炫炎從小一起長大,23歲。
鐘雯/身世神秘。電視臺法制專欄記者,因為工作關(guān)系,掌握很多犯罪資料,甚至不亞于警局的檔案庫。和炫炎蔡耀合租一房。
初秋夜晚涼氣襲人,習(xí)習(xí)風(fēng)中伴著花的芬芳,皓月當(dāng)空,炫炎很享受地靠在花廊柱子上,插著手回頭看只能用“驚艷”一詞來形容的美眉韓詩怡,一時竟然忘記自己要說什么。
“再等會兒吧,”韓詩怡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瑞靜快要來了?!?/p>
炫炎剛要說什么,就被不遠處一聲女孩的尖叫聲打斷,接著是驚天動地的碰撞。短短幾秒鐘后,一切又恢復(fù)平靜。炫炎叫了一聲“出事了!”便朝著聲音發(fā)出的地方飛奔。
觸目驚心的現(xiàn)場,讓跟來的韓詩怡胃中一陣痙攣。倒在血泊中的不是別人,正是約他們見面的瑞靜,看起來已經(jīng)毫無生命跡象。這顯然是一場車禍,而那個司機早就驅(qū)車逃跑。詩怡轉(zhuǎn)過身打電話報警,而炫炎拿出隨身的手電筒,“別光給交警隊打電話,這不是單純的肇事逃逸?!彼淅涞卣f:“最好通知一下刑警隊?!?/p>
詩怡遲疑了一下,順著炫炎手電光線看地上的輪胎痕跡:“剎車痕跡有什么問題嗎?”
“是的,從起始位置到出事地點,這段輪胎的拖痕是由深到淺的?!?/p>
“顯然司機發(fā)現(xiàn)了瑞靜,他要剎車?!?/p>
“不,那樣的話輪胎痕跡是逐漸加深的?!膘叛姿查g眼中閃爍銳氣,“他是在提速前進。抓地輪胎的橡膠未能跟上高轉(zhuǎn)速的轉(zhuǎn)動軸,在地上面留下了這樣的痕跡,它告訴我們,這不是交通意外,而是謀殺!”詩怡捂著胸口急促地呼吸,如果這是真的,那么瑞靜的死亡完全是因為她們之間的這次約見。
10分鐘后,炫炎的結(jié)論受到第一輪質(zhì)疑,發(fā)起者是刑警隊副隊長寧思遠作為炫炎父親曾經(jīng)的部下,她還是很尊重炫炎的推理:“我只有一點不明白,這是一個丁字路口,車輛肇事后,向左也好向右也好,總要拐彎的,高速行駛的汽車如果切入彎道,只有兩種方法……”
“我明白,”炫炎接過話茬,“要么飄移,要么剎車,都會出現(xiàn)輪胎痕跡,可是從現(xiàn)場看,肇事車輛完全是沖著墻撞過去的?!?/p>
“而且我們沒有看到撞墻后的車?!睂幩歼h也不知道沖誰在發(fā)問,“這車撞了人后,難道就像幽靈一般消失了?”
對于想不明白的事情,炫炎往往會采取一種非常積極的方式來面對,否則他無心干別的。誠如所言,從現(xiàn)場看,這是一起不可能的犯罪。丁字路口疾馳過來的車,如何在加速撞人后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對面前的墻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憑借平日街頭炫舞鍛煉出來的好身體,他一個箭步就躥上了墻頭。
水泥墻頭上有四條平行線,引起了炫炎的注意,這是新近才留下的劃痕,只有金屬才能留下這樣的痕跡。
他露出了微笑,他已經(jīng)知道幽靈車消失的秘密了。但是兇手是誰呢?
從墻頭跳下來,他在一旁等法醫(yī)取證,然后重新來到尸體旁邊,一處細微的線索就這樣被他發(fā)現(xiàn),死者手指前面有一個用血畫出的符號,一個“個”字中間加了一橫,這是什么意思?炫炎撓撓眉毛,難道死者生前見到并認出了兇手,留下了一個線索?
不光是死者留下了線索,連兇手也給炫炎留下了一些。死者瑞靜今天穿了一件連衣裙,裸露的小腿被撞折,一個痕跡在小腿肚上若隱若現(xiàn)。炫炎借來警察的強光手電,在光線的折射下,小腿皮膚上,一只獅子的形象顯現(xiàn)出來。
寧思遠頗為吃驚:“ 你怎么會找到法醫(yī)都沒有留心的東西呢?這可太關(guān)鍵了,一旦尸體的進入僵直狀態(tài),這些痕跡就會消失。”
“我能找到,是因為我在找它?!膘叛卓峥岬匾恍?,“想一下就明白了,車頭撞向死者的時候,定會留下些東西,比如汽車前機蓋上的標(biāo)志?!?/p>
寧思遠連忙對取證的警察下命令:“查一下,這個獅子標(biāo)志是什么車上才有的?!?/p>
韓詩怡沒敢看瑞靜的尸體,但還想為朋友做些什么:“獅子的標(biāo)志,那不是標(biāo)致汽車嗎?”
寧思遠說:“不像,標(biāo)致是一只張牙舞爪的獅子,而這只好像踩著一個圓球?!?/p>
炫炎站起身:“我知道這是哪種車了,而且我知道它會在什么地方?!?/p>
大家一起看炫炎,炫炎不緊不慢地說:“一只踩著圓球的獅子,這個標(biāo)志,是霍頓系列汽車。整個牛城能擁有霍頓汽車的人,也只有一個。”
韓詩怡連連倒退兩步:“你是說霍頓?那個組織里的智囊人物?”
原諒詩怡那樣驚慌失措,要知道她說的“那個組織”,就是隱藏在你我中間一個龐大而秘密的“反人類”組織,代號“666”。正是這個組織,奪去了韓詩怡父母的性命,也正是這個組織,讓炫炎的父親至今杳無音訊?;纛D這個詞,你可以理解它是一個汽車的品牌,也可以理解成它是一個人的姓名。在那個詭異的組織中,有一支分派里面的成員,都是用汽車名作為自己的代號。
在開往巨光大廈的路上,詩怡始終摟著炫炎的胳膊,身體顫抖著。炫炎知道這姑娘要面對那些組織里的人,一定嚇壞了,但她勇于面對的態(tài)度,卻是那樣值得人去敬重。炫炎小聲和她聊起來,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你知道我是一個不了解規(guī)則絕不會開球的人,現(xiàn)在你總能告訴我這個瑞靜是誰了吧?”
“她是我們偵探QQ群中的一個骨干,愛好探險。一個女孩本來不適合做有危險性的戶外運動,但她地圖畫得極其好,只要去過的地方,就能在白紙上畫出精準(zhǔn)的坐標(biāo)?!?/p>
“這跟約你見面有什么關(guān)系?”炫炎輕輕握住了詩怡的手。
詩怡立刻感覺一陣溫暖,她感激地看了一眼炫炎,這小子居然裝出副什么都沒做的樣子。詩怡接著說:“在一次探險活動中,她迷失在一片深山老林中,幸好做地圖的技術(shù)幫她找到了回來的路。在回來之前,她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基地狀建筑,好奇心驅(qū)使她走近了它。然后……”
她渾身哆嚷了一下:“她在群里發(fā)了那地方的照片,很明顯地在建筑物里看到了‘666’的標(biāo)志。自從她發(fā)現(xiàn)了那里后,身邊發(fā)生了很多怪事,所以才在群里請大家?guī)兔?。我提出要她?biāo)出的地圖,她才約我過來。”
“如果她真的看到了什么……”炫炎看著窗外闌珊的夜景,“那么這就可以作為霍頓殺人的動機。”
但是,霍頓沒有殺人的時間。在巨光大廈取證表明,在方才案發(fā)的時候,霍頓就在這棟大廈里,樓道里的監(jiān)控錄像可以證明,而且還有大量的人證。盡管他沒有直接殺人的時間,卻完全擁有指使他人犯罪的可能。他像一只沉著冷靜的老狐貍嘲弄的限神看著對面每一個人,炫炎不得不承認他在氣勢上輕而易舉地壓住了周圍的警察。
“我秘書告訴我,現(xiàn)在那輛車正在修理中,它不幸撞到了一棵隱藏在路燈后的大樹上?!碑?dāng)警察提出要看看他那輛霍頓車時,他這樣解釋。
寧思遠才不會輕易放棄:“在哪家修理廠?”
“啊哈,”霍頓先生從鼻子里擠出聲笑,“我們巨光實業(yè)有自己的修車廠如果你們想看看我的車,不妨一起到地下7層的修理車間?!?/p>
電梯轎箱里,霍頓先生仍然自鳴得意地說:“你們懷疑我的車撞死了人?那就別懷疑我一個人。車鎖是指紋識別系統(tǒng),除了我,世界上還有三個人能動這輛車,一個是我的司機趙東明,一個是我的秘書蘇北,還有一個就是巨光集團的老總了。如果你們要調(diào)查什么,最好先去問問他們?nèi)齻€?!?/p>
“老狐貍……”寧思遠小聲說,“他肯定知道我們遲早會調(diào)查出這些線索的,索性先說出來把自己撇干凈!”
炫炎撓著眉毛:“盡管霍頓先生制作了很多迷霧,但我們也有必要見見他說的那些人啊?!?/p>
一針見血的戲言,讓霍頓的傲氣收斂不少,他惡毒地盯著炫炎看了很久,突然冷冷地笑了。巨光集團的老總自然在汽車修理廠是看不到的,碰巧霍頓的司機和秘書都在。警察對那輛霍頓牌汽車做了技術(shù)勘察,機箱蓋更換,重新更換了安全氣囊和車漆。炫炎好像并不關(guān)心這些,他看著那兩個嫌疑人,始終保持一臉耐人尋味的笑容:“蘇北先生的名字好有意思啊。今天晚上你動過這輛車嗎?”
“沒有。它整個下午都在這里?!碧K北很冷靜。
炫炎好像才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驚呼道:“蘇北先生,您的臉上好像被什么東西燒了一下?!?/p>
蘇北下意識捂住了右臉:“該死的剃須刀,電池漏酸濺到我臉上,醫(yī)生說養(yǎng)養(yǎng)就好?!?/p>
詩怡拉了一下炫炎的衣服:“這個蘇北我認識,他和瑞靜都是我們那個偵探群里面的。”
“這么說,蘇北先生認識瑞靜了?”
蘇北看了一眼詩怡,知道這些無法隱瞞:“是的,我們是聊友?!?/p>
“她死了,就在半個小時前,而且很可能就是被這輛霍頓車撞死的?!?/p>
“天啊,真不幸?!?/p>
“我認為當(dāng)時在車上的人是你。”炫炎說,“大家都知道安全氣囊的膨脹速度是比眨眼快40倍,能瞬間擁有這樣大能量的,只有爆炸,這種引爆系統(tǒng)在打開氣囊的時候可以使得溫度瞬間達到400℃高溫。你的臉上的燒痕是電池漏酸造成的還是瞬間高溫造成的,我想法醫(yī)會給我們一個合理答案的?!?/p>
“無稽之談!”蘇北叫嚷道,“你就憑這點線索,便證明我干了什么非法勾當(dāng)?可笑,我拒絕配合!”
“沒有用!瑞靜已經(jīng)告訴我,你就是兇手!”
“胡說,她已經(jīng)……你剛才說,她已經(jīng)死了。”
炫炎拿出手機,剛才他用它在現(xiàn)場拍下了證據(jù):“個”字中間多了個橫。
“這能說明什么?”
“這個符號你沒有見過嗎?”炫炎冷笑一聲,“瑞靜在被撞的一瞬間,看到了你的臉,所以留下可以證明你是兇手的證據(jù)。大家知道她一名繪圖高手,而這個標(biāo)志,正是地圖中常用的上箭頭,我們都知道地圖中識別方向的規(guī)定?!?/p>
寧思遠一邊沖口而出:“上北下南左西右東!這個標(biāo)志就是說‘北’。蘇北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拒絕調(diào)查的權(quán)利了?!?/p>
蘇北絕望地回頭看霍頓先生,霍頓仍然很冷靜,他伸過去手:“我能看看你的手機嗎?哦,像素很高啊,照得非常清楚,這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嗎?好奇怪,你們發(fā)現(xiàn)到了嗎?肇事車輛撞人前是在加速?!?/p>
“是的,我們注意到了。”
“那么,在這樣一個前面就是墻的丁字路口,你們找到車輛入彎時的剎車痕跡了嗎?”
“沒,現(xiàn)場沒有剎車痕跡?!膘叛渍f,“而且也沒有汽車撞墻的跡象。”
“哈,”霍頓冷笑一聲,“一個三流律師都能在法庭上把這條關(guān)鍵性證據(jù)提煉出來——難道那輛車會飛?”
寧思遠為難地轉(zhuǎn)過身,這是她最擔(dān)心的案子里的一個盲點:車怎么會在迎面是墻的情況下卻能加速消失呢?她絕望地看著炫炎。沒有想到炫炎非但沒有緊張,反倒很配合地點頭,“沒錯,沒錯,車就在那一瞬間,飛走了。”
炫炎接著說:“我們單純地認為那輛車是沖著墻開的,只想到它們會相撞,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如果我們在那堵墻上斜放兩條鐵板,形成架橋,肇事車輛完全可以直線加速飛躍圍墻,落到外面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降落設(shè)備上??紤]得很周到啊,可惜百密一疏,鐵板在受到汽車重量的擠壓后,會在墻頭上留下劃痕?!?/p>
“而且,”韓詩怡蹲在車前,“這輛車的前擋板下面也有相應(yīng)的劃痕,說明它的確被什么金屬物件硌了一下?!痹捯粑绰?,突然一只大手卡住她的脖子,把她摟在懷里,接著詩怡感到太陽穴一陣冰涼在驚呼中,她聽見蘇北歇斯底里的聲音:“后退!我手里有槍,隨時可以要她的命!”
炫炎沖上去,一腳踹到蘇北的要害倒霉的小子瞬間癱軟倒地。寧思遠一把拉過詩怡,訓(xùn)斥炫炎,“你以為你很勇敢嗎?你差點讓詩怡送了命?!?/p>
“我認為炫炎出擊恰到好處,”詩怡把手伸出來,手中多了一支彈夾,“他知道蘇北傷害不了我的。”
寧思遠驚訝地幾乎說不出話來,過了很久,才喃喃道:“我忘記你是‘22世紀我來也’的傳人了。只要你想,沒有你得不到的東西,包括頂在腦門上手槍里的子彈……”
正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蘇北整個人就像一只遇到威脅的河豚,身體猛然膨脹起來,而且越來越大,以至于衣服被撐破,眼珠都快要擠出來……炫炎看到霍頓轉(zhuǎn)身上了電梯他馬上明白了什么,一個猛撲把寧思遠和韓詩怡按倒地上,同時叫道:“大家臥倒?!?/p>
就在那一瞬間,蘇北就像被吹破的氣球,四分五裂地炸開了花……
爆炸之后,寧思遠推開炫炎,環(huán)視地下室里的一片狼藉:“天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看花眼了嗎?一個人就在我面前自己爆炸了?炫炎,這是怎么回事?”
回應(yīng)她的只有韓詩怡驚慌失措的聲音,“炫炎!醒醒!”她用力拍打炫炎的臉,“炫炎!你別嚇唬我!”
寧思遠連忙跪在炫炎身邊,剛才爆炸的沖擊波傷害到了這個優(yōu)秀的男孩,他安靜地閉著眼睛,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這太可怕了!說明炫炎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
“來人!救護車!炫炎,你不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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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雨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