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沒有人在厚重的墻壁上
用手指畫一扇窗,很小很小的
一扇窗
一只發(fā)紅的燈泡
在我的頭腦中
像燙人的眼睛整夜盯著我
但我摸不到開關
那個離開我的人
甚至帶走了我所渴望的一點兒黑暗
失眠“虛”得不可捉摸,而古馬卻巧妙地將其具象化,不但讓其有了物質屬性,更讓我也深深體味了一回失眠的滋味。失眠者與世界之間,是一道厚重的墻。這道墻,阻斷了“我”與世界的聯系,哪怕是一扇畫下的窗也沒有,因而有被隔絕之感,顯得格外寂寞孤獨。身外啞寂黑暗,腦內卻異常亮堂。“燈泡”這一借喻,暗示了失眠的原因——思念不滅?!罢苟⒅摇?,則展現了失眠的困境——情難自拔?!懊坏介_關”,意味著,燈泡將一直亮下去,一直盯著我,讓我輾轉反側,永夜無眠。與其說是“我”渴望黑暗,不如說是“我”更想拋卻思念(對“那個離開我的人”),安然入睡。(冉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