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

畫面是這樣：

一只山羊孤獨地站在峭壁上

風很大，亂草被壓于地面

它不得不哆嗦著身體去啃食

我吃飯時看見山羊

擠在公車上

也看見山羊

現(xiàn)在好了，電視里歌舞升平

風刮在窗外

出生

我對朋友說起

一只剛出生的山羊，一落地

就掙扎著站了起來

朋友說：這不奇怪

牛呀，馬呀，梅花鹿都這樣

是的，可小山羊是出生在絕壁之上

它那么黑

還有一個瞎眼的媽媽

觀云

云在天上掛著

我在地上盯著

它一動不動，仿佛生在那里

也要死在那里

在我眨眼的瞬間

云變了一下形狀

就像

一匹在黑暗里長膘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