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睡千年,在你一瞥的剎那蘇醒。
清醒如幻覺,猶如篆刃于花尖舞弄凌遲。
如若,蘇醒的玫瑰,
可以,灼熱你冰冷的胸膛。
親愛的,給我這一秒,
然后,我再步入睡了千年的墓穴。
聽風寥落,一場又一場。
在自己的博客上隨意敲下這些句子,這是她給某雜志寫的小說稿中的一段小字,一個閑散的下午也隨著這段文字的終結劃下一個干脆的句號。然后,她起身,準備煲一盅清淡的湯。
這兩年,身處繁華大都市的她越發(fā)習慣這樣的閑散生活,一天天看著感傷或愉悅在日子里緩緩地來而又去,去而復來。她說日子沒有讓她選擇大是大非的事件,她不過是在自己的角落里默默生長,以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完成一生,貪戀片刻讓人不想放棄的歡娛,比如,在網(wǎng)上寫字、杜撰愛情;比如,把最近寫的長篇小說《荼心記》出版,看著封面上她的署名“七月的香水”,她是歡喜的。
這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怎能寫得這樣一手冷艷又絕望的文字
七月的香水,朋友們叫她香水,或ECHO。在一個才女云集的女子公社的主頁上,她介紹自己說“個人沉悶,惟獨喜歡杜撰愛情,與文字糾纏,試圖在文字間困固和緩解自己”。在紅袖文集她的專欄《一生如水》的主頁上,她說:“花事荼靡,記載一場盛大”,哪怕“這些閑言碎語寄在風中,撕成碎片,零落而下,跌至成灰.....”
應邀在新浪開博,她一如既往地堅持著淡淡的文字。寫字,一個簡單的姿勢,甚至不需要觀眾。但沒過多久,一如她在博客上的簽名“愚笨的香水打破透明的瓶子”,打碎了瓶子,她的芳香凜冽自然會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
去她的博客,首先會感覺有一種與“網(wǎng)絡女作家”光環(huán)很不搭調的冷清,不是點擊率的冷清,而是一種聚焦方式的冷清。沒有熱鬧的爭議,沒有熱切的贊美。所有的光束從四面八方緩緩而來,又無一例外地指向同一個方向淡淡而去,舞臺中央的她在這道聚集而來的光源下身著文字,長袖善舞。舞臺是素雅的,光源是單一的,舞者是淡定的,看客是安靜的,看她就如同看一個世外桃源般祥和得不像真實的。
還好,偶爾還是會有看客在她華麗轉身的某一處發(fā)出不自覺的驚嘆,打破平靜,也讓不熟悉她的人有一個世俗的判斷依據(jù)。
事實上,每一個看過她文字的人似乎都會有一個類似的疑問:這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怎能寫得這樣一手冷艷又絕望的文字?
在她杜撰的愛情故事里,那些女子從來不說情話,她們用淡漠覆蓋了所有的熱烈情感。閑散于各處低吟輕訴的旁白,力度恰好地搗碎我們在愛情里天真而又粗重的神經(jīng)。盡管只是透過文字遠遠觀望,也能感受到她傳遞過來的孤獨與寂寞,品味這種冷艷決絕的文字,眼睜睜地看那些片語只言,意外的跳脫出來,敲打在你我心上,就這樣不知不覺地中了她文字的毒。她像是一株愛情的仙人掌,用她的筆在人性的荒漠里偵知任何一滴可能存在的水,然后在滿身的針里開出一朵你必須承認的花。
關于寫字,猶如一場奇遇
追溯某些文字形成的根源,往往都是與作者的經(jīng)歷有關?;仡櫵慕?jīng)歷,香水說她與平常人沒有太大出入,唯一不同的是“我一直在做讓自己努力活過的事情,按照自己意愿的事情”。
2004年之前,香水在一家大酒店過著忙碌的白領生活,一邊如陀螺般不停旋轉,一邊遠遠地羨慕著那些可以到處游走的女子。一次偶然的停頓,讓她在最初的繁華處對今后的人生開始有了最切實的渴望,要做悠閑人群中的一人,過一種淡泊閑散的生活。于是,她毅然決定辭職,然后以游玩的心態(tài)去新加坡短暫游學,“學”不過是手段,“游”才是目的。在那段時間里,她一個人走走停停,跑遍了新加坡、馬來西亞、印尼、菲律賓。英文雖然沒有太大的長進,但卻真實地感受到了生活所帶來的平凡的快樂。
游學歸來后,她沒有急著找工作,更沒有打算把自己回歸到曾經(jīng)那種忙碌到失去自我的狀態(tài),而是繼續(xù)做著喜歡的事情。雖說對文字的深厚感情只是年少輕狂時的美好回憶,但每當她有時間上網(wǎng),還是愿意去回味這段美好,去瀏覽一下自己喜歡的文字,當時去得最多的就是女子公社?,F(xiàn)在,她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在那里流連,漸漸地她在那里結識了一群書寫如精靈般的女子?!翱赡鼙舜艘惠呑佣疾粫\面,然,讀她們的文字已是一個習慣。她們不是職業(yè)的寫者,只是在自己的生活里寫寫字,那樣的文字看起來更親切,更容易引起共鳴。因為,真實?!?br/> 也正是在那里,她萌發(fā)了想要寫字的念頭,想要寫最微小的事情,只因那些感覺會讓人似曾相識。
在文字的空間里,書寫,是最貼身的愛撫
直到現(xiàn)在,香水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作家,她更喜歡“寫字”這個說法?!拔抑皇莻€喜歡寫字的女子,用文字來點綴生活,文字帶來的任何欣喜,都是感激?!毕闼f,“如果這算是一種才能,那我只能是說我有顆敏感的心和想表達的欲望,而這種表達的欲望,是一種比較安靜的,偏向于與自己的內心世界的對話?!?br/> 心里有份愛,一直在放逐,文字是載體,用心去感受。這是書寫的理由。至于創(chuàng)作的過程,一開始可能只是一個意念,沒有架構,憑著感覺去寫,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看見過的事情枝細葉末會穿插其中,盡管廖少。
在書寫的過程中,她發(fā)現(xiàn),年少時在心底埋下的喜愛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殆,卻宛如一棵樹經(jīng)歷了一段冰封期,在某個時刻它終會慢慢復蘇。再往后是慢慢茁壯,還是枯萎,取決于它本身的存活能力。寫字,這個動作在她身上的存活力很強?!皶鴮懕旧硎且环N孤獨的病痛,但更是愉悅的。這種悲與喜的體會很私密,仿佛一只無形大手籠罩著我,是最貼身的愛撫,在書寫的時空里”
我問她,如果當初一直拼命工作,生活是否會磨滅掉曾經(jīng)想要出游的心情?那還會有之后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