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勇強
一輛擁擠的公交車進站???,一個黃頭發(fā)、藍眼睛的外國小男孩走了上來,此時車廂里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空隙了。那男孩后面還跟著一個人高馬大的外國女人,大概是小男孩的母親。
她聳聳肩,又招招手,說著什么,似乎在叫小男孩下車,但小男孩固執(zhí)地抓緊車廂里的扶桿,不肯下車。
僵持了幾秒鐘,車子馬上要開動了。就在這時,小男孩周圍空出了一個位置,剛好能容納那位母親站立。這個位置是車上的很多人共同努力才騰出來的——孩子有時是一種世界通行的語言,有孩子在,我們知道了忍讓、幫助。
在美國夏威夷工作的堂哥告訴我這樣一件事——
去美國的第三個月,他駕車帶著孩子到海邊玩,回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左右。在路上,堂哥沒看清巡警對他打的停車的手勢,飛馳而過,結(jié)果四輛警車呼嘯而至,很快把他的車團團圍住。
一個黑人警察十分警惕地向車子走來,堂哥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卻又在此時犯了一個差點兒讓他遺憾終生的錯誤——他搖下了車窗,然后在座椅邊不停地用手摸自己的身份證明。
那個黑人警察見狀突然大叫,并且急速蹲下,然后摸出槍,對準了他。堂哥一下子驚呆了,此時堂哥的孩子看到這一幕,“哇”地一聲哭了。
危急的氣氛隨著孩子的哭聲煙消云散了,黑人警察慢慢站起來,接近堂哥的車子。接應(yīng)的幾名警察也趕到了,很仔細地檢查了堂哥的車子和身份證明。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就揚揚手給堂哥放行,那個黑人警察還用手摸了一下堂哥孩子的頭。
堂哥說,他回到家后,內(nèi)衣都被冷汗浸濕了。當時他在慌亂之下做了許多讓警察誤解的類似攻擊性動作,如果不是孩子恰巧在當時啼哭,那個黑人警察的槍可能就響了。
堂哥的孩子成了那個黑色夜晚的拯救者,如果孩子不在車上,堂哥很可能被誤傷。
世界上孩子的啼哭都是一樣的,幾乎所有國家的孩子呼喚媽媽的聲音都是相近的。孩子是一種世界語,在任何國度里都能被讀懂。
(摘自《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