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文

一、離家出走

許艷麗出生在東北水鄉(xiāng)，長得天生麗質(zhì)，皮膚白皙，漂亮嫵媚，是鄉(xiāng)村百年來難有的美人。許艷麗在校不僅長得好看，而且是一個好學(xué)生，在繪畫方面特別有才氣。也許是沾了家鄉(xiāng)仙鶴的靈氣，她畫的丹頂鶴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就像真的一樣。無奈，她家境不好，母親患肝病臥床，沒人支持她當(dāng)畫家的夢想。初中一畢業(yè)，父母就不讓她讀書了，在炎炎夏日，成天泡在水田里干活，許艷麗哭干了眼淚。一天，與她一起長大的馬芳姐上她家來玩，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就攛掇她一起外出打工。許艷麗頭腦一熱，終于決定離家出走。在一天早晨，她給父母留下一封信，就跟著馬芳姐悄悄登上了火車。

她們下了車，望著車水馬龍的北京城，兩人有點蒙了。許艷麗說：“姐。咱們咋辦呀?”馬芳姐比她大3歲，出門打過工，說：“咱們?nèi)ト瞬攀袌稣夜ぷ鳌！?/p>

二人到了北京一個人才市場，東轉(zhuǎn)西轉(zhuǎn)，馬芳找到了一家商場打工，許艷麗被一個大胡子中年男人看中，做了保姆。馬芳雖然沒有許艷麗長得好看，可是心眼足得很，這么說吧，她要是把許艷麗賣了，許艷麗還得說謝謝呢!

馬芳送許艷麗去了大胡子家，言談中得知，大胡子老家也在東北，他們還是老鄉(xiāng)呢!許艷麗發(fā)現(xiàn)，馬芳很會來事，很快跟大胡子混熟了，有說有笑的樣子。她感到有點自卑，怎么就趕不上人家能說會道呢?

大胡子三十多歲，是個畫家。請許艷麗來家，是因為大胡子天天畫畫，沒工夫做飯，找個小保姆伺候他。許艷麗想，他是畫家，可以跟他學(xué)畫畫呀!當(dāng)許艷麗看到大胡子畫了好多山水畫時，就對他刮目相看了。馬芳說：“妹妹，你看看人家畫的，好好學(xué)學(xué)吧!”看他們的親熱勁，好像他們早就認(rèn)識了。許艷麗腦海里留下了個大問號。

二、陷入魔掌

大胡子住的是別墅，看那氣派有錢得很。言談中，許艷麗知道了大胡子名叫吳軍。馬芳走后，大胡子對許艷麗噓寒問暖，十分親熱，讓許艷麗受寵若驚。大胡子說：“你看到我畫的畫了吧，就這張仕女圖，拿到國外，能賣一百多萬!”許艷麗聽了他的吹噓，一驚一乍的，一頭霧水，不知真假。大胡子盯了許艷麗一會兒說，“你長得不錯，愿意當(dāng)模特嗎?”許艷麗不懂，說什么模特?大胡子說：“就是脫了，讓畫家來畫?！痹S艷麗聽大胡子這么說，像被蛇咬了一口，驚恐地說：“別說了，我不干。”大胡子說：“掙的可多了，一晚上就1000塊呀!”許艷麗說：“你別說了，我不想聽?！贝蠛釉掍h一轉(zhuǎn)說：“看樣子，你真是個好女孩，嫁給我得了。”許艷麗一怔：“你沒結(jié)婚?”大胡子說：“我一直沒遇到讓我如癡如醉的女孩子，我一見到你，就有了這種感覺。艷麗，我要娶你?！痹S艷麗不知怎么搞的覺得暈暈乎乎，說：“你想娶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原來，大胡子在剛才給她喝的水中放了安眠藥。許艷麗被大胡子抱到樓上，尤如被扔到一條船上，搖搖擺擺，恍恍惚惚，被大胡子肆意蹂躪。一陣鉆心的疼痛，她失去了知覺……

許艷麗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哇”的一聲哭了。大胡子湊了過來，說：“麗，我愛你?！痹S艷麗捶打大胡子：“你壞!你壞!你是個臭流氓!”大胡子說：“我是什么都行。你嫁給我就行?！痹S艷麗說：“你可不許騙我!”大胡子說：“不會的，明天我就帶你去商場。買幾身漂亮的衣服，讓你這個丑小鴨變成鳳凰?！闭f完，臭哄哄的嘴又壓了過來。許艷麗用力推著大胡子說：“討厭!我該起床了。”大胡子淫笑著說：“再玩一會吧!”許艷麗說：“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碰我?！贝蠛宇B皮地說：“夫人，一定遵命!”

大胡子帶許艷麗來到商場，給她買了好多漂亮衣服，什么職業(yè)裝、套裙、連衣裙、婚紗。還買了各式各樣的首飾?；氐郊依?，許艷麗一件一件試穿，高興地在地上轉(zhuǎn)圈，說：“大胡子，你看這件好看嗎?你看這件漂亮嗎?”大胡子笑瞇瞇地說：“漂亮，漂亮!你就是我的小公主，穿什么都好看！”說著說著，大胡子就過來抱著許艷麗上床。許艷麗說：“去!大白天的，你不怕呀!”大胡子嘴一歪說：“你是俺老婆，怕啥?”許艷麗說：“不行，我還得洗個澡呢?！?/p>

許艷麗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到北京，就好像到了一個花花世界。難道說，她的人生機(jī)遇真的來了嗎?她自己感到飄飄忽忽，不知東南西北了。

大胡子在床上花樣翻新，折騰了一陣子。許艷麗偷偷地想，人生還有這么多樂趣呀!不知不覺臉紅了。大胡子發(fā)泄了一會說：“麗，我一定把你培養(yǎng)成一名國內(nèi)外知名的畫家?！痹S艷麗說：“我能行嗎?”大胡子說：“你能行，不過……”許艷麗說：“不過什么?”大胡子說：“不過，你得從模特做起。”許艷麗懵懂地問：“為什么?”大胡子說：“你身材太好了，適合做模特，咱們掙一筆錢，然后去國外?！痹S艷麗說：“我不去。”大胡子說：“你不去，也得為你母親掙點錢吧!你知道肝移植得花多少錢?沒有幾十萬下不來!”許艷麗說：“一定要當(dāng)也行，但我不全脫!”大胡子說：“你隨便，只要愿意當(dāng)模特就成?！?/p>

三、模特生涯

這天下午，大胡子的別墅來了二十多位業(yè)余畫家，有男女大學(xué)生、社會青年，還有幾個老男人。許艷麗穿了一身粉紅連衣裙，婀娜多姿，嫵媚動人。

大家在不停地“沙沙沙”地畫素描，接下來畫三點式。最后，大家要畫裸體畫，許艷麗就不脫了。大家七嘴八舌，吵吵嚷嚷。一個老男人說：“有什么不好意思，裸照我都看了，你看!”說著，掏了出來。原來，是大胡子趁許艷麗熟睡時拍攝的。許艷麗一見，腦袋“嗡”的一下暈倒了。整個畫室頓時像炸了鍋一樣，亂哄哄的。有的說：“這不是騙人嗎?我們可是花了200元的寫生費呀!”有的說：“就是嘛!做模特哪有像她那樣呀!不行，給我們退錢!”大家都說：“對對對，給我們退錢!”大胡子一聽腦門的汗就下來了，急忙安慰大家說：“小女子第一次做模特，有點不好意思，請大家原諒?！闭f著他就扶起許艷麗，給她喝了幾口水。許艷麗清醒過來，罵道：“大胡子，你這個流氓!我不干了!”說著，就穿上衣服跑上了樓，大家弄得不知所措。大胡子點頭哈腰地說：“各位同行，小女子有點不懂事，一會我勸一下就好了。”說完，他就氣呼呼地上了樓，上去就給許艷麗一嘴巴子：“臭婊子，你干不干?”許艷麗被打愣了，哭著說：“我不干!”大胡子說：“那好，我給你買的衣物，一共是2萬多元，你賠給我吧!”許艷麗一聽，這不是訛人嗎?她哭著說：“誰讓你買了?”大胡子說：“你不答應(yīng)當(dāng)模特，我能給你買嗎?”許艷麗不知道說什么了，傻怔怔的。大胡子說：“我的小乖乖，快下樓讓大家畫吧!這是藝術(shù)，沒什么不好的?！痹S艷麗還是不吱聲。大胡子說：“你知道嗎?這一下午畫下來，咱們就能掙五千多元呀!全給你怎么樣?”許艷麗還是不答應(yīng)。這時，樓下有人喊：“大胡子，再不行就給退錢呀!”大胡子突然給許艷麗跪下了：“小祖宗，求你了，快下樓吧!”許艷麗想了一下，無奈之下只好說：“要畫也行，可不許有人碰我?！贝蠹乙宦犎珮妨?，有人說：“我們是畫畫，不是流氓。”有人隨聲附和說：“就是，就是?！币粋€帥氣的男孩說：

“人家也不容易，大家安靜點吧!”許艷麗聽到后，淚花就下來了。

許艷麗真是個美人，脫了之后，標(biāo)準(zhǔn)的身材，白皙的皮膚，有的人眼睛都看直了，一個老男人說：“大胡子真他媽的能耐，盡找漂亮的模特!”

大家屏住呼吸，不停地畫著。半個下午畫下來，許艷麗渾身水淋淋的，一下子累倒了。

四、遭遇愛情

許艷麗住進(jìn)醫(yī)院打點滴，大胡子跑前跑后，殷勤周到，哄她說：“你是好樣的，剛開始不習(xí)慣，以后慢慢就好了?！痹S艷麗委屈地流下了眼淚。大胡子說：“你看，又來了!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我給你講呀，人生是什么?人生就是拼搏!社會是什么?社會就是大熔爐!你是騾子是馬，就得拉出來遛遛!”許艷麗轉(zhuǎn)過頭去，不吱聲了。

大胡子打電話找來馬芳，馬芳買了好吃的來看許艷麗。許艷麗一見她來，就抱住她痛哭流涕，大胡子趁機(jī)躲了出去。許艷麗哭泣著，斷斷續(xù)續(xù)地講了這幾天的經(jīng)過。馬芳聽完，不但不安慰她，反而責(zé)怪她說：“有什么呀!咱們女人，不就是那點東西值錢嗎?大胡子對你有意，不會虧待你的，這是天大的好事呀，我還攤不上呢!要是我，偷著樂還來不及呢!況且。你母親有病沒錢醫(yī)，你就做個孝順女兒，多掙點錢，送你媽上醫(yī)院做手術(shù)。你好好養(yǎng)幾天吧，姐還要上班，過幾天再來看你?！?/p>

大胡子走進(jìn)來說：“你睡一會，我送送她?！闭f著跟馬芳走了，老半天也沒有回來。

許艷麗躺在病床上發(fā)呆，不知她這幾天的遭遇是不是在做夢?她從一個姑娘稀里糊涂的變成一個女人，還要赤身裸體的讓大家畫，為此大胡子答應(yīng)她先給她2萬元，寄回家為她母親治病，這一切究竟值得嗎?正當(dāng)她胡思亂想時，有人敲門。進(jìn)來一個帥氣的男孩，正是那天畫畫時替她說話、讓人感動的人。他手拿一束鮮花，說：“這束花送給你。”帥男孩說他叫張樂樂。大學(xué)美術(shù)系畢業(yè)后和朋友一起開了一家小廣告公司。帥男孩說，那天他一見到她，就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他說大胡子不是好人，自己已決心一定要娶她，幫助她逃出魔窟。帥男孩怕大胡子突然回來，叮囑許艷麗說：“我跟你說的話一定記住，病好后給我打電話，我?guī)氵h(yuǎn)走高飛?！痹S艷麗說：“謝謝你的好意!”帥男孩說：“別跟大胡子說我來看你的事，我先走了，以后電話聯(lián)系吧!”

五、大打出手

許艷麗住了幾天醫(yī)院，大胡子就讓她出院了。大胡子說：“傷風(fēng)感冒不算大病，這幾天住院耽誤掙多少錢呀!”許艷麗氣呼呼地說：“你是把我當(dāng)搖錢樹了?”大胡子嬉皮笑臉地說：“還不是為了咱們以后有個好生活嘛?！痹S艷麗每天照樣做模特，一站就是十幾個小時。她心想，自己累點苦點沒啥，掙了錢真能給母親治好病，她也就心滿意足了。她每天都能看到那個帥氣的男孩子，他好像有話跟她說，眼睛不時盯著她。她心想，他是一個好男孩，如果她沒有跟大胡子的這層關(guān)系，她一定會答應(yīng)他的?？墒茄巯拢约郝涞竭@個地步。怎么配得上他呢?再說她還要為母親治病而努力，她只能聽?wèi){命運的擺布了。

這天傍晚，大家畫完之后走了。有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老男人賴著不走，沒話找話地說：“許小姐長得太漂亮了，做模特太合適了!”許艷麗見大胡子出門辦事還沒回來，心里怦怦亂跳，擔(dān)心會出什么事，就說：“老先生，你還有什么事嗎?”老男人說：“我等大胡子，有點事。”許艷麗“噢”了一聲，說：“我給你倒茶?！崩夏腥似炔患按匾话牙^許艷麗說：“你真是個美人，饞死我了!”許艷麗嚇得哆哆嗦嗦地說：“你想干嗎?”老男人說：“大胡子沒跟你說嗎?我是交了錢的?！痹S艷麗一怔，說：“交什么錢呀?”老男人淫笑著說：“我包你一次，給你1000元，錢我都給過大胡子了。”許艷麗氣極了，罵道：“你胡說!”老男人說：“不信，你給大胡子打電話呀!”許艷麗拿起電話就打，可大胡子不接電話。老男人說：“我是花錢辦事，你就別假裝正經(jīng)了!”說著就來抱許艷麗。許艷麗嚇得尖叫起來想要躲閃，老男人摔了個跟頭，臭嘴已貼了上來。許艷麗急了，一揮手給了他一嘴巴。老男人氣急敗壞地罵道：“臭婊子!你敢打我，我是花了錢的呀!”許艷麗說：“你再敢糾纏我，我就報警了!”老男人見占不了便宜，只好說：“好，好，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找大胡子算賬!”說完，就給大胡子打電話，大罵大胡子拿了錢不辦事!

六、畜生不如

大胡子很快就回來了，一進(jìn)屋就說：“咋了?”老男人橫眉豎眼地說：“你他媽辦的是什么事呀!我要退錢!”大胡子忙說：“好說，好說?！惫怨缘靥统鲥X還給了老男人。老男人“哼”了一聲，摔門而去。

跑到樓上的許艷麗仍哭泣不止，大胡子上了樓，明知故問地說：“寶貝，怎么了?”許艷麗大罵：“滾!給我滾遠(yuǎn)點!”大胡子賠著笑臉說：“就怨那個老男人打腫臉充胖子，他跟我打賭，說要是你跟他上了床，就給我10萬。盡扯他媽的犢子，我的女朋友，我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許艷麗操起身邊的臺燈就朝大胡子砸過去，嘴里發(fā)瘋似的喊叫：“滾!流氓!混蛋!畜生不如的東西!”大胡子一咧嘴說：“是，是，都是我做得不對，以后再也不跟他們打賭了?！?/p>

許艷麗趕走大胡子，痛哭了一會，想到帥男孩說過的話，就給他打了個電話。帥男孩說：“你想辦法出來，我馬上去找你?！?/p>

兩人來到帥男孩的住處。帥男孩問：“他是不是欺負(fù)你了?”許艷麗哭訴了傍晚發(fā)生的事情。帥男孩說：“那個老男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們表面畫畫，搞藝術(shù)創(chuàng)作，暗地里盡干些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我勸你還是別給他干了?！痹S艷麗說：“不干，我該怎么辦呢?”帥男孩說：“我?guī)闳V州，咱們上那發(fā)展去?！痹S艷麗還是猶豫不決，沒有主意。帥男孩說：“大胡子以繪畫為誘餌，騙一些女青年上當(dāng)受騙，干賣淫嫖娼勾當(dāng)。他哪是搞藝術(shù)，純粹是個淫棍!”許艷麗說：“他吹噓說一幅畫能賣幾十萬哪!”帥男孩說：“他會畫什么呀!連個三流畫家也算不上，那些所謂‘畫家也沒幾個畫得好的，都是一些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子，盡干嫖娼、違法的事情?！痹S艷麗說：“看來我是被大胡子騙了?！睅浤泻⒄f：“就是嘛，你今晚還是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我也準(zhǔn)備一下，過幾天就帶你走?！?/p>

再說大胡子發(fā)現(xiàn)許艷麗不見了，以為她跑了，到外邊找了幾圈，心里惡狠狠地罵：“臭婊子!我看你跑了和尚跑得了廟不成?”沒想到，過一會許艷麗回來了。他問許艷麗跑哪去了，許艷麗大聲說：“我上哪兒用不著你管!”大胡子說：“你吃我的，穿我的，我不管你誰管你?”許艷麗說：“活該!你愿意?！贝蠛诱f：“哎呀!你還反了不成?”說著就想扒她的衣服。許艷麗拼命地保護(hù)自己，怒喊：“畜生!你離我遠(yuǎn)點，別碰我!”大胡子折騰了一會，見許艷麗連哭帶喊，只好說：“那好吧，我不碰你，不過你還得給我當(dāng)模特!”

七、搗毀淫窩

這天下午，正當(dāng)一大幫人圍著赤裸的許艷麗作畫時，門被敲響了，沖進(jìn)來的是北京某派出所的警察。一個為首的警察宣布說：“根據(jù)群眾舉報。這里是賣淫

嫖娼地下場所，把所有人都帶走，上派出所交代去?！贝蠛蛹绷?，聲嘶力竭地喊：“你們憑什么亂抓人?”為首的警察說：“你是這里戶主吧?抓的就是你，有什么話到派出所去說?！痹S艷麗嚇壞了，她不知自己犯了哪條罪。此刻她多么希望帥男孩在旁邊保護(hù)她呀!她注意到今天下午帥男孩沒來畫畫。不知道是不是他去派出所舉報的?

經(jīng)過一夜的審查警方查明，主要罪犯是大胡子，犯有賣淫嫖娼罪行。有嫖娼行為的人，打電話通知家屬拿錢贖人，其他人沒事放了。許艷麗本身也是受騙上當(dāng)?shù)氖芎φ?，批評教育了一下也放了。

當(dāng)許艷麗走出派出所時，她看見帥男孩等在門口。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掉了下來。帥男孩說，風(fēng)雨過后是彩虹。許艷麗笑了，說：“是不是你干的?”帥男孩點了點頭，說：“這個淫窩一天不搗毀，就會有更多姐妹遭受摧殘?！?/p>

許艷麗坐在出租車?yán)镆蕾嗽趲浤泻⒌纳砼?，生怕會失去他。由于大胡子家被查封了，許艷麗只能暫時來帥男孩的住處。帥男孩做了好多吃的，倒了兩杯飲料，說：“來，干一杯，給你壓壓驚?！痹S艷麗說：“沒想到，你年齡不大，那么成熟有主見?！睅浤泻⑿α?，說：“一個人要成長，就需要在社會鍛煉摔打呀!不是說，不吃梨子就不知梨子的滋味嗎?”許艷麗被他逗笑了。帥男孩說：“大胡子早就該被抓起來，這些年，不知讓他們糟蹋多少好女孩了。”許艷麗聽他這么說，淚花就下來了，說：“我以后沒臉見人了?！睅浤泻⒄f：“你也是受害者呀!不要太悲傷了，我會好好愛你的。”許艷麗苦笑了一下說：“我這樣的人，你還要嗎?我真不如死了算了!”帥男孩拉過許艷麗說：“我不許你這么說……”

八、相見恨晚

北京的夜晚秋高氣爽，人們甜甜地入睡了?？墒?。這兩個相見恨晚的戀人怎么也無法入睡，他們談理想，談人生，談未來的生活。

帥男孩說：“以后，我教你畫畫，好嗎?”許艷麗說：“我做夢都想學(xué)畫呀!”帥男孩說：“學(xué)畫首先要從素描開始，畫一些人物、花草，然后學(xué)水彩畫、國畫。最后學(xué)油畫?！痹S艷麗說：“沒想到學(xué)畫畫還有這么多學(xué)問呀!”帥男孩說：“你可以不用都學(xué)，學(xué)一方面就可以了?！痹S艷麗說：“那我就學(xué)國畫……”

經(jīng)過這段不堪回首的經(jīng)歷，許艷麗似乎成熟了許多，她決心重新規(guī)劃自己的人生。她還從派出所得知，這次她跟馬芳來北京，是受了馬芳的騙。原來，大胡子是東北錦州人，認(rèn)識了打工的馬芳，二人早已好上了。他給馬芳打電話，讓她在家鄉(xiāng)找一個漂亮的女孩進(jìn)京，好讓她給他們二人掙大錢。馬芳就攛掇許艷麗來北京打工，從而上演了這個故事。

(責(zé)編：何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