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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顛覆愛情(之三十五)

        2007-01-01 00:00:00
        幸福 2007年6期

        上期內(nèi)容提要:丁楠從季洪手里借錢,代汪芹還給了唐大山。丁楠和汪芹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爭吵后又言歸于好,汪芹也表示重新做人。也就在這一天,汪芹苦苦尋找的媽媽開始浮出水面……

        關(guān)于丁楠和汪芹的和解

        幾天以后,汪芹搬出宿舍,和丁楠住在了一起。這是在丁楠的勸說下,汪芹做的選擇。用汪芹的話說,這樣既可以重溫過去姐妹倆住閣樓的感覺,也可以躲避很多麻煩。事實上也是這樣,兩人自搬在一起后,感情真的在一步一步升溫,似乎誰也離不開誰了,最令人高興的,還是那些糾纏汪芹的男人們不見了,或者說,是他們找不到汪芹了。汪芹換了住地,換了手機,那些男人們就失去了目標(biāo)。汪芹這幾天也沒去咖啡店,偶爾,只是丁楠去轉(zhuǎn)轉(zhuǎn),去看看,和李小紅她們說說話。有一次,丁楠在店里就遇上了一個半老頭兒,又矮又胖,腆著大肚皮,操一口粵語普通話,他說他來找汪芹的。丁楠就低聲問李小紅:他是誰?李小紅搖搖頭,說不知道,又說,過去,他經(jīng)常來找汪芹。丁楠有幾分明白了:這家伙準(zhǔn)是和汪芹糾纏在一起的港商。這么想來,丁楠就不客氣了,過去,對他說,老板,怎么看你也算是垂暮之人了,怎么就喜歡打聽小姑娘們的事兒?再說,我們這兒,我是老板,新來的老板,沒有一個叫汪芹的,往后,你要是喝咖啡就常來,你要是找人就別來了。那半老頭兒像是被水嗆了一口,臉被憋得赤紅,半晌就沒一句話兒,罷了,狠狠地瞪了丁楠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丁楠笑了,笑得前俯后仰。李小紅過來,扯扯她衣角,說,這人可能真是汪芹的朋友,哪天她知道了……丁楠說,沒事,有事我頂著。后來,丁楠回家后,就把這事兒告訴了汪芹。她覺得她應(yīng)該告訴汪芹,因為這可以試試汪芹是不是真想與過去的日子一刀兩斷。當(dāng)時,汪芹的表情說不上復(fù)雜,臉色沉沉的,低著頭,不說一句話,但丁楠看得出她心情還是復(fù)雜的,就說,小妹,我不是故意來刺激你的,我是想讓你慢慢學(xué)會忘記。汪芹說,沒事。姐,相信我,也給我一點時間。丁楠就不再說什么,是的,一切都需要時間,忘記需要時間,療傷也需要時間。不過,丁楠也明白,時間只是一劑藥,治病療傷除了藥,還得有些輔助的東西,于是,丁楠就想到了楊開學(xué)。這幾天,楊開學(xué)是每天給她打電話,他想見汪芹,都被她拒絕了,原因是她想讓汪芹的情緒再穩(wěn)定一些,現(xiàn)在看來,楊開學(xué)該出場了。當(dāng)然,他出場之前,她得找機會跟他談?wù)?,原因也很簡單:汪芹不能再受傷害和打擊?/p>

        丁楠和楊開學(xué)是在第二天見的面,地點在汪芹的咖啡店里。

        只是幾天時間,和那天邂逅時相比,楊開學(xué)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清爽了許多,衣著干凈了,發(fā)型簡潔了,眉宇間也有了許多朝氣。毫無疑問,這是心中有夢的結(jié)果,這個夢,自然就是汪芹,由于丁楠承諾助一臂之力,他仿佛觸摸到了這個夢,擁抱住了這個夢,精氣神便又回歸了。丁楠見了,當(dāng)然也高興,就說,楊開學(xué),你這才是我想象中的你。楊開學(xué)明白她指的什么,便站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嘿嘿地笑笑,又坐下了。丁楠給他面前的咖啡加了一塊糖,試探性地說,楊開學(xué),我們都好像做了一場夢,只是夢醒了,我們每個人不知還能不能回到過去。這肯定是個蠻沉重的話題,只要是噩夢,都想逃出來,問題是在夢里受了驚嚇和恐懼之后,即使逃了出來,也難掙脫一條陰影的束縛。楊開學(xué)顯得有些無奈,也顯得有些無助,囁嚅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罷了,雙手抱住頭,十指很深地扎進頭發(fā)里。顯然,回憶讓他感受到了痛苦。其實丁楠原不想提這個問題的,想想,不提也不行,畢竟他的過去,可能牽著汪芹未來的幸福,也就突然提了,不過,見他如此痛苦,便不再追問。問與不問,她心里是有數(shù)的。從進娛樂城,又進報社的那段時間開始,丁楠和他們這幫朋友接觸少了,聚會少了,但他們始終沒有在她的視線里消失過,尤是“老女人”和他的事情,經(jīng)“老男生”說起后,她更是明白了許多。于是,丁楠就說,算了,過去的事我們不提了,說說今天,說說明天吧。突然,楊開學(xué)抬起頭來,十指從頭發(fā)里猛地拔出,說,不,我還是要說,不說心里憋得慌,不說即便哪一天汪芹原諒了我,我也會愧對汪芹的。

        丁楠先是一愣,繼而看著他,不再說話。

        楊開學(xué)就望著窗外,且流著淚,說了自己的故事。

        他說,他從認識汪芹的第一天起,他就喜歡上了她。起初,她的臉上總洋溢著喜悅,很幼稚也很打動人的喜悅,天真活潑,不知愁也不知恨的;后來,她和童禾好上了,又被童禾戲耍了,那時,他心里有了車都載不動的憤怒和傷心,但他沒有死心,直到他被公安隊伍除名也沒死心,他一直相信汪芹會對他回眸一笑,重新讓他心里的一盞燈明亮起來。那時,他什么都不在乎,惟在乎愛情,汪芹對他的愛情。后來,他才發(fā)現(xiàn),汪芹不可能屬于他了,她不再是認識時的那個不知愁不知恨的女孩,童禾讓她變了,變得不再真實,不再稚嫩,心里裝著的是永不衰竭的恨,她已經(jīng)帶這份恨開始行走世界,那架勢,且是一次無窮無盡的行走。他做了許多嘗試和努力,他失敗了,他精疲力竭了。那時,他的心就像一片突然間長滿了野草的后院,好生荒涼。心,也跟著這份荒涼慢慢死去……這當(dāng)兒,“老女人”走近了他。都說“老女人”厭惡男人,聽過了她太多太多的這類故事,她的親近,還著實讓他有些感動。汪芹已是天邊的一抹紅,可望而不可及;“老女人”則是窗臺上的一束花,觸摸得到它的骨感,聞得到它的香味。于是,他就甘心情愿成了“老女人”裙下一只搖尾的動物,哪里有她,哪里便有他。起初,他只想通過她而忘掉汪芹,瘋狂地喝酒,瘋狂地進入娛樂城,可后來,他離不開了這個女人,因為她似乎愛上了他。她從沒說過,她的行動告訴了他。有一天夜里,十幾個男人陪她喝酒,那烏煙瘴氣的埸景,雖然讓他反感,讓他沮喪,但到了最后,卻又讓他感動了。有個男人對他有些蔑視,她竟砸了酒杯,一跳三尺高,她對那幫男人說,這是我小兄弟,公安出身,身手了得!你們誰敢低瞧他,我便叫他出手。有人說,不對吧,他的身手是床上功夫吧?“老女人”忽地站起來,“啪啪”,就給了那個膽大男人兩個耳光,脆響脆響的耳光。那幫男人沒想到她會猛然出手,相互望望后,竟都無聲無息坐下了?!袄吓恕钡美聿火埲耍趾鸬?,坐什么坐?站起來,都滾,一個不留!那幫男人也真的聽話,灰溜溜的,一個跟著一個地走了人。之后,見楊開學(xué)傻樣兒地站在那里,像冬天里凋盡了綠色的樹木一般,她便過來,說,走,我們也走。那一刻,他沒有想法,只有感動,就跟著她走了。他并不知道去哪兒,也不問去哪兒,就讓她隨便攙扶著走。直到進了一個房間,很舒服、很寬敞的房間,他才明白進了一家大酒店。這當(dāng)兒,他依舊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他自己又想得到什么,總之,一切都是糊里糊涂的。后來,她說,脫掉衣服,到了這兒還裝什么孫子?你不是想女人嗎,老娘給你滋潤。你不是想愛情嗎,老娘給你溫暖。再后來,他眼前的“老女人”不再是一個人,是一道電光,白得剌眼,亮得令他恍惚……他在這恍惚里沉醉了,沉醉得好久好久,終是清醒過來時,窗外已是一片白。

        這一夜后,他的感情發(fā)生了逆轉(zhuǎn),他不再留戀汪芹,甚至很少去想汪芹,他告訴自己,假如可以,他會去愛“老女人”。想到了他便會去說:姐,你愛我嗎?“老女人”從不回答這句話,但“老女人”依舊會帶著他去酗酒、去娛樂場所,也去酒店開房,讓一道“電光”灼著他,溫暖著他。在他跟著她打轉(zhuǎn)的半年里,她實際上是沉默的,他提問時她不說話,就是上了床她還是不說話。他永遠都無法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但是,久而久之后,他終是明白了她:這個女人不會去愛一個人,誰都不會愛。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跟任何男人上床,然而,她又可以在任何時間,不要任何理由的把一個男人踢下她的床。他目睹過她好上過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卻沒有對一個男人說一個愛字。直到某一天,他也遭遇到了被她踢下床的命運后,才知道,她換男人如同換衣服,其實只為了一個恨字。她恨男人。她恨從何來,卻是一個謎。她沒有對任何人說起,她也不會對任何人說起。不過,打那以后,他的心又進了冷宮。冷凍久了,就有些清醒。清醒了,就還是覺得汪芹才是他要愛的人……

        你就真沒想過她為什么要這樣對待你?她恨男人她也恨你嗎?其實,楊開學(xué)說出的一切,對丁楠而言,一點兒也不新鮮,就在“老男生”沒有對她講起關(guān)于她的故事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毛病”,積重難返的“毛病”。她追問他,一切只是為汪芹著想。楊開學(xué)答,她就沒有愛過男人,任何男人也別想得到她的真愛。楠姐,我說的是真話,我話里有血呀。丁楠說,好兄弟,我相信你的話,是真話,是實話,是苦話。問題是,汪芹也已不再是過去的汪芹,你會像過去一樣的去愛她嗎?楊開學(xué)眼里一片淚,說,楠姐,我會的。其實、其實她也不容易……丁楠聽了,心里就有了一份感動,畢竟他知道汪芹的一切,一個男人最終能做到這一點,沒有天大的勇氣,沒有死過一次似的悟是難得做到的。丁楠就說,那好吧,姐再幫你一次。

        也就在這天晚上,汪芹終于答應(yīng)見見楊開學(xué)了。只是,汪芹不肯出門,說要見面就在丁楠的宿舍里見見。丁楠故作生氣地說,傻呀,你們占了我的宿舍,我孤伶伶地去逛街?你們倆的心腸是不是狠毒了些。顯然,丁楠并不是怕去吹冷風(fēng)什么的,她是擔(dān)心汪芹再憋出個毛病來。汪芹心里也明鏡似的,只得同意了,說,姐,別生氣,我去不就是了。

        汪芹被及時趕來的楊開學(xué)接走后,丁楠的心就和宿舍一般清冷下來,空蕩蕩的,不知該去做點什么事兒,才能讓自己不再寂寞起來。汪芹搬到這兒來住了幾天,大凡兩人心中都有著痛,激發(fā)了對過去日子的懷念,便覺得特別的充實,特別的舒坦。哪怕是好短暫的分開,也讓她感到慌張。好在這當(dāng)兒,“老女人”的電話來了,她才有了分心的時候。

        歸根到底,丁楠是不恨“老女人”的。這不是說“老女人”總在幫襯她什么的,是“老女人”本質(zhì)上就未必是一個壞人?!袄夏猩备嬖V了她關(guān)于“老女人”的好多歷史,她原本是一個頂好的人,只是后來,發(fā)生的事太多,這些事改變了她后,她也開始改變一些事,彼此改變來改變?nèi)?,事不再認識人,人也不再認識事,人與事攪在一起,亂粥一般,如何評說事好人壞或者人壞事好呢?所以,丁楠不恨“老女人”,不過,她倒是希望“老女人”好。當(dāng)然,丁楠從不說這句話,因為什么叫好,什么算好,一切只有自己才知道。

        電話是“老女人”打來的,丁楠認識這個號碼,但“老女人”并沒說話。丁楠喚了一聲歐陽姐,回答她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意外的只是,它不應(yīng)該通過“老女人”的電話傳來,更意外的是,這個聲音今天顯得特別卑微,細聽,還有一絲兒顫動。過去的一段時間里,這個聲音猶如災(zāi)難一般,只要響起,就會殘酷地碾過她的心,留下一片洗刷不盡的污濁,一片撫平不了的傷痛。丁楠警惕起來,情急之下劈頭就問,怎么是你?你把我歐陽姐怎么了?之后,立馬又覺得自己問得愚蠢,他不過是個小混混,能把“老女人”怎樣呢?果然,他回答道,老同學(xué),你、你這話問得蹊蹺,是她怎么我了,不是我怎么她了。她和她的一幫死黨,正兇神惡煞地站在我的背后,隨時準(zhǔn)備消滅我。我、我求你救救我……丁楠明白了,“老女人”終于又為她的事情出手了,這當(dāng)兒的陳天一,可能正像小雞一般拎在她的手上。她恨陳天一,但她并不愿她由此出手,就說,狗日的陳天一,你怕了?你怕了就把電話給那個女人,我救你一命。丁楠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啪啪兩聲響,之后,又聽到了陳天一的哀叫聲,雖然叫聲有些夸張,她還是感覺得陳天一的臉上,肯定是挨上了重重的一擊。陳天一說,老同學(xué),算我錯了,算我胡說八道了,從今天開始,我再在網(wǎng)上說一句你的壞話,死我的老娘行不?我一出門,就被車子撞死行不?你救我,你救了我就是我的老娘……丁楠覺得好笑,好玩,好開心,就像看人耍猴一般,本想和耍猴人一起逗逗這猴的,忽然又覺得這只猴可憐至極,就沒有玩的心情了。雖然它曾經(jīng)好生令人厭惡和憎恨,但玩弄一只可憐的猴還是有殘忍之嫌,就說,你老娘我就不當(dāng)了,咒我不是?你寫不寫文章罵人,我也不管,那記者不當(dāng)了,我還怕什么呢?陳天一便緊張起來,聲音里爆發(fā)出來的都是慌亂,你、你真不救我了?我們終歸是老同學(xué)呀。丁楠很想說,你把我無端地盯上恥辱之柱時,你想過我們是同學(xué)嗎?你砸碎我的夢想,讓我成為千夫所指的壞人時,你又想過我們是同學(xué)嗎?但丁楠沒說這些,只是說,狗日的陳天一,你把電話給她!過了一會兒,丁楠聽到了“老女人”的聲音:痛快不?丁楠答,你到底還是把他抓住了?我沒要你抓呀。我不謝你?!袄吓恕钡穆曇羝届o,像沒有風(fēng)的湖水一般:我要你謝了嗎?我只要你一句話:讓他消失?這肯定是在故意震懾陳天一,但丁楠還是嚇了一跳,忙說,姐,那人怪可憐的,放過他。“老女人”說,他是一只狗,瘋狗。丁楠說,狗咬人一口,人一定就要咬狗一口?“老女人”笑了,聰明,會說話,姐聽了服,我就放過一條瘋狗。不過,瘋狗再咬人,那可了得!丁楠說,你不是給它打了疫苗嗎?想必不再咬人,咬人也沒有多少毒素了?!袄吓恕庇中Γ强v情的笑,放肆的笑,這話我更愛聽,給男人清熱解毒,只有你姐我在行!行,放過他。罷了,又加了一句,喂,去看看瘋狗的博客,又有新文章貼上去了!

        丁楠就犯糊涂了,又貼了新文章?又有了新誹謗?這“老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一邊要瘋狗消失,一邊又讓瘋狗繼續(xù)咬人?丁楠想問個明白,可“老女人”掛了電話。再打過去,卻又關(guān)了機。丁楠只有發(fā)愣的份兒了,愣了半晌,便去開電腦。丁楠想,也許答案就在網(wǎng)上。

        丁楠揣摸對了,陳天一的博客里真有了新文章,與過去不同的是,狗日的陳天一不再是咬人的瘋狗,是一只斗敗了的、可憐兮兮的公雞。他新貼上去的是一篇認罪書,向丁楠認罪,向讀者認罪,向晚報認罪,最有滋有味的是,他在博客上第一次公開了他的真姓真名,第一次承認是因嫉妒而發(fā)泄而誣蔑……那種懺悔,那種誠懇,都幾近痛欲斷腸……

        令丁楠更高興的事還沒完結(jié):貼在文章后面的讀者評論,都是對陳天一的譴責(zé),對丁楠的同情。讀者是善良的,正義的,有的人呼吁丁楠繼續(xù)前行,干自己值得干的事,說她是勇敢的人,有良知的記者,如果有可能,他們會去愛她,擁抱她;如果有素材,需要智慧與勇氣的記者時,他們會毫不猶豫去找她。當(dāng)然,對陳天一的詛咒則是一串一串的,有心直口快者,干脆叫他去死……諸如此類的帖子,出乎丁楠的意外,還在昨天,網(wǎng)民對她的罵聲還是成片成片的,如城墻一般,無法擊穿呢。

        不過,高興了一會兒,丁楠又悶悶不樂起來。她想到的還是狗日的陳天一。

        陳天一是一個無賴,他若不是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他是不會閉嘴的,更不會寫個認罪書。他受到的是什么壓力,她無從知道,也許以后永遠都不會知道,因為“老女人”不會告訴她的,問題是,“老女人”是不是過分了些,讓陳天一把真名公布出來,就意味著他將在這省城里成為一只臭蟲,一只老鼠,不再會有立足的地方了。這于整天夢想干一番大事業(yè)的陳天一而言,打擊是毀滅性的。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但結(jié)果卻來了。于是,她有了給陳天一打電話的沖動。想打便打了。丁楠說,陳天一,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顯然,陳天一已經(jīng)脫離了“老女人”的控制,沒等丁楠說完,便大聲嚷嚷起來,丁楠,你狠,你牛,你也別玩貓哭耗子的游戲,這次嘛,我和你算是玉石俱焚了,誰也沒撿個便宜。我是閉上嘴了,我是不敢再抖料了,但已經(jīng)抖出來的料足可以讓你享用半輩子了。老同學(xué)你說是不?丁楠又被激惱了,說,狗日的陳天一,你還真是一個無賴!陳天一就答,謝謝夸獎。不過,你還是多擔(dān)心自己,別擔(dān)心我。我的日子會過得滋潤的,因為無賴者自有無賴者的活法。這樣說吧,有一位大企業(yè)家看上了我,我將用我的無賴之軀加盟他的企業(yè)。至于這個人是誰,以后你會知道的。不等丁楠回話,那家伙就掛了電話。

        有人敲門。

        丁楠開門后,進來的是季洪,滿面春風(fēng)的季洪。

        丁楠問,你怎么來了?也不打個電話。季洪打了哈哈,說,見你不必打電話吧。丁楠說,你就不怕?lián)淇眨考竞檎f,沒關(guān)系,撲了空,我可以等的,等多長時間都不是問題。丁楠嗔怪作答,你這人,瘋,癡,還狂!季洪說,這三個字要真在我身上恰如其分的話,那倒是一件幸事,不過,今后我可以朝這個方向努力。是的,一個不錯的方向。丁楠怕他往深處說開,就轉(zhuǎn)了話題,問,看你一臉高興,撿了一筆?季洪故作神秘,答,不是撿的,是別人送上來的。不是金錢,但比金錢重要得多。你猜猜,是什么?丁楠沒心思猜,丁楠的心思還在陳天一那番刺激里沒跳出來,丁楠就說,猜什么猜?有話就說,你還嫌我不煩呀!季洪見丁楠沒有開玩笑的雅興,就不敢再逗下去,悻悻而知趣地說,你今天上過網(wǎng)嗎?那家伙良心發(fā)現(xiàn)了,寫認罪書了!丁楠說,你就是為這個?我看過了。季洪說,那你還高興一些?丁楠說,你覺得值得高興嗎?別人會相信那家伙的誠意嗎?季洪說,你沒看見網(wǎng)民的留言?那是民意,那是真實的。丁楠望著他,又問,你會相信嗎?誰都會相信嗎?季洪連忙點頭,我相信,我發(fā)誓!丁楠搖搖頭,嘆息一聲,不再言語。其實,看著季洪小孩般興高采烈的樣子,她心里還是蠻溫暖、蠻感動的,這是真朋友的真感情流露,生活著,不是常常能得到的。

        也就在丁楠沉默的當(dāng)兒,季洪突熱明白了許多,此刻,她在乎的可能是另外一個人,便木木訥訥說,丁楠,你、你給石頭、給石頭一個電話吧,我想、我想他會……丁楠復(fù)抬起頭望著季洪,沒說話,但眼睛分明在問:可以嗎?季洪讀得懂她的問號,就點了點頭。

        丁楠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號碼。

        石頭沒接電話。接電話的依然是那個女經(jīng)紀人。丁楠不喜歡這女人,就像這女人不喜歡丁楠一樣。電話打通了,丁楠不忍不說,就說,我找石頭,請你讓他聽電話。女經(jīng)紀人的回話沒一點激情,白開水般寡淡無味,答道,他正忙,不能接。丁楠堅持,說,不接不行,非接不可。女經(jīng)紀人就煩,說,你這人有完沒完?有趣沒趣?你一定要逼著我把話說白?丁楠是針尖對麥芒,不說白我還不掛電話!女經(jīng)紀人沉默片刻后,答,好,那你就聽著,石頭大紅大紫在即,你的那些破事爛事,只會給他的前途抹黑,讓他的人格蒙羞,我要是你,就躲得遠遠的,不再干擾石頭。你不是很喜歡石頭嗎,喜歡就該躲得遠遠的。你是不是認為那個博客終于認錯了,你又有資格和石頭說話了?錯,這一切只是你的小伎倆,誰能信?誰會信……女經(jīng)紀人的話,滔滔不絕,沒完沒了似的。丁楠怒不可遏,便打斷了她的話,說,閉住你的嘴!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讓不讓石頭聽電話?女經(jīng)紀人說,讓怎么樣不讓又怎么樣?丁楠說,你敢不讓他聽電話,我今天就飛到北京,去你們的經(jīng)紀公司,鬧個天翻地覆!女經(jīng)紀人說,你,你……丁楠說,你什么你?你們以為我不敢,那就試試!女經(jīng)紀人終是怕了,說,真是個瘋子!你等著。不一會,電話里就傳來了石頭哼哼哈哈的、一點不流暢的聲音,但是,他的聲音,此刻已讓她激動不起來了,因為他如此快地接過了電話,就說明她和那個女人通話時,他就站在旁邊,且把所有的對話都聽得真切,這還說明,那女人的話不是他受意,也得到了他的默認。但電話已經(jīng)在他手里了,丁楠不得不說了,丁楠就問,石頭,果然是你!果然你就在旁邊!石頭不說話,石頭不敢說話,丁楠遠隔千里也感到了他的顫抖,他的害怕。丁楠又說,怎么,你膽怯了?你的話被那個女人說完了?好久,石頭還是說話了,石頭說,丁楠,何苦呢,我們何苦苦苦相逼呢?丁楠大聲吼叫道,我逼你了嗎?我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還需要我等你嗎?石頭又沉默了。丁楠知道,他不是在猶豫,他是在尋找恰當(dāng)?shù)脑~。果然,石頭說,丁楠,這不是我要的結(jié)果,但結(jié)果又只能是這樣。我努力過,努力不去相信那一切,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石頭還在像受害者一般喋喋不休地說話,丁楠卻不想聽了,她是有好多話可以說的,直到他無地自容,但是,有用嗎?丁楠感受過了被人刺激的痛苦,她也就不想再去刺激什么人了,便無聲無息地把電話掛了。丁楠是一個堅強的人,認識她的人都這么說的,可是,這當(dāng)兒,丁楠挺不住了,挺不住來自內(nèi)心的那種傷痛。有人說,感情都會有歸宿的,她的歸宿在哪呢?她曾經(jīng)以為找到,曾經(jīng)為找到還洋洋自得過,只是一轉(zhuǎn)身,一切都不見了。一個瞎子,可以終身不見光明,可是有人給了他光明后又收了回去,這就是一種殘酷。再次見到石頭時,丁楠是個瞎子,感情上的瞎子,石頭給了她光明,石頭又把光明收回去了。丁楠的淚淌下來了,沿著臉頰,緩緩地流,和她人一樣,悄然無聲。手機從她手里滑到了地上,發(fā)出了一聲沉悶的響,立刻,就成了一堆碎片,零零碎碎地灑了一地……

        季洪一直站在旁邊,沒說一句話,他在關(guān)注著丁楠的表情,丁楠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說,他什么都聽見了,也什么都明白了,這也決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jié)局。他心里的那種疼不會比丁楠少??墒?,他說什么或者做什么,才合適,才能讓她輕松一些呢?他真的有點恨自己無能,恨自己嘴拙,于是,便悄悄地蹲下,開始收拾手機碎片。他想,這是他現(xiàn)在惟一能做的一件事。

        丁楠見了,推了他一把,說,修什么修,你修得好嗎?讓它去吧。

        季洪說,我試試,我們一起試試,好嗎?

        丁楠說,修好了也是一個廢品。

        季洪說,不會的,我修好的東西,永遠就是我的寶貝。

        丁楠說,你太癡呆了,你不是很有錢嗎,你不會去再買一個?

        季洪不再答話,繼續(xù)拼湊手機。

        丁楠嘆息一聲,也不再說話,無奈地看著他拼湊。

        不一會,季洪跳了起來,大呼道,丁楠,我修好了手機!你看你看,沒有一點傷痕。剛剛坐下的丁楠,忽地跑了過來,一臉沖動的,與其說是驚喜,不如說是被季洪的情緒感染,說,真的,給我看看,看看。季洪沒有遞給她,還在手里擺弄,且說,顯示屏亮了,真的亮了,有一張臉在沖著我笑呢。丁楠知道,他說的那張臉就是她,因為她手機屏上下載的是她的頭像。丁楠說,我不信,你給看了才信。季洪偏不給她,且是高高舉起。丁楠就伸手去搶。這一搶,手機沒抓到,卻抓住了季洪的手。兩只手就在空個凝固在了一起,之后,兩雙眼睛便又黏合在了一起。也就在這一瞬間,丁楠的眼淚已洶涌成了一片。電光石火間,季洪有些不能自制,驚慌如蝸牛觸角,但這種驚慌持續(xù)的時間很短,他便突然伸出手抱住了丁楠。丁楠也沒有遲疑,頭就很深地埋進了他的胸脯里。丁楠流著淚,雙手用力地撕扯著他的后背;季洪也哭了,騰出一只右手,顫抖得厲害的手,插進了她的頭發(fā)里。這是丁楠第一次得到季洪的擁抱,季洪也是第一次這樣放肆自己,這樣放松自己……兩人都有些忘形,一種姿態(tài),一樣的淚,居然繼續(xù)了許多許多。最后,還是丁楠推開了他。丁楠臉紅撲撲的,有驚慌,也有羞澀,更多的是幸福和滿足,且把這一切,用望著季洪的眼睛表達得淋漓盡致。倒是季洪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像犯了錯的小孩一般,不敢去迎接這雙眼睛,低下了頭,說道,對、對不起……丁楠說,你對不起我嗎?你想對得起我嗎?想對得起我就再抱抱我。季洪抬起頭來,終是鼓起勇氣,再次把丁楠抱緊。季洪喃喃地說,我不是在做夢吧?丁楠答,如果是夢,就讓這個夢不醒吧。季洪說,好,不醒,永遠都不醒……

        后來,丁楠的電話響了,兩人才在喘息中松開手。

        電話是“小不點”打來的?!靶〔稽c”說,姐,我媽從香港飛過來了。我跟我媽說,我有一個姐,想見見你。我媽很高興,答應(yīng)明天見你。丁楠很快答,好呢!在哪見?“小不點”說,上午九點,我媽請你喝早茶?!靶〔稽c”說罷地點后,又提出了一個條件,說,姐,你見到我媽后,不能說我在娛樂城打工的事。丁楠這時才覺得有些蹊蹺,昨天,“小不點”說他爸答應(yīng)為一家報社投資500萬,又說他媽媽定居在香港,當(dāng)時她沒多想,可能是把他的話沒當(dāng)一回事兒,現(xiàn)在他媽媽真從香港來了,他又要求她為他隱瞞娛樂城打工的事,就覺得這“小不點”肯定有些“不簡單”,便說,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你得告訴我為什么?“小不點”想了想,說,姐,我說了你不能生氣,也不能不認我小弟弟。丁楠答,不會的,你說吧。“小不點”就說,其實,我打工不是為賺錢,是逃學(xué)。媽媽在香港定居,老爸在省城里做生意,但我不愿住在香港,就跟老爸在這座城市里讀書。老爸忙,也懶得管我,經(jīng)常半月一月的不回家,我也無心讀書,反正他們有的是錢,足夠養(yǎng)活我的。不過,我媽媽不知道我沒讀書,她知道了會傷心的。丁楠問,你就不怕你爸告訴你媽媽?“小不點”說,他不敢。丁楠問,為什么?“小不點”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老爸不是個好人,他在外面有好多女人,他怕我告訴媽媽。丁楠又問,你就是用這個威脅你老爸去投資報社的?“小不點”說,他有的是錢,閑著也是閑著。不過我答應(yīng)了,他投資了錢,我就去上學(xué),一直讀到大學(xué)畢業(yè)。丁楠突然不說話,是心里有了一種沉重?!靶〔稽c”急了,說,姐,你生氣了?我不是答應(yīng)上學(xué)了嗎?丁楠說,“小不點”你聽著,你必須叫你老爸退出投資。“小不點”說,姐,那是我送給你的,你喜歡,為什么不要?丁楠就大聲說,你聽著,我不喜歡!說罷,又覺得態(tài)度惡劣了些,又補充了一句,“小不點”,你還不明白,以后我慢慢跟你說,先退出投資吧。

        丁楠收線后,季洪問,誰呀,又發(fā)火了不是?丁楠說,一個小孩,有些義氣又有些淘氣的小孩。跟你一樣,你是一個有些義氣也有些淘氣的大男孩。季洪說,我淘氣了?丁楠伸手點點他的頭,是的,淘氣。不過,以后不許你淘氣了。季洪樂呵呵笑了,遵命就是。丁楠手舞足蹈起來,說,你想認識這個小家伙嗎?季洪說,想,淘氣的肯定是可愛的。丁楠說,你該不是在說自己吧?臉皮真厚。好吧,隨著一個美好的故事即將上演,你會認識這個小家伙的。丁楠一邊說話一邊又開始撥打電話。季洪說,又跟人打電話?丁楠說,汪芹,必須跟汪芹打電話,她將是這個美好故事里的主角。電話通了,可還沒有等汪芹接,她突然又把電話掛了,一副若有所思狀,自語道,不能打,不能說。季洪覺得莫名其妙,一旁傻傻地看著她,問,你沒病吧?丁楠興高采烈,答,你才病了呢。我沒把事落實清楚,就不能先跟汪芹說,讓她空喜了一場怎么辦?季洪更是如墜五里霧中,你在說些什么?丁楠說,明天你就知道了,現(xiàn)在嘛保密。

        這當(dāng)兒,汪芹的電話打過來了,問,姐,你搞什么鬼呀,掛機干嗎?丁楠忙敷衍道,按錯了不是?哦,你們還在逛街?那小子沒為難你吧?丁楠也想知道她和楊開學(xué)談得如何,就順?biāo)浦鄣亻_了句玩笑。汪芹沉吟了片刻,答道,他敢?就兩個字,丁楠就明白了,這一男一女有了一個好的開端,便又說,今晚你們可否請我吃飯?汪芹說,行呀,就怕有人說你當(dāng)燈泡?丁楠說,楊開學(xué)?他敢。不過,你要請得搭上一個人,他叫季洪。汪芹就尖叫了起來,說,好哦姐,你把我哄出來,是想和季總單獨約會?看吃飯怎么罰你的酒。丁楠說,真是不講良心,誰還興在家里約會?掛掉電話后,丁楠的心情又好了一些,因為好多天來,她第一次聽到了汪芹的笑聲,當(dāng)然,丁楠相信更大的喜悅還在后頭,當(dāng)明天她把她的媽媽找到了,當(dāng)后天她和她的媽媽相認了,也許笑聲會更嘹亮的……見丁楠高興,季洪也高興,說,好,今晚的酒我喝三杯!還有,天氣預(yù)報說,今晚有雪。這座城市多年不下雪了,這是一個好兆頭,在飄雪的日子里暢飲,感覺一定妙極了。丁楠說,真要下雪?季洪說,不敢騙你大小姐。丁楠說,還磨蹭什么,那就趕快走呀。

        丁楠和季洪走出宿舍時,天灰蒙蒙的,風(fēng)也刮得尖銳,凋零的樹葉滿天游走。

        丁楠攏了攏衣領(lǐng),說,還真是要落雪的樣子……

        不過,這天晚上的酒沒喝成,因為丁楠的一個讀者打來了一個電話,提供了一個線索,說某派出所抓到了一對在賓館嫖宿的男女,那女人不認錯,還和民警對吵了起來,那架勢像是她干了一件正當(dāng)?shù)氖?。丁楠寫了辭職報告,本不想理會這檔子事,可那讀者說特信她,她一定得去。丁楠想想,報社也還沒正式批準(zhǔn)她的請辭,記者證還揣在口袋里,去看看也無妨。去了,她便看到了她不愿看到的一切……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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