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打工歸家后,他發(fā)現(xiàn)家里一片狼籍,妻子不知所蹤……更大的震驚是,原來自己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jīng)“離婚”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屈辱隱私豈能暴露
1982年11月3日,對四川崇州的曾富斌來說,是一個充滿了屈辱的黑色日子。
這一天,公司合約比預(yù)定的早兩天簽完,曾富斌就早早回家了。當他走到家門口,卻發(fā)現(xiàn)廠里的小貨車停在門前,曾富斌沒有在意。但當他走進家門,上了二樓臥室,讓他震驚的一幕赫然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妻子周洋與自己的好兄弟趙豪文竟然正一絲不掛地在床上纏綿!
曾富斌當即愣在那里,青筋直冒,一股巨大的恥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周洋和趙豪文羞愧難當?shù)刳s緊穿好衣服。趙豪文跪下了,悔恨交加地說:“大哥,對不起,是我喝多了一時糊涂,你要怎么懲罰我都不為過!”周洋也跪了下去,聲淚俱下地說:“老公,我錯了,看在我們多年夫妻和孩子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以后再也不會了!”
半晌,曾富斌咬著牙說了句:“出去!”趙豪文灰溜溜地走了。曾富斌看著跪在地上的妻子,說:“你也走!我要跟你離婚!”周洋可憐巴巴地望著曾富斌說:“老公,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恨我,但你想想,如果離婚了,酒廠這么大個攤子怎么辦?這個家怎么辦?還有兩個孩子,他們都還小……”曾富斌冷笑了一聲,硬著心腸把她趕走了。
這夜,曾富斌無法入睡,他一根根地猛抽香煙。白天看到的那一幕總在他腦里浮現(xiàn),他憤怒得不能自已!
曾富斌從小跟同鄉(xiāng)趙豪文一起長大,兩人情同手足。1973年,曾富斌認識了周洋,并于當年11月喜結(jié)連理?;楹?,為了讓妻子過上好日子,曾富斌下海做起了買賣。生意越做越好,后來開辦了一家酒廠。酒廠開辦后,曾富斌親自去跑銷路,而妻子周洋負責(zé)采購供銷和后勤。酒廠在夫妻倆的經(jīng)營下,迅速走上正軌。而此時,周洋也已有第二次身孕,于是曾富斌又添置了一輛小貨車,招來自己的鐵桿兄弟趙豪文做司機。
有了趙豪文在妻子身邊幫忙,曾富斌放心多了。他和妻子里應(yīng)外合,酒廠辦得一年比一年紅火,家產(chǎn)很快超過百萬!可他們的小家卻越來越冷清。曾富斌經(jīng)常幾個月不回家,作為一個女人,周洋迫切需要的是一個溫情激情的男人。而曾富斌自創(chuàng)業(yè)以來,忙于生意,疲憊操勞,對房事越來越冷淡……
現(xiàn)在想來,趙豪文就是這樣趁虛而入的,虧自己還一直把他當做好兄弟!曾富斌越想越恨,然而,細想之下,他不免猶豫了:如果這樣的丑事公開了,以后自己哪還有臉在家鄉(xiāng)立足?還有與妻子共患難建立的深情,這豈是說割舍就割舍的,更何況兩個孩子年紀尚幼,如何安置他們?
第二天,極度苦悶的曾富斌出去找朋友喝酒解愁。晚上回到家,一開門就看到周洋跪在地上,哭訴著不愿離開這個家,懇求曾富斌的原諒。曾富斌沒理她,周洋便跪到大半夜。見妻子哭成了個淚人,曾富斌心軟了。關(guān)于離婚的各種利害關(guān)系充斥著他的腦袋,他終于答應(yīng)周洋不離婚,但要與她約法三章,不許再與趙豪文有任何聯(lián)系。
偷情花樣翻新
東窗事發(fā)后,曾富斌心里一直痛苦不已,每日借酒澆愁。又不放心妻子獨自在家,他便買了把大鎖,晚上將妻子和孩子都鎖在家里。
每次喝酒到深夜,曾富斌爛醉如泥地回來,周洋耐著性子給他洗漱扶他上床。曾富斌故意借著酒性胡鬧,吐到周洋一身,她也不敢作聲。面對丈夫的責(zé)難,她默默承受并以溫柔相對。看著父母關(guān)系變得如此緊張,上小學(xué)的大女兒也出來勸架,要爸爸不要再喝酒了。
漸漸的,曾富斌那顆受傷的心,被妻子的溫順和孩子的懂事所安撫。眼看新年將近,酒廠生意進入旺季,曾富斌又全心投入繁忙的工作,將家門上的那把大鎖拿下了,取而代之的是每晚一通查崗的電話。
被捉奸在床后,趙豪文也開始專心地進貨出貨,極少與周洋接觸。而周洋除了在廠里辛苦工作,還很認真地操持家務(wù),為丈夫準備豐盛的晚餐。
轉(zhuǎn)眼一年過去了,生活表面上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雖然曾富斌對妻子仍心有芥蒂,但見妻子整日忙于工作和照顧女兒,便減少了電話查崗的次數(shù),在外出差的日子也增多了。
漸漸的,周洋又耐不住空房的寂寞,想著丈夫這段時間對自己的冷漠,周洋不禁又想起趙豪文的好來,于是便偷偷和趙豪文打起電話。趙豪文也想念著周洋,急切渴望見面互訴衷腸,但苦于找不到安全的約會地點。兩人商量著,在家約會太危險,萬一曾富斌又提前回來就糟糕了??墒窃谕饷妫槐蟠螂娫捇丶也閸?,又怎么跟他解釋。趙豪文計上心來。
第二天,趙豪文找了幾個人到周洋家門外又打又敲,威脅要見周洋和曾富斌,并故意弄出很大聲響,讓鄰居都聽到。隨后三天,周洋便像消失了一樣,任曾富斌打電話到廠里家里都找不到。
著急的曾富斌連夜趕回,第四天夜里,周洋回來了。曾富斌責(zé)問她去哪了,周洋忙解釋是一幫混混說喝了廠里的酒,嘔吐不止,還糾集人跑到家里來鬧事。這3天她就是躲他們?nèi)チ?。后來聽說,他們?nèi)コ抢锏拇筢t(yī)院檢查,是食物中毒,跟酒沒關(guān)系,他們才沒再來滋事。曾富斌對周洋的話半信半疑,直到鄰居告訴他確實有一幫人來鬧事,他才放心了。
略施小計,就能和情人過上三天快活日子,周洋感到無比興奮。隨后空閑下來,她就開始想盡辦法忽悠丈夫。
1990年夏,大女兒面臨中考,周洋托關(guān)系,把女兒送進崇州市一所重點高中。此后,周洋隔三差五地往市區(qū)跑。借看女兒之名,堂而皇之拿著丈夫的錢,和趙豪文入住賓館。
后來,周洋甚至還把偷情場所搬到了家里。那天,曾富斌難得回家一次,周洋就想好好與丈夫纏綿一下,可沒料到曾富斌還一直跟她談工作,周洋生氣了,于是她對曾富斌說:“你看你,這么久回家一次,還想著工作的事,讓我給你倒杯牛奶,先休息休息吧?!敝苎笸低翟谂D汤锩娣胚M了安眠藥,曾富斌喝了不一會就睡著了。周洋一陣興奮,馬上就打電話叫來了趙豪文!
就這樣,周洋或巧設(shè)布局,或以退為進,同時適當?shù)厥┮詼厍?,在丈夫曾富斌眼皮底下屢屢偷情。她沒想過跟曾富斌離婚,他好歹還有百萬身家,可以讓自己過優(yōu)裕的生活,而趙豪文也有妻子,不便公開與周洋的“戀情”,于是趙豪文與周洋保持著這種不正當?shù)哪信P(guān)系,一晃就是20多年。
受傷男人索賠精神損失費
商海無常,誰也沒想到,2004年曾富斌的酒廠倒閉了。曾經(jīng)是百萬身家的曾富斌一夜間就家徒四壁,還欠下外債。為了維持生活,曾富斌只好四處打工。
2006年2月,他在一個熟人的介紹下,去崇州郊外的一家工廠當門衛(wèi),離家很遠。這期間,兩個債主找到家里要債,周洋一個人怕得要命,竟然叫來趙豪文,與自己同住。趙豪文的妻子不堪忍受丈夫鬼混,提出離婚,兩人更加肆無忌憚了。
然而兩人毫不掩飾的偷情,引來鄰居的紛紛議論。人言可畏,周洋實在受不了鄰居的閑言碎語。她想這些年曾富斌雖對自己也不錯,可再死守著這個破落的家,成天有人來要債,哪還有安穩(wěn)日子可過。于是她與趙豪文商量后,打算“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2006年3月7日,周洋在家里翻出結(jié)婚證、戶口簿和曾富斌的身份證,讓趙豪文扮演自己的丈夫曾富斌,前往崇州民政局辦離婚手續(xù)。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了看身份證,又看了看趙豪文說:“這身份證是你的嗎?怎么差別這么大?”趙豪文連忙說:“這是我20年前的照片,現(xiàn)在發(fā)福了?!闭f完出示了戶口簿。工作人員又認真看了戶口簿與兩人的結(jié)婚證,給他們下發(fā)了離婚協(xié)議書。
2006年3月8日,周洋叫來了一輛車,與趙豪文一起把東西都運走了,只留下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2006年3月24日,周洋又與趙豪文來到了民政局辦理了結(jié)婚證。
這一切都辦得悄無聲息,遠在郊區(qū)的曾富斌毫不知情。5月4日,曾富斌回到了家,看到一片空蕩狼籍,嚇呆了。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禁老淚橫流。這時鄰居紛紛趕來安慰,你一言我一句地向曾富斌訴說了他們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曾富斌如做夢一般,怎么也不相信20多年來妻子竟然只是虛情假意!
曾富斌顫抖地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又驚訝又憤怒。冷靜后,他來到崇州民政局討說法,以該局工作人員失職為由,一紙訴訟將崇州民政局告上了法庭,要求撤消離婚協(xié)議書,并支付3萬元精神損失費。
法院最后審理認為,崇州市民政局對周洋與冒名人提供的證件履行了審查義務(wù),符合婚姻法登記條例規(guī)定。但是,由于冒名人所持曾富斌的真實有效證件,給審查帶來了難度。加上周洋極力掩飾,并以此欺騙了工作人員,給曾富斌造成了傷害。法院撤消了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并判令崇山民政局承擔訴訟費。在法官的主持下,控辯雙方對賠償事宜進行當庭協(xié)商,雙方最終達成由崇州市民政局賠償曾富斌8000元損失費。
這件事情曝光后,周洋與趙豪文就離開當?shù)亓?,至今沒有音信。曾富斌決定告周洋重婚……他發(fā)誓要用法律的武器,來抹平曾經(jīng)深愛的妻子和無比信任的朋友給他這24年帶來的傷害?。ㄎ闹腥宋餅榛?/p>
幸福提醒:
讀罷此文,搖頭嘆息。文中丈夫的屈辱遭遇令人同情,而那位妻子,這二十多年來的所作所為,著實是張狂、癲狂得不可思議。如果對自己的這段婚姻已經(jīng)毫無眷戀,大可以通過合法的渠道提出離婚,去尋求想要的幸福歸宿。但她卻選擇了對丈夫長達24年的背叛,和最終“李代桃僵”的無情拋棄……事情到了這一步,民政局工作人員的過失令人遺憾,但最應(yīng)該接受良心拷問的,是那位無情的妻子和她那個不道德的情人!而他們的重婚,也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