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和支持石頭×明明
7年前,石頭攜同性愛人明明在北京發(fā)起“同志”運動,反對社會對同性戀的歧視,那時她們倆光頭示人,常常出現在各種公眾場合……現在,她們已經過上了溫和的居家生活,還是行影不離,期間經歷的種種也許只有她們兩個人自己知道。
比起更多的異性伴侶,她們看上去更加相愛和甜美。也許真正內在的和諧和愛,自然能化解世俗的一切標準。
她們回答我們提出的問題時總是異口同聲,又被彼此逗笑,回答的結果簡單而又簡單。
(P=本刊記者,S=石頭,M=明明)
P:是什么令你們覺得你們是一對LIFEPARTNER?
M:很自然的不知不覺中就做到一起了。第一次合作是一起在別人的工作室熬夜做片子。
S:好像最初沒有想到合作,現在也依然是當遇到共同感興趣的事情的時候,就會一起來做。但兩人始終是獨立的,可以相互支持對方的工作。
P:生活中最常產生的矛盾是什么,解決的方法是什么?
M:沒有上下級的感覺。
S:平等。兩個人一起做事,可以跟對方學到很多東西。遇到問題少抱怨,真誠交換意見。
P:在LIFE PARTNER這種現實關系以外,你會否允許自己有柏拉圖的戀愛?
M:不會。
S:No。跟別人戀柏拉圖,與是否合作沒有關系。
P:生活里有哪些情趣,這些重要嗎?
M:喜歡吃和學做不同的菜,看別人做菜也是一種享受。愿意步行,更愿意光著腳走在田野上或土坡里。愛好很多的運動……還有下面石頭寫的,我們有太多太多一致的地方了。
S:游泳、音樂(明明喜歡評彈、騎摩托車)、澆灌咱們養(yǎng)的花花草草長茂、去空氣清凈的地方呆著,跟朋友在一起、喝茶、咖啡、吃做各種飯菜,很多。
P:愛情和生活這么緊密,這兩個因素你們各自談談哪個更重要?
M:現在我感覺愛情和生活它們是一體的,所以它們就是這么緊密。
S:很多東西都是不好分開而論的,否則易失衡,重要的是兩個人不要因為常在一起而越走越窄。
P:如果愛情不存在了,你們還會延續(xù)LIFEPARTNER嗎?
M:看有沒有必要,是需要一起合作的肯定會合作。
S:會。
P:LIFE PARTNER給你們帶來的價值是什么?
M:雙方都會更長壽。
S:有更多時間在一起,珍惜。
合作讓我們更平和孟瑾×方二
孟瑾和方二在英國倫敦認識,兩人都是留學生,又是在同一所大學學習藝術,認識的時候卻是在即將畢業(yè)的PARTY上,剛戀愛就面臨急迫的生活,幸好有共同志趣,在倫敦藝術圈兜了一圈到了北京。
采訪就在孟瑾和方二的FAKEDESIGN STUDIO進行,方二泡好了三杯英式紅茶端上茶幾,這個行為顯得我們的對話的方式略微要調整得正式一些。我說你們可以自由回答,誰能說就多說。方二笑著用臺灣腔說:“孟瑾比我能說,他是代言人,我補充一點就可以了?!?/p>
(P=本刊記者,M=孟瑾,F=方二)
P:是什么令你們覺得你們是一對LIFE PARTNER?
M:第一次是要合作一本關于涂鴉的書,那時我們都在倫敦的東區(qū)。
F:他(孟瑾)給我看他拍的涂鴉照片,正好我也拍過一些,我們就商量拍得更系統(tǒng)一些,做成一本書,將來在北京和臺灣做推廣。
M:因為涉及到出書,就變成了一個復雜的事,需要討論,做計劃和分工,包括控制進度。這是我們認識后很短的時間里就一起做的事,這件事也更確立了我們戀愛的關系。
P:生活中最常產生的矛盾是什么,解決的方法是什么?
M:因為我們的寫作風格完全不一樣,文化背景也有差距,她(方二)的更輕松感性,我喜歡探究涂鴉的文化背景和脈絡,然后我們就有爭執(zhí),相互改。
F:(笑)每一次的合作通常都是時間到了,來不及吵架了,在沒有結論的情況下我們被迫妥協。
M:在做事情的吵架中也在理解對方,之后再發(fā)生就會事先想對方的感受、理解,做的方式也會調節(jié)一下,會交換好意見再執(zhí)行。
P:在LIFE PARTNER這種現實關系以外,你會否允許自己有柏拉圖的戀愛?
F:不會。我們都到了適婚的年齡,過了感性的階段。
M:我想感情很重要,這種重要是一種穩(wěn)定感,相反我需要在做的事情上不斷變化,不斷有新的感覺和刺激。
P:愛情和生活這么緊密,這兩個因素你們各自談談哪個更重要?
F:沒想過,如果想就會有問題。
M:我會去找平衡點,因為這兩者都重要,我不去著重強調某一方面,兩個人在一起,包括經歷的挫折和成功都很重要,我會更長久地看待感情和生活。
P:各自都有哪些生活情趣?
M:我在生活上比較粗糙一些,方二很考究,包括什么茶配什么樣的茶杯她都很用心,跟她在一起我比較舒服。以前不覺得,是因為沒有條件,現在覺得生活里的細節(jié)會提升質量,包括思維上的。
P:如果愛情不存在了,你們還會延續(xù)LIFE PARTNER嗎?
F:很難做到,因為我們的工作并不是完全重疊的,互相幫助來達成一件事情是重疊的部分,這像是我們的設計。但是做藝術我們彼此都很獨立,不獨立也不行,對外我們的作品一定是各自的。
M:不用再合作,你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想的是愛情和生活還是有區(qū)分的。
P:LIFE PARTNER給你們帶來的價值是什么?
F:團結一條心。一根筷子比一雙的力量小,合作讓我們更穩(wěn)定。
M:變得更平和,不像以前一個人做事總要鉆牛角尖,陷入個人的爭斗,容易偏激,兩個人在一起容忍度更大一些,也可以看見對方很多的可以彌補自己的優(yōu)點,兩個人共事最明顯的就是我覺得自己比以前更平和了。
真實是過程不是目的楊勇×余冬育
楊勇在深圳火車站和余東育搭訕的時候,發(fā)現她和自己一樣,都是從別處來在這個城市一年,都感到厭倦了,而且在火車站這個有戲劇符號的地方,沒有預先設定故事就發(fā)生了。接著兩人彼此鼓勵對方留了下來,接著就有了戀愛關系,2000年結婚。很多年過去,這兩人的關系就像魚和水的關系,楊勇說:
“我和她不會分開的?!?/p>
余冬育說:
“在一起沒有平等的關系,想要平等就有戰(zhàn)爭,我們沒有戰(zhàn)爭,也不會發(fā)生?!?/p>
(P=本刊記者,Y=楊勇,D=余冬育)
P:是什么令你們覺得你們是一對 LIFE PARTNER?
Y:我們絕對是,因為本來就能一起生活一起做事嘛!她的事我?guī)退业氖滤龓臀?,很多事,比如她的書,比如我的作品和展覽,我們都是一起完成的。
D:比如說他幫我弄電腦,我就幫他做飯。(笑)
P:生活中最常產生的矛盾是什么,解決的方法是什么?
Y:很多矛盾,因為都有立場,她很獨立,我也獨立。但是怎么合理怎么科學就聽誰的。
D:我做學生畫冊的時候,楊勇全面設計制作。我們在做事的宏觀上由他來想主意。
Y:我們會溝通,比如設計,不會吵架,不會有個人的觀念占上風。
P:在LIFE PARTNER這種現實關系以外,你會否允許自己有柏拉圖的戀愛?
D:我沒有,不知道他(楊勇)有沒有。
Y:我天天都想有,就是我老婆不愿意,老婆不愿意就算了。(笑)
P:生活里有哪些情趣,這些重要嗎?
Y:東東(余冬育)對家的細節(jié)很有想法,我就是買唱片,音樂是我的情趣書是我的情趣。大的說,事業(yè)就是我們的情趣。
P:愛情和生活這么緊密,這兩個因素你們各自談談哪個更重要?
Y:本來就是在一起的。
D:很難區(qū)分,我對貓(一只養(yǎng)到8歲的名叫“豬”的貓)的愛多一點,生活上照顧他(楊勇)多一點(笑),我比他大。
P:如果愛情不存在了,你們還會延續(xù)LIFE PARTNER嗎?
Y:我不回答這個問題,我們的愛情天長地久。
D:(看著楊勇)我也不會拋棄你。
P:LIFE PARTNER給你們帶來的價值是什么?
Y:沒價值,沒價值才牛X,我們得提高讀者的覺悟,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合作重于結果。
D:就是真實,因為現實的生活是真實的,不是目標。
生活是對愛情的滋養(yǎng)封巖×任云莛
他倆在瘋狂而寂寞的紐約相遇,那時封巖客居紐約藝術東區(qū)寫作,任云莛還是藝術院校的學生,這倆在咖啡館相識,聊小說、電影、藝術,越聊就越沒有邊際,于是結伴到了北京,結了婚仍常常搬家,從家具到一個茶杯,基本都是撿來或朋友的贈物。我去的時候就跟他們說:“你們的家很臨時感,需要有定力的人才待得住?!?/p>
“對了,我們就喜歡這種臨時感。”
采訪開始了。
(P=本刊記者,F=封巖,R=任云莛)
P:是什么令你們覺得你們是一對LIFE PARTNER?
F:一起聊小說的時候就想到要合作,我寫的小說她都是第一個讀者,談她的感覺,我認為這就是合作了。之后就有很多合作的想法,MV、電影的。
R:戀愛和婚姻很容易讓兩個人感覺成為一體,然后就形成了一種合作關系。我們的合作沒有正式的公司或組合概念。比較早,讓我印象比較深的并涉及到與外界有合約性質的合作是2004年寫的一個30集電視劇劇本,那是一個偶像劇概念的連續(xù)劇,我寫的大綱,內容由我和封巖一起寫,合作的感覺很好。我可以寫那種比較青春絢麗的,他寫的有動作,有感情。
P:生活中最常產生的矛盾是什么,解決的方法是什么?
R:會形成一種依賴關系,解決的方法就像解決其他矛盾一樣,如果說出來解決不了,就爭吵,爭吵肯定也解決不了,就只好放松,因為依賴關系是雙方形成的,被依賴的一方要學會放松,讓對方自己做,做的與自己預期的不一樣也要接受。因為畢竟還是兩個人,要尊重彼此的差異,還有要承認畢竟是兩個不同人的事實。每次有矛盾發(fā)生,會讓你突然發(fā)現原來自己還是很孤獨,然后你會對很多事再思考一次,接著你會更加珍惜現在所有的。
F:不會,她(云莛)很平和,不愛露臉。寫作很自由,編劇有很多套路,需要商量,她的邏輯思維很強,我們是互補。寫劇本的時候我們的家里掛了塊幕布,分鏡頭、人物關系貼得密密麻麻的,兩個人就一起寫,一起分析。
P:在LIFE PARTNER這種現實關系以外,你會否允許自己有柏拉圖的戀愛?
F:沒有這種想法,我們一起聊得話題很多,也都喜歡生活瑣碎的事物,所有的生活瑣碎都是我作品的題材。
R:我想對男性來說,非柏拉圖的關系似乎更有可能發(fā)生。不過不管對男人或對女人來說,與他人的友誼一樣很重要,我把那種渴望稱為友誼,與同性、異性和不同年齡層之間的人都會發(fā)生。
P:生活里有哪些情趣,這些重要嗎?
F:我剛才也回答了。我們喜歡一起逛集貿市場或舊貨市場,喜歡一起散步觀察生活的周圍。
R:生活里面取舍很重要,我們兩個舍棄了很多按常理應該有的東西,這可以說是我們目前生活中的一種情趣,但我想什么樣的情趣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在情趣背后知道我們可以不在乎很多東西是因為我們有彼此而且對自己有信心。隨著生活的變化,這個情趣可能會發(fā)生轉變,但我想情趣終歸是情趣,它是一種點綴,但影響不了本質。
P:愛情和生活這么緊密,這兩個因素你們各自談談哪個更重要?
F:這是個組合,我們一直按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就像這個臨時感很強的家,因為我們喜歡這樣,喜歡不確定的物什傳達的豐富的信息。她(云莛)媽媽從臺灣來這里,說我們的家像“學生之家”。
R:愛情使人產生想象力和信念,而想象力和信念需要靠生活去實踐。
P:如果愛情不存在了,你們還會延續(xù)LIFE PARTNER嗎?
R:不知道,那要看各方面的情況。
F:我不考慮這個問題。
P:LIFE PARTNER給你們帶來的價值是什么?
F:滿足感,實現了很多想法,兩個人從最初的一個幻想,通過交談,交換彼此的意見到做了這個事情。以后還會合作電影,那是個更龐雜的構思和實踐,需要更多人來一起完成,如果合作不成也沒關系,我們沒有包袱,很多的樂趣更在于最初的想象和構思里。
R:自我價值的肯定、對生活的信心還有面對挑戰(zhàn)的勇氣。哈哈,他一講我都忘了要講什么。
洋子×列儂:真愛經久不息
上世紀60年代,身為先鋒藝術“激浪派”大將的大野洋子,32歲那年在卡耐基朗誦廳做了一次行為藝術《切片》.驚世駭俗。而那時,列儂的樂隊剛改名“披頭士”,當年輕的列儂在英國一家藝術咖啡館與洋子浪漫邂逅,他便燃燒起熾熱而瘋狂的愛戀。年齡的差距、各自身份的不同……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們拋在腦后,列儂甚至一度將自己的名字改為約翰·小野·列儂。在他的感受中,自己和洋子的關系就是一杯用愛情、性欲和忘卻兌成的怪味雞尾酒。
60年代末,當“披頭士”紅得發(fā)紫時,四個利物浦小子被數不清的名譽、金錢搞得一片茫然,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該往哪里去,而列儂更是意識到用音樂歌唱心聲的日子幾乎一去不復返,他陷入了異常的恐慌。這時,是洋子支持鼓勵他,介紹他接觸當時新銳的電子音樂,開拓了他的音樂視野。1969年, “披頭士”樂隊解散,無數鋒利的譴責扔向大野洋子,但他們毫不理會閑言碎語,在直布羅陀結婚了。從此,列儂開始了音樂世界的單飛,這階段的音樂.出現了很多以往所沒有的政治主張,旋律也從優(yōu)美流暢變?yōu)楹喖s有力,就像他和大野洋子那堅定的愛情。
70年代,由于“披頭士”的解散,讓約翰·列儂和大野洋子背負了太多的壓力,于是,兩人離開英國,來到紐約的格林尼治村安家,繼續(xù)音樂和藝術創(chuàng)作。新環(huán)境和洋子的悉心照料,使得列儂靈感進發(fā),列儂的音樂也逐漸宣揚他的政治主張。列儂和洋子希望自己的音樂能夠感化那些背離和平的人們,但卻引來美國政府的反感。1973年,列儂被美國移民局驅逐,兩人的感情在此時也出現了危機,因為列儂另有所愛,洋子提出分居。失去洋子的關愛,列儂的心態(tài)開始彷徨,并一度染上了毒癮。1974年初秋,身心俱疲的列儂像一個迷途知返的孩子站在洋子面前,洋子用寬容之心再次擁抱了他。整個1975年,列儂告別了浮華世界的一切,借助平淡閑適的生活撫平心靈的創(chuàng)傷。在紐約遠郊的那所住宅里,他們還迎來了一個新生命——兒子肖恩·列儂,這個孩子氣的男人成了一個愛家的人,享受著他生命中最幸福、平靜的一段時光。他驕傲地宣稱洋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自己每時每刻都要和她在一起。
洋子寬容之愛拯救了列儂和他的音樂生命,經過五年平靜而平實的居家生活,經過五年對于生活的積淀與感悟,列儂產生了無法遏制的創(chuàng)作激情。1980年12月8日晚,列儂在為洋子的歌曲《如履薄冰》配完吉他曲,返家途中,被一名瘋狂持槍者槍殺于曼哈頓公寓的門口。
洋子就是洋子,愛和藝術使她依然從容,在洋子舉辦了自己藝術生涯來惟一的一次個展上,展覽分別命名為:列儂之前、列儂時代和列儂身后。在洋子深情的眼中,列儂是光輝的,是快樂的,是憤怒的,是悲傷的……總之,他是一個努力工作把才華獻給世界的天才,她是如此深愛著他,經久不息。在現在這個感情都善變的時代,這樣長久而醇厚的愛情不是經典又是什么呢?
伍爾夫×倫納德:人生是一場幻覺,我們也要一起延續(xù)
“我自私,嫉妒,殘酷,好色,愛說謊而且或許更為糟糕。因此,我曾告誡自己永遠不要結婚。這主要是因為,我想,我覺得和一個不如我的女人在一起,我無法控制我的這些惡習,而且他的自卑和馴服會逐漸地使我更加變本加厲……正因為你不是那種女性,就把這種危險無限地減少了。也許你就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有虛榮心,以自我為中心,不忠實,然而,它們和你的其他品格相比,是微不足道的。你是多么聰明,及至,美麗,坦率。此外,我們畢竟都喜歡對方,我們喜歡同樣的東西和同樣的人物,我們都很有才氣,最重要的還有我們所共同理解的那種真實,而這對于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
以上是倫納德寫給伍爾夫的一封短短的求婚情書,伍爾夫滿懷欣喜的接受了他的求婚,兩人在一九一二年結婚。這是一對天作之臺,倫納德先生在伍爾夫的一生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由于伍爾夫小時候受到的家庭性侵害,在她心中留下陰影,她厭惡性行為,不愿生育,不和丈夫同房,對于這一切.倫納德都欣然接受。伍爾夫在寫作的時候,不出房門,不讓任何人看她的手稿,甚至寫作的內容,包括倫納德在內。但是倫納德先生總是她小說寫成以后的第一個讀者,總是能客觀、公正地提出自己的意見,這給了伍爾夫的寫作帶來了極大的好處。因為伍爾夫對于別人對她作品的評價極為敏感,甚至到了神經質的狀態(tài),總是以為別人都在譏笑她,對自己的作品事實上并沒有什么信心,但是倫納德不會,這一點伍爾夫十分放心,他是惟一的可以評價其作品而不會引起她不安的人。
在生活上,伍爾夫也接受了倫納德的安排,不會對什么問題提出異議。1913年夏天,伍爾夫精神崩潰,吞服安眠藥自殺,是倫納德的鎮(zhèn)靜和機智救了她一命,否則我們就不會看到這位意識流大師大部分的驚世之作了。倫納德不嫌棄自己患病的妻子.而是一如既往地照顧她,愛護她。他本來可以公開宣布伍爾夫患上了精神病,但是他沒有這樣做.他知道,瘋人院的生活對伍爾夫的病情不會有什么好處,他愿意自己來承擔發(fā)生在妻子身上的一切。
這一對夫妻共同生活了29年,期間沒有發(fā)生過爭吵,可以說是相敬如賓。在此期間伍爾夫寫出了自己的代表作,《達羅衛(wèi)夫人》《海浪》《一個人的房間》等,可以說這一段時期是她創(chuàng)作上的豐收時節(jié)。但是這并沒有減輕伍爾夫的病情,她的精神分裂癥狀越來越嚴重,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德國空軍轟炸英國的那一段時間。伍爾夫一手創(chuàng)建的印刷廠被炸毀,緊接著自己在倫敦所住的別墅也被炸毀。這兩次事件在伍爾夫的心上留下了不可排解的陰影,縮短了她擁抱死亡的路程。1941年3月28日,伍爾夫來到烏斯河畔,在衣服口袋里面放滿了石塊,一步一步向河中心走去,結束了自己短暫的一生,給我們留下了一大批美輪美奐的藝術作品。
伍爾夫在生命最后時刻,拿起筆,在一張舊色的空白紙頁上,對自己的丈夫說:
記住我們共同走過的歲月,記住愛,記住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