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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紅[連載二]

        2007-01-01 00:00:00
        民間文學(xué) 2007年3期

        九頭鳥抬眼一看,這姑娘明眸皓齒,身材高挑,瓜子臉上鑲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真是個百里挑一的美人兒。不知為什么,九頭鳥老是覺得這姑娘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

        正思忖間,老鴇子發(fā)話了:“這位爺,這姑娘可是我們樓里最漂亮的姑娘。不瞞您說,還是個沒開苞的黃花閨女呢!不過,要想和她春宵一度,您可得掏二百大洋,少一個子兒您也甭惦著?!?/p>

        九頭鳥將一張二百大洋的銀票往八仙桌上一拍,老鴇子就眉開眼笑地將九頭鳥領(lǐng)到了姑娘的房間。姑娘確是頭一回接客,顯得非常拘謹(jǐn)。九頭鳥就問姑娘叫什么名字,姑娘一邊摸著辮梢說:“俺叫蘆花兒,爺,我服侍您休息吧!”

        在蘆華的服侍下,九頭鳥褪去了上衣。蘆花的手像春蔥,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少女的清香。她好比是八月的苞米九月的雛菊,身子豐滿得像要隨時爆破皮膚,她的美麗讓九頭鳥感到焦躁,只聽見心里那壓抑多年的欲火,狂風(fēng)般呼呼燃起:“妞,給爺弄舒坦了,看爺怎么賞你。”

        蘆花滿臉平靜地解開了衣服,一對堅挺飽滿的乳房顯露出來,看著雪峰上盛開著的那對玫瑰一般的花蕾,九頭鳥的血液就好像火山噴發(fā)般突地燃燒起來。這時,他的眼睛盯在蘆花的乳溝中間呆住了。

        “蘆花,你今年多大?”九頭鳥問。

        “十六?!碧J花的身子一哆嗦。

        九頭鳥一把將蘆花推到一邊,噴著酒氣說:“你出去,讓老鴇子再給我換一個來!”

        蘆花說:“爺,我會把您服侍好的。爺,請您相信我?!?/p>

        九頭鳥眼睛一瞪:“你懂個什么?爺現(xiàn)在不想要你了!”

        就在這時,忽聽樓底下一陣大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向樓上奔來。房門忽地一下子被人給踹開了,九頭鳥將蘆花抱在懷里向床底下一滾,一梭子子彈將床上的被褥打成了篩子。

        “砰!砰!”兩聲槍響,踹開房門的兩個漢子應(yīng)聲倒地。九頭鳥還沒反應(yīng)出是怎么回事兒,從門外飛跑進一人,拉著九頭鳥就從窗戶跳了出去。落地后,九頭鳥這才看清救自己的竟是樓下的那個小伙子。

        也不知這小伙子從哪兒弄來的一匹馬,拉上九頭鳥就上了馬,兩個人風(fēng)馳電掣一般離開了縣城。一盞茶的工夫,小伙子勒馬在城外的一個大沙崗上停了下來。九頭鳥摟著小伙子的腰,望著遠處蒼茫的天空和荒涼的秋景說:“兄弟,謝謝你救了我?!毙』镒游⑽⒁恍?,只見他輕輕地將頭上戴著的禮帽一摘,一頭烏黑的秀發(fā)傾泄而下。九頭鳥怎么也沒有想到,救自己的竟是個漂亮英武的姑娘。

        “你是個妹子?”

        姑娘臉兒一紅,撲哧一樂:“怎么,不可以嗎?大哥,請我喝酒。我已經(jīng)有好久都沒有聞到酒香了?!惫媚镎f著,指了指前面一處偏僻的酒館。

        九頭鳥一生闖蕩江湖,見過的優(yōu)秀女子無數(shù),眼前這位姑娘卻是絕無僅有。

        兩個人來到柳林里的小酒館,選了里面的一間雅座坐了下來。經(jīng)了解,九頭鳥知道姑娘的別名叫紫荊花,至于她的真實名姓,她卻不肯說。

        九頭鳥望著紫荊花那張俏臉,突然樂了:“妹子,真看不出,你長得這般漂亮,槍法和武藝也是這般漂亮。說說,和誰學(xué)的?”

        紫荊花呷了一口燒酒,說:“仇恨!十幾年前,我父母被仇人所殺,此次回來,我就是報仇的?!弊锨G花說到此處,眼睛里盈滿了淚花。

        “妹子,你為什么救我?”伙計端上酒菜,九頭鳥一邊給紫荊花倒酒一邊問。

        紫荊花笑了:“因為大哥是個除暴安良的大英雄!”

        九頭鳥將碗里的酒一口干了:“妹子這是在臊我?!?/p>

        “大哥當(dāng)年威振遼河兩岸,殺了多少貪官污吏,在我心里,大哥是頂天立地的英雄。這樣的人我要是不救,我對不住遼水的父老。大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堂堂的保安團副團長了,也算是官府中人了。”紫荊花嘆了口氣,“可惜了大哥這半輩子的英名?!?/p>

        九頭鳥掰了一只燒雞的大腿邊吃邊說:“你也相信我給他范德彪賣命?我這是順?biāo)浦刍貋砗图胰藞F聚的。狗日的范德彪我早晚會剁了他!”

        紫荊花說:“大哥,可是你要是找不到那對羊脂胭脂紅,范德彪又怎么會放過你呢?”

        九頭鳥一愣:“妹子,怎么,你也知道羊脂胭脂紅被劫的事情?”

        “這件大案何人不知?那兩胭脂紅可是他范德彪花了一萬大洋從一個古董商手里買回來的稀世珍寶。據(jù)說這對胭脂紅被一伙不知來路的土匪給搶了。”

        九頭鳥看了看紫荊花,并沒有接著紫荊花的這句話往下說,而是咬了一下嘴唇,嘆了一口氣:“我有一種感覺,翠花樓內(nèi)的蘆花就是我的女兒蘆花。她脖子上掛的那個護身符就是我做的?!?/p>

        紫荊花驚愕地望著九頭鳥,正想問一個來龍去脈,雅座的門突然開了,三個漢子將烏黑的槍口對準(zhǔn)了他們二人。紫荊花身手極快,隔著九頭鳥就將飯桌子踢向了那三個漢子,緊接著手一揮,三只飛鏢脫手而出,三個漢子應(yīng)聲倒下。這時,又一個漢子沖了進來,紫荊花剛想揚手發(fā)鏢,被九頭鳥止住了,他操起地上的一個盤子擲了過去。漢子沒躲開,盤子里的菜湯灑了他一臉。漢子擦臉的工夫,九頭鳥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手里的短槍點在了漢子的腦門上。

        “告訴我,你們受何人的指使?不說,我就一槍崩碎你的腦袋!”九頭鳥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漢子嚇得一哆嗦:“爺,您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能說。我要是說了,同樣沒命?!?/p>

        九頭鳥見狀,手上加了力道:“兄弟,我數(shù)三個字,你要是再不說,你的小命可真就沒了。一、二、三……”

        “我說,我說?!睗h子見時間已到,額上滲出了冷汗,“指使我們的人是遼河灣綹子里的大掌柜。可大掌柜叫什么名字,我并不知道?!?/p>

        九頭鳥松開了漢子,將他的槍下了,回頭對紫荊花說:“妹子,哥哥有事先走一步。江湖險惡,妹子多加小心?!?/p>

        紫荊花請求和他一道去,九頭鳥說:“妹子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我不想連累妹子?!?/p>

        九頭鳥說完走出了門外……

        6.回綹子夫妻淚相見

        夜色如水,一彎冷月斜掛西天。一個黑衣人夜鶯一樣輕車熟路地落進了遼河灣綹子的柜房(土匪頭子住的內(nèi)宅)院內(nèi)。門口站著兩個保鏢,還沒等明白是怎么回事兒就被這個人麻利的身手給扼斷了脖子。此時此刻,大掌柜的正摟著太太睡覺,忽見一個黑影從窗子里沖了進來。大掌柜的身手也不含糊,剛想從枕頭底下摸槍,就被黑衣人用槍點在了腦門子上。枕頭下邊的槍變戲法似的到了黑衣人的手中。

        “把燈給我點上!”黑衣人冷冷地說。

        床上的女人嚇成了一堆爛泥,剛想哆嗦著將蠟燭點上,忽聽砰砰兩聲槍響,隱藏在暗處的兩個保鏢又應(yīng)聲倒了下去。一個人影閃了進來。黑衣人和床上的這對男女同時一愣,火折子一閃,八仙桌上的蠟燭就亮了。床鋪上的兩個人不是別人,竟是草上飛和蓉子!

        黑衣人正是九頭鳥,他扭頭一看,來人竟是紫荊花。九頭鳥說:“妹子,你怎么來了?”

        紫荊花一笑:“大哥,我來的不是時候嗎?”

        九頭鳥說:“謝謝你了,妹子!”

        草上飛一見黑衣人竟是九頭鳥,著實吃了一驚,不過,他很快就穩(wěn)住了自己的心緒,捶了捶九頭鳥的肩膀,滿面的欣喜:“大哥,真的是你嗎?”

        九頭鳥坐在太師椅上,點燃了一根八仙桌上的“大雙刀”,吐出口煙霧說:“在鬼門關(guān)上轉(zhuǎn)了一圈,閻王爺他不要我,又把我給送回來了。兄弟,你好自在?。 ?/p>

        草上飛知道九頭鳥話里帶刺,撲騰跪在九頭鳥腳下說:“大哥,兄弟我對不住你。可是,我以為大哥早就不在人世了,這才和嫂子過到一塊了。大哥,你不也說過,讓我好好照顧她的嗎?大哥,你要是覺得兄弟我做過分了,你就一槍崩了我!我絕無二話。”

        “當(dāng)家的,這怨不得二弟,要怪都怪我吧!”蓉子跪在九頭鳥的腳下哭得淚人兒一般。

        九頭鳥將草上飛和蓉子攙扶起來仰天長嘆,隨后笑逐顏開地說:“這怨不得你們。兄弟,謝謝你這些年來對蓉子的照顧。事已至此,哥哥我祝福你們?!?/p>

        草上飛穩(wěn)了穩(wěn)慌亂的心緒,吩咐手下擺了一桌酒宴。席間,草上飛敬酒時再一次想求得九頭鳥的諒解,九頭鳥爽快地一笑表了態(tài):“兄弟,俗話說的好,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我兄弟出生入死,怎么會為了一個女人翻臉。兄弟,哥哥我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p>

        草上飛說:“大哥,你既然回來了,綹子里的一切事務(wù)還是你說了算,兄弟我還給你牽馬墜鐙,咱哥倆還像從前那樣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你看怎么樣?”

        九頭鳥將碗里的酒一口喝干,抹了一下嘴角,說:“兄弟,綹子里的事情還是你說了算。哥哥我這次回來,實是受了縣保安團團長范德彪的委托,為了一塊胭脂紅而來,不知兄弟可知此事?”

        “大哥,你是不是懷疑這件事情是我干的?”草上飛說,“這件事情我早有耳聞,那范德彪魚肉百姓,為了賄賂上司才不惜重金買了這塊胭脂紅的。我要是知道這件事兒,也早就下手了。不過,大哥,我真不知道這個案子是誰干的?!?/p>

        哥倆又聊了半天這才散去。

        蓉子沒走,望著九頭鳥,萬般感慨涌上心頭,眼淚忍不住再次滾落。蓉子說:“當(dāng)家的,我對不住你啊!這些年來,要是沒有二弟,我或許早就不在人間了。”九頭鳥說:“蓉子,你沒有必要自責(zé),你和二弟走到一起,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我想知道,咱們的女兒蘆花她現(xiàn)在還好嗎?怎么不見她來見我呀?”

        誰知九頭鳥這么一說,蓉子驀地又跪在九頭鳥的腳下,嚎啕大哭:“當(dāng)家的啊,我對不起你呀,我沒有照看好蘆花。半年前,蘆花她、她失蹤了!”

        九頭鳥一把抓住蓉子的衣領(lǐng):“快說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蓉子哭泣說,去年蘆花和幾個丫頭去老爺廟還愿,就再也沒有回來。九頭鳥凝望著八仙桌上的油燈,說:“我知道蘆花在哪兒。蓉子,你知道嗎?她被人賣到了窯子里?!?/p>

        “當(dāng)家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九頭鳥拍了一下桌子,打了個唉聲。聽罷九頭鳥在翠花樓里的經(jīng)歷,蓉子當(dāng)時就呆在那兒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哭出聲來。

        九頭鳥說:“蓉子,不要哭了,明天,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將蘆花給搶回來!你知道,我這次出來,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黑手向我亮出了槍口。要不是紫荊花妹子相助,我恐怕早就見閻王了。你知道,害我的幕后之人是誰嗎?”

        九頭鳥俯在蓉子耳根兒小聲地說出一番話來,蓉子聽罷瞪大了雙眼,九頭鳥說:“你現(xiàn)在去告訴他也不晚,反正,我現(xiàn)在是一個人,殺掉我就像碾死一只臭蟲?!?/p>

        “他爹,你說啥呢?”蓉子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他爹,我對不住你?。 比刈觿忧榈負湓诰蓬^鳥的懷里。一種久違了的氣息在九頭鳥身上溢散開來,也情不自禁地將蓉子擁在懷里。

        這時,一條人影在門后一閃,就不見了……

        7.女兒遭劫當(dāng)人質(zhì)

        第二天一早,九頭鳥和紫荊花騎著快馬來到了縣城。他們是沖著蘆花來的。老鴇子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九頭鳥就領(lǐng)人闖了進來。

        “把蘆花給我叫下來!”九頭鳥將手里的匣槍點著老鴇子的額頭喝道。

        老鴇子嚇得抖如篩糠,認出了是那天在這兒找樂的主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這位爺,您來的不是時候,蘆花她剛、剛才被人接走了!”

        九頭鳥咆哮著,像一頭怒獅:“你要是說謊,老子這就崩了你!快說,她是被誰接走的?”

        “爺,您看到前邊街上的那輛帶篷的馬車沒有?蘆花就是被那輛馬車接走的。至于接她的人是誰,小婦人也沒打聽?!?/p>

        “你要是敢說半句假話,看老子回來找你算賬!”

        這時,紫荊花從樓上下來對九頭鳥說不見了蘆花的蹤影,九頭鳥和紫荊花順著老鴇子手指的方向追了下去。

        工夫不大,兩個人就趕上了前面的那輛帶篷的馬車。九頭鳥和紫荊花將馬車就給圍住了。車夫一見這兩個人兇神惡煞的樣兒,早嚇得臉色蒼白。

        紫荊花挑開車簾,沖著九頭鳥就喊:“大哥,不好了,咱們中了人家的調(diào)包計了?!?/p>

        九頭鳥心說不妙,挑開車簾一看,里邊哪兒有蘆花的影子,分明是翠花樓里的大茶壺。大茶壺渾身被綁了個結(jié)實,嘴里堵著破布。九頭鳥拽出大茶壺嘴里的破布問:“快說,蘆花哪兒去了?”

        “爺,蘆花被什么人給帶走了,小的真不知道?。∥乙膊恢朗鞘裁慈?,稀里糊涂地就將我給扔上了車!”大茶壺滿臉的哭腔。

        車夫哪兒見過這陣勢,褲子都尿濕了,九頭鳥下馬用槍點著車夫的腦門:“告訴我,什么人雇的你的車?你要是不說實話,我馬上就讓你的腦袋搬家。告訴你,老子就是九頭鳥!”

        九頭鳥威振遼河兩岸,婦孺皆知,車夫一聽是九頭鳥,說:“既然是大當(dāng)家的,那我就實話告訴您,雇我這輛車的是保安團的一個副官?!?/p>

        九頭鳥從懷里掏出一小袋銀元扔給車夫說:“這點銀元你拿去,趕快找個地方做點小本生意,速速離開這里,免得日后有麻煩?!?/p>

        車夫哪見過這么多錢,接過銀元千恩萬謝地去了。九頭鳥對紫荊花說:“妹子,咱們?nèi)ケ0矆F!”

        范德彪坐在客廳里悠閑地喝著茶水,手下來報:“劉庭洲和一個小伙子來了?!?/p>

        范德彪一揮手,吐出一根茶梗:“讓他們看一出好戲!”

        范德彪剛在客廳的太師椅上落座,九頭鳥和紫荊花就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一進門,九頭鳥就吼道:“范團長,你也太不仗義了,告訴我,你把翠花樓的蘆花藏在哪兒了?”

        “蘆花,什么蘆花?”范德彪玩了玩手里的兩只核桃,故作驚訝,“庭洲老弟,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呀?”

        九頭鳥坐在另一側(cè)的太師椅上,說:“范團長,你就不要在這兒和我賣關(guān)子了。實話對你說,我劉庭洲既然能來到這兒找你,就知道蘆花讓你給劫來了!”

        范德彪吐了一口水煙,皮笑肉不笑地說:“庭洲老弟,既然你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那我也就實話實說,蘆花現(xiàn)在的確在我這兒。可我就不明白,一個小小的蘆花為什么讓老弟心急如焚?蘆花不就是翠花樓里的一個婊子嘛,如果老弟喜歡,我雙手奉送便是!”

        九頭鳥簡直都要氣炸了,可是現(xiàn)在蘆花在人家手里,他只好把火氣壓了壓:“團長,實不相瞞,這蘆花是庭洲的小女?。 ?/p>

        范德彪撓了撓光頭,說:“這蘆花不就是一個窯姐嗎?怎么又成了你的女兒呢?”

        “范團長,事到如今,我也就要不得這張老臉了!”

        九頭鳥想起在翠花樓和蘆花邂逅,又從蓉子那兒證實了女兒蘆花失蹤的消息,九頭鳥就斷定,翠花樓上的那個藝名叫蘆花的妓女就是自己失蹤的女兒蘆花。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蘆花竟被保安團的人設(shè)下巧計提前一步給劫來了。范德彪怎么就知道他今天領(lǐng)人來接蘆花呢?

        九頭鳥哪兒知道,范德彪為了更好地控制這股土匪,讓那兩只胭脂紅失而復(fù)得,早在綹子里安插了內(nèi)線。昨天晚上他和蓉子的談話便被那個人聽了個一清二楚。那個門后的黑影就是那個內(nèi)線。當(dāng)天晚上,那個人使用飛鴿傳書將今天九頭鳥救女的事情稟報了范德彪。只是這一切,九頭鳥和草上飛并不知情。

        聽罷了九頭鳥的講述,范德彪輕輕點了點頭:“這樣吧,令嬡的確是在我這兒,不過,庭洲老弟可不要忘記了咱們的契約才是。我今天把話兒撂這兒,你什么時候把那塊胭脂紅給我找回來,我什么時候就把令嬡給你領(lǐng)回去。你大可放心,你的女兒打今天起也就是我的女兒了,我保準(zhǔn)將她毫發(fā)無損地交給你。”

        范德彪揮了揮手,衛(wèi)兵將窗戶打開,蘆花在幾個丫頭的服侍下正往里面的一個院落走去。

        “看到了吧庭洲老弟,我是決不會食言的。”范德彪呵呵一笑,“能否接出令嬡,全在你一人了。”

        九頭鳥知道,范德彪為了達到目的,將他的女兒當(dāng)成了人質(zhì),只是他怎么也弄不明白,這范德彪怎么知道蘆花就是他的女兒的。范德彪似乎看透了九頭鳥的心思,沖著他詭秘地一笑:“庭洲老弟,我知道你此時在想什么。有一個塵封了十多年的秘密壓在我心里已經(jīng)很久了。我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我把它告訴你的時候了。你怎么也不會知道……”

        聽罷范德彪的敘述,九頭鳥的臉?biāo)⒌鼐妥兞?。他的心里一陣絞疼,這才明白從監(jiān)獄里放出來一路上幾遭毒手的真正原因了。他只是在心里暗自慨嘆“人啊人”這幾個字,走出屋外后,他又回轉(zhuǎn)身來:“范團長,怎么著也得讓我和女兒說上兩句話吧?”

        范德彪在房間里踱了兩圈,末了點了點頭說:“好吧,不過,你可要記住,找不回胭脂紅,你們父女這次也就是最后一面了。來人……”

        九頭鳥見到了蘆花。不過,蘆花被關(guān)在了個房間里,他們只能隔著鐵柵相見。在他的周圍,滿是荷槍實彈的團丁。要想救出蘆花硬闖,幾乎是不可能的。九頭鳥一見蘆花,淚水就涌了出來:“蘆花,還記得我嗎?”

        “爺,是您?。 碧J花怯怯地點了點頭。看樣子,她對那天拒絕和她上床的漢子記憶猶新。

        九頭鳥的心里如同刀子扎一般的痛楚,他早已泣不成聲:“蘆花,我的蘆花,我的女兒……”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蘆花的臉上掠過一絲驚異,她仔細地打量了一陣九頭鳥,眼睛里露出迷茫。九頭鳥見狀,抹了把淚顫抖著聲音說:“蘆花,我是你爹呀……”

        “爹?我爹十年前就死在了二道溝?!碧J花木然地說。

        “姑娘,他的確就是你爹九頭鳥?!狈兜卤胱哌^來說。

        當(dāng)范德彪講述當(dāng)年的那幕時,蘆花的眼淚奪目而出:“爹,我恨你!你知道,這么多年來我是怎樣過來的嗎?”

        九頭鳥抹了把眼淚說:“孩子,爹對不住你??蛇@也是爹沒有想到的啊!”

        蘆花嚎啕大哭了一會兒,才說:“爹,你知道我是怎么樣被人賣到窯子里的嗎?

        “快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九頭鳥急得直搖鐵柵。

        聽了蘆花的一番話,九頭鳥當(dāng)時就覺得腦袋嗡地一聲轟然炸響,差點昏厥過去。事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樣走出縣保安團的大院的……

        8.憶前情兄弟反目

        九頭鳥領(lǐng)人去了縣城后,蓉子的心縮成了一團。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還能和九頭鳥見上一面。十年前那個噩耗讓她悲痛欲絕。她嫁給草上飛,心頭上的凍土實在也是被真情所融。她本以為今生今世再也無緣見到丈夫,沒想到丈夫竟奇跡般地回來了。在這兩個男人之間,她實在是無法舍棄誰。她和九頭鳥在一起生活了整整四個年頭,可是和草上飛卻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前夫就像一只遠逝在天際的白鴿突然又飛到了她的窗前。這的確是她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她愛九頭鳥,因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墒牵萆巷w對她的癡情卻足以感天動地。七尺高的漢子為了討她的歡心,可以說是絞盡腦汁。前夫的出現(xiàn),無疑在她平靜的心湖里蕩起了陣陣漣漪。讓她既驚又喜的是,前夫竟然帶回失蹤女兒的消息。可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她的蘆花如今已是縣城里翠花樓的窯姐了。去年蘆花和幾個丫頭去老爺廟還愿,就再也沒有回來。草上飛曾撒下人馬四處尋找蘆花的蹤跡,最終都是無功而返。原來,蘆花是被人賣到了窯子里。想起蘆花受到的委屈,蓉子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住地流淌下來?,F(xiàn)在,九頭鳥還沒有回來,蓉子的心是十五只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蓉子,你怎么哭了?”門簾一挑,草上飛走了進來,“你是在為他擔(dān)心嗎?我已經(jīng)派人去接應(yīng)了,應(yīng)該沒事兒的?!?/p>

        自打和蓉子成婚后,草上飛就改了口。

        “沒事兒的,我只是擔(dān)心你大哥。我怎么也想不通,蘆花怎么就被賣到窯子里頭去了。這孩子的命比黃蓮還苦呀,要是有一天讓我知道是誰害了她,我非將他碎尸萬段!”蓉子抽噎了一下,咬了咬牙說。

        “大哥辦事向來干凈利索,你大可放心。我已經(jīng)為他備下了酒席,就等他回來呢!”草上飛說。

        蓉子不無擔(dān)心地說:“我希望你們哥倆能像以前一樣同生共死。你大哥生性好強,你也個性極強,針尖對上了麥芒,千萬不要因為我傷了你們的和氣?!?/p>

        草上飛嘆了一口氣,突然回轉(zhuǎn)身來說:“蓉子,要不這樣,你還做我嫂子,回到大哥身邊去吧。我看出來了,你心里想的仍是他!再說,大哥也的確需要你。這么多年了,也確是難為他了?!?/p>

        蓉子說:“你在胡說些什么?你大哥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是不會接納我的。在他的心里頭,可是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啊!”

        二人正在屋子里邊說著話,房門突然開了,九頭鳥一身鮮血地闖了進來。蓉子忙迎上去:“她爹,蘆花接回來了嗎?”

        草上飛也走過去急急地問:“大哥,事情辦得怎么樣?”

        九頭鳥坐在了太師椅上沒有言語,將腰里的“二十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用雙眼直視著草上飛。草上飛說:“大哥,怎么,事情出了差子了?”

        九頭鳥這才說話:“兄弟,哥哥我待你不薄,你為何幾次三番在暗中下手害我?”

        “大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兄弟我怎么聽不明白呢?”草上飛臉色一變,故作鎮(zhèn)靜地說。

        九頭鳥說:“兄弟,你就不要再演戲了,我來問你,十年前的二道溝決戰(zhàn)是怎么回事兒?兄弟,真有你的!”

        原來,十年前的二道溝那場血戰(zhàn)都是草上飛一手造成的,他為了得到蓉子,買通了保安團團長范德彪,他本以為九頭鳥必死無疑,沒想到范德彪給他留了后手。

        “大哥,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兄弟我也就實話實說?!辈萆巷w咬了咬嘴唇,“當(dāng)年,是你我兄弟二人一同救下了蓉子,憑什么蓉子就給你做了壓寨夫人?”

        九頭鳥露出了一絲苦笑:“兄弟,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哥哥我這輩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不過,這件事情哥哥我認了,我知道,范德彪被劫的那塊胭脂紅在你這兒。你把他交給我,我將蘆花給贖出來,咱們哥倆的賬就算兩清,你看如何?”

        草上飛嘿嘿一笑:“大哥,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不錯,那兩只胭脂紅的確是在我手,可是我現(xiàn)在卻不能把它交給你。因為我知道,胭脂紅一旦到了你手里,到時候你就容不下我了。來人!”

        草上飛話音剛落,打門外沖進數(shù)十個荷槍實彈的弟兄。這伙人個個都拉開了槍栓打開了保險,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九頭鳥。與此同時,草上飛將蓉子的脖子勒住了。

        “兄弟,我沒想到你做人這么卑鄙,哥哥我在刀刃上也走了這么多年,你這是做什么?有種的,咱們明刀明槍的干!”九頭鳥吼道。

        哪知草上飛嘴兒一撇,打開了短槍的保險,說:“大哥,兄弟這輩子最對不住的人就是你,兄弟我不是個人,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xiàn)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草上飛還不至于傻到束手就擒任你宰割的份兒上。大哥不也是不擇手段心狠手辣嗎?我這一切還不都是跟哥哥你學(xué)的?你現(xiàn)在所要做的事兒就是放下槍從這個屋子里走出去,從此以后,你我兄弟恩斷義絕!”

        九頭鳥嘆息了一聲,沒有言語,從容地向屋子外邊走去。草上飛突然將槍口對準(zhǔn)了九頭鳥。蓉子見狀,不由分說,用腳后跟狠狠地踩了草上飛一腳,趁草上飛腳疼的當(dāng)口兒,隨后將草上飛的右臂一抬,“啪——”地一聲槍響,草上飛這顆子彈打穿了房上的橫梁。隨后,她掙脫了草上飛,向九頭鳥跑去,邊跑邊喊:“他爹,快走!”

        就在這時,草上飛的槍又響了。蓉子的身子一晃,看了看頭頂上晃動的陽光,倒在了地上。九頭鳥回頭一見蓉子倒在了地上,跑過去就將蓉子抱在懷里,急急喊道:“蓉子,蓉子!”

        可是蓉子卻再也睜不開眼睛了。九頭鳥淚流滿面,大吼道:“草上飛,你他娘的不是人養(yǎng)的!”

        草上飛一見蓉子的壯舉,驚得嘴巴張得老大,可是槍已經(jīng)響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蓉子倒下。蓉子畢竟和他做了十多年的夫妻,到頭來竟死在了自己的槍口下!想起十多年的恩愛,想起九頭鳥最后看他的眼神,草上飛不由打了一個寒噤,他知道,九頭鳥今天若是活著走出去,絕不會放過他。

        “大哥,別怪兄弟無情!”草上飛說到這兒,吩咐手下人將槍口對準(zhǔn)了九頭鳥。

        九頭鳥不再言語,也沒有回頭,他只是輕輕地將蓉子抱起來向遠處走去。草上飛正要示意手下向九頭鳥開槍,忽覺身后一麻,那個跟隨九頭鳥同來的小伙子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并將槍口對準(zhǔn)了他的腰間。

        “命令你的弟兄們把槍扔在地下!”小伙子冷冷地說。小伙子何許人也?正是女扮男裝的紫荊花。她怕九頭鳥身單力孤,故在暗中保護。在她的眼睛里,九頭鳥是個嫉惡如仇頂天立地的好漢。她敬重的就是這樣的男人。

        草上飛覺得腰間有一個硬梆梆的東西指著他的腰眼兒,回頭看到了紫荊花那雙噴火的雙眼,知道這主兒可是來者不善,弄不好自個兒的命就得搭在這小子手里,于是吩咐手下將槍扔在了地下,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九頭鳥抱著蓉子的尸體慢慢地走出了大門。

        “告訴我,那對胭脂紅在哪兒?”紫荊花冷冷地說。

        原來,這小子也是為了那對胭脂紅而來。如果他交出了那對胭脂紅,性命或許可以保全,可是為了這對胭脂紅,他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F(xiàn)在,只有巧妙地和他周旋,想到這兒假意點頭不迭地說:“在我這兒,不過,你得把你的槍拿開,要是走了火,可不是件小事情?!?/p>

        就在紫荊花稍一分神的時候,草上飛身子驀地一轉(zhuǎn),手法快得難以形容,將手里的槍指在了紫荊花的額頭之上。

        “跟我斗,你還嫩點兒。怎么樣,是你先開槍還是我先開槍?不過,你要是先將槍扔掉,放棄要胭脂紅的要求,這件事情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以后,咱們就各走各的路,你看怎么樣?”草上飛得意揚揚地笑道。

        就在兩個人僵持的當(dāng)口兒,不遠處,響起了槍聲……

        9.俏姑娘大義泯恩仇

        一個弟兄渾身是血的闖了進來稟報:“當(dāng)家的,不好了,日本人已經(jīng)將綹子給圍住了!”

        草上飛和紫荊花就是一愣,草上飛將槍先撤了,一抱拳:“兄弟,日本人來了,我得領(lǐng)著弟兄們?nèi)⒁幌滤麄兊耐L(fēng),咱們哥倆的賬,等這仗打完了再算?!?/p>

        “弟兄們,跟我走!”草上飛一揮手,領(lǐng)著弟兄們向外沖去。

        這時,幾粒子彈從窗戶飛進來,將八仙桌上的瓷瓶打了個粉碎。紫荊花也跟著草上飛躍到了屋外,紫荊花說:“草上飛,你能和日本人對著干,我敬重你,好,咱們有賬不怕重算,你能打日本,我也決不含糊!”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此時竟成了共同對敵的盟友。子彈呼嘯著從樹杈中穿過,沙沙的響。草上飛和紫荊花等人正往前沖,忽見前面人影一閃,九頭鳥正在和一伙弟兄揮槍阻擊往寨門上沖的鬼子。原來,九頭鳥抱著蓉子往寨門外走的時候,就遇到了前來圍剿的鬼子。九頭鳥本來就是綹子里的大當(dāng)家的,弟兄們和他的舊情仍在,只是礙于草上飛的威嚴(yán),所以不敢有過多的親近。

        “大哥,葦蕩里突然鉆出不少鬼子?!币粋€放哨的弟兄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說。

        原來,由于草上飛綹子抗日,早就成了鬼子的眼中釘肉中刺,這次鬼子調(diào)了一個中隊的兵力,準(zhǔn)備將草上飛一伙來個一網(wǎng)打盡。

        九頭鳥吩咐人趕快進去稟報草上飛,自己則領(lǐng)著一伙人向鬼子開了槍。土匪們甭看平時大大咧咧的,可到了關(guān)鍵時候絲毫也不含糊,打起仗來更是英勇,一陣排槍過后,鬼子被撂倒了一大片。這時候,草上飛和紫荊花領(lǐng)著人也趕上來了。好一場鏖戰(zhàn),鬼子武器先進,草上飛他們吃了大虧,可鬼子也傷亡過半。此時,九頭鳥和草上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輪番出槍向上邊沖的鬼子射擊。生死場體現(xiàn)真摯情,兩個人忘記了仇恨好像又回到了當(dāng)初結(jié)交時的情景。

        九頭鳥贊道:“兄弟,你的槍法真是越來越精了?!?/p>

        草上飛望著九頭鳥也翹起了大拇指:“大哥,這么多年,你身手還這么快。”

        鬼子們殺紅了眼,動用了小鋼炮。這時,一發(fā)炮彈呼嘯而至,草上飛猛地就撲在了九頭鳥的身上。等九頭鳥翻身起來的時候,草上飛渾身是血地倒在了他的身邊。

        “兄弟!”九頭鳥一下子就將草上飛抱在了懷里。鮮血從草上飛的前胸后背流下,他的左腿也被炸斷了。

        草上飛微微睜開眼睛,喘息著說:“大哥,兄弟對不住你??!當(dāng)年,要不是你,我早就成了流浪街頭的孤兒了??晌也皇侨?,害兄奪嫂……”

        “兄弟,別說了……”九頭鳥的眼淚落了下來。

        “大哥,其實,你從監(jiān)獄里出來,我就后悔我當(dāng)初的行為了。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啊,兄弟我已經(jīng)做下了對不起大哥的事兒,就只好破罐子破摔了。大哥,你就原諒我吧,蘆花其實是被我賣到了……”

        “兄弟,別說了,我都知道了。要是沒有這場鏖戰(zhàn),我要是不死,遲早會殺了你??晌覜]想到,關(guān)鍵的時候你還沒忘記咱弟兄的情份!”九頭鳥擦了擦草上飛臉上的淚水說,“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提它了?!?/p>

        此時的草上飛已經(jīng)氣若游絲,他吃力地說:“大哥,那對胭脂紅讓我藏在咱綹子里的關(guān)老爺神龕的底座下了。大哥,我對不住你……”

        草上飛說到這兒呼吸突然間變得急劇起來,頭一歪,就咽了氣。九頭鳥放下草上飛的尸體,流著淚說:“兄弟,一路走好……”

        九頭鳥說著,領(lǐng)著弟兄們就沖了下去。鬼子被這陣勢嚇呆了,紛紛向后退去。草上飛說得果然不錯,在關(guān)老爺?shù)姆瘕惖鬃拢蓬^鳥果然找到了那對胭脂紅。這時,葦蕩的一角傳來了槍聲,范德彪的保安團打過來了。

        原來,范德彪早上的命令,就接到鬼子今天圍剿草上飛??煞兜卤肜霞榫藁?,他才不想做賠本的買賣呢,于是就領(lǐng)著人在葦蕩里坐山觀虎斗。當(dāng)他得知雙方的人馬消耗得差不多了,這才領(lǐng)著團丁們懶洋洋地出來了。他當(dāng)初放出九頭鳥的目的,一是為了將那對胭脂紅給找回來,二就是想利用他們之間的恩怨來個兄弟相殘,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其實,他早知道胭脂紅被草上飛劫走了,可草上飛綹子槍多馬壯,他就沒敢輕易下手,沒想到日本人又插了一杠子,草上飛他們就這么輕而易舉地大傷了元氣。

        范德彪高喊:“庭洲兄,胭脂紅有沒有下落呀?”

        九頭鳥說:“范團長,胭脂紅現(xiàn)在我手里,可你不要忘了咱們的約定,咱們是一手交人,一手交玉,你看如何?”

        范德彪說:“好吧!我范某人也是說話算話之人!來人!”

        范德彪一揮手,兩個手下押著蘆花走到了當(dāng)間兒。九頭鳥也令人將裝有兩只胭脂紅的檀木匣端了過去。經(jīng)過對方的查驗確認無誤后,這才將蘆花領(lǐng)回來??删蓬^鳥怎么也沒有想到,保安團里的一挺歪把子機關(guān)槍卻開了火。蘆花和幾個弟兄血濺當(dāng)場。

        原來,范德彪知道,草上飛雖死,可九頭鳥知道他投靠了日本人早晚會和他對著干,在得了胭脂紅后決定來個斬草除根。兩下交了火。九頭鳥此時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恨不得一口將范德彪吞下肚去。

        “大哥,你先在這兒頂著,我繞過去給范德彪來一下子?!弊锨G花說著,領(lǐng)了幾個弟兄繞到了范德彪后面去了。

        這一招果然奏效,保安團突然遭了后腚槍,一時陣勢大亂,再加上紫荊花有一手好槍法,保安團那幾挺機槍頓時成了啞巴。范德彪本來只帶來了一個連,這下子,前后夾擊被包了餃子,再加上保安團的團丁大都不愿為之賣命,槍一響,就有一部份人臨陣脫逃,所以工夫不大范德彪就成了光桿一個。范德彪的冷汗下來了,后悔沒將縣城里的人都給帶出來,可是為時已晚,九頭鳥的子彈在他的腦袋上穿了個窟窿。

        這兩場血戰(zhàn)打下來,弟兄們差不多全都戰(zhàn)死了。望著遠處蒼涼的天空和蘆花飛揚的葦蕩,九頭鳥打了個唉聲。他沒有說話,只是在心里慨嘆這一切。蓉子死了,草上飛死了,女兒也死了。這究竟是為什么呀?九頭鳥正在傷感,忽見紫荊花拿著槍正沖著他呢!

        “妹子,你這是干什么?”九頭鳥百思不得其解。

        “還記得許大馬棒嗎?他就是我爹!”紫荊花一反剛才的神態(tài),冷冷地說。

        “你是許大馬棒的女兒?”九頭鳥就是一愣。

        “是的,當(dāng)年那個跳河的小姑娘就是我?!弊锨G花說,“實話告訴你,這對胭脂紅是我母親的遺物。我了解到當(dāng)年害我父母的兇手是遼河灣的二龍,可我怕身單力孤,就買通了范德彪的副官。我知道范德彪正想往東北軍的行政首腦上爬,就放出話去,說東北軍一個軍長的太太喜歡胭脂紅。范德彪果然著道,我見時機已到,就通過一個古董商將胭脂紅賣給了范德彪。然后,我又放出風(fēng)去,二龍果然劫走了胭脂紅。我這樣做,就是想讓范德彪收拾了二龍,我好漁人得利,沒想到范德彪將你釋放,到二龍那兒討要胭脂紅。我早就聽說你的為人,為了驗證你的人品,故而在背后尾隨?!?/p>

        “可你為什么幾次舍身救我?本來,你是有很多機會對我下手的?!本蓬^鳥說。

        “因為我敬重大哥是個英雄,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弊锨G花說。

        九頭鳥轉(zhuǎn)過身去對紫荊花說:“妹子,既然你尋找到了當(dāng)年殺死你父母的仇人,妹子,你就開槍吧!”

        九頭鳥說著轉(zhuǎn)過身去,可是過了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他卻沒有聽到槍聲,卻傳來了一陣遠去的馬蹄聲。九頭鳥回頭一看,紫荊花已經(jīng)消失在遠處,不一會兒就和天地融合在了一起,遠處的大遼河上,飄蕩著一層藍煙,經(jīng)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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