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瓊
網絡環(huán)境下,對實體和虛擬館藏進行計算機編目,是圖書館的一項重要工作。目前,多數圖書館采用CNMARC格式,所設的字段較為詳細,能為讀者提供更多的檢索途徑,包括題名、責任者、主題、分類、ISBN號等等。其中責任者是指對圖書內容進行創(chuàng)作、整理、加工等負有直接責任的個人或團體。責任者是文獻檢索的主要途徑之一。通過查找已知題名或著者而獲取某文獻的索書號,再通過索書號確定書在架上的位置(閉架借閱更是如此)。因此責任者其著錄形式是否規(guī)范與統一,將直接影響到機讀目錄數據的交流與共享,而且也會給讀者對文獻的檢索與利用造成很大影響。
對于采用《通用漢語著者號碼表》來確定索書號,責任者信息著錄情況就會直接影響著者碼的生成取用,即影響到索書號。雖然索書號不會影響書目數據的共享與交流,但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讀者對該館圖書的利用。
由于圖書館從事數據編目的工作人員眾多,不同的人對CNMARC格式及編目規(guī)則的認識和理解存在差異,造成不同圖書館對同種文獻的編目數據不一致的結果。在CNMARC格式中,涉及責任者信息的字段有200字段,304、314字段及701、702、711、712字段,其中7--字段的責任信息的著錄是要求規(guī)范的,而其它字段則要求客觀描述。本文利用以上字段就責任者著錄中遇到的問題、解決方法及其對著者碼的影響進行探討。
1 著作署名不是原名,而使用筆名、簡稱、法名、別名等其它名稱,可以使用著稱,但必須查名稱規(guī)范,選擇規(guī)范的名稱。同時在905字段的$d取著者碼時也依規(guī)范名稱生成著者碼。
1.1 有時署名原名,有時署名著稱的筆名、簡稱、法名、別名的責任者的著錄及著者碼的取用。
例一:《華嚴集聯三百》(弘一大師書寫),編目員一般應想到弘一大師不是本名,一查規(guī)范庫就知道:弘一大師為其法號,本名李叔同,規(guī)范庫里其規(guī)范名稱亦為李叔同。筆者認為本書應著錄成:
2001#$a華嚴集聯三百$f弘一法師書寫
304##$弘一法師規(guī)范名稱為:李叔同
701#0$a李叔同$4書寫
905##$dB842.1$eL266(即索書號)
例二:《藝術大師李叔同與天津》(章用秀著),本書為李叔同的傳記資料,應著錄為:600字段的$a為李叔同。由于李叔同是名人,其傳記類文獻比較豐富,編目人員必須查閱所在館已有的李叔同傳記類的數據,根據著者碼的取用情況然做具體的處理。廣東省中山圖書館的情況是:在此之前,李叔同(弘一法師)的傳記類文獻已有11種,其中有9種文獻著者碼為H389(弘一法師的碼),2種為L266,且編目時間均為2005年。因此筆者認為應以本館先入藏的文獻的著者碼為準,本書亦跟用H389,包括已取用L266的兩種文獻,既取弘一法師的著者碼,保持同一人的同類書的著者碼的一致性。
1.2 對于同名不同人的著作的著錄及其著者碼的選取,應根據實際情況來判斷同名者是否同人。
例: 文獻一《植物保護》與文獻二《帶一本書去巴黎》著者都是林達,規(guī)范庫顯示其為個人;而文獻二中有關著者的信息是:林達——兩位作者合用的筆名,兩位均于1952年生于上海,現居美國,著有《總統是靠不住的》、譯著有《漢娜的手提箱》等。文獻一的作者則規(guī)范庫還沒有記錄,編目員在進行文獻二的編目時多做一個314字段就顯得尤其重要,以避免張冠李戴的現象出現。
2.外國人的名稱比較復雜,漢譯外國人名如不能嚴格使用名稱規(guī)范,區(qū)別兩個姓名相近的著者會很困難。目前原則上取文獻上出現的漢譯姓氏、中譯姓名或中譯慣用名稱。外國著者的中文譯名,以中文名稱規(guī)范為標準,如果查不到規(guī)范數據應據《世界人名翻譯大辭典》譯出其中文姓名。
2.1 同名同姓且為父子或夫妻關系的外國人的作品的著錄及著者碼的跟碼辦法。
例一:《卡爾·威特教育全書》一書,其封面、版權頁、書名頁、書脊均題(德)卡爾·威特(Carl Weter)著。細心的編目員可以發(fā)現:內容分上、下篇。上篇作者為老卡爾·威特寫的有關其兒子小卡爾·威特的成長過程;下篇為其兒子小卡爾·威特所寫他的兒子威廉的成長過程。完全是兩個人的作品的合訂,只是兩人為父子關系。筆者認為對該書著者較好的著錄方式如下:
200字段的$f為(德)卡爾·威特(Carl Weter)著;701字段的$a為威特,$b為卡爾;著者碼為W500;同時另做2個314字段,對老卡爾·威特與小卡爾·威特進行附注說明。如果在某館同時藏有父子倆的同類文獻,筆者認為本書的著者碼與老卡爾·威特的一致。相反,如果本書的上篇是小卡爾·威特的作品,則本書的著者碼相應的跟小卡·威特的一致。
例二:《快樂的人生(最新全譯本)》(美)戴爾·卡耐基著,其規(guī)范的著錄格式及較合適的著者碼的選取應為:
200字段的$f客觀著錄:(美)戴爾·卡耐基等著;701字段規(guī)范著錄,其著者碼為K072。如果同一館收有文獻《成熟》[(美)卡耐基著],二者的索書號完全一致,即$dB821-49$eK072。有經驗的編目就會想到,文獻《成熟》的著者是否與前者一致?因為卡耐基是國際著名的成功大師,其夫婦倆都擅長寫這方面的書,查查規(guī)范庫就一目了然:《成熟》的著者是戴爾·卡耐基的夫人陶樂絲·卡耐基,此時同類書的著者碼就好區(qū)分了。
2.2 有少許差異卻又無從判定二者為同一著者的同類書的著錄,及其著者碼的處理方法。
如某一圖書館同時收錄了美國Laurie Ulrich著的《Photoshop Web夢幻圖形設計》和美國Laurie Ann. Ulrich《Photoshop CS中文版完全參考》的兩種文獻。這兩種書的分類均為TP391.41,304字段二者漢譯名為勞里·烏爾里克和勞里·安·烏爾里克,僅有中間“安”一字之差,兩人國籍相同,二種文獻的索書號均為TP391.41/W710,顯然二者是重碼的。由于我們眾多出版社在出同一外國人的著作時,往往也會對著者信息的處理出現差異或誤差。文獻一有著者簡介,說明著者為圖形藝術家,Web設計人員和教師;文獻二的任何地方都無著者簡介,通過規(guī)范庫也無法查出二者的區(qū)別。此時在信息不足以說明二者為同一人的情況下,應判定為不同人,先入藏的書的著者碼采用W710,后入藏的書的著者碼采用W710.1以示區(qū)別。
3 原則上外國責任者的取碼是姓在前名在后,如果姓氏不足三個漢字的則需加上名字部分取碼,但遇到以下特殊情況應特殊處理。
3.1 對以兩個字的譯名和譯名全稱都聞名的外國責任者的著錄及著者碼的取法,筆者認為應以先入藏為準并采取相應的跟碼的方法進行處理。
如《愛彌兒》一書中有關著者名字的說明只有盧梭二字,規(guī)范庫則有其全名讓-雅克?盧梭。筆者認為本書的701字段可以只出現盧梭,但其著者碼應取“盧梭讓”—L790,而盧梭的著者碼為L791。此時收藏此文獻的館要以先入藏為準并采取相應的跟碼。類似的名人還有雨果、杜威等。
3.2根據讀者的通用習慣,對部分外國責任者采取直序著錄方式,其著者碼也按其直序相應地選取。
如《熱愛生命》(美)杰克·倫敦著,其著錄方式及相應的著者碼為:701字段的$a是杰克·倫敦,著者碼為J702。而非$a倫敦$b杰克;著者碼也非L926。筆者認為同樣情況的還有應包括馬克?吐溫、馬可·波羅、羅曼·曼蘭、柯南·道爾、大仲馬、小仲馬及達芬奇等。
4 已婚婦女姓名前冠有夫姓,去掉丈夫姓氏,以本人姓名為規(guī)范;但是如果所冠夫姓的名字較為通行,則應取回冠夫的名字及其相應的著者碼。以下兩個例子可以說明這兩種情況。
例一:2001#$a戰(zhàn)時婦女動員問題$f蔣宋美齡著;304##$a著者通稱:宋美齡;701#0$a宋美齡$4著;905##…$eS771而非$eJ584。
例二:600#0$a范徐麗泰$x生平事跡或701#0$a范徐麗泰$4著;905##Sd…$eF143而非$eX756。
5 文獻體裁的改變而影響責任者和著者碼的選取。根據書的內容對責任方式的先后順序的著錄及其對著者碼的影響。
例:《洛陽牡丹》一書是以現代卡通—漫畫的形式向讀者介紹了中國古典名著《聊齋》中的故事:“葛巾”,在編文獻題名頁題蒲松齡原著,王庸聲改編,盧波繪畫。筆者認為由于在編文獻(漫畫)與原著葛巾(小說)在體裁上發(fā)生了很大改變,應按照責任說明的著錄原則:注釋、改編的著作,先著錄原著者,后著錄注釋者、改編者。但改編后體裁改變的著作應以改編者為第一責任者,原著者著錄于附注項。因此本書的著錄及著者碼的取法為:
2001#$a洛陽牡丹$f王庸聲改編$g盧波繪畫
304##$a本書由(清)蒲松齡原著
701#0$a 王庸聲$4改編
702#0$a盧波$4繪畫
905##$e W436(取王庸聲而非蒲松齡了)
6 一字多音或特殊讀音的著者的著作的著錄及著者碼的選取。
例:《智慧的力量》殷旵著,本書中作者在做自我簡介時特別標明其名讀為Yin Han,“旵”同“涵”的音。但“旵”一般讀Chan的音,著者碼為Y579;按Yin Han的讀音著者碼應取成Y582,完全成了二個不同人的著者碼。此時編目人員就要保證在編文獻的著者碼與本館先入藏的該著者其他作品的著者碼一致。
7 合訂傳記的著錄及其著者碼的取用:如屬同一類的分類號,取責任者的碼;非同類的,則取索書號相對應的被傳者的著者碼。
例:《康熙傳·孫中山傳》
2001#$a康熙傳$f高陽著$c孫中山傳$f(美)史扶林著
600#0$a康熙帝$x傳記
600#0$a孫中山$x傳記
690##$aK827=49$v4
690##$aK827=6$v4
905##$d K827=49$eK283
綜上所述,編目人員在使用《中國圖書機讀目錄格式使用手冊》和《中國文獻編目規(guī)則》進行責任者著錄時,要縱觀全局,既要考慮機讀目錄數據的交流與共享,方便讀者的檢索和利用;又要顧及責任者的著錄影響著者碼的選取以及各館因歷史上的原因而造成的某些類中遺留下的不規(guī)范取碼、習慣取碼等,避免在編目工作中機械教條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