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新 洪淑菁
4月7日,對臺灣前“總統(tǒng)府副秘書長”陳哲男來說,是難忘的一天,從呼風(fēng)喚雨的政治人物,一夕之間淪為階下囚;而就臺灣方面的“獄政史”而言,這也是至今官階最高的“住戶”。
看守所一級警戒
今年4月7日,臺灣前“總統(tǒng)府副秘書長”陳哲男以欺詐罪被收監(jiān)。陳哲男當(dāng)場聽到被收押時,表情錯愕,最后一臉呆滯地被押上囚車。不僅陳哲男錯愕,連臺北看守所也對突然有這樣的“顯貴”親臨,感到有點措手不及。據(jù)了解,臺北看守所早已人滿為患,再加上陳哲男這號特殊人物住進來,讓臺北看守所“誠惶誠恐”。
陳哲男不比一般受刑人,所有人都在看他涉及的案子如何發(fā)展下去,萬一陳哲男在看守所內(nèi)有個閃失,不要說臺北看守所承擔(dān)不起,可能連臺灣“法務(wù)部長”都得下臺?;陉愓苣械奶厥獗尘?,臺北看守所可是一級警戒,就怕有個萬一。
65歲的陳哲男與同齡人相比,體格算是保持得還不錯,但他有心臟病、高血壓,萬一入獄之后,心情起伏過大而有個意外還得了?獄中值班醫(yī)生得知他的病情之后,馬上開了相關(guān)藥物給他服用。
室友也是“同道中人”
陳哲男的牢房,不但空間狹小,而且沒有桌椅和床,睡覺時還要把被子鋪在地板上。牢房的一角有一面到腰部的短墻,短墻后則是一個坐式馬桶和水龍頭,洗澡則要用臉盆接水。
過去,獄中都會安排輕刑犯跟這些名人同住,順便幫他們洗內(nèi)衣褲;但是,近年獄政改革之后,這樣的情形已不多見,只要被收押,無論你在外面多風(fēng)光,通通一視同仁。但安排“室友”時還是會稍微留意一下,“總不會安排一個殺人放火的重刑犯一起住吧!”獄中人員透露。據(jù)了解,陳哲男的室友跟他還真是“背景相似”,不但是公務(wù)員,而且也是因為涉嫌貪污被收押。至于兩人在房里是悔不當(dāng)初,還是交換個中心得,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與室友聊聊天可以不那么悶,但漫長的一天就蹲坐在巴掌大的牢房里,畢竟不那么好過??磿彩莻€不錯的選擇,陳哲男收押之初,曾跟室友借了武俠小說《笑傲江湖》來看,但武俠小說顯然不合陳哲男的胃口,看了兩頁就看不下去了,后來向管理員要了一本《猶太的智慧》,而且仔細研讀。
在《猶太的智慧》一書中,有一個章節(jié)特別提到“錢”,講述猶太人感受到錢對現(xiàn)實生活的意義,使他們對錢產(chǎn)生強烈好感,但睿智的猶太人深知,錢是一柄雙刃劍,既可保障一個人的生存,也可毀掉一個人的生存??吹竭@個章節(jié)時,因為錢財風(fēng)波而被收押的陳哲男想必感觸更深。
“民進黨”的政治人物常被批評英文不如“藍營”的領(lǐng)導(dǎo)人,前“行政院長”謝長廷下臺后赴哈佛游學(xué),面對來訪的馬英九更是以英文發(fā)問,讓一堆人傻眼。有了謝長廷為榜樣,陳哲男也不想差太多,女兒特別寄了一本英文小說選集給他,讓他在看守所的日子里,可以惡補一下英文。
牢獄生活艱苦無趣
在外面呼風(fēng)喚雨,陳哲男平日吃的當(dāng)然不錯,但被收押之后,陳哲男最不習(xí)慣的可能就是一日三餐了。以4月30日的菜單為例,早餐是清粥、辣菜脯、肉松;午餐是炸春卷、豆干鹵肉、炒白菜、榨菜肉絲湯;晚餐是紅燒雞丁、小黃瓜肉絲、炒海帶結(jié)、苦瓜排骨湯。對尋常百姓來說,這樣的菜其實也不差,只是跟陳哲男平常吃的豪華大餐相比,的確是難為了這個前“總統(tǒng)府副秘書長”。
不過,陳哲男的確有隨遇而安的本事,除了吃飯、看書、跟室友聊個幾句之外,其它時間多半陷于沉思當(dāng)中。獄中人員看多了這類個案,說很多囚犯都會利用這段沒人打擾的時間,好好思考打官司時要下的棋。到了晚上,陳哲男也能夠配合熄燈時間入睡,而且還很快進入夢鄉(xiāng)。
前“民進黨立委”周伯倫多年前住進花蓮監(jiān)獄期間,政治人物紛紛前往探視,與周伯倫的“好人氣”相比,陳哲男的收監(jiān)生活顯然無趣許多。這主要是因為陳哲男被禁見,除了必要時,律師前來溝通一些事情之外,一律不準(zhǔn)會客,禁見最長可達兩個月,必要時可再延長一個月。在收押禁見期間,連陳哲男的家人都不能與之見面,只有通過律師傳話,才能間接了解陳哲男的獄中情況。而陳哲男也不能像其他犯人一樣到操場運動,只能在牢房區(qū)域內(nèi)活動。雖然陳哲男是有史以來層級最高的“政府首長”入獄的案例,但臺北看守所副所長巫滿生強調(diào),陳哲男在看守所內(nèi)的生活與其他收容人完全沒兩樣,是很配合的收容人。
編輯:胡文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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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星云 2006年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