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奶奶家不遠的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上,架著一座橋。這座橋伴我度過了童年,走向少年,為我的生活增添了無窮的歡歌笑語。
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這還是一座小木橋。我總愛在小木橋上跑過來跑過去,把小木橋當(dāng)作秋千蕩。小橋便“吱呀吱呀”地響個不停,象立刻就會散架。這聲音對我來說簡直是一首優(yōu)美的樂曲??墒悄棠炭偸欠判牟幌拢诎哆厙Z叨個不停:“哎喲,妍妍你快下來呀,小心點!摔下來你的小命可保不住了!”我卻把奶奶的話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并不回答,仍自顧自玩。“哈哈哈——”我那爽朗的笑聲在橋上久久回蕩。
漸漸地我長大了,那座獨木橋也變成了小石橋。那時,我們還不太懂事,一見橋上沒人,便和小伙伴們擁到小石橋上。我們盡情地“涂鴉”,想畫什么就畫什么,一點也不擔(dān)心有誰會來罵我們。
一年又一年,突然有一天我驚喜地發(fā)現(xiàn),那座小石橋變成了一座拱形石橋。拱橋很寬敞,中間是車道,兩旁是人行道,還加了護攔。人們在橋上走路,再也用不著擔(dān)心會掉下去。汽車在橋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匦羞M著。人影、車影和橋影倒映在河里……
如今,家鄉(xiāng)在建造杭州灣跨海大橋了!以前那一片荒涼的灘涂,現(xiàn)在到處是隆隆的機器聲,好不熱鬧。那巨大的橋墩深入海底,在波濤洶涌的海面屹立。大吊車揮動鐵臂,輕松自如地把一塊塊橋板架到橋梁上。家鄉(xiāng)的路在延伸,在變寬,家鄉(xiāng)的橋也在變大、變長。
啊,家鄉(xiāng)的橋,我夢中的橋!
(指導(dǎo)教師 苗露娜)
兩棵棗樹
阮丹丹
我家屋后有兩棵棗樹,東邊的是爸爸栽的,西邊的是叔叔栽的。這兩棵棗樹互相挨著,真像爸爸和叔叔手拉著手。
一次,我和爸爸在棗樹下乘涼。我問爸爸:“您說,這兩棵棗樹的棗子一樣多,一樣甜嗎?”爸爸說:“嗯——不一樣。西邊一棵棗兒多,棗兒甜……”“為什么?”“因為你叔叔知識多,學(xué)問廣?!薄澳悄?”“爸爸沒多少文化,不如你叔叔?!睘槭裁窗职植蝗缡迨迥?爸爸爽朗地笑了起來:“爸爸沒文化,只要你能像叔叔那樣有出息,爸爸就心滿意足了?!睆拇耍野堰@句話銘記在心中。
那一年,爸爸和叔叔鬧別扭了。棗樹下傳來爭吵的聲音:“憑什么爹媽的地都是你的,我一點兒也沒份?!边@是爸爸的聲音。接著,聽見叔叔的聲音:“你出生在外婆家,我出生在這兒,這兒就是我的……”打那以后,爸爸和叔叔再也沒聯(lián)系過。
為這事,我悶悶不樂,我常常在棗樹下祝福爸和叔,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明白我的心。棗兒熟透了,我分別從兩棵棗樹上摘了5顆大紅棗送給爸爸和叔叔,因為叔叔曾經(jīng)告訴我,“5”代表重新合好。
10天后,爸爸和叔叔和好了。我在爸爸和叔叔和好的日子里,又摘了10顆棗子分給了爸爸和叔叔。他們都吃得那么甜。叔叔說他辦了一件糊涂事,爸爸笑瞇瞇地夸我懂事。
如今,兩棵棗樹仍然靠得那么緊,不管風(fēng)吹雨打,不管日曬雨淋。它們就像爸爸和叔叔一樣和睦友好。我喜歡這兩棵兄弟似的棗樹,更喜歡爸爸和叔叔,是他們讓我懂得了什么叫寬容和理解。
(指導(dǎo)教師 楊亞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