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如故,古槐散發(fā)出一身花香。
這些來自大庭的女子,伸出素潔的手指,掬一捧五月風(fēng),在高枝綠葉問,漂染雪的裙裾,
一簇簇的清純,早被歷史遺忘在村頭巷尾。處子般的,寧靜,恪守著對歲月的承諾。
世界被越來越奢華和浮泛的綻放所迷惑;人們生存的空間,被雕琢和偽裝的造型填充;匠氣下足的美艷和虛設(shè)的花朵,操練著媚的方陣:一簇簇清淡的槐花,很難滿足聲色迷醉的歲月。懸浮的心靈,早就厭惡了來自泥土上的那種清馨,而對自然柔潤一片癡情的蜜蜂,卻從這些土里土氣的槐花中,挖掘出人間甜蜜的礦藏。
槐香中,這些沾滿水聲的翅膀,來來往往,在空中拓展開了一條運載甜蜜的河流。
黃昏墑腳下,散落一地殘影,書寫小鎮(zhèn)滄桑。夕陽西下,古槐老了,而滿枝素潔,又一次刷新了我的目光。
棉 花
是花非花、將花空靈的宜泄,藝術(shù)地轉(zhuǎn)換成人的衣著、鋪墊、飾物,把自身的光芒,燦爛成溫暖,鋪滿人間。
棉花是家鄉(xiāng)的根,是家鄉(xiāng)最想表達的情緒.在泥土里發(fā)酵。三月嫩芽,五月翹望,與我拔節(jié)的汗水一同生長。當(dāng)秋風(fēng)在陽光的琴鍵上奏響,將胸中所有的珍藏,次第開放成曠野的心跳。朵朵滾燙著頭頂?shù)年柟?,淹沒了整個村莊。
隨便摘一朵握在手中,直抵心靈的脈動,讓我的年華在千萬頃棉田中開放 是淮把我織進一匹流水,流經(jīng)歲月的凍士也帶?前邊是太陽,后邊是門亮,中問這些特殊的花朵。將是我今生惟一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