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能從文學社的投稿箱里取回一大摞文章,他極具個性的文字從眾多的學生文稿中閃現(xiàn)出來,淋漓盡致地鋪展在我面前時,我才開始注意到一個極具個性的名字——羅翀。
此后,我便斷斷續(xù)續(xù)地了解到他。
我不教他的課,他是鄰班的學生。也許在認識之前有很多次的探肩而過,只是人的了解往往不是從人本身開始的。
記得,一次統(tǒng)考評改作文,一篇近乎“扯淡”的文章被我槍斃了。試卷開封后,我想找到這反面的范文。結果,又發(fā)現(xiàn)那個熟悉的名字——羅翀。
我無法將想象中羅翀和眼前的一個合拼,我不知道他平日的作文中的靈氣和意蘊哪去了。這就是他個性地留給我的第二印象。
沒多久,一個長發(fā)卷卷、瘦削靦腆的男生到辦公室來找我,說他叫羅翀,說他一篇文章在陜西《美文》征文中獲一等獎而未收到證書,托我去信詢問一下。這才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真人。他的口頭表達能力遠不如書面,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之后,他又送來了他的一些作品,有打印得非常工整的散文,有寫在厚厚的筆記本上的小說。有的文章大開大合,詼諧生動;有的文章叛逆抑郁,棱角凸現(xiàn)。我選發(fā)了一部分在文學社的報紙上。
稍熟一些,也有意無意更關注他。
他在全校發(fā)起組織了“愛國者同盟”,并辦了一期“血祭九#8226;一八”的展板,在全校反響強烈,甚至驚動襄樊的部分媒體。他從很早開始一本本地寫作,無論心情好壞、學業(yè)張弛,如今已有好幾十萬字。
他喜歡閱讀、善于思索,關注社會人生,尤其喜歡看電影、寫影評,據(jù)稱理想成為一位有票房號召力的后生代名導演。
他非但喜文,亦尚武。足球踢得不賴,一見到中國足球隊輸球就恨得腳癢。我曾發(fā)了他一篇名為《中國足球》的評論,師生頗有好評。
……
一日,羅翀見到我,興奮地告訴我他考入中國傳媒大學。至于他什么時間準備,什么時間赴京趕考,少有人知。但想起我在北京看到車水馬龍的報考場面,我不得不佩服這個十八歲青年的個性、勇氣與才情。
沈嬋媛老師告訴我要發(fā)羅翀的一組文章,我讓他寫一個簡介并附幾張照片。結果,他寫了一段不倫不類東西附了幾張不清不楚的圖片。經(jīng)我?guī)追酱偌由嫌H自攝影,才有了前面的簡介和照片,但照像時他仍然選擇坐在學校明代景觀大成殿的門檻上照了一張。這就是羅翀的個性。
這即是個性的羅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