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麻木讓我怕怕
又是一場大災難,廣東的煤炭透水事故,100多人遇難,我看了新聞,但是打不起精神。
編輯電話問,是不是要做這個選題,我有些遲疑,還做嗎?這么多的事故,還是新聞嗎?還有人看嗎?還有人關心嗎?
黑龍江大水,編輯問,是不是要派記者過去,我也麻木了,編輯解釋說,有許多孩子死了,最初的時候,數字還不是很多,我勉強地告訴編輯,派記者過去吧。最后,黑龍江的災難使幾百孩子喪生,我才知道,自己的麻木可能會造成多么大的失誤,然而,報道卻沒有發(fā)出來。
年初的阜新礦難也是如此,新年第一場礦難,于是派記者過去,但是,當報道再次沒發(fā)出來的時候,我的麻木產生了,以后遇到類似的災難,就當沒有發(fā)生吧。
似我對新聞的判斷開始發(fā)生了一些變化,遇到災難,遇到大的死亡數字,就天然的回避.潛意識覺得不過如此,當死亡和災難在我的眼睛里只是一堆堆枯燥的數字的時候,我想,我可能和一些麻木的官員沒有什么兩樣了。
剛進以前供職的報紙時,DK在年會上說,“我們做新聞的目的是持續(xù)地推動中國進步?!碑敃r深以為然,甚至當編輯對邪惡表示疲憊的時候,我還提醒他:不要麻木到不仁的地步。要多些關懷,我以我依然“可以憤怒”而自豪。而僅僅過了三年,自己就重復了上述編輯的老路。
每次在辦公室,我最怕是外地的陌生電話打過來,我知道一定是求助的,最初的時候,我還要人家把材料寄來,然后自己或者讓同事去追問一下,也許追問可以解脫他的絲毫痛苦,但是后來,這樣的電話,我也不接了。
以前看到乞丐,就拼命找零錢,被同行者恥笑:他是騙子,你還給他錢?我說,也許他不是,而且他是不是,不能因為可能受到欺騙而讓一個真正的乞丐失去了被救助的機會。而現在,我很少給了,看哪個乞丐都像騙子。
有錢日的流水賬
魏 林
錢包丟了,天昏地暗。
當還剩了72塊錢的時候,補辦的信用卡拿到了,救急的借款匯到了。雖然主要賬戶依舊被凍結,但數著米粒下鍋的日子,總算可以緩一口氣了。
這兩天終能理解為什么有人嫁給錢了。懷里揣著幾個塊錢,看到書報沒法買,看到鮮花不能要,到菜場拎條魚都要思量半天,怎么不會有人為錢動心呢。至于嫁了錢之后怎樣,那是后話了。
有了經濟底氣的生活果然明媚很多,被壓抑的購物欲也急速地反彈。在超市看到東西就跟不要錢似的,魚蝦都往車上摞,還抱了一罐花梨茶回來?;貋砺愤^書報亭,發(fā)現新出了很多雜志。
《VOGUE》進入中國了。雖然女性雜志遍地開花,從《ELLE》到《MARIECLAIRE》,幾大名牌都紛紛推出大陸版,但只要號稱“時尚圣經”的《VOGUE》沒來,女性雜志市場就不叫跟國際接軌。
但是來了又如何呢?《VOGUE》驕傲地宣稱她們只做“時尚、美容和藝術”,可當前的中國,距離時尚和藝術都很遙遠,號稱作時尚的女性雜志,充其量不過是一摞厚厚的廣告紙。
可惜,首期《VOGUE》的封面普通得實在對不起“圣經”稱號,贈品也毫無誘惑力。既然從來不是關心時尚的人,這20塊錢還是省了吧。
北京人說買本《男人裝》要跑好幾個書攤,但上海隨便哪個書攤都是成堆。自從黃小姐和周星馳的公司開展罵戰(zhàn)以來.這雜志的銷量噌噌往上漲,讓人不禁惡意聯想,那些炒作是有雜志社煽風點火的。不過《男人裝》封面向來火辣,而黃小姐既不清純到底又不十足性感。這樣的雜志要能賣斷檔,真讓人懷疑北京男人的見識。
或許是HOOTERS還沒有開到北京的緣故吧。去了HOOTERS的小同事得意洋洋地宣稱,去過了!其實,這也是個沒開眼的。還以為那邊是兔女郎出場呢,原來不過是清涼裝女招待而已。低胸背心和熱褲,上海街頭一抓一大把,何苦要跑到那個既貴又難吃的餐廳去看。
隨手買了本《書城》。雖然沒有一次把雜志讀完的,但為了偽裝文化人,買《書城》就成了個習慣。買吧,反正這本雜志幾次辦不下去了,或許哪天就沒了呢。
有錢的日子,想看啥就是啥,真是幸福。
周末紀事
上周,我跟Rosey說我要騎車去新華書店。從我住的城市的盡頭到市中心的新華書店,勻速需要70分鐘左右??墒俏夜钾摿嗣倒褰愕男湃?,這邊廂,她喜滋滋地向另外兩位姐姐夸獎我迢迢地去買書并且做了好吃的等著我,那邊廂,我騎到了市里,拐進書店前50米的小店,花了半個小時挑了一副耳環(huán),返。
于是我今天真的騎車去新華書店了。我—買—了—新—概—念—英—語一的—前—兩—冊。哈哈,你們鄙視我吧,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扭到了,反正翻了翻覺得很親切,聞了聞覺得有書香,撫摸著封面腦海中第1001次浮現出自己操著一口流利英語的美妙場景,意淫的代價是126塊大洋。
非常不人性化的蘇州新華書店使用非常不人性化的劣質塑料袋,我就如芒在背地拎著透明袋子里的新概念英語招搖過市,終于,最擔心的事情發(fā)生了,試鞋的時候,售貨員小姐見到親人般地說?!鞍?,你也在自學英語啊”,“我給我妹妹買的?!贝蛄艘宦返母垢褰K于用上了。
雖然我從小學四年級就開始撒謊,但至今還保留著撒謊后牛個小時內無法正常思考的習慣。塞翁失馬呀同志們: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我進出店鋪四五家,鎖定目標若干個,竟然沒有花錢……理性消費這一偉大目標竟然就在這個下午實現了。天,是那么那么的藍……
為了慶祝理性的誕生,我決定去吃理性的肯德基。作為一個食品檢驗工作放過一個新款的業(yè)務操守。在這里要特別介紹一下蘇州肯德基觀前店,地處步行街中心地帶,兩層。我的陽臺座視線正前方就是蘇州老城的坐標中心建筑——玄妙觀,看著古舊飛檐聞著隱約香火呷無毛雞的感覺真另類。
更另類的是這款新漢堡的味道,原來是走懷舊路線的,讓我清晰地記起了烙餅卷剩菜的味道。我建議并希望推出肯德基四季鮮蔬之拍黃瓜,隨便叫什么芙蓉以翠瓜都好,我就是想在肯德基就著烙餅吃拍黃瓜。
試吃工作完成后,身后那桌的對話飄進我的耳朵,男聲“不好意思,我又忘了你叫什么名字”,女聲“XXX,我也有點不習慣聽你這么叫我”,網友見面,沒跑兒據資深業(yè)內人士分析,這將是一起典型的見光死案例。因為該男已經從他奶奶的奶奶的故事講到了他二表姐的同學是干什么的,而女方沒說過一句超過三個字的話,佛說,你不進黑名單,誰進黑名單,更何況你還抖腿。
晚上夜游網師園,一堆游客中只有我一個中國面孔,帶團的導游小姐一直用光征詢我是否同行。講解員小姑娘很引愛,領著我們拐進拐出,途中欣賞了一段蘇劇、一小段昆曲《游園驚夢》、一段評彈《楓橋夜泊》,一小段舞蹈《春江花月夜》、一支笛曲、一支簫曲、一支箏曲,其中評彈的女聲讓耳朵驚艷,清越悠揚。笛曲也很贊,我注意到曲中時水面的漣漪比曲畢后多很多,看來音樂不光不分國界,還不分物種的,魚兒們是在隨著旋律跳集體舞嗎?夜游園的感覺的確拽人陶醉,美中不足的是,門票80大元,害得我一直分神在想怎樣逃票。
文/楊非非
長字
今天看到一條新聞,是《蘭州晨報》報道的,說是甘肅榆中一農婦皮膚上每天長字,醫(yī)學專家疑為特異功能。
這新聞上說的農婦,從長出的字來看,極具勞動人民特征:什么“福星高照”,“花好月圓”、“前程似錦”、“萬象更新”啦,還有“中國人民銀行”,“888”……充分暴露了該女所處的漢語環(huán)境。當然,她沒有長出來一些口號,真是一個奇跡,說明她那神秘的皮膚還保持著一定程度的純樸。說這些字居然有楷體還有草書,呵呵,看圖片,完全是小學程度的幼稚字體,她若能長出一《蘭亭集序》來,我便真服氣。
那新聞中讓我大笑不止的一處是,這農婦腿部竟然奇跡般地出現“前進、前進、繼續(xù)前進”的字樣。我在辦公室大聲宣布之,w老師便很聰明地接上一句,“那她手上應該長出于活、干活、快點干活”。今天是星期三,工作日,要有什么心聲,就直接在身上長出來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