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史鐵生的創(chuàng)作發(fā)生了轉向?!吨衅?或短篇4》表明,史鐵生的精神出現了困境,上帝或佛祖已經不再作為他的彼岸支撐。在1991年的《我與地壇》里,史鐵生對過去十年寫作的內容、思想、形式和寫作行為本身進行解剖,為寫下去和活下去尋找理由,指出寫作就是為了活著。在1992年的《〈務虛筆記〉備忘》里,史鐵生開始把真實的自我寫進小說,營造一個虛實相生的世界,試圖在失去彼岸(宗教信仰)支撐后得到此岸的支撐。這時的史鐵生的創(chuàng)作正像他自己在一篇創(chuàng)作談里所說,他將走向一條無止境的審美路,也就是說,審美將成為他的創(chuàng)作和人生追求。1996年發(fā)表的《務虛筆記》則是這種審美追求的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