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年，我以2分之差無緣金榜。父親變賣了最值錢的家當(dāng)——惟一的耕牛，將我送進(jìn)了縣城最好的寄讀學(xué)校。

離校門不足百米的遠(yuǎn)房表哥家，開了一家學(xué)生餐館，于是我和班里的幾個同學(xué)便在他那里長期包餐。

表哥大我四歲，是個熱鬧人，做得一手好菜，深得大家的喜歡。表嫂白靜豐滿，把剛滿周歲的女兒收拾得干干凈凈惹人疼愛。每次去表哥那里，我都要與這個小可人兒玩上一會。

當(dāng)然，兄嫂也沒把我當(dāng)外人，周末總是讓我去他們家里看看電視，聊聊天，再與棋迷表哥對弈幾局。我也好棋，外加表嫂在一旁默契支招，每次下來，都能將表哥輸?shù)谬b牙咧嘴，每每此時，表嫂都要和我相視一笑。

時光在指間匆匆滑過，表嫂不僅在棋局上與我越來越默契，生活上暗自在我飯菜上加量。而且，我漸漸發(fā)現(xiàn)，她似乎在有意識地捕捉我的眼神，弄得我不敢和她對視。

第二學(xué)期開學(xué)不久，表哥決定去廣東做熟食生意。臨走時再三叮囑我，要安心做最后一搏，不要辜負(fù)父母的期望。

表哥走了，表嫂自然忙了起來，也顧不上照看孩子，家里亂作一團(tuán)?？吹竭@些情況，我就利用閑暇時間，來店里幫忙。表嫂對我很是感激，開始關(guān)心我生活上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那年天熱的特別早，開春過后就換上了單衣，表嫂的豐韻，突兀的體態(tài)，被包裹得讓人心跳。無人之時，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在我面前解開衣扣給孩子喂奶，她一邊說些曖昧的話，一邊深情地看著我，隨著她手指的牽動，我心如撞鹿。

“五一”長假，其他同學(xué)都回家過節(jié)，表嫂特意留下我。晚上準(zhǔn)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并為不盛酒力的我買了兩瓶干啤，盛情難卻我只好與她對飲。

飯畢，她進(jìn)臥室哄孩子睡覺去了，我在客廳看著電視節(jié)目。不知過了多久，我隱隱聽見她在臥室叫我，我沒多想便循聲進(jìn)去。表嫂已換上一襲透明的吊帶睡衣，在桔黃的燈光下，她坐在床沿上讓我給她擠背上的痱子，我遲疑了一下還是過去了。但。她背向著床面對著我，讓我不得不貼著她的面，雙手環(huán)過她的雙肩。當(dāng)我雙手觸及她富有彈性肌膚的一刻，我再也無力移動了——她雙手緊緊抱住我的腰，嘴里喚著我的小名，一對柔軟的東西在我胸前上下蠕動。正值青春期的我，借著酒力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粗笨無知的我怎么也找不對地方，在她的指引下，剛觸及溫?zé)?，便渾身一陣痙攣，像只泄氣的皮球，癱倒在她豐滿的酥體上……

“你是第一次？”表嫂溫柔的問我，我點(diǎn)點(diǎn)頭。她兩行熱淚迸流而出，我驚呆了，直到現(xiàn)在我仍不知她為何那時要流淚。

接下來的日子，我徹底崩潰了。一邊是高考的壓力，父母的期待；一邊是表哥對我親同手足的深情，還有表嫂那揮之不去的誘惑。負(fù)罪、愧疚、壓郁讓我開始逃避表嫂，再也不敢到她店里去吃飯了，整天呆在學(xué)校里不敢出門?？墒?，表嫂對我緊追不放。見不著我，讓同學(xué)給我捎資料，中間夾著厚厚的一封信，我看也不看就扔出窗外；煲好的湯讓同桌帶來，我連盆打翻。更可怕的是，她后來停了生意，煲好湯親自送到我宿舍，監(jiān)視著我讓我吃。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只好忍羞吞咽，并且天天如此，她以為這是對我的愛，而我呢？還沒等她走多遠(yuǎn)，便跑進(jìn)廁所，排山倒海般吐個精光。

重大壓力和精神打擊，上課分心，自習(xí)走神，失眠癥折磨得讓我徹夜難眠。

6月初的聯(lián)考，我由第8名退到第48名。

高考前夕，表哥突然回家。當(dāng)同學(xué)把我叫去的時候，看著他蒼白的臉，我腦子里一片空白，他說了一大堆打氣加油的話我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我不知道那時我如何走出他家的門回到教室的。

那年高考，我以極差的狀態(tài)，糊里糊涂的答完試卷。我不敢回家面對家人，便逃往西安。

多年過去了，我一直自覺無顏再見江東父老，不知表嫂是否還嫻淑和漂亮依然。

編輯/紫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