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賓簡介]鄭玉璽,男,研究員,北京金鑰匙新技術開發(fā)有限公司總經理,《儒商》雜志主編,國際經濟貿易學院副院長、教授。
本刊:鄭先生,您是一位亦文亦商的作家,行跡亦廣,您能談談您對當今文學創(chuàng)作的看法嗎?
鄭玉璽:好的,本人認為隨著人類社會生活變化,信息交流的便捷,創(chuàng)作在悄悄發(fā)生變革,表現在“說教的東西”日漸蒼白,而源于生活“人情味十足”的作品開始抬頭,開始注重人性刻劃和情的釋放。突出表現為“一大一小”的方式,所謂“大”的方式是表現為大背景和大手筆,以紀實為主桿的現代派作品,大量涌現,這部分東西“跟著感覺走”。另一方面是以現代手法來展現歷史人物,如東南亞近年影視創(chuàng)作也形成了一股你追我趕的熱鬧的場景。所謂“小”的方式表現為,小小說,微型小說,精短散文,而精短散文有向散文詩靠攏的某些趨勢,詩歌創(chuàng)作在歷經陣痛之后,一方面走向人性化和口語化,一方面向精短和感情清麗的方向駛去。歌詞的創(chuàng)作更是走人性化和大眾化的“康莊大道”而高潮迭起,總之向人性化和快餐化邁進,這是一種必然的走向。
本刊:鄭先生,依您看,在新時期創(chuàng)作群體有沒有什么變化?
鄭玉璽:只要大家細心留意就會發(fā)現一個明顯的變化,先看下一個海外版塊,從上個世紀開始海外的創(chuàng)作群體是亦文亦商,或亦政亦文的創(chuàng)作群體開始占主流。而國內依然是“作家群”占絕對主體地位,但伴隨著社會格局的變遷,特別是一些“文學陣地”的消退,例如好多純文學的刊物退出了歷史舞臺,而原來報刊的文藝副刊也日漸稀少,時下,一些地區(qū)的報紙就干脆取消了文藝副刊,從行政上也漸漸地撤消了原有延續(xù)多年的“文藝部”,再從出版業(yè)來看,無論是境外還是國內,出版業(yè)都是從市場的角度來做業(yè)務,因此文學創(chuàng)作“跟著感覺走”的潮流顯現出來,抑或表現手法不得不向市場看齊,因此,創(chuàng)作就產生了巨大的變革,國內表現得尤為突出,歷經了陣痛之后,創(chuàng)作就開始更貼近生活,告別“說教式”的姿態(tài),開始注重人性化、人情化、鮮活化。
本刊:紀實文學成為新時期的“重頭戲”你認為是否值得提倡?
鄭玉璽:東西文學創(chuàng)作在新的時期,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紀實文學的抬頭,伴隨著兩股東風,一股風是“遠古風”,一股風是超前的“前衛(wèi)風”,但無論怎么變來變去,創(chuàng)作的進步是可喜的,積極地直面生活本身,雖說生命是有限的,而歲月是無限的,作家如何用有限的創(chuàng)作生命,去丈量無限的歲月之河,理智的選擇是我們要拿出“上品”奉獻給社會。
本刊:您對生活是創(chuàng)作的源泉,怎么看?
鄭玉璽;我認為,現在是一個科學技術突飛猛進的時代,在這個時代所產生的文學作品亦應展現創(chuàng)作的神奇魅力,祖國大陸,各地依然保留著“專業(yè)作家”,(當然一些地區(qū)如深圳等地開始改革實行簽約責任制)而境外不存在這種由國家供養(yǎng)的“專業(yè)作家”,只有在生活和工作中自然產生作家從而派生出少數以寫作為生的“職業(yè)作家”、“專欄作家”等。我極為認同生活是創(chuàng)作的源泉,可以說這是一種無法改變的黃金規(guī)則,大凡脫離生活,憑空濫造的作品,其實不乏蒼白,而源于生活“有血有肉”的作品,才能真正感人至深。眾所周知每年《時代》周刊第一期的封面都亮出世界風云人物,而在1983年,占據這個顯赫位置的不是“人”而是“物”——即電腦。電腦網絡不僅是科技與經濟的革命,也帶來了社會與文化的革命。文學創(chuàng)作也自然伴隨著科技在悄悄發(fā)生變化,西方如此,東方亦然。
本刊:你作為一個集企業(yè)家與作家為一身的新型儒商,您能談談環(huán)保的問題嗎?我們賴以生存的地球已是千瘡百孔,文學對環(huán)保的作用是什么?
鄭玉璽:謝謝您的夸獎,本人受之不起。但說到環(huán)保,我確實有話要說?!胺堑洹钡年幱?,依然令人毛骨悚然,讓我們似乎覺得危機重重。人口增長過快,物質資源是有限的,生態(tài)破壞的壓力驟增,人類在享受一個物質文明豐碩成果的同時,應該理智地看到,大量物種滅絕,環(huán)境污染日趨嚴重,水源缺乏,自然生態(tài)失衡臭氧層被破壞……為了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存,為了實現人類文明的可持續(xù)發(fā)展,為了這個藍色星球的美好未來,我們還需要作出艱苦的努力。為此,筆者呼吁兩個觀點,第一就是創(chuàng)作中的環(huán)保意識,熱忱盼望海內外作者在創(chuàng)作的過程中時刻牢記環(huán)保理念,因為“文字”和“聲音”對民眾的影響是巨大的,若我們每時每刻都能接受環(huán)保意識的洗禮,人人都增強環(huán)保責任感,那該多好,為此我大聲地疾呼“綠色創(chuàng)作”。然而時下卻有一個怪現象,一方面提倡戒煙和不準隨地吐痰,而大多影視及文學作品,為了刻劃人物。照舊保留“罪惡”之筆,這該是多么可悲,第二就是讓環(huán)保意識平?;卣宫F在各類創(chuàng)作之中,令讀者輕松的閱讀中自自然然地養(yǎng)成環(huán)境意識,讓其經?;矫窕?。經濟的全球化和社會的信息化,生產要素跨越國界在全球范圍內自由、大量地流動,“綠色創(chuàng)作”就需要大家共同的力量去實現,絕非某一地區(qū),某一國家的事。珍愛我們的地球,保護生態(tài)環(huán)境,是人類共同的責任。
本刊:鄭先生你對純文學的看法如何?
鄭玉璽:我本人喜歡純文學,認為它是一種精神食糧,既然是純文學就是美麗動人而又圣潔的財富。貴刊能引起我的注意,正是緣于貴刊是難得的一片綠洲——一方純文學陣地。筆者前面提到的“綠色創(chuàng)作”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我們的創(chuàng)作需要內容健康,時下的某些非正常現象并不足取。如:把擁抱,接吻,甚至男歡女愛當作“鹽”使。到處都放,到處亂放?;蛘邽榱宋x者,獵奇、打斗、床上戲、偷情,成了“萬用調味品”純文學似乎面臨著的挑戰(zhàn),然而只要能固守住純文學寂寞的“象牙塔”,不人云亦云地隨波流地躥到“十字街頭”去湊熱鬧,其實純文學是有市場潛質的。相信純文學的陣地一定能得到眾多仁人智士的傾情與關愛,例如:在詩歌市場極度滑坡時,境內湖南岳陽的《散文詩》卻越來越紅火,可見人性中充盈著真善美。人們在創(chuàng)造物質財富的同時,精神追求同樣是迫切的。我真誠祝愿《遼河》這片純文學的綠洲,會越來越美艷奪目,光彩照人,在你們的精心呵護下,在廣大作者讀者的共同關懷下,越辦越好。
本刊:鄭先生,你創(chuàng)作主要側重那類文體?我們知道你的創(chuàng)作涉足比較寬泛,你除了經常發(fā)表經濟管理類文章外,還有成功系列的著作面世,你能對本刊讀者談談這方面的情況嗎?
鄭玉璽:若要說我的創(chuàng)作所側重的文體,我只能告訴您我寫東西是分階段的,這與我的工作和生活的變化是分不開的。這要從我的創(chuàng)作歷程說開,我幼小時就夢想當一個詩人,那時我對詩人是極崇拜的,小時候就模仿古詩詞,并大量背誦古詩詞,雖說當時并不理解其意但總是樂不可支,自初中開始就冒然四處投稿,站在“石沉大?!钡目嚯y臺上,終于我的第一首詩作在遙遠的湖南變成了鉛字,當時那份特有的沖動和喜悅是無法言表的,真的,那份激動之情遠遠勝過我與女朋友的初吻,太甜了太讓人陶醉了。繼而在課余大量閱讀和拼命地寫,后來就開始寫新聞稿和詩歌散文,恰恰趕上“散文詩”興起之際,重頭在寫散文詩,收獲頗豐。隨潮“南下”后,沖動就更多。在緊張的工作之余我?guī)缀醢阉械臉I(yè)余時間都用在寫作上,大概從南下的第三年開始,由于我是身在企業(yè)管理的高層,就開始結合工作實踐寫起經濟管理類的文章,以及自己出書,和參加大型文集的編寫,隨后就一發(fā)而不可收。開始寫紀實文學,雖說我的生活工作跨度很大,但無論是在內地“四平八穩(wěn)”的日子,還是后來“風風火火”的歲月,寫作一直是我生命和生活的一個重要環(huán)節(jié),我的生命里程里,一直伴隨著我的全過程。我的創(chuàng)作大多是我的生活的體驗和深切的感受,為“寫作”而“寫作”的東西極少,我在燈紅酒綠的熱鬧時段,一直固守著寫作這座美麗“象牙塔”,并為此而感到充實??梢蕴拐\地說,我的寫作都是火熱的生活和偉大的變革時代所賦予的,我要感謝生活的恩惠,編著《成功學》系列,要感謝我的合作者黃河浪先生,大量文案的處理大都是他完成的,因為我更多的時光是在“工作狀態(tài)”中運轉的,當然我借此機會,要感謝海內外眾多編輯,師友對我的幫助和支持,我從內心里大呼一聲真誠的聲音,“謝謝你給我的愛”。
本刊:熱愛生活和人間真情,是創(chuàng)作的靈魂,而創(chuàng)作的責任感又體現在哪兒,鄭先生你的看法如何?
鄭玉璽:隨著生活體驗的變化,我的文風也在變,從過去的惟美派,上升到“南方的匆匆派”,繼而發(fā)展到如今這種溫馨的筆觸。自然對社會的關懷提升了,對事情的體察敏銳了,也在不知不覺中感情則變得脆弱起來,而愛一直是我創(chuàng)作連綿不斷的血脈,從愛生活始發(fā)直至泛愛博施,我叢骨子里把愛看得神圣而偉岸,始終認為愛是絕對的,不存在尊卑大小和品質上的區(qū)分,即使一個不起眼的小動物或一種雜草的愛,也理應受到尊重和應有的關懷。一個極普通的人身上,照樣存在著偉大而無私的愛之胸懷,創(chuàng)作的責任感是對所創(chuàng)作的作品首先考慮到它應該是優(yōu)良的東西,對社會有積極意義,反之就不足取了。針對社會的“陰影”部分我們應采取用陽光“照耀”的方式,而不是簡單地粘貼到作品中,總之要考慮到對他人和社會不會產生負面影響為前提,始終要把作家應有的責任感和使命感放在顯要位置,起碼也要對得住做人的良知,從容地面對社會的方方面面。
本刊:關于人性描寫,除“獵奇”之作外,在表現形式上異彩紛呈,這種現象可取嗎?
鄭玉璽:我認為只要是符合本原,細節(jié)成份的描述是無可厚非的。我清楚記得,說是一名公司的主管,對新招來的一位漂亮的女文員有意思,總想找機會進攻,在一段連續(xù)假日之前,主管對這位女孩故作神秘神秘地說,你可否到我的小屋去度假?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明天是我的生日,我太太根本不關心我。漂亮女孩眼睛一轉說,主管就不必去你那兒了,我家很幽靜,沒人打攪,就到我的住處吧!主管開始心花怒放起來,暗喜,這小妞找到感覺了,于是痛快地答應了。第二天如約到了女孩的住處,女孩十分熱情地迎接他,倒了杯酒給主管,甜甜地說:你在客廳休息一會兒,我先到客房去準備一下,等我叫你時,你就推門近來。此時的主管閣下的心潮澎湃,太誘惑了,太刺激了,這女孩真的上鉤了,試想一會兒推開門,她已經是幾寸薄縷,伸開雙臂香氣逼人……主管的血壓升高,按捺不住沖動,干脆急匆匆地把西裝,領帶,襯衫,內衣全部解除了武裝,恰恰此時那女孩嬌滴滴的聲音也及時傳出:主管,你可以推門進來了!連靈魂都醉了的主管,箭步去推開門——“生日快樂!”全辦公室的男女部屬,伴隨著香檳的聲音,對他歡呼……可見細節(jié)的描寫曲折是無可厚非。
本刊:謝謝你,在百忙中接受本刊的采訪。
鄭玉璽:不必客氣,貴刊能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壯大起來,確實值得高興,我并沒從“理論”之高度滿足您的采訪,或許讓你很失望,但是,我想我們交換的是社會現實問題,是真誠且負責任的,當然本人因水準有限,只能談點淺見敬盼貴刊及讀者批評指正,謝謝了,再祝《遼河》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