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蒙古大草原有個知名度很高的地方——包克圖。包克圖漢譯為有鹿的地方,多富有詩意,實際就是今天的草原鋼城包頭。
這塊人杰地靈的土地,孕育了新型工業(yè)的雄偉,也孕育了民族藝術的燦爛。舞蹈之花就是最富有色彩的一束。鋼城的人們把她譽為鹿一樣矯健,鹿一樣溫順,鹿一樣圣靈,鹿一樣美麗的舞者——她就是蒙古族青年舞蹈家厚瑞杰。一位從草原深處奈曼旗走向舞蹈圣殿的舞者,也許是源于蒙古民族能歌善舞的遺傳基因,也許是蒙古民族文化底蘊的熏陶習染,當厚瑞杰跨進了舞蹈藝術的自由天地,她就對舞蹈傾注了心血和汗水,感悟與靈性,在她與舞共舞的生活里,舞蹈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厚瑞杰幾十年的舞蹈生涯,無論是遙遠的氈包還是江南的小鎮(zhèn);無論是繁華的都市,還是異國的殿堂;無論是滲透汗水的排練廳,還是光彩照人的大舞臺……她把對舞蹈飽含艱辛的理解,把對舞蹈充滿歡樂的詮釋,留給了國內外熱情的觀眾,留給了這個需要高雅藝術的世界。
有人說,厚瑞杰的血管里流淌著民族舞蹈的血漿,這話不假。16歲踏進內蒙古藝術學校就使她與舞蹈結下了不解之緣。舞蹈是一門殘酷的藝術,選擇了舞蹈就等于選擇了吃苦。練功房里木制桿上的凸凹,有她壓腿下腰磨擦木頭的痕跡。地板上一灘灘的水漬,有她付出的艱辛汗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厚瑞杰以自己特有地堅強忍受著練舞的殘酷。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練功場上沒有一天缺少她的身影,疼痛、摔傷,流血……她沒有退卻,沒有低頭,當練功房潔凈的水銀鏡里映照出厚瑞杰由瘦弱的女子變成秀氣的大姑娘時,她已經系統(tǒng)科學地接受了古典、芭蕾、民族、民間舞蹈的嚴格訓練。舞蹈的種子埋在了她的心田,在她的心里扎下了根。
如果說對舞蹈的戀情使厚瑞杰走上舞蹈之路,那么,她對舞蹈的癡情成就了她光彩的舞蹈生涯。在包頭市歌舞劇團工作的20多年里,她從一個普通的舞蹈演員成長為人們喜愛的青年舞蹈家,成長為分管業(yè)務的副團長,應該說,是緣于厚瑞杰對舞蹈剪不斷的癡情。在她表演和編導的100多個舞蹈中,有許多訴說不盡的故事,而最使她刻骨銘心的,卻是練《頂碗舞》,《頂碗舞》是蒙古族舞蹈中最具特色且難度較大的舞蹈,為了完美地把這個舞蹈獻給觀眾,厚瑞杰幾乎每天早晨5點鐘起床,當人們還在夢鄉(xiāng)時,她已經出現在排練廳,頂著碗一圈又一圈地練著臺步,一會兒疾馳,一會兒緩行,幾只碗要與頭頂連為一體,不晃不搖,平穩(wěn)如水,同時還要完成許多大幅度的優(yōu)美身段,難度是可想而知的。在練《頂碗舞》的那些日子里,粗瓷碗每天磨擦著她的頭發(fā),損傷著她的頭發(fā),頂一回碗,就要掉一縷頭發(fā),望著一縷一縷的斷發(fā),厚瑞杰心疼極了,可她不后悔,她動情地說:“掉幾縷頭發(fā)是可惜,可不掉頭發(fā)能練出精彩的頂碗舞嗎?”她把掉下來的秀發(fā)一縷一縷的收起,珍藏在箱底,她是在珍藏著舞蹈?。∵@份癡情,令人感動。
對舞蹈的癡情煥發(fā)出了厚瑞杰編創(chuàng)舞蹈的激情。她要用內心的真情、肢體的語言抒發(fā)自己對生活的禮贊。對美好的追求,創(chuàng)作的激情是需要靈氣的,厚瑞杰就屬于有靈氣的舞者,她創(chuàng)作了幾十個舞蹈,《祥云》、《山花謠》、《雪花》、《火鳥》、《雪韻》、《鹿鳴》、《酒歌》、《歸戀》等等,而她精心創(chuàng)作的慶祝建國50周年專題晚會《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中的群舞《多情的篝火》。是她創(chuàng)作激情的一次熾烈閃現,是她藝術靈氣的一次精彩升華。草原上的篝火,傳承了多少年燃燒了多少代,它是一個民族的祈禱,它是一個民族的希望,厚瑞杰恰恰是抓住了這一富有生命力的具像,生發(fā)開來,聯想開來,在繼承蒙古族舞蹈傳統(tǒng)的基礎上,大膽地吸收和溶化世界其它民族舞蹈藝術的精華,創(chuàng)造了一種全新的舞蹈境界。包頭市委副書記趙道爾基同志看完這個舞蹈后,激動地說:“我看的蒙古族舞蹈很多,這個舞蹈是我看到的蒙古族舞蹈里最好的一個?!笔堑?,《多情的篝火》燃燒開了,內蒙電視臺臺慶晚會《同歌未來》、四川國際電視藝術節(jié)開幕式《西部神韻》,中央電視臺三套節(jié)目《中國文藝》都把這個舞蹈推了出來,推向了世界。
多情的舞者——厚瑞杰仍然活躍在舞臺上,仍然躍動在舞蹈的世界里。她覺得自己還年輕,還能為舞蹈盡心盡職,她把目光投向了更高的層次,她要搞舞劇了,她要將她的整個生命溶入這多情的舞蹈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