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
兩年多前,我從一個農(nóng)家小子步入中師校門。從農(nóng)村到縣城,從小土佬到師范生,一切都變了,一切都那么新鮮。
不久,“六十分萬歲”襲入腦海,心想初中時多少個被星戴月的日夜,現(xiàn)在不松弛一下,豈不愧對青春?于是整天和其他幾個玩得天昏地暗。某日有一位提議:何不結(jié)成哥們?于是,六人刺指飲血酒,跪地向青天。是夜,在飯館大吃特喝了一頓,自稱“川東六杰”。
以后,六人的錢財衣物混用,今朝有錢同使,明日無錢全窮;一人受辱,六人齊起;為同學捐款治病,六人集體解囊;班上野餐,六人一道吃喝照相……
于是,作不完的東,下不完的棋,打不完的撲克,逃不完的課……我們成了被“呸”的人。一學期下來,我們成績均名列班尾。期末回家算帳我竟花了千多元……
想起往事,我羞得就想哭。哥們并非真朋友。義氣使我們忘了學校的紀律和自我約束,酒肉朋友的豪爽使我們分不清友誼和墮落,滿足的只是那可憐的虛榮。而我們丟失了什么呢?丟失了人生的目標,丟失了奮斗精神,如同失韁的野馬亂闖亂跑。
幸而我們還年輕,幸而我們還能思考。我們冷靜地分了手,告別了那傻傻的胡鬧。尋回了自己的天地后,都像變了一個人。我參加了學校文學社,如果能夠,我將寫下我的悲歡、我的夢想、我對人生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