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貴生
一些同志對給改造好的地富分子摘帽想不通。他們認為這是削弱無產階級專政,解放了“四老”(地、富、反、壞),束縛了“三老”(老貧農、老干部、老黨員),是討好少數人,得罪多數人。這種看法是否正確呢?為了弄清這個問題,我們湖北省組織原貧協的專職干部,深入實際,在全省范圍內進行了廣泛的調查研究。大量事實證明,經過土地改革和對生產資料私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作為剝削除級的地主階級、富農階級已經消滅了,他們中間的絕大多數人已經改造成為自食其力的勞動者,他們同貧下中農、中農等其他勞動者一樣,都已經成為集體經濟的主人——社會主義的農民。首先,從經濟地位看。經過土改、合作化,消滅了剝削制度,走上了集體化道路。從那時起,階級關系、生產關系就發(fā)生了根本變化。根據對武昌法泗公社長虹、菱米、永新三個大隊的調查,1979年總分配金額為810312元,貧下中農出身的社員3283人,占總人口66%;勞動力1221人,占總勞力66.6%;分配金額554871元,占總金額68.5%;人均收入138.55元,勞均收入454.49元。中農等其他勞動者出身的社員1188人,占總人口24%;勞動力445人,占總勞力24%;分配金額173430元,占總金額21.4%,人均收入145.98元,勞均收入389.73元。地富出身的社員504人,占總人口10%;勞動力195人,占總勞力10%;分配金額82011元,占總金額10%;人均收入162.55元,勞均收入420.5元。以上情況說明:盡管階級出身不同,但經濟來源都是靠勞動所得;不同出身的社員,不再存在剝削和被剝削的關系,經濟上沒有根本的利害沖突。其次,從政治態(tài)度和表現來看。黨和政府依靠廣大人民群眾,對剝削階級分子進行了長期的監(jiān)督、教育和改造。他們中絕大多數人,遵守法紀,參加集體勞動,認真改造思想。隨著經濟地位的變更,他們的政治態(tài)度也變了。從建始縣先鋒大隊的一次“評功表模”活動來看,這個大隊總勞力786人,評出勞模和積極分子484人,占61.6%。其中貧農出身的勞力363人,評出模范296人,占81.5%;中農出身的勞力326人,評出模范147人,占45.1%;地富出身的勞力97人,評出模范41人,占42.2%。這次評比活動是在1978年進行的,當時還沒有給多數改造好的地富分子摘帽,因此評比中對他們摳得較嚴。即使這樣,他們中間仍然評出了一批積極分子,而且所占比例不少,這是很能說明問題的。馬克思說:階級的存在僅僅同生產發(fā)展的一定歷史階段相聯系。這一論斷,既說明階級是一個歷史范疇,又說明它是一個經濟范疇。劃分階級的標準是以經濟為依據的,一定的生產資料私有制不存在了,一定的剝削階級也就失去了繼續(xù)存在的客觀條件。黨的政策早有規(guī)定,地主經過五年改造,富農經過三年改造,表現好的,可以摘掉帽子。只是由于過去在“左”的錯誤影響下,黨的這項政策未能很好地貫徹落實。實踐證明,中央的決定是正確的。摘帽一人,解放一群。南漳縣利民七隊一個地主分子,79年摘帽以后,更加熱愛集體,處處實干苦干。當年生產隊買回1500只小鴨子安排他放養(yǎng),按規(guī)定死亡率可達20——30%。由于他日夜守護,精心喂養(yǎng),只死了70多只,成活率達到95%以上,為集體創(chuàng)造了財富。宜城縣黃沖大隊10個地富分子,原來因為年老體弱隊里沒有安排他們參加生產。摘帽以后,10人中有8人主動要求參加力所能及的勞動。鐘祥縣安橋大隊21個地富分子摘帽后,和他們的子女184人都參加了農會。他們高興地說:“原來沒有摘帽,一家?guī)状睿磺澳暾嗣?,現在都參加了農會,全體農民都成了一家人,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可以一心一意干四化了?!闭呤锹肪€的具體體現。有了正確的路線,還必須有正確的政策,才能保證正確路線的貫徹執(zhí)行。中央決定給改造好的地主富農摘掉帽子,是黨的政策的落實和體現,絕大多數干部、群眾是擁護的,歡迎的。他們深有體會地說:給少數人摘掉帽子,不是得罪了多數人,而是團結的人更多了,調動了更多人的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