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文
讀了張震同志的信后,使我產(chǎn)生了很多聯(lián)想,我想結(jié)合自己的思想,寫點體會。
我是北京大學的學生,今年就要畢業(yè)了。在畢業(yè)前夕,我的腦子里充滿著對畢業(yè)后的美麗憧憬。我想最好留在本系工作,熟門熟路,對自己有很多便利條件;或者當個研究生,進一步深造,將來當個專家、教授,有很好的聲譽和幽靜舒適的生活環(huán)境。若兩者都落了空,我就希望能分配到北京市的學?;驒C關工作。我留戀首都的舒適的生活,我也向往著不久的將來,參加了工作,就會有自己的自行車、收音機、手表、皮鞋和幾套象樣的料子衣服了??傊?,在我的腦子里,巳經(jīng)很少有什么人民的利益、國家的需要了,所想的只是個人的名利和舒適。我害怕到艱苦的地方去。黨發(fā)出了大辦農(nóng)業(yè)、大辦糧食、到農(nóng)業(yè)第一線去的號召以后,雖然我也有了去農(nóng)村的思想準備;但我卻把它作為一種“最壞的”可能,且還有著僥幸心理:也許不會真的將我分配到農(nóng)村去。雖然我也知道,作為一個革命青年,應該無條件地獻身給共產(chǎn)主義事業(yè),對于組織的分配,不管怎樣,我也會服從。然而我卻不愿意主動提出要求到艱苦的地方去。我也有和張震一樣的想法,認為今天的條件,比之革命戰(zhàn)爭時期是大為不同了,完全有可能考慮個人利益,組織上也應該盡可能地滿足我的這些個人要求。我也覺得,在北京還不是一樣為人民服務,當專家也是國家的需要,滿足了我這些要求,對革命也不會有多大損害。因此,我雖有這種種個人打算,但卻是心安理得,等閑視之,認為不克服,也還可以過得去。
學習了“王若飛同志在獄中”以后,我深為王若飛同志的一心為黨工作,毫不考慮個人的高貴品質(zhì)所感動。這幾天來,我的心情一點也不能平靜。我默默地沉思:王若飛同志是這樣渡過了他的一生,而我又是怎樣對待今天的生活呢?若飛同志的英雄事跡,使我開始認識到過去自己認為條件不同了,可以考慮個人利益的想法是錯誤的。問題不在于條件變了,而在于我的思想變了,我是在以時代條件不同;為自己個人主義思想找借口?,F(xiàn)在時代條件雖然不同了,但個人主義卻永遠是不對的,元條件獻身于革命的精神永遠需要。我們不管是去,農(nóng)村還是在城市工作,都是由于祖國需要。即使被分配在城市工作也不能抱有追求名利,貪圖舒適的錯誤打算。我是黨哺育長大成人的,在舊社會我也和廣大勞動人民一樣,受盡壓迫,無錢讀書;在新社會,我享受了人民助學金,才從小學一直念到了大學。今天大學就要畢業(yè)了?理應好好感謝黨對我的培養(yǎng),象我們的革命長輩一樣,將自己的一切無條件地貢獻給革命事業(yè),一心一意為黨為人民工作。而我卻是滿腦袋的個人打算,害怕艱苦,貪圖享受。因此,我也深深地體會到,今天與革命戰(zhàn)爭時期相比,情況確是不同,但這并不意味著可以降低對革命者的要求,我們可以放松對自己的思想改造。恰恰相反,正因為條件“不同”,平時個人利益與集體利益矛盾不尖銳,個人主義思想,才容易從“按勞分配”、“集體利益與個人利益是一致的”、“國家需要專家”等帽子下,找到防身之所,把自己的個人主義思想埋藏得很深,負隅頑抗。也因為在今天和平環(huán)境里,各方面的條件好了,生活上升,也就容易使自己陷于“物欲”之中,貪圖安逸。這一切都說明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要求我們更加自覺地注意思想鍛煉,要有更高的革命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