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孟源

“文化成頭博士銜，人權(quán)拋卻說王權(quán)，

朝廷自古多屠殺，此理今憑實驗傳?！?/p>

這是魯迅先生批判胡適的話，在這二十八個字中，把胡適這個人的反動本質(zhì)都說清楚了。給這幾句話作個注，對于同志們了解胡適這個人的反動本質(zhì)，也許有點用處。

繼承了官僚地主商人家庭的遺風

胡適是安徽省績溪縣人，生于一八九一年。

胡適的父親名叫胡珊，從一個秀才爬到了知州，臨死剩了幾千兩銀子，都存在同鄉(xiāng)的店里生息；還編了一些“學為人詩”等四言韻文來教育子弟，宣傳封建思想；真是一個會作官，會賺錢，還會略述封建哲理的人。據(jù)胡適說，他就從他父親那里繼承了一點“程朱理學的遺風”。

胡適家中有多少地，他自己沒有說明，可是他說每年秋天，他跟著庶祖母到田里去監(jiān)視佃戶收割。由此可知，他家確是地主，胡適幼年就是在這種環(huán)境里受了“九年的家鄉(xiāng)教育”。

胡適家中有三個商店（據(jù)我所知而言），一個規(guī)模較大的瑞興泰茶葉店和一個公義油棧都在上海，一個兩儀酒棧在漢口。從胡適少年時期，事事聽從其經(jīng)商的二哥教導看來，從胡適后來的趨炎附勢的行徑看來，商人的思想對胡適的影響是不小的。

以上這些話都是根據(jù)胡適的“四十自述”。從這里可以知道，胡適是繼承了宜僚地主商人家庭的遺風。

上海灘上的小流氓

一九一四年，胡適到上海讀書。在上海學會了英文，也讀到了“新民業(yè)報”，接受了一點資本主義思想；也就在這時變成了上海灘上的小流氓。這一事實，胡適在幾篇文章中都談過，且引他“四十自述”中的一段：

“中國新公學有一個德國教員。名叫何德梅……什么中國人的玩意兒他全會。我從新公學搬出來，就搬在他隔壁的一所房里住，這兩所房子是通的，他住東屋，我和幾個四川朋友住西屋?！蔚旅烦Ｑ@班人打麻將，我不久也學會了?！瓘拇蚺频胶染疲瑥暮染朴值浇芯?，從叫局到吃花酒，不到兩個月，我都學會了。幸而我們都沒有錢，所以都只能玩一點窮開心的玩意兒：賭博到吃飯子為止，逛窯子到吃“鑲邊”的花酒或打一場合股份的牌為止。有時候，我們同去看戲；……三有時候，整夜的打牌，有時候，連日的大醉。”

一九一0年，有一晚胡適在一家“堂子”，里吃醉了，在街上發(fā)酒瘋，被巡捕打了一頓，抓去關了一夜，罰了五元錢才放出來?；氐阶√帲^青臉腫，請醫(yī)生看，吃了“很重的瀉藥，瀉了幾天”。還沒有養(yǎng)好。這時胡適覺得在上海混不下去了，于是“擺脫一切去考留美官費”。居然考上了，就到美國去住大學。

留美七年養(yǎng)成一個洋奴才

胡適到了美國。先入康南耳大學農(nóng)科學院，他在“我的信仰”一文中敘述過入農(nóng)科學院的動機是：“農(nóng)科學院當時不收學費，我心想我或許還能夠把每月的月費省下一部來匯給我的母親?！焙m固然在家鄉(xiāng)時每年到田中監(jiān)視佃戶收割，但是農(nóng)業(yè)的經(jīng)驗到底一點也沒有，而且“心也不在農(nóng)業(yè)上”，一年半以后又轉(zhuǎn)入文科。

胡適在美國留學期間，開始了政治活動。他在“我的歧路”一文中說：“當一九一二年至一九二六年，我一面為中國的民主辯護，一面注意世界政治?！睓z查一下胡適留學時期的日記，找不到他為“中國的民主辯護”的記錄，所看到的仍是反對中國民主主義革命，為賣國賊袁世凱辯護的事實。一九一五年日本帝國主義提出了滅亡中國的二十一條，激起全國人民的憤怒，留美學生也開會反對。三月一日胡適在日記上寫道：

“自中日最近交涉之起，吾國學子紛紛建議，……此間學子開特別會，義進行方法，余以事不能蒞會，乃留一柬云：吾輩遠去祖國，愛莫能助，紛擾無益于實際，徒亂求學之心。電函交馳，何裨國難？不如以鎮(zhèn)靜處之。”五月九日，賣國賊袁世凱承認了二十一條。十日胡適在日記上寫道：

“吾國此次對日交涉，可謂知己知彼，既知持重，又能有所不撓，能柔亦能剛，此則歷來外交史所未見。吾國外交，其將有開明之望乎？”把袁世凱賣國說成中國外交有“開明之望”，這是什么人的口吻？胡適在“我

的信仰”一文中也提到這件事說，那時“留美學生，人人都贊成即與日本開戰(zhàn)”，斥胡適為賣國賊。大家評判吧，稱胡適為賣國賊不是很恰當嗎。

一九一七年胡適寫成了博士論文“中國古代哲學方法之進化史”。由此獲得博士頭銜，于是回到中國，以洋博士的身份向中國人夸耀帝國主義，特別是夸耀美帝國主義，以為其主子服務。

也混跡于五四新文化運動之中

五四運動是中國人民反帝反封建的愛國運動，也是反對封建主義的新文化運動。胡適并沒有參加愛國運動，可是收到底混跡于五四新文化運動之中。

五四新文化運動是反對舊道德提倡新道德，反對舊文學提倡新文學。這時胡適主張白話文，于是就成為新文學運動的“名人”。在這里我們必須說清楚，反對封建的舊道德，胡適并沒有想這樣做。一九三五年他在“獨立評論”一五三號說過這件事，他說：

“我搜索我半生的歷史，我就不如道我曾有過“與封建主義爭斗的光榮”。壓根兒我就不知道這四十年的中國“封建主義一是個什么樣子。所以如果說我曾提倡白話文，我沒法子抵賴。”

他在提倡白話文的當時，根本不主張改變文學的內(nèi)容，對于改革文學的形式也不是徹底的，他還要和反對白話文的頑固分子商議著辮呢。

在五四新文化運動中，他所提倡的新文化，既不是科學的社會主義文化（社會主義是胡適所堅決反對的），也不是進步的資產(chǎn)階級的民主主義的文化，而是反動的資產(chǎn)階級的實驗主義的“文化”。中國的先進分子受了俄國十月社會主義革命的影響，學習馬克思主義，從一九一八年起“新青年”雜志上介紹馬克思主義的文章出現(xiàn)了，而且日漸增多。一九一九年四月胡適就發(fā)表了他的“實驗主義”。其目的是以實驗主義來反對辯證法的唯物主義。

胡適參加了文學改革，得到了一點虛名。又遇上了一個荒謬的陳獨秀，希望使實驗主義和辯證法的唯物主義“能合作一條聯(lián)合戰(zhàn)線”。于是“我的朋友胡適之”，“我的朋友陳獨秀”就互相吹噓起來了。經(jīng)過這樣一番吹噓，胡適在一般人的眼中也真像個進步人士。就在這個時候，胡適因為一度混跡于新文化運動：迷惑了一些人，就獲得了成為資產(chǎn)階級文化班頭的條件。

賣膏藥的騙子

有人說胡適的演說是“賣膏藥”，胡適自己也承認。用“賣膏藥”來比喻胡適的演說是很恰當?shù)?，來比喻胡適的學問也是很恰當?shù)摹?/p>

胡適既談哲學，又講文學，對于教育學也發(fā)表意見，對于語言文字學也寫些文章，還自稱“歷史癖”和“考據(jù)癖”，對于政治、法律、財政等學問不只來一個“努力周報”，并且要“獨立評論”一番。真像一個賣膏藥的騙子，口中念念有詞，面前擺著許多藥包，使許多人把他當做醫(yī)生一樣：胡適也被許多人當做了“學者”。

胡適考證過象棋，考證過麻將，并且號召人們注意這種瑣碎的問題。人們?nèi)绻嘈帕撕m的謬論：“發(fā)明一個字的古義與發(fā)現(xiàn)一顆恒星都是一大功績”，那么也就不會去參加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資本主義的斗爭，不相信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科學真理了。

胡適勸別人“為學術而學術”，可是胡適自己知在“研究學術”的招牌后面，進行著反革命的勾當。翻一翻胡適的文章，就會看到，胡適在考證一番以后，接著來的就是宣傳帝國主義、封建主義的毒素。如“官場現(xiàn)形記”是一部譴責官僚地主買辦的小說，胡適在敘述了版本、作者與內(nèi)容之后：結(jié)論是中國人不應該“把一切罪狀都堆在洋鬼子的肩上”。如“三俠五義”是一部宣傳封建主義的小說，胡適不僅在作序時大談這部書“很值得表彰”，而且把他列入青年要讀的“一個最低限度的國學書目”之內(nèi)。他研究王莽，硬附會說“王莽一班人確是社會主義者”，藉此論證社會主義在中國不能實行。他研究“呂氏春秋”，硬附會說“呂氏春秋”主張“可以說是虛君的責任內(nèi)閣制”，藉此論證中國應實行胡適所主張的地主買辦專政的“好人政府”。再翻一翻胡適的文章，就會看到許多更沒有常識的話。如說：“豈但社會主義有五十七種？資本主義還不止五百七十種呢？”（“胡適文存三集”：“漫游的感想”）如說：二千年前的“司馬遷獨唱一種替資本主義辯護的論調(diào)”（胡適：“司馬遷替商人辯護”）。胡適的學問，我們可以這樣的總結(jié)一句：是反革命的謠言加讕調(diào)。

有些人為胡適所迷惑了，把他當做了“學者”，這樣就給胡適成為“文化班頭”的機會。我們把胡適的文章看一看，就會知道他不過是一個“賣膏藥”的騙子。不過我們一定要弄清楚，說胡適“賣膏藥”，主要關鍵并非因為胡適的研究工作傲得太浮淺，主要關鍵在于胡適的一切文章都是為了替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服務，都是為了與中國人民為敵。

當上了資產(chǎn)階級和大地主、大買辦的文化班頭

一九一九年五月，“新青年”雜志出版了“馬克思主義專號”；五四愛國運動深入群眾，六月三日全國愛國運動又有了新的開展。胡適“看不過了，忍不住了”，于是發(fā)表了一篇叫做“多研究些問題，少談些主義！”的反動文章。他污蔑馬克思主義是“共妻主義”，污蔑進步人士是“馬克思、克洛泡特金的奴隸”。到了一九二二年五月他又創(chuàng)辦了“努力周報”，專門反對中國共產(chǎn)黨

的革命主張。反對孫中山的革命主張，為北洋軍閥劃策。他的反動面目完全暴露了。

胡適在“努力周報”上寫了許多文章，都是反對中國共產(chǎn)黨所提出的“打倒帝國主義”和“打倒軍閥”的革命綱領的。中國人民都憤恨帝國主義侵略中國，擁護中國共產(chǎn)黨的主張：“推翻國際帝國主義的壓迫，達到中華民族完全獨立?！笨墒呛m卻為帝國主義辯護，反對反帝斗爭。例如。他在“國際的中國”一文中說：

“現(xiàn)在中國巳沒有很大的國際侵略的危險了?！薄白饨缗c東交民巷是福地，外幣是金不換的貨幣，總稅務司是神人，海關郵政權(quán)在外人手里是中國的幸事！”

這些話，胡適自己都加了圈，自認為是他的主要的意見。他還對人公開的宣傳，“中國不亡是無天理”，要中國人民服服貼貼地去當亡國奴。請大家來評判，胡適這個人是不是一個賣國賊。

中國人民都痛恨封建主義殘害中國人民，阻礙中國歷史發(fā)展，更特別痛恨軍閥混戰(zhàn)，中國人民擁護中國共產(chǎn)黨的主張：“消除內(nèi)亂，打倒軍閥，建設國內(nèi)和平?！笨墒呛m為軍閥辯護，反對中國人民反封建、反軍閥的斗爭。他在“聯(lián)省自治與軍閥割據(jù)”一文中說：“中國太大了，不適于單一制的政治組織?！本挂缶S護軍閥割據(jù)。他在“誰是中國今日的十二個大人物”等文中，竟公開歌頌段祺瑞、吳佩半、閻錫山等賣國賊封建軍閥。他在“一年半的回顧”一文中，也曾直供不諱說，曾給北洋軍閥政府“出了一些主意”?！皩τ诒狈秸詫嵄б稽c希望?！八凇ν▓竺恳黄诘亩淘u中再三地污蔑孫中山，支持陳炯明。胡適這樣為封建軍閥保鏢，請大家來評判，他是不是一個封建軍閥的走狗。

正因為胡適是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的奴才，所以他就獲得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的特別寵愛。五四運動以后，北洋軍閥一度誤會胡適為“過激黨”，可是這個誤會很快地由胡適的反動言行來解釋清楚了，一九二三年北洋軍閥就給予胡適一個“三等嘉禾章”（“努力周報”四十七期）。一九二四年胡適就參加了段祺瑞所召集的反動的“善后會議”。一九二五年就成為美帝國主義對華文化侵略機構(gòu)——“中華文化教育基金董事會”——的“名譽秘書”。從此，胡適就成了帝國主義和封建軍閥所豢養(yǎng)的反動的文化班頭。

一九二二年五月三十日，胡適又到故宮去見溥義。他在“宣統(tǒng)與胡適“一文中說：

“在養(yǎng)心殿見著清帝，我對他行了鞠躬禮，他請我坐，我就坐了?！Q我“先生”，我稱他“皇上”?！劻硕昼?，我就告辭出來了。”

胡適稱贊溥儀說，這個十七歲的人。一切行為是“很好的”，處境是“很可憐的”，“他的樣子是很清秀的”。胡適對溥儀用了這幾個“很”字，“很”有效果，從此一批封建遺孽也就對胡適“很”棒場了。他們說：”胡適既見后，為皇上所化?！安痪靡院?，這一批封建遺孽就擬定了一個收買”名人“的計劃，希望著擴大封建勢力，陰謀溥儀復辟，他們說：對于一些“名人””化之以德，未嘗不可援墨歸儒、胡適即其例也?！保ā凹鬃忧迨颐苤\復辟文證”）

胡適有五四新文化運動的虛名，有帝國主義、封建軍閥和封建遺孽的支持，在一般崇拜虛名而不求實質(zhì)的人中間，于是嚴然成為“名人”。特別是胡適控制了“敖育基金”，他就有條件控制一些留學生，控制文化事業(yè)，于是也就真的形成為帝國主義的封建主義的資本主義的反動的文化班頭。六三以后，胡適的反動面目暴露了，李大釗、陳獨秀和一些進步人士曾經(jīng)駁斥胡適的謬論。中國共商黨成立以后，從“勸導”第一期起就發(fā)表駁斥胡適的文章。可是胡適有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的支持，后來更與蔣介石賣國集團合流，在中國人民革命未獲得徹底勝利之前，這種反動的文化班頭是不易打倒的。